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恪的心裏已經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肯定,自己和李忠國之間,是存有一定的聯係的,說不得,還帶有血緣親屬。


    世界上有很多巧合的事情,誰也不能說完全就沒有相似的兩片樹葉。


    不過,除開相貌和李忠國有七分相似之外,如今竟然身上同時rh陰性血型,這未免就巧合過了頭。


    一次是巧合,兩次,還是巧合麽?


    世所皆知,俗稱“熊貓血”的rh陰性血型是極其罕見的,一般來說,直係親屬,比如父母其中一人是熊貓血型的話,那麽子女遺傳此種血型的幾率會很大,當然萬事沒有絕對,也有旁係親屬會出現這種血型。


    不是說隻要是親屬就一定會有相同的血型,但至少,這個概率會大一些。


    曾恪就是熊貓血型的具有者,小時候學校做全身體檢的時候,在一大堆小朋友中間,自己的血型可謂是“獨一無二”,當時年少無知的曾恪還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是一個不合群的“怪物”,為此還鬧過情緒。


    但漸漸長大懂事之後,倒是明白了,世界上的人都是有不同血型的,不是血型罕見,就是真正的“怪物”。


    曾恪倒是沒想到,一個隻在飛機上有過一麵之緣的李忠國竟然也是這樣罕見的血型,如果非要說兩個人沒有關係,曾恪自己都不怎麽相信。


    隻是沉吟片刻,曾恪心中就有了決定,不管是為了救人,還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格羅寧根之行,都是勢在必行的。


    “怎麽了,曾?到底出了什麽事?”


    金特爾麵容沉凝的詢問,自曾恪接了那個不知從哪兒打來的電話之後,表情就陰晴變換不停,金特爾心中擔憂,自然是要問個究竟。


    曾恪沒有直接迴答對方的問題,想了一下,說道:“有個朋友在格羅寧根。”


    金特爾愣了一下,隨即麵色大變,很顯然他是明白了曾恪所說的內涵:“你的朋友在格羅寧根,這……這……他是不是在爆炸案中……”


    曾恪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正處於昏迷中,那邊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急需輸血,可是他的血型很罕見,醫院的血庫中並沒有……”


    說著,曾恪抬起頭,看著金特爾:“麻煩你幫我訂去荷蘭的機票,最快的航班。”


    金特爾當即就神色大變,開什麽玩笑,那裏剛剛遭受了恐.bu爆炸襲擊,想來是亂成一片,說不定還有軍隊戒嚴,這個時候跑過去,不說麻不麻煩,至少安全很難得到保障。


    “曾,我認為這個時候去格羅寧根並不明智,你聽我說,那裏剛剛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情況亂得很……而且,你去了也不一定有什麽作用……”


    “他是rh陰性血型,我也是。”


    曾恪認真且堅定的看著金特爾,他的主意不會更改:“他可能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必須得去!”


    金特爾能感受到曾恪的堅定,輕輕歎息一聲,說道:“很重要的人?”


    “是的,很重要,或許在他那裏,我能找到一些事情的答案。”


    金特爾點點頭:“既然這樣……好,我立即訂票。我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我們隻能先到阿姆斯特丹。剛好我在那裏有朋友,我想他可以給我們提供幫助。”


    曾恪點頭,隨即驚疑:“我們?”


    金特爾不容置疑地道:“是的,我們。這是我同意你現在去荷蘭的前提。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曾恪沉默了,並沒有說什麽“那裏很危險”之類的勸誡話語,金特爾也是一個固執的家夥,心裏洋溢著暖流,曾恪重重的點頭。


    “行,那我們一起過去。”


    金特爾應了一聲,拿出電話,就開始給航空公司打電話進行訂票,而曾恪則是迴房間寫了一張紙條,算是給這會兒沒有在家的珍妮弗的留言,不然這妮子迴家見到房子空了,搞不好還會以為金特爾和曾恪兩人是“離家出走了”。


    緊接著曾恪又給主教練蘭尼克打了電話,對於蘭尼克,曾恪沒有隱瞞,直接告訴對方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荷蘭。


    顯然,電話那頭的蘭尼克也清楚荷蘭格羅寧根在昨晚發生了什麽,大聲的嗬斥和警告曾恪,不允許他現在去那樣危險的地方。


    “生命中有很多事是極其重要的,而且不能錯過,因為一旦錯過,很可能就是一輩子的遺憾。先生,請您理解我,那裏有一個人,可能是我的親人,所以……我必須要去!”


    曾恪這樣說了一句,然後就掛了電話,在電話掛斷之前,他聽到裏麵傳來蘭尼克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機票訂好了,最快的航班,下午就能起飛。現在我們就可以去法蘭克福了。”金特爾重新走了過來,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機,又指了指曾恪的手機,顯然他在旁邊也聽到了電話裏的大叫聲,搖頭道,“值得嗎?”


    值不值得那要看是什麽事,在金特爾看來,如今的曾恪是德甲賽場炙手可熱的大球星,有著光明寬敞的前途,他的名字很可能在未來被寫在德甲足球的曆史上,他會成為這個星球上最好的球員,成為大明星,賺很多很多的錢,被無數人所追逐……他實在不應該去冒這個險!


    對於主教練的命令置若罔聞,這實在不是什麽好事情,要是換了個脾氣不好,心胸也不大的人,搞不好就會將曾恪打入“冷宮”,讓原本光明的坦途變得坎坷。


    曾恪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很鄭重的點頭:“值得。”


    金特爾點頭,不再多言。


    ……


    正值清晨,還飄散著霧氣的訓練場邊,蘭尼克很是氣惱的大吼大叫,他的手機也被扔了出去,摔得四分五裂——不過這麽做了之後,蘭尼克顯然很是後悔,他蹲下來,想要將“碎片”拚湊完整,重新通話,發現徒勞無功之後,蘭尼克又是氣惱的將“碎片”狠狠砸在地上。


    因為天色還早,來到訓練場的人並不多,不過早到的一些球員還有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此刻都有些噤若寒蟬,他們和蘭尼克同事許久,但從未見過一向溫文儒雅的“教授”發過這樣大的脾氣,說是氣急敗壞都不為過。


    這個時候,沒人敢去觸黴頭,隻能遠遠的看著,不時的低聲竊竊私語幾句。


    誰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不明白為什麽蘭尼克教練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變得如此“狂躁”。


    馬裏奇和赫爾曼就站在不遠處,麵色怔然,他們對頂頭上司突然的發火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卻是不敢上前,隻能偷偷的注意著那邊的情況,卻是沒想到,下一刻,蘭尼克就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拉爾夫先生,我……”


    “我們正在進行訓練前的商討,可沒偷懶……”


    兩名助手還以為蘭尼克是要找麻煩,慌忙進行自辯,結果蘭尼克理都沒理他們,把手伸到赫爾曼的麵前,“手機給我。”


    “噢噢噢。”


    莫名其妙的赫爾曼連忙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遞過去,偷偷的伸頭看了一眼,蘭尼克打開通訊錄,翻到“曾”的名字,然後撥打了出去。


    “嘟嘟嘟~”


    電話通了,但始終沒有人接聽。


    蘭尼克再打,幹脆就關機了。


    “fu()ck!”


    蘭尼克憤怒的爆了粗口,然後將電話狠狠的摔到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赫爾曼目瞪口呆,臉皮子都在抽搐:“……”


    先生,這是我的手機啊……


    心裏嗚唿哀哉,但更多的卻是好奇,拉爾夫先生怎麽一大早就給曾恪打電話,而且……好像還打不通?額,甚至是關機了?看先生如此憤怒的模樣,兩個人是發生了一點什麽事嗎?


    “曾這家夥幹了什麽?先生怎麽會如此憤怒?還急慌慌的找他?”


    赫爾曼心思轉動揣測的時候,蘭尼克平複了一下情緒,又將手伸了過來,這一次的對象是馬裏奇。


    剛才見到老友的手機被頂頭上司摔了,他還有些幸災樂禍,可現在嘛……


    馬裏奇苦著一張臉:“可以說沒帶嗎?”


    蘭尼克表情沉凝的直視著他,馬裏奇認命的從兜裏掏出手機,看蘭尼克將其拿在手中,已經有了心愛的手機即將離自己遠去的覺悟。


    果不其然,沒過片刻,打了三次,三次都提示關機的蘭尼克又是滿麵怒容,將手機扔了出去,“啪~”的一聲,“碎碎平安”!


    馬裏奇都快哭了:“這是我的手機啊,它可沒招惹你……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如果有什麽急事的話,你告訴我們啊,我們可以幫忙的。”


    “對對對,幫忙!找人幫忙!”


    馬裏奇的“提醒”似乎給蘭尼克打開了思路,連聲極喊道,“快快快,叫上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所有人,還有你們,去曾的小院,還有,去機場,德國有幾個機場來著?……不管了,去,你們都去!把曾給我攔住,帶迴來!”


    “啊?”


    馬裏奇和赫爾曼一臉的茫然。


    就聽蘭尼克氣急敗壞的叫道:“曾現在要去荷蘭,要去格羅寧根!明白了嗎?快一點,別讓他去,一定要攔住他!”


    馬裏奇和赫爾曼總算明白了,但隨即就是麵色大變,格羅寧根昨晚發生的爆炸案,他們顯然也是知道的,這個時候去那裏……會有怎樣的後果,那就不可預知了。


    “該死的,曾是在想什麽?他怎麽會現在要去格羅寧根?”


    “叫人!叫人啊!!把所有的同事都派出去找人!一定要阻止他!”


    “球員們要不要叫上?……今天還訓練什麽啊,把曾帶迴來才是最重要的事!”


    訓練場裏頓時一陣雞飛狗跳,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一群人慌慌張張的就出了訓練基地,有人去了小院,有人則是駕車直奔德國的幾個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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