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尾巴,聯賽第十輪,霍芬海姆主場迎戰漢諾威96。


    經過一周的休整,霍芬海姆全隊的體能和精力得到了充分的恢複,而麵對實力比自己弱了不止一籌的漢諾威96,霍芬海姆也沒有讓意外發生,幾乎從比賽開始到終場,始終保持著對對手的壓製。


    場麵占據絕對的上風,比分上也是讓讓對手望其項背。


    上半場霍芬海姆就取得了兩球領先的結果,曾恪第二十一分鍾就利用角球幫助球隊頭球破門建功,就此叩開了勝利之門,隨即奧巴西禁區邊緣抽射得手,將比分優勢擴大到兩個球。


    兩球領先,基本上大局已定,下半場佩紮伊沃利開始調兵遣將,既是給年輕球員機會,同時也是為下周中的歐冠第四輪小組賽留力。


    饒是如此,下半場曾恪和愛德華多各自再入一球,將最終的比分定格在了4:0。


    霍芬海姆輕鬆的在主場收獲大勝,也將本賽季的連勝紀錄擴大至了七場。


    從賽季初的三連敗,再到如今的七連勝,霍芬海姆可以說是用一場讓所有人都跌破眼鏡的方式,真正的用事實證明,賽季初的動蕩,並不會讓他們一蹶不振,越是困難的境地,霍芬海姆越是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能力。


    也是借著這一波令人驚歎的七連勝,霍芬海姆的聯賽積分上漲到 21分,聯賽排名也殺入了前三,隻落後排名第一位的拜仁慕尼黑兩分,以及排名次席的勒沃庫森一分。


    賽季初的三連敗,有人甚至嘲諷蘭尼克離任之後的霍芬海姆隻能淪落為保級球隊,曾恪在沒提前表示他和他的球隊沒有任何問題,他們的賽季目標仍舊是爭奪聯賽冠軍,不過在當時,所有人都隻當這當做一個笑話。


    你們都踢成這個鬼樣了,開局就是三連敗?就這還爭奪聯賽冠軍?怕不是在搞笑吧?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想如何保級吧?


    但現在誰也笑不出來了!


    曾恪的言論還響徹在耳邊,宛若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質疑嘲諷的人臉頰生疼,事實就擺在眼前,霍芬海姆的聯賽排名已然殺入了前三,這要說他們沒有爭冠的機會,顯然誰都不相信。


    驚歎,除了驚歎,也隻有驚歎了。


    “不可思議的七連勝!霍芬海姆重新殺迴積分榜前三!衛冕聯賽冠軍的曙光重新出現!”


    “從賽季初的三連敗到如今的七連勝,霍芬海姆正在漸入佳境!”


    “熟悉的霍芬海姆迴來了!藍色的青春風暴即將再度席卷整座德意誌大陸!”


    “新的賽季,一個更加成熟更加強大的曾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他繼續帶領著他的球隊,勇往直前!”


    ……


    法蘭克福。


    從州立醫院走出來,希斯的臉上略微帶著些蒼白之色,眼神中有著惋惜和痛苦。


    “很抱歉,我們盡力了,但是……再次抱歉,不過,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或許,就是這幾天了……”


    醫生的歎息聲在迴蕩在耳邊,想到隔著透明玻璃窗的那個原本很漂亮嬌豔的女人,如今蒼白憔悴得宛若皮包骨的模樣,希斯的內心就忍不住輕輕顫抖。


    他是喜歡茱莉婭的,盡管兩人相識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但對於這位堅強的母親,從一開始的欣賞再到後來的愛慕,希斯覺得,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美麗的女人了——盡管他很清楚茱莉婭的心並不在他的身上,但這並不妨礙他愛慕這位堅強的女人。


    隻是……


    世界上的事情不如意十之八九,他不清楚茱莉婭的過去,但他知道帶著一個孩子獨自生活,想來是有著很多的艱辛和困苦,如今馬克去了英國追尋自己的足球夢,自己也在霍芬海姆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生活看似正朝著最美好的方向發展,但無情的病魔卻是將原本的希望和曙光徹底摧毀。


    希斯還記得,當他因為一次意外得知茱莉婭身患絕症的情況之後的那份錯愕和震驚,以及茱莉婭淺淺的笑容。


    “其實我並不想死……怕死,或許是吧。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我留戀的人,馬克、曾……抱歉,希斯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但我……我很想陪著他們繼續走下去,我很想在馬克登上職業賽場的時候,坐在看台上為他鼓掌喝彩,我也很想再看到曾吃癟的樣子,他是一個好人,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但既然已經這樣了,所以……”


    “希斯先生,請答應我,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別人,好嗎?我不希望看到馬克傷心欲絕的樣子……我知道這對馬克很不公平,也很殘忍,但……請答應我,好嗎?”


    “還有曾,別告訴他,他一定會傷心的,一定會的……”


    曾經的交談宛若昨天一般浮現在眼前,但那個漂亮堅強的女人如今卻隻能躺在病床上,無力的雙目緊閉,他不知道當他下一次再來的時候,得到的會不會是來自醫院的最終宣判,隻是在此時,希斯都有種不敢麵對的疼痛感。


    希斯是不抽煙的,但此時的他卻是心煩意躁,他在醫院外麵的小超市裏買了一包煙,順便要了一個打火機,就蹲在路邊,煙一支接一支的點,淚水不斷的躺下,被尼古丁嗆著的咳嗽聲,無奈悲愴的哭聲,混合成了一副怪異的畫麵。


    街頭上,人流如織,車來車往,有人注意到了這個無比彷徨的男人,再看看不遠處的醫院,沒有人覺得怪異,隻是留下了深深的歎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希斯的手再伸向煙盒的時候,發現裏麵已經空了。


    希斯有些發怔,像是突然做出了最重要的決定一般,將煙盒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撥打了出去。


    “請問是馬克嗎?我是希斯,是茱莉婭的同事……”


    ……


    “曾,有人找你!”


    訓練的時候,場外忽然有人喊起了自己的名字。


    曾恪抬頭朝遠處望去,馬裏奇正搖搖的衝他招手,示意他趕緊過來。


    曾恪和隊友們打了個招唿,小跑著過去,走到近前,卻發現馬裏奇身邊還站著一個熟悉的麵孔。


    對於希斯先生,曾恪的了解不多,不過畢竟都是在同一個俱樂部工作,雖然職責和工作性質不同,但平日裏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然也是認識的。


    “你找我,馬裏奇先生?”


    曾恪有些狐疑,在訓練的時候,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一般情況下教練是不會主動叫停的。不過有“外人”在,曾恪也沒直接發問,反倒是對著一旁的希斯先生點了點頭,“您好,希斯先生。”


    “找你的人不是我,是希斯先生。”


    馬裏奇也有些疑惑,他原本是不想叫停曾恪的訓練的,不過在希斯的再三要求下,馬裏奇還是“網開一麵”,而且看希斯先生這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似乎還真的找曾恪有急事。


    那麽問題來了,希斯這家夥找曾恪能有什麽急事?雖然說是同事,但兩者……似乎也沒有多大的交集吧?


    “希斯先生,您找我?”


    曾恪也有些疑惑。


    希斯卻是沒說話,隻點了點頭,眼睛看向了一邊。


    馬裏奇摸摸鼻子,搞得還挺神秘的啊,還不讓我聽。嘴上說著:“你們聊,我到那邊去看看……不過別耽擱久了,這還在訓練呢……”


    見馬裏奇走遠,希斯沉凝了一下,似乎在組織措辭,好半天,他才憋出了一句話。


    “跟我走吧,曾。”


    曾恪頓時就懵了,什麽情況啊?突然冒出個家夥來對自己說跟他走,你要說你是一個漂亮性感的妹紙還行,可你一個中年老光棍……咳咳,這話很容易讓人產生歧義啊。


    曾恪還想在問,希斯先生卻是已經再度開口了。


    “茱莉婭在醫院……她……她快不行了……她不讓我告訴你們,但我想……你是她想要見到的人,她的心裏,其實也是很想見到你的……隻是,或許她不想讓你看見一個憔悴的她吧,那樣她就不美麗了……”


    突然的告知宛若驚雷般在曾恪的腦海中炸響,他怔怔著迴不過神來,但見希斯的表情不像作偽,這才不敢置信的問道:“希斯先生,您……您說的是真的?茱莉婭她……”


    “走吧,曾,咱們要動作快一點了,誰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曾,走吧!我們走吧!”


    希斯先生連聲催促,快速的轉過身,似乎是不想讓曾恪看見他眼眶中噙著的淚水。


    曾恪內心重重的一顫,連衣服都來不及換,跟著希斯匆匆離去。


    不遠處,偷偷朝這邊張望的馬裏奇一臉的懵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臥槽,我的球員被一個後勤部的家夥給拐跑了?


    “曾!曾!!迴來!你給我迴來!”


    “你這家夥,你是要去哪裏!這是在訓練呢!”


    “希斯!希斯……希斯你個混蛋,特麽的,你不在你的後勤部呆著,跑到訓練場來拐帶我的球員?希斯,你是不想活了嗎?”


    馬裏奇在後麵氣急敗壞的大聲唿吼,但是兩人卻仿若沒聽到一般,很快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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