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別提了,昨兒個下樓不小心,摔了,就成這模樣了。醫生說了,右腳扭傷,得休息個三五個月!看來這段時間,我得繼續住在這兒了,暫時沒辦法迴美國了。”


    拉拉卡一臉鬱悶倒黴的模樣,不過曾恪卻感覺怪怪的,聽他的口氣,似乎還挺歡樂的,仿佛這個傷病來得正是時候。


    這家夥不會是因為不想迴美國,所以故意把自己給弄傷吧?還別說,以拉拉卡的逗比性子來看,做出這種“自殘”的事情來,還真是很有可能。


    曾恪提出了自己的質疑:“隻是扭傷的話,需要休養三五個月嗎?我看你這樣子也不是很嚴重啊,都能自己到處走動。”


    “哪裏不嚴重?一看我這就是重症患者啊!哎喲喲,疼,我的腳,真疼啊!”


    一聽曾恪的質疑,拉拉卡頓時就急了,裝模作樣的痛唿了幾聲,表示自己的右腳隨時都在承受著疼痛的侵襲,想了想,又把拐杖夾在腋下,你瞧,我都是靠著雙拐才能走路的,這還不嚴重嗎?


    曾恪:“……”


    曾恪可以確定了,拉拉卡這家夥受傷是真,但絕對不會太嚴重,這家夥就是找的由頭留在德國呢,扭傷罷了,哪裏用得著纏上這麽一層厚厚的繃帶,估計是為了和他的父親開視頻的時候,證明自個兒已經病入膏肓,短時間沒辦法漂洋過海了。


    “為了愛情,這家夥還真是奮不顧身啊!”


    曾恪都想要向拉拉卡豎起大拇指了,這個時候,珍妮弗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來,“拉拉卡,你別在那裏胡說八道了,醫生昨天就說了,就你這扭傷的情況,休息個三五天就可以活蹦亂跳了。腳好了,你就趕緊給我滾蛋,老拉拉卡還等著你迴家過聖誕呢!”


    西洋鏡被拆穿,拉拉卡麵上一陣青一陣白,低著頭想了一下,然後咬牙切齒的丟掉雙拐,似要往前踱步,然後……然後就一屁股摔倒在地。


    “哎喲喲,我摔了!我又摔了!!疼,好疼,我的腳好疼!”


    “上帝啊,我怎麽這麽倒黴!難不成我從此就要殘廢了嗎?珍妮弗,你快來看看我!”


    “看樣子,我的傷勢又加重了,看來聖誕節的時候是沒辦法迴美國了。金特爾先生,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一下,能幫我給老拉拉卡打個電話嗎?告訴他,兒子很想迴家,可是……唉,我受傷了,暫時迴不了美國了!”


    曾恪目瞪口呆,這……這演技,真是太“尷尬”了,夥計,你敢再假一點嗎?


    在拉拉卡假得不能再假的痛唿聲中,金特爾和珍妮弗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曾恪搖了搖頭,轉身跑了,實在是不想再看拉拉卡拙劣的表演了。


    “快帶拉拉卡去看看醫生吧,別檢查他的腳,檢查一下他的腦子。他這裏,可能真的有點問題!”


    曾恪漸漸跑遠了,聲音卻遠遠的傳過來,拉拉卡張牙舞爪的不忿叫道:“真是一個沒同情心的家夥……哎呀呀,我的右腳,傷勢加重了,我迴不去美國了……哎呀呀,好可惜好遺憾……”


    ……


    “早啊,曾!”


    “早上好,曾。怎麽今天你來了訓練場,球隊不是已經放假了嗎?”


    “哈,曾,你來了。夥計,你可真是勤奮。我敢保證,我在這裏工作了十多年,你是我見過的最努力最勤奮的小家夥!”


    曾恪一路小跑著到了霍芬海姆的訓練基地,因為放假的緣故,今天的訓練場顯得有些冷清,隻有寥寥的幾個工作人員正在進行著場地的維護,對於曾恪的到來,工作人員顯得很詫異,球隊暫時宣布解散,球員們進入了假期,這個時候,大家夥都是自我玩樂去了,沒成想,曾恪竟然依舊還是來了訓練場,這讓人甚至會懷疑曾恪是不是記憶出現了錯誤,忘記了球隊已經放假。


    曾恪一邊小跑著,一邊和相熟的工作人員們揮手打著招唿,因為場地正在進行維護,曾恪便沒有踏上球場,而是繞著場地慢跑。


    “嘿,曾!”


    遠處,有人在招手,曾恪抬頭,發現蘭尼克和助理教練馬裏奇兩人正緩步走過來。


    “早上好,拉爾夫先生。”


    “早上好,馬裏奇先生。”


    在兩人身邊停下來,曾恪點頭致意,蘭尼克奇怪的看著他,問道:“你怎麽來訓練場了?是記錯時間了?聽著小子,球隊已經放假了,歸隊時間可不是今天,你現在可以迴家休息去了,或者和你的小女朋友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去享受你的聖誕假期吧。”


    曾恪撓了撓頭,笑著解釋道:“我還很年輕,所以……”曾恪指了指腦袋,“這裏可是不容易出現記憶錯誤的。事實上,我隻是習慣了每天鍛煉一下,所以就過來跑跑步,沒想到場地正在進行維護。對了,拉爾夫先生,怎麽你們還在這裏?”


    “你倒是足夠勤奮。不過平日裏的訓練強度已經不低了,所以,就算加練也得有一個度,別讓自己累著了。事實上,你知道的,曾,我並不提倡球員給自身施加太大的壓力。該休假的時候就盡情享受生活,勞逸結合,這是最科學的生活方式。”


    蘭尼克語氣裏有著責怪,但卻掩飾不住欣賞讚譽的情感,沒有哪位主教練不喜歡勤奮努力的球員,尤其是這位球員有很好天賦的情況下,天分和汗水,這是通往成功道路上最重要的品質,很顯然,眼前的這位年輕小子,兩者兼備。


    曾恪點頭表示受教,馬裏奇則笑著說道:“你們放假了,但我們的工作還沒有完全結束呢,有些事情需要提前處理,估計得忙個兩三天吧,然後我和拉爾夫先生,也會迴家和家人共度聖誕節了。”


    俱樂部教練組的成員,估計是一支球隊最勞心勞力的角色,比賽前,他們會根據不同的對手搜集不同的資料,並且做出針對性的布置,嚐試不同的作戰策略,而在比賽結束後,他們又會記錄整場比賽的一切數據,並且從中找出不令人滿意的地方,再商討出合適的應對方案,在以後的訓練中加以改進。


    就好像現在,球員們已經放假離去,但教練們卻不能立即離開,他們得做好一係列的後續工作,比如離隊前的安排,球員歸隊之前的準備工作,等等,一切都是有計劃的,總不能等球員們重新集結的時候再來做些準備工作,到時候時間可能就來不及了。


    一支球隊想要取得好成績,那麽,必定有一個專業的團隊不辭辛勞的給予“後勤”支持。


    顯然,霍芬海姆背後的團隊就做到了這一點,正是無數工作人員和教練們,盡心盡力的工作,才為球員的四處征戰了提供了難以想象的巨大幫助。


    “你們辛苦了。”


    曾恪忽然有些感慨,真誠的向蘭尼克和馬裏奇鞠躬致謝。


    他很慶幸,在他一文不名的時候,遇上了迪特馬爾和蘭尼克這對伯樂,也很慶幸,在他成長的道路上,有霍芬海姆這個優秀的團隊給予他無盡的幫助和支持。


    如果沒有全隊上下所有人的支持,他覺得自己未必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他的成功,其實背後是有很多人的鼎力支撐的。


    蘭尼克和馬裏奇對視一眼,前者笑著擺手:“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罷了。分析對手,製定戰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就如你們一樣,努力訓練,認真比賽,隻是分工不同罷了。”


    “不說這個了。”馬裏奇興衝衝的說道,“怎麽,假期沒有安排嗎?要不,曾,聖誕節和新年,咱們一起過?”


    馬裏奇是土生土長的德國人,不過他是曼海姆人,聖誕的時候,肯定是要會曼海姆,這會兒他邀請曾恪,就是想讓曾恪去曼海姆和他共度。


    蘭尼克臉上也流露出了感興趣的神采,曾恪的家鄉在遙遠的亞洲,距離有些遙遠,或許這個假期,曾恪並不是選擇迴國。如果這樣的話,曾恪在德國就顯得有些孤單冷清了,蘭尼克想了想,也建議道:“如果你沒有安排的話,曾,你可以在霍村等上幾天,和我迴巴克南。這是巴登州的一個小城市,和辛斯海姆差不多大,是我的家鄉,你可以去我的家鄉做客,那裏的人們很熱情,我的妻子會做一手不錯的烤腸,我想你會愛上這個味道。”


    馬裏奇一臉哀怨的看向自己的頂頭上司,顯然對蘭尼克和他“搶人”的舉動感到不滿。馬裏奇叫嚷著說道,“我的妻子煎的牛排很不錯,曾,你喜歡法國菜嗎?西萊森(馬裏奇妻子)在法國呆過,我們的平安夜餐單上會有焗蝸牛這道菜,你要來試試嗎?”


    曾恪啞然失笑,心裏卻是感覺很暖。兩位教練的心思都很簡單,那就是讓自己和他們一起過聖誕節,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在異國他鄉感覺到冷清孤單。


    “很感謝你們的邀請,兩位先生。”曾恪搖頭拒絕了,“下次有機會一定會去做客,不過,我決定新年之前迴中國,我很久沒見到我的母親了,我很想她。”


    蘭尼克和馬裏奇紛紛表示遺憾,但都理解,笑著道:“你是一個很棒的小夥子,那麽,祝你旅途順利,代我向你的母親問好,並且告訴她,女士,你的孩子很棒,他是你的驕傲!”


    “謝謝。”


    再聊了一陣,蘭尼克和馬裏奇和曾恪揮手告別,兩位教練還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可沒工夫一直杵在這裏和曾恪閑扯。


    曾恪也不在意,繼續圍繞著場地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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