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劍皇發出的劍氣便是史忘也不敢用肉掌去接,史忘大吼一聲飛身騰出,老巨人土蛋也沒閑著,雙手一並也是拍出一招霸裂的掌風,白發劍皇劍鋒霸烈,史忘飛身而出雙手掐住白發劍皇的劍刃,殷紅的血液緩緩流入白發劍皇的暗紅血色長劍之中。


    突然,白發劍皇手中的暗紅色長劍竟發出一陣劇烈的嘯聲,史忘雙掌拍出,長劍就如有靈性一般發出一陣嗚咽聲,白發劍皇此時臉色卻變了,暗紅色長劍具有靈性,嗜血認主,若不是白發劍皇大手抓著劍柄,恐怕此時此刻暗紅色長劍就要飛到史忘手中。


    史忘心下一驚,暗紅色長劍這個特性連白發劍皇這個劍的主人,他都不知道,白發劍皇縱橫天下,劍上染的隻有死人的血,白發劍皇又何曾遇到過如此針鋒相對的對手?此刻長劍認主,暗紅色長劍竟嗡嗡地飛到史忘手中。


    此刻情況突變,神劍到了史忘的手中,白發劍皇再也不敢托大以一敵二,他連退幾步,史忘手中擎著自己使用了一生的暗紅色長劍,史忘低頭一看,長劍之上刻著兩個殷紅色的篆體小字,劍名:“戮神”如此霸氣卓絕的劍名,的確配得上這般暗紅色長劍。


    史忘看了一眼長劍上的小字,隨手就將這柄暗紅色長劍拋到蕭槐手裏,將此劍收好,丐祖史忘豪氣衝天,不屑於仗著神兵之利勝白發劍皇,這一舉動便是準備與白發武皇以拳腳功夫爭個高下,這蕭槐還是很放心的,畢竟丐祖史忘雙龍護體,各種丐幫招數了熟於心。


    若是單論拳腳功夫,丐祖史忘還真就未必遜色於白發武皇,史忘與白發武皇四目相對,戰場之中空氣驟冷了起來,兩人都是長生級別的高手,即便是在長生級別裏也是頂尖的高手,單憑二人四目相對的氣勢,這股殺氣就把一從巨人弄得睜不開眼睛,


    沙子揚起,這是史忘用力踩地掀起的沙塵,史忘動了,史忘左手降龍掌,右手遊龍掌,雙龍護體,史忘左右開弓,但白發武皇也不一般,洛陽手與長安掌一齊拍出,這兩門掌法堅實無匹,就如同是兩個鐵壁一般,任憑史忘的雙龍掌如何強絕,也無法撼動這兩扇鐵壁。


    白發武皇掌力雄渾,招式圓潤,雙掌之中真如有兩座古樸的城牆一般,就如亙古矗立一般,任憑史忘雙掌快如閃電,掌風淩厲,兩個高手打的難舍難分,兩個長生高手過招,所過之處就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無論是巨樹,還是花草,全都被勁風連根拔起。


    老巨人土蛋卻是看不過眼,生怕史忘有個閃失,老巨人幾步竄出,大手如風,也不用降龍十八掌了,太祖長拳虎虎生風,巨大的拳頭轟的雷出,大拳頭衝著白發武皇的腦袋砸去,白發武皇號稱劍皇,但他手上功夫也是不凡,城渾掌印集眾家之長。


    城渾掌印乃是集各大城池的匯聚,如今白發武皇使得洛陽手與長安掌,這兩門武功都是城渾掌印中強絕的招式,洛陽,曆代為古都,長安亦是幾朝古都,兩城皆為曆史悠久的古城,而這兩城掌法雄渾古樸,出手便如金石。


    白發武皇壁壘不倒,丐祖史忘雙龍護體,巨人始祖力可拔山,三人混戰在一起,頓時渾天黑地,拳勁掌風左右交錯,指痕爪影蒙蔽天日,又過百合之後白發武皇竟漸漸不支,史忘與老巨人頻頻出招,降龍掌、遊龍掌、太祖長拳,三門武功接連轟擊,任憑是武皇也抵擋不住。


    白發武皇向後一個翻身,“長生高手竟以二敵一,嗬嗬,我也是見識到你們這幫武林正派了。”白發吾皇顯得很是鄙夷,但史忘卻十分不屑,“你控人為偶,也未必光明正大。”蕭槐知道,史忘這是在嗬斥暗中操控著白發劍皇等人的絕頂高手。


    白發劍皇此刻聲音卻變得極為清脆,“控人為偶便是邪魔外道了?習武一道,弱肉強食這是規則,他們不如我,被我煉成武傀也是命中注定,而你,日後也定成為我武傀中的一員。”這將白發劍皇煉為偶人的高手也是絕情斷義,絲毫不將人當人看。


    “世間武人若都如你一般,還不如盡皆廢去武功,做一個農家漢來的殷實。”史忘十分氣憤,可說是怒發衝冠,這一句話說的也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這一番話便是將蕭槐說的渾身一震,這無關修為,便是丐祖史忘這一身正氣,莫說是蕭槐,便是長生高手,氣勢也要弱上幾分。


    但白發劍皇卻是一笑,“好一個一身正氣的叫花子,你胸懷便如此寬廣了?”此時此刻不是白發劍皇在說話,而是操控白發劍皇的那個神秘勢力頭領說的話,“你們且記住,日後我等必定再來,到時候就不隻是一個白發武皇了,我定帶人平了你們。”


    史忘一聲冷哼,“你且記住了,來多少,我史忘便接多少,今天你若是不跑,我就將這位白發同道超度了。”丐祖史忘雖說嘴上這麽說,但實際上若是有兩個如白發劍皇一般的強者,自己也要殞命了,莫說是殞命,便是一村人,也要盡皆死去。


    這時白發劍皇眸子又看向蕭槐,“小子,你破我一個武傀,這仇我記下了,不過按你的天賦,我日後定將你煉成我最強的武傀,用你的手,將你無離教的人,靈鷲宮的人,西藏密宗的人,都殺個幹淨,若是你識相的話,便早早跟隨白發拜在我的門下,我包你榮華富貴。”


    這時蕭槐卻愣住了,“白毛,我不管現在是誰控製你,反正幕後的那人你聽好了,老子行得正坐得直,我蕭槐定有一天,將你們整個組織連根拔起,最後,我要讓你也嚐嚐被煉成武傀的滋味。”蕭槐唯有這股衝勁從來沒變,對上何等高手,都敢談笑自如。


    好好好,白發人連道了三聲好,隨即白發人的眼神也從蔑視變成了敬佩,如蕭槐這等年紀有如此豪氣也是正常,但在長生高手麵前還有這等傲氣,不由得不重視,白發人此時目光通明,暗暗點了點頭,此子絕非池中物。這乃是白發武皇殘留的精氣。


    便是白發武皇這等幾個時代前的雄主,也要對蕭槐敬佩三分,因為那神秘勢力即便是自己當年那等實力,也不敢與之對決,如今在一個如此年紀的毛頭小子口中說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也真是羞愧,但蕭槐並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而是不懼一切的自信,相信自己能橫掃一切的自信。


    此刻不隻是白發武皇,就連幕後那強者,甚至是史忘,都暗暗對蕭槐頂了個大拇指,好一個無所畏懼的一代天驕,白發人緩緩的退出山穀,也是一言不發,史忘與蕭槐麵麵相窺,顯然是不敢相信劇情如此顛覆,白發人竟然轉身走了,非但沒吃虧,還賺了一把神劍。


    丐祖史忘看著神劍嗬嗬一笑,“算了,我也不是用劍的,給你吧。”丐祖史忘把神劍往蕭槐手裏一撇,顯然是也不喜歡這些物件,隻是拿著熟銅棍的斷截來迴看,史忘隱居了多少年,這熟銅棍子就陪伴了史忘多少年,這棍子不是武器,而是一個老弟,陪伴史忘多年的老兄弟。


    想不到今天,這位老兄弟竟然陣亡在白發劍皇的暗紅色長劍之下,老丐祖史忘眼睛一紅,眼淚都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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