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所悟的呂陽已沒有了剛醒來了驚慌無措,想起那人曾和自已說,因果法則最終是虛無縹緲,可貫通古今,自已隻要做到順勢而為,見機行事,此局必然可破。


    定下心來,再看對麵縮小版的墨瞳,此時的墨瞳不象後世所見到那樣陰戾深沉,容貌依舊是那麽詭麗嬌豔,此刻的他瞪兩隻大大的眼睛,手持玄元黑旗正準備向自已動手,可是不知是不是被他身上那無名氣勢所攝,一時間進退兩難,怔在那裏。


    呂陽哈哈一笑,正要開口解釋,忽然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尖叫:“東華哥哥,你終於醒轉了,這可太好了!”聲落人現,一個白衣小女孩踏著一道匹練白光闖了進來。


    這小女孩如風如火般來到,倒叫呂陽和墨瞳都來了個措手不及。呂陽還沒怎麽樣呢,一陣香風,手上一沉,那小女孩一對清光閃爍的大眼就對上自已的雙眸,小嘴連癟了幾癟,大眼中霧氣升騰,眼見就要哭了起來,這表情變化太快,讓呂陽接應不瑕,連忙急道:“喂,不要哭啊,又哭又笑的你也不怕醜。”


    那小女孩被呂陽一說,忍耐不住,破涕為笑:“壞大哥,你暈倒這麽多天,不知道人家有多擔心你?姐姐說了,一定要蘀你打那個昊天,為你出氣呢。”


    這一聲姐姐一叫,呂陽感概萬千,不消問這個白衣小女孩就是,望著眼前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怎麽也不能與他印象中那個明媚婉欒的女子聯係到一塊,想起那一夕情緣,呂陽頓時臉上發燒。


    感到呂陽身上火熱,不由大是奇怪:“咦,你是不是那裏不好了?這身上為什麽這麽熱?”說完伸出衣袖給呂陽擦去臉上汗滴。她這麽一派天真,呂陽更覺尷尬,連忙躲閃。


    誰也沒有發覺,此刻呆立在一旁的墨瞳。望著和呂陽親密無間的,眼神露出即羨又妒的神情。


    “,還不從他身上下來。成什麽樣子!”一聲威嚴的厲喝使正在調皮的嚇了一跳,連忙吐了吐舌頭,連忙從呂陽身上跳了下來,對著呂陽做了個鬼臉。悄聲道:“姐姐來了,一會她要是說你什麽,你可不要和他計較哦。”


    見如此活潑可愛,呂陽怎麽也無法同自已印象中的那個原主對應起來,沒想到小時候是這樣的可愛。越想越覺得有趣,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末斷,一個黃衣少女站到了自已麵前,冷哼道:“醒了就好!也真夠沒出息的,居然能讓自個師弟打到人事不知,白白害人擔心”說這裏忽然覺得失言,不由頓了一頓,玉麵飛紅道:“嗯我是說。她天天纏著要來看你。”說完轉過頭。不敢再看呂陽的眼睛。


    雖然轉過了身子,露出一截玉頸瞬間變成粉色,呂陽忽然心中一陣暖意:這語氣雖然漫不經心,可是這字字句句無不透出十心關心來。想起初見玄女那絕代風華,再看眼前這局促不安的少女模樣,呂陽嘴角又露出笑意。


    玄女見他嘴露笑意。冰雪聰明的她如何能看不出呂陽的意思,不由得大窘大羞。二人一時間尷尬無比。幸虧此時象發現了什麽,奇道:“墨瞳。你舀著大黑旗做什麽?”


    雙手叉腰,望向站在角落裏的那個黑衣小孩,兇霸霸的樣子頗為駭人,可是墨瞳卻混然不懼,昂然道:“此人不是東華大哥,肯定是邪魔奪舍的。”他話沒說完,腦門就挨了一下,墨瞳委曲的摸著頭,怒視道:“我又沒說錯,你幹嘛打我!”,


    哼道:“說你是豬你還真是豬!試問,這紫宵宮內有那個邪魔敢來?”玄女拍手微笑道:“是啊,所以說你就是該打。”墨瞳醒轉過來,收了黑旗,臉上神情古怪,是啊,紫宵宮是什麽地界,別說邪魔,就是天魔也不敢來啊。


    三個小孩在這亂個沒完,呂陽在一旁看得好笑,咳嗽一聲,頓時吸引了三人注意,與墨瞳第一時間搶上前來,圍著他問長問短,玄女端莊大方,不肯輕動,隻站在原地,靜靜望著,但是關切之色卻是遮掩不住。


    呂陽心中極是感動,看看玄女,再看看墨瞳,心中一沉,這三人都是自已後世中心中極為看重之人,與自已恩情糾纏,這因果要如何了斷?


    而就此時,一聲冷冷嘲傳來:“原來你竟然醒了,卻是恭喜了。”嘴上這麽說,呂陽怎麽聽也沒有半點喜意,一身紅衣的瑤池站門邊,似笑非笑,望著他們幾人,臉上神情極是高傲,而在身後搶出一個人,正是昊天。


    昊天一見呂陽醒了,先是一喜,壓在心頭一聲大石放下,臉露喜色,剛要說話,冷不防瑤池恨恨的瞪了昊天一眼,伸手在他身後一推,昊天一個踉嗆就到了呂陽麵前。


    昊天怒道:“師姐你推我幹什麽?”瑤池冷哼道:“你日前失手將大師兄打傷,今日還不道歉,更待何時啊?”他見呂陽醒來,本來就是極為心虛,這幾日因為呂陽昏迷不醒,他坐立難安,一旦被前麵講道的道祖發現,自已必受重責,如今見呂陽平安醒來,心喜過後又別扭開來。


    對上呂陽的雙眼,一陣心虛,忙低下了頭,不敢與呂陽對視,低聲道:“大師兄,日前我失手傷了你,非是出於本心,實在對不起,你原諒我吧。”


    見他目光躲閃不定,這道歉著實沒有幾分誠意,呂陽還沒說什麽,旁邊墨瞳怒道:“昊天,你敢說你是無心傷到哥哥的麽?混沌石是你本體所化,通天師兄說過,無論人神,被其打中,輕者昏迷不醒,重者元神重傷,你明明想置哥哥於死地,那裏又是什麽無心失手!”


    被墨瞳一番話說的臉上紅白交蘀,無法分辯的昊天怒視墨瞳,惱羞成怒道:“我失手不失手,師兄還沒說什麽,那裏輪到你這個揀來的小崽子說三道四?”


    墨瞳小臉漲得通紅。大怒道:“我才是揀來的!哥哥憐我孤苦將我帶到這裏的。隻要有人傷害他,我就與他誓不兩立!”昊天羞怒交迸,按捺不住。掌心中現出一四方寶塔,用手點著墨瞳道:“小鬼,我們師兄弟的事,那裏輪到你一介小廝指手劃肢!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賠罪。我就叫你好看。”


    墨瞳氣得渾身顫抖,臉氣煞白,手中黑旗再現,搶身便上,喝道:“打就打。我怕你不成!”一直看著的拉了一把玄女,悄聲道:“姐姐,這可怎麽好?”


    玄女盯了站在一旁的瑤池道:“東華大哥大病初愈,不可勞動他耗費精神,我看昊天手中那塔頗不尋常,必是瑤池得自道祖,墨瞳雖有先天水旗護體,二人相鬥。昊天功力還是穩勝於他。這樣吧,一會你去幫墨瞳,瑤池不出手則已,若是出手就交給我了。”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大喜應是。


    呂陽在一旁聽得仔細,心道:敢情這個東華到底得有多窩囊啊。被唯一師妹鄙視,被唯一個師弟打黑磚。堂堂鴻鈞道祖手上第一大童子,竟然淪落到被路上拾到的一個小弟。還有兩個小妹子來保護,當真是豈有此理。,


    此時昊天已將塔祭起,半空中帶著萬道光茫向著墨瞳罩了下來,墨瞳絲毫不懼,黑旗展開,頓時一片黑氣蒸騰,水光閃耀,口中輕嗬一聲,指間藍光閃爍,光茫刺目。


    昊天冷笑一聲,手中現出一柄長劍,劍訣一引,一道寒星奔向墨瞳。一看不好,雙手一拍,便要下場,旁邊一聲冷笑:“妹子莫急,這是我們家事,你難道還想二打一麽?”說話的正是瑤池,隻見她摸頭邊,拔下一隻金釵,狀似休閑,實際上早已蓄勢待發。


    玄女踏上一步,指尖光華隱隱,呂陽眼尖,認得是先天劍炁,一看馬上就是個大混戰結局,呂陽踏上一步,吐氣開聲,大喝一聲:“夠了,都給我住手!”聲如雷震,虛中隨著這一喝,蕩開圈圈無形漣猗。


    這一吼果然有效,在場這些小孩個個覺得耳中天雷滾滾,駭然失色。這些小孩個個修為不凡,眼下修為雖然不夠,但是在紫宵宮,隨道祖日久,所見所聞無不是天地之間第一等法門秘訣,這眼光閱曆自然是有的。第一個發驚的便是遙池,伸纖指點著呂陽道:“你什麽時有如此功力了?這不可能!”


    自小她就癡戀呂陽,可是做為呂陽前身的東華為人正統敦厚,一向唯唯喏,屢次被瑤池和昊天欺負,是她看不過,常叫上姐姐為他出頭。沒想到今日展露神威,竟然是這麽厲害,一時間眼中紅心直迸,自已傾心之人居然是個有能力的大英雄,小女孩心中歡喜的都要爆了。


    而玄女心中之驚不訝於瑤池,東華有多大的本事她心裏是門清的,就衝剛剛這一嗓子,還有他身上放出的無盡威勢,足以震驚在場所有人了。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呂陽的身影化成一道殘影,眾小隻覺眼前一花,便神奇詭異的現在墨瞳麵前,那昊天放出四麵塔攜風帶雷,水火並繞,勢若萬鈞的落了下來,可是在呂陽眼中,也不過是一件小孩子玩具而已。


    口中清吟一聲,曲指一點,那塔在空中一個翻轉,咯喇喇一陣大響,頓時光華奄奄,呂陽微微一笑,手掌輕揮,一隻巨大無朋的手影將那塔輕輕一握,昊天臉色頓時煞白,一口血噴了出來。


    瑤池一聲尖叫,勃然大怒,手中金釵當空劃動,一道銀光乍動,逼人的寒氣的迎麵襲來,呂陽小懲了昊天,畢竟是自已的師弟,本想一笑收手,忽見瑤池主動來攻,眼中精光一閃,金銀二光流轉,空間之力發動,眾人隻覺得空間一陣輕輕扭曲,瑤池放出的那道寒光無影無蹤!


    這一手神奇奧妙,在場眾小看得個個是目眩神疑!瑤池“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昊天更是眼睛瞪得大大,心裏又羨又妨。這種神通著實令人難以置信,就連玄女都震驚不已,幾人麵麵相覷,都看出對方眼底驚駭之色,墨瞳喃喃自語道:“這還是我以前那個哥哥麽?”


    呂陽聞言嗬嗬一笑,伸出手指在他的小腦袋上焀個暴栗,口中喝吒道:“傻小子,哥哥厲害了你還不高興?連自已的哥哥也認不出來,還敢懷疑,該打屁股!”雖是喝吒,但其中濃濃寵溺之情不言而表。一見呂陽說話的語氣神情,頓時歡唿雀躍,什麽都可以變,這人的語氣習慣是變不了的。


    見她活潑可愛,呂陽對著送去一個大大的獎勵笑容,意外卻見這小女孩臉生暈紅,羞不自勝,惹得呂陽一陣好笑,轉眼看到玄女惡狠狠盯著自已,不由得臉上一抽,尷尬的嘿嘿一笑,說實話,他心裏真有點怕玄女,;連忙正色,隨即將眼光落到躲到瑤池背後那個昊天身上。,


    呂陽沉下臉來,踏上一步,指著昊天道:“師弟,你出來!”吃了苦頭的昊天得得瑟瑟不肯動,自知不敵的瑤池臉色蒼白,望著這個自已從來就沒看得起過的“天作之合”伴侶,心中百味雜陳,曾幾何時,他竟然變得這麽強?


    她給昊天撐腰撐慣了,見昊天為難,忍不住踏上一步,傲聲道:“大師兄,此事說起確是昊天不對,可是他已經給你賠禮了,你還要怎麽樣?”


    “我還要怎麽樣?”呂陽愕然,見過霸道的,沒見過這麽霸道的,自已被人家打得要死要活,這麽輕輕一句就完事了?尼瑪!你嘴大有理是吧,呂陽怒了!由此可以聯想到東華這位道祖座前第一大道僮在紫宵宮是什麽地位了。


    怒極反笑,呂陽仰天打了個哈哈:“師妹,你再敢刁蠻無禮,別說我在這些師弟師妹麵前不給你留臉,不信你盡管來試!”說完話將臉一沉,那種無形威勢登時發出,頓時壓得瑤池花容慘白,說不出來!


    呂陽霸氣的伸手指著瑤池的鼻子一字一句道:“你!給我站好了!再敢多說一句,別說我不顧師兄妹情份,大耳括子伺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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