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那名侍衛立刻是雙腿一軟,立刻在地上滾了起來,直到滾出這條街,他才敢為顫抖不已的站起身來,將那名同僚扶起來,心裏不住地說著:“大皇子可真是嚴厲啊,我這一次是惹惱了他,要是他當上了王儲,以後成為了王,顧及白玉京裏麵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他在心中不住地祈禱著,可千萬不能讓大皇子殿下成為王儲啊!


    紫微垣跟在連山流的身後,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可都是看在眼裏,心中也是忍不住對著那名侍衛抱不平,隻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的連山流可以說是戰意高漲,誰讓那名侍衛運氣不好,直接撞上去了,幸好他反應快,否則的話,顧及就會是跟之前的那名侍衛一樣,一掌被直接打飛出去,丟臉還丟人。


    連山流、紫微垣二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四皇子殿下的府邸,遏雲飛跟在他們的後麵。因為方才的一番爭議,使得如今的三皇子殿下的府邸門前,已經是聚集起了許多的看熱鬧的人們,看著他們對著四皇子殿下的府邸指指點點,說三道四,遏雲飛想了想,便是在進入府邸之後,直接將門關上了。


    三人一路走進府裏,正好是連山談走出來,他是聽到了門外發出的聲音,這才帶著眾人出來考察,看到來人是紫微垣與大皇子連山流,也是忍不住驚歎道:“大皇兄,你怎麽來了?”


    連山流看著他的那副上的缺陷的樣子,直接是冷冷地一張臉擺出來,對著四皇子連山談說道:“怎麽,看著我還活著,你是不是很吃驚?”


    四皇子連山談愣了一下,隨口說道:“大皇兄,你怎麽會這麽想?算了算了,我知道,連山談與大皇兄的關係原本就是不好,如今也不想去補償了,大皇兄,你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請明說了吧!”


    連山流怒喝一聲道:“好,說的夠暢快,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告訴你,我現在是想與你做個了斷。”


    “了斷?”連山談心中有些奇怪的說道,“什麽了斷?”


    “你和我,單對單,贏得人,繼續進行奪嫡之戰,輸了的人,就退出奪嫡之戰!”連山流咬著牙,狠狠地說道。說來也奇怪,在說出之前,他還感到奇怪,感到無力,然而,在說完自己,連山流感到自己的身體輕鬆了不少,接下來,就隻要看著後麵的事情繼續發展就好了。


    聽到他的話,連山談愣了一下,接著,他的朗朗笑聲響徹天空,說道:“大皇兄,你真的是好傻,為什麽會想出這麽天真的話?奪嫡之戰,鬥的是人力,權術,收攬人心,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生死搏鬥。大皇兄這麽說,是不是將奪嫡之戰的真正意思給弄錯了?”


    連山流搖了搖頭,說道:“父王有沒有說過,奪嫡之戰的勝利方法是什麽,我隻是想讓事情變得簡單一點而已。怎麽,談皇弟,不敢?”


    連山談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他開口說道:“如果我不迎戰,大皇兄想要怎麽做?”


    連山流一臉凜然的說道:“如果你避戰的話,我會沒日沒夜的在你的府邸麵前,在你的身邊眼前,晃來晃去,直到你吃不安,睡不下,讓你感受一下什麽叫做不厭其煩,生不如死!”


    連山談一臉肅然的說道:“大皇兄,你還真的是耍賴皮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道笑聲,是來自於紫微垣,他笑著對盯著自己發呆的眾人說道:“你們不要見怪,我是在笑,皇子們之間的戰鬥原本就是和接頭打架鬥毆沒有兩樣的,說什麽賴皮,說的好像就是眾位皇子都是光明正大的人一樣。”


    聽到他的話,連山談也是愣了愣,然後笑著說道:“你說的對啊,連山談本來就不是什麽喜歡光明正大的人,這樣一看,大皇兄的提議倒是十分的君子行徑。”說著,他揮開周圍擁躉的眾人,說道:“來,大皇兄,你的提議,談答應了。”


    連山流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來!如果我輸了,我肯定是會向父王說明清楚,退出奪嫡之戰!”


    連山談雙拳緊握,一股沛然的靈力波動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周圍數丈之外,一股罡風吹刮而過。


    “我,一樣。”


    連山談怒喝一聲:“來吧!”


    “喝啊!”


    “霸王撼天地!”


    “霜雪傲梅!”


    一道霸氣無匹的靈力波動,驟然迸發出來,旋即便是一拳擊出,那股強大無匹的力量和氣勢,仿佛是要將整個天空和大地打開!


    而在另一邊,一股傲然的靈力波動,全然不懼襲來的狂暴之力,猶如一朵淩寒獨自開的雪中臘梅,悍然對上迎麵而來的風刀霜劍。


    雙拳甫一交接,強烈碰撞的拳風,震蕩著十方,讓每個被席卷其中的人都是感到心驚不已。


    “早就聽說過,大皇子殿下是難得一見的修真強者,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四皇子殿下平日裏,一直都是養精蓄銳,不顯山不漏水,誰能想到,殿下居然能夠和大皇子正麵對話!”


    “”


    紫微垣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也是頗為吃驚。連山流的實力,他原本是有所心理準備的,而且,也沒有少聽過關於大皇子連山流的拳勢是如何的霸道,如今親眼看到,當真是覺得,從前聽說過的那些傳聞都是對的,但又都是不對,因為他們隻說出來了拳勢的霸道,卻沒有辦法好好的形容那拳勢的霸道程度。


    至於那連山談,雖然他的身形在連山流的霸道拳勢之下,看上去像是一片風中飄蕩的枯葉,但是卻是一直都搖曳不倒,翩飛不落,雙掌放飛之間,居然一時之間沒有落了下風,而是和連山流鬥了個有來有迴,紫微垣突然意識到,那位看似慈祥,實際上是天底下最心狠手辣的王者,他的幾個兒子,當真都是厲害的人物,都是不能小覷的存在。


    想到這裏,紫微垣是忍不住想到一些事情,也許,其他的兩位皇子,都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既然自己作為一個局外人痘痘會看不清楚狀況,那麽,連山流作為一個大皇子,作為一個大皇兄,他又會怎麽想呢?一念到這裏,紫微垣總覺得有些事情唄自己給翻過去了。


    話說那一頭,連山流的拳頭如同暴雨撒窗一般,止不住的落下,然而,連山談的雙掌組成一個屏障,有如棉花一般,那些勢大力沉的拳頭,落在他的掌風之中,立刻化作無處可以用力的石頭,最後便是被連山談輕飄飄的解決掉了,偶爾的時候,連山談還能夠行有餘力的一掌擊出,盡管力量並不強大,但還是讓人感到棘手。


    連山流見到自己久攻不下,心中難免是有些煩躁,忍不住的開口說道:“四皇弟真是好伸手,深藏不露,我平日裏真的是瞎了眼睛,沒有看出你的厲害。”


    紫微垣望著連山談的那一套掌法,柔中帶剛,剛柔並濟,其中的曼妙,讓他都是覺得極為難纏。


    紫微垣看得出來,不出一百招,隻要一百招,如果連山流還是沒有辦法破開對方的防禦的話,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紫微垣知道,戰鬥的時間拖得越長,對於連山流來說,就越是不利。


    隨著拳勢的越來越密集,連山流心中當真是越來越焦躁,越來越煩躁,隻見他悍然的一拳擊出,喝道:“媽的,煩啊!”連山談卻是氣定神閑的看著對方,小心翼翼的盯著對方的攻勢,不斷變換自己的攻擊與防禦的招數,他可是相當地樂見其成,隻要他們戰鬥的時間越長,自己的勝算就越大!連山談心中冷笑道:“大皇兄,你還是認命吧,這一仗,是我贏了。”


    “大皇兄,你輸了!”隻聽見一聲暴喝,連山談體內的靈力立刻沸騰,他體內的真元急提,雙手的掌心之中,透露著一抹金色的光芒,旋即便是一掌擊出,連山談怒喝一聲:“傲雪映霞光!”


    雙掌來得又快又急,直接突破了連山流的拳頭和防禦,徑直拍在在連山流的胸前,同時,連山談大喝一聲道:“死吧!”沒想到,那一掌拍下的時候,連山談才意識到那一掌的落處似乎不是很硬朗,他心中登時一個凜然,抬頭就看到連山流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怒喝一聲:“霸王卸甲!”


    一道恢弘的靈力波動瞬間爆發起來,連山談隻覺得連山流的周身似乎是有著一層厚厚的靈力鎧甲,他方才的那一掌便是打在了靈力鎧甲上麵,他本人是完全沒有觸碰到連山流分毫,而如今,連山流的一個霸王卸甲,周身的靈力鎧甲如同泥水一般,將那一掌死死地吸引住,連山談想要抽身離開,卻是自己的手掌被製住,完全是動彈不得。


    連山談不住地說道:“媽的,慘了!”連山流則是暗暗一聲怒喝,飽滿靈力的一拳徑直轟出,那一拳直接打在連山談的身上,連山談的功法本來就是走的輕靈的路線,如同連山流這樣大開大合的招數,盡管不夠細膩,但是攻防皆是一流,再加上連山流本來就是皮糙肉厚,尋常的刀劍根本傷不了他,然而,連山談可沒有這麽好的體質,因此,麵對著連山流運起十成功力的一拳,連山談隻能正麵的強行抗下,結果便是不言而喻,連山談直接倒飛出去,站在地上,頓時是口吐鮮血。


    連山談強行運起靈力波動,想要治療自己的傷勢,然而,甫一運氣,連山談感覺到感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已經是蕩然一空,他立刻就明白過來,是剛剛連山流的一拳之威,將自己體內的靈力瞬間擊碎。


    看著眼前的依然生龍活虎,戰意高昂的連山流,連山談知道,自己已經是沒有辦法再次擋下對方的一次攻擊了。連山談望著連山流,咬著牙齒,惡狠狠的盯著對方,隨手推開了想要來扶著自己的護衛們,搖搖晃晃的強忍傷勢,對連山流說道:“大哥!這一陣仗,是我輸了!自此之後,我便不再插手奪嫡之戰!”


    他隨手拔出一名侍衛腰間的長劍,旋即是在自己的掌心劃出一道傷口,握著那條血線,連山談忍住自己臉上的猙獰表情,說道:“我,連山談,一言九鼎,說到做到!大哥,你贏了!”說完,他便帶著侍衛們轉身走進房間裏麵,冷冷地說道:“不送了!”


    紫微垣鬆了口氣,趕忙出手,一指輕輕地點在連山流的玉枕穴上,注入了一道靈力,那連山流原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在出手之前,他可從來沒有想到過,對方居然會如此的厲害,因此一開始就陷入了苦戰,而後,那一招霸王卸甲,威力威猛霸道,是傷人傷己的一道功法,那連山談是受了重傷不假,可是,他連山流也沒有如何好過,紫微垣正是看到了這一點,然後便是二話不說,立刻為他補充靈力,同時在他的身後,輕聲的提醒道:“以後可不能這樣輕舉妄動了,你的那些兄弟皇子,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連山流苦笑一聲,暗道了一聲“多謝”,旋即說道:“這一次吃了這個虧,以後絕對不會再這般托大了。”


    紫微垣點點頭,將手指收迴,說道:“走吧,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三人二話不說,立刻離開了四皇子殿下的府邸。


    而在四皇子殿下府邸的深處,一間書房裏麵,一名醫術之道的修真者為他療傷處理過之後,連山談揮了揮手,讓眾人離開,留他一個人在書房裏,靜靜地思考著,在看到紫微垣的一瞬間,連山談就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如同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一個揮之不去的問題,一直都縈繞在連山談的心頭之上,那就是,紫微垣到底是想要做什麽?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會出現在連山流的身邊。連山談迴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看上去,連山流與紫微垣很是先熟悉。


    想了許久,四皇子殿下連山談依然還是想不出來答案,他便幹脆不想了,拿起桌子上事先準備好的濕毛巾,將其折疊之後,蓋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連山談的修行並不是為了成為多麽強大的修真者,更不要說,他和連山流、公子寒不同,他本來在修行上麵就沒有多大的天賦,因此,他的實力很是普通,所以,今天之所以能夠和連山流打個平手,已經是極為超出尋常的發揮之下的結果了,就算是這樣,也還是被對方化解,連山談無奈地苦笑道:“我還是太弱了,還是不能去當王啊。”


    隻不過,事先他就和連山流有約定,既然自己輸了,那就按照約定好的來做,自己幹脆退出奪嫡之戰好了,倒也是省了許多的事情。


    悠然地躺在椅子上麵,連山談隻覺得,四周的氣氛真是恬靜啊。


    “這樣其實也不錯。”


    。。。


    迴答連山流的府邸,三個人好好的休息了一番,紫微垣問過了連山流,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麽,連山流迴答道:“如今的白玉京裏麵,隻有我與老四,兩個皇子在而已。二弟與老三都在外麵,如果我所料不錯,二弟和老三應該是在一個地方,因為在我離開月氏城的時候,二弟特地說了,他會盡全力纏住老三的。所以,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事情做了,隻要好好的等著去挑戰老三就好了。”


    紫微垣點了點頭,說道:“隻不過,紫微垣擔心,連山炎不像連山談那麽傻傻呆呆的都是小聰明,他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必須要小心點才行。更何況,連山炎的身邊現在有大長老,還有太微垣,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可不是一般,有他們的指點,連山炎的實力肯定是會有長足的長進,恐怕,你要想打贏他,兇多吉少。”


    連山流也是極為沉默,他早就看出了這一點,因此,對於連山炎的攻勢,他也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連山流開口說道:“如果你能夠指導我一番,說不定,我還有更多的勝率。”


    紫微垣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說道:“我和你的功法相性太低,要知道,你是個修行天才,卻並不是個劍道天才,所以,就算是我想指點你,對你來說,用處也不大。”連山流讚同的說道:“是啊,如果是二弟的話,你與他配合,無疑是會更加的好一些。”


    紫微垣驟然“哈哈哈”的說道:“你說對了,既然連山炎那麽棘手,幹脆讓公子寒去對付他就好了嘛。公子寒的劍術,可是連我都覺得棘手的。有他來對付連山炎,決計不是問題。”


    累死了也是一拍大腿,說道:“哈哈,你說的有道理。我趕快想辦法去和二弟取得聯係上。”


    “隻不過,我還在擔心一些事情。比如說,連山炎現在會不會就在白玉京裏,我總有一種預感,仿佛,他就在我們的身邊不遠處一樣。”


    紫微垣開口說道,然後,他也是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這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沒想到,連山流聽了他的話,也是沉默了下來,紫微垣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他媽不會也感覺到了吧!”


    連山流抬起頭來,看著紫微垣,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真的是邪門了。”


    。。。


    “真的是邪門了。”


    太微垣望著頭頂的房頂,那黑漆漆的一片,上麵鑲嵌著許多的夜明珠,看上去就是和夜空一樣。


    這段時間以來,太微垣一直都呆在這個長老塔的秘密基地裏麵,每天無聊透頂,一直都在抱怨著在這密閉的地方,顯得極為的煩躁。太微垣問那些一直都呆在地牢裏麵的長老塔的神官們,問他們是如何忍受著這些逼仄的感覺的,那些神官都隻是笑了笑,他們知道太微垣的實力很強大,因此對他看似一套敬而遠之的態度。


    一直到剛剛,剛剛連山炎對他說起了,外麵的天空和這個地方其實是一樣的。


    “外麵的天空,太陽,月亮,星辰,全都是虛假的。其實,從這個角度上來思考,那外麵和我們現在呆的地方,其實都是一樣的。”


    連山炎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話語中略帶著些無奈的說道:“自從萬年之前,我們妖族被迫離開了故土,然後就被安定在了這個地底世界,任由那個所謂的人族大能,用他無上的威能,將我們帶來了這個諾大的世界,有星辰,有日月,有風雨,金萬年以來,我們都住在這裏,從來沒有出去過,我經常在想,這裏真的和外麵的世界一眼嗎?和那些無垠廣大的地方,有什麽不同嗎?那裏,人族的世界裏,是否也有那些黑色的黯淡的牆壁呢?本皇子一直都想出去看看啊。”


    接著,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向往的神色,繼續說道:“可是!沒有想到的!父王居然是那名一個守成治軍,無論如何都不想涉足人類世界,甘願讓我們的妖族人們一直都被分常在這個地底世界裏麵,漸漸地落滿塵埃,漸漸地腐朽,變成一抷黃土!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連山炎的聲音在地下的房間裏麵迴蕩不已。


    “憑什麽!我們妖族,高貴的妖族,如此的強大,居然要被封困在這裏,白白地浪費自己的大好時光,我不服啊!”


    連山炎緊握的雙手,發出“啪啪啪”的清脆聲響,繼續說道:“真他媽的,慪氣啊!”


    太微垣望著連山炎,似乎是想要說什麽,卻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連山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他緩緩地放下了自己的心情,抬頭對身邊的太微垣說道:“我剛剛有些太過於沉迷於內心的感覺了。對了,太微垣,你知道我們的頭頂是哪裏嗎?”


    太微垣搖了搖頭,說道:“我這是第一次來到白玉京,說真的,我對這裏可是一無所知。”


    連山炎笑了笑,伸出手指,指著上麵,迴答道:“在我們頭頂的三丈處,就是大皇兄的府邸。”


    聽到他的話,太微垣沉吟片刻,開口問道:“既然是大皇子殿下的府邸,我們是不是可以從大皇子連山流的身上,做一點文章?”


    連山炎點了點頭,說道:“那是淡然的,我已經做下了布局,到時候,等到人齊了,雙管齊下,我一定能贏得勝利!”


    他目光之中的光芒閃耀,似乎是在訴說著一段,蕩氣迴腸而終於得以見到天日的爽快。


    。。。


    太白宮裏,在一間書房裏麵,那個王者淡然的坐在金色的椅子上麵,他依然穿著金色的衣服,看上去,整個人都是金碧輝煌的,光芒普照。


    在他的麵前,大統領正跪倒在地上,恭敬地低下頭來,匯報著最近的事情。


    “哦?你的意思,屠戮流兒滿府的人,現在正在和流兒在一起?”


    那名王者的聲音雖然依然很是淡然,但是,卻是掩蓋不住自己內心伸出的驚訝之情。


    大統領恭敬地迴稟道:“正是,屬下派遣了許多的爪牙和耳目,在城中搜索著和當日的屠戮有關的事情,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的找到了幾個嫌疑犯,而後,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排查,最終確定了一個最有可能的人。”


    接著,他的話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到哦:“緊接著,屬下的人看到,大統領居然和那個人匯合了,而且,他們似乎還是關係匪淺,大皇子殿下在去和四皇子殿下單挑的時候,身邊除了一個無名的小廝之外,就是哪個兇手在身邊重做護衛。”


    那名望著一聲長歎,他可是真的看不懂,為什麽連山流會和殺戮自己全付的人為伍。倘若說是他不知道,那麽,事情還有所解釋,可以說成是大皇子連山流沒有識人、察人之能,,可是,要是他原本就知道的話,那又該如何解釋呢?


    “莫非,流兒的想法是,壯士斷腕,又或者,他原本就不想繼續摻和進入炎兒與寒兒的戰鬥,因此,招了一個借口,迴到白玉京裏麵,單獨解決掉談兒的威脅?”那名王者想到這裏,不禁感慨,如果流兒真的有這樣的心機,那麽,自己還真是小瞧了自己的這個大兒子。


    至於那個通過單挑的方式,來進行奪嫡之戰的勝負,而不是繼續做著不死不休,山窮水盡之後也要繼續奪嫡之戰的方法,盡管莽撞了一些,但的確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法,那位王者對於這樣一招“快刀斬亂麻”的方法,也是錯愕了一段時間之後,不禁感受到其中的深意。


    至於那個兇手


    “統領,那個人,是誰?”那位王者高高地坐在王座上,居高臨下的問道。


    大統領抱拳,迴答道:“陛下可還記得數十年前的白玉京事件?”


    “哦?白玉京事件啊,那個時候,寡人剛剛親政,想要大展拳腳,因此坐了許多的大刀闊斧的政策,沒想到,其中因為一道命令的緣故,要改造洪水的流向,意外地讓一些村民被改道的大水淹沒,結果就惹惱了當時還默默無聞的垣氏劍者,於是,被他殺上白玉京來,當時可是死傷了不少的王下禦軍啊。怎麽,你如今談起這件事情來,是有什麽深意?莫非”


    大統領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屬下查出來的那名兇手,正是當年白玉京事件的主謀,他現在的名字,叫做紫微垣,而他真正的名字,叫做天市垣!紫微垣,隻不過是個他的化名。”


    那名望著聽到了“天市垣”的名字,眼神瞬間變得凜然,手掌搭在扶手上麵,狠狠地捏了一把,在上麵留下了一道深深地掌痕。


    大統領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繼續問道:“屬下敢問,王上,接下來該怎麽做?”


    “接下來嘛”那名王者在心中不住地計算著,計算著自己現在的所掌握的白玉京,與那個家夥之間的力量差距,不管怎麽說,對方都是白玉京事件的製造者,用一己之力,誅殺了數萬名王下禦軍,天市垣這個名字,從那個時候起就變成了他的噩夢。


    那名王者開口問道:“在你看來,要對上紫微垣,戰神的可能性有多大?”


    大統領抬起頭來,迴答道:“要是憑借著全部的王下禦軍的話,勝利的機率大概有一成。”大統領鄭重其事的說道:“如果想要將他誅殺的話,顧及要賠上整個王下禦軍才行。”


    “整個王下禦軍嗎”那名王者的眼神之中顯露出一抹決絕的殺意,如同一點墨水,滴落在水中,漸漸地散開來,將整個眼睛都給畫上了一抹黑色。


    過了許久,那名望著終於下定了決心,迴答道:“我將整個太白宮的人都撥給你,再加上你的王下禦軍,將他抓住、如果不能生擒,那就直接殺死。我不能讓他活著離開白玉京。”


    “這”大統領一臉愕然的看著那名王者,然而,他想了想,連忙說道:“屬下領命!屬下一定不負陛下所托,將那名殺手,生擒不能,就格殺當場!”


    。。。


    一個身影,出現在白玉京城外,風沙吹動著他的衣襟,一杆長劍在他的腰間,起起落落,他臉上的愁容和疲憊的神情,卻是難掩他俊朗的麵容。


    自從幾天之前,那個一直在追趕的身影突然消失了,他在方圓數百裏外搜索了許久,依然還是沒有將那兩個人的身影找到,倒是把他給累得半死,心中暗道:“等著吧,等我找到了老三,一定要結結實實的把他打一頓,出出惡氣才行。”


    那道形影單調的身影,正是那白玉京的二皇子殿下,公子寒。


    通過了城門,公子寒踏入了白玉京的街道裏麵,左轉右轉,經過一段時間的行路之後,公子寒迴到了他的府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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