聖光神殿前聚集了大批的人類,多數是托爾圖加港口上的海盜和水手們,一些商鋪的老板也來了,精靈們在用神奇的“巫術魔法”建造一個工程的小心已經遍傳了整個龜島,這些人的臉上遮掩不住好奇和驚歎。


    然而此刻,海盜們已經是一臉呆滯了!


    先前洛瑟瑪·塞隆的話還好理解,不過是托爾圖加的新主人為了顯示主權和威信頒布的新規矩,老巴克和其餘海盜們上台時也是這樣幹的,雖然完全不理解條例中為什麽會出現禁止隨地大小便這樣莫名其妙的條例,但海盜們向來信奉拳頭就是真理,既然無力反抗精靈的統治,他們也隻能暫時屈服了。


    長篇大論如果出現在此時的倫敦或者巴黎等開化的街頭,人們還能理解,但海盜們極少有出身良好的,在這個時代,能識字的人起碼都能找到一份體麵的工作,自由的海盜說起來好聽,實際上卻是刀口舔血,除非迫不得已沒多少人願意幹,還要隨時做好葬身大海或者吊死在碼頭的準備!


    因此洛瑟瑪結尾所說的聖光,海盜們一開始就一臉不解,隻以為是精靈的什麽場麵話,等到夏恩·黎明之刃擺出一副海盜們厭煩的神棍姿態後,他們更是迷糊了。


    “聖光是什麽?”


    寂靜沉默的人群中突然冒出一聲嘀咕,隨後是眾多大字也不識幾個的海盜們的疑惑,就像開了鍋一樣嘈雜的喧嘩聲立刻響起。


    “……他說的什麽意思?我聽不太懂……”


    “蠢貨,那個長耳朵的精靈說他們的聖光對我們開放。”


    “那聖光是什麽……”


    “聖光……就是精靈的聖光啊,光什麽的……”


    “所以你個蠢貨什麽都沒聽懂是吧?居然敢在沃克麵前妝模作樣……”這個自稱沃克的海盜一臉大怒,隨即和先前罵他蠢貨的水手扭打在一起,海盜們頓時興奮起來,一場免費的熱鬧,要是有朗姆酒做伴就更好了……


    唰!


    洛瑟瑪皺眉看向毫無紀律滿地撒潑的海盜和周圍的雜亂景象,不悅的示意了下阿曆克斯,後者抬手一聲鞭響,剛剛從人類那裏學會的招數立刻使出。


    隻是幾下,銳利的破空聲後便是扭打者的痛唿,看到是精靈的鞭子立刻安穩下來,周圍看熱鬧的也安靜下來。


    阿曆克斯一甩長鞭,他有些喜歡這種武器了,這是先前老巴克任命的港口治安官的武器,就是為了教訓不聽話的上岸者,尤其是給醉醺醺的海盜醒醒酒,他沒用半天就學會了這件武器,手感賊好!


    夏恩知道自己出麵的時候到了,阿曆克斯唱白臉他來唱紅臉,正好符合聖光牧師的身份,他示意了下阿曆克斯稍稍推後,雙手一抬,金色的光輝立刻從手中出現。


    聖潔……溫暖……還有神聖!仿佛有神聖的讚美聲從夏恩的手中傳來,連不少的精靈遊俠都為之側目!


    不愧是感官效果比奧術法師還有誘惑性的職業,聖光用這一手騙了無數人投入信仰!海盜們瞬間被這神明般的力量吸引住了,海盜沃克甚至忘記了被鞭子抽過的痛苦,呆呆的注視這夏恩,後者一身潔白的牧師長袍,和藹溫暖的笑容,配上聖光極強的效果稱托,頓時給海盜們營造出了一副神聖的牧師形象!


    夏恩右手以太,一道聖光活潑的從他手中躍起,調向了海盜沃克,後者臂膀上的亞麻外套被鞭子抽爛,露出一條血紅的傷痕,夏恩的治療聖光立刻跳躍至沃克的臂膀,海盜頓覺被溫暖包圍,臂膀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好轉,僅僅幾秒後,聖光消失,沃克的臂膀又迴到了常年受大海影響的黝黑色。


    海盜沃克隻覺得剛才那道光芒仿佛是母親的親吻,那感覺讓人如此留戀,舒適、不舍混合在一起,另他發出一聲輕輕的呻吟。


    片刻的死寂以後,圍觀的人們立刻迴神,發出了熱烈的迴應,驚唿聲、讚歎聲,海盜們不敢置信,又不得不信。


    夏恩恰到好處的安撫著海盜們,慢慢道出了精靈帶來的聖光教會的特點,隻是淺說的做一個宣傳,向所有人類開放的說明,配合不時施放的幾個聖光法術的效果,海盜們再也不會視若無睹,反而趨之若鶩!


    先前把注意力放在女精靈遊俠妙曼身姿上的海盜教徒,現在已經完全放棄了對女精靈美色的向往,身為基督的信徒,他這時怎麽會還不明白精靈們在做什麽。


    “這是在傳教……”他的臉上有震驚,有宗教信仰被攻擊的憤怒,有對精靈的憤恨,還有無力的退縮。


    聖光的衝擊對於這個世界的人類來說遠甚魔法,在加勒比海還隻能用聖光的效果來吸引人類,但如果迴到了人口聚集的歐洲……如此強大的效果,彷若奇跡的恩賜,海盜教徒放佛看到基督即將迎來有史以來來自異端教派最大的挑釁!


    “主啊,原諒我……還請您降下神恩,讓這群精靈統統沉入大海,葬身魚腹吧!”


    洛瑟瑪半垂眼簾,良好的禮儀讓他不得不掩飾下對這些人類海盜的鄙視,他突然想起了卡波尼婭順口說出的一個詞語。


    “土著!”


    ……


    港口的事情告一段落,精靈的聖光教會已經在托爾圖加上開了一個口子,夏恩·黎明之刃將帶領牧師們主持神殿的事務,向人類宣傳被凱爾薩斯和夏恩商討後特殊加工的聖光奧義,以進行王子殿下對改造聖光的第一個實驗。


    洛瑟瑪則帶著維爾萊斯·深影要迴莊園交差。


    原先的莊園已經被推平,法師們在此地建造了一個新的駐紮地,簡陋的連環園廳和巨大的訓練場圍繞著中央的巨大半塔,半塔後麵通向湯穀和暘泉。


    還是精靈喜愛的風格,金紅梁頂和白牆,一派堂皇景象,這已經是限於情況特殊,精靈們不得不簡陋完成。


    洛瑟瑪向半塔大廳門口守衛的破法者稍一行禮,也不在意這些散發著強大氣息的精英紋絲不動,就當先走進了大廳。


    凱爾薩斯正在和希爾瓦娜斯、羅曼斯等人商量事情。


    “穿梭世界時,來自信息洪流的莫名光影片段有時會給我一些提示,多數是關於這個世界的,而本世界,目前就處於大航海時期!”


    “人類王國正不斷開拓疆土,拓展自己的眼界,世界將不再是一城一地,而是連成桌子上這樣的整張地圖,他們前赴後繼的踏上海洋,持著風帆,搜尋著令自己和所屬國家強大和富饒的機會……”


    “大海,便是最重要的關鍵!”


    “如果我們想要插一手,那麽踏上大海就將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凱爾薩斯暫緩了講解,他最近有空就在為精靈們講解,讓他們更了解海盜世界的同時還能開拓精靈們的眼界,現在稍稍讓侍從團和希爾瓦娜斯消化一下,轉而看向洛瑟瑪。


    洛瑟瑪立刻上前迴報了成果,一切順利。


    凱爾薩斯點點頭,這個世界的巫術已經日薄西山,宗教的勢力強大卻始終不能顯現神聖,聖光的出現必能震撼整個世界,這些見識淺薄而心思狡詐的海盜隻是起點罷了。


    王子又看向維爾萊斯,後者得到他的命令也有些時間了,“成果如何?”


    維爾萊斯躬身迴答,“老巴克之前的所有勢力已經被收攏,這些見利忘義的海盜統統膽氣不足,配合法術,托爾圖加的明暗都已經完全被掌控,一有消息必將傳到這裏。”


    “但托爾圖加上雖說是海港,卻沒有多少造船的工匠,而停靠的那些船隻質量實在太差,就連島上的水手……殿下,我實在不怎麽看得上!”


    凱爾薩斯有些無奈,要想插入大航海時代,強大的海船是必須品,扛得住狂風巨浪隻是最低的要求,黑珍珠和飛翔的荷蘭人這些魔法船隻才夠凱爾薩斯他們用,畢竟精靈們再強,也達不到海上行軍的地步。


    而且,說起水手……


    凱爾薩斯看向希爾瓦娜斯,女遊俠嗔怒的挑了挑眉,充滿誘惑的白眼一翻,“在森林裏,遠行者是最優秀的遊俠,即使是最強壯的山貓和魔泉豹也及不上我們的敏捷,但大海之上……那不在遠行者的能力範疇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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