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四川。


    一座綠草如茵的足球學校中。


    “哈哈哈!”


    “哈哈哈!”


    “老子終於又進球了!三年!三年啊!我的進球數終於達到了十個!mmp,從現在開始,誰都阻攔不了我的腳步!巨星之路,從此開啟!鈔票,美女,豪車,豪宅……哼哼,我的征途可是星辰大海,這些,統統都是我的!”


    “我的,統統都是我的!”


    喧囂的訓練場上,突然響起了一陣神經質的大笑聲,緊隨而來的,就是狂妄的大叫聲。


    一個臉龐上還帶著青澀稚嫩的少年,正站在禁區內張狂的揮手大叫,神情之間滿是自得,眼神更是紅得嚇人——這完全是激動所致,眸子裏充滿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期待!


    周圍的隊友們並沒有上前參與慶祝,而是用一副看白癡般的無奈眼神,注視著少年,有人更是搖頭,紛紛歎氣。


    “曾哥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笑聲真是太滲人了,不就是進個球麽,還是訓練賽中的進球,有值得這樣激動興奮麽?”


    “噓,小聲點~你是新來的,不太清楚,咱們的這位曾哥,腦子可有些不大正常,我跟你說,明明是一個門將,卻成天想著進球,你說這腦袋是不是不正常?……這幾年的功夫,因為積極參與進攻,曾哥丟的球可比進的球多的沒法計算,可他還是屢教不改……嘖嘖,有時候我都為他的堅持而點讚呢!”


    “……聽你這麽說,看來曾哥的腦部構造卻是異於常人……對了,曾哥總是這麽幹,教練們都不說什麽的嗎?要換做是我,估計早把這種‘刺兒頭’給踢出足球學校了吧!”


    “這話你可要說得小聲點,可別讓曾哥聽見了,否則揍你一個滿臉開花都是輕的……你是不知道,曾哥可是背後有人呢。他可是有幹爹的呢,帶隊的大牛教練你知道吧,那就是他的靠山……我們可惹不起!”


    隊友們的議論雖然很小聲,但依舊源源不斷的傳入到了“曾哥”的耳中,要放在以往,誰要是對他“積極進球”的行為有所不滿和指責,估計他早就翻臉把拳頭揮過去了,但此刻他的心情正好,卻是毫不理會,隻是自顧自的神經質大笑,不時的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周圍的“小毛孩”,撇嘴,你們懂個雞毛,誰說守門員就不能進球了?誰說門將就不能有追球了?誰說……


    算了,我跟你們這群沒誌氣沒理想沒文化的“三無”小毛孩置個什麽氣,老子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你們懂個錘子!


    曾哥仍舊在原地張狂的大笑,因為興奮,就連手中的門將手套都被他當做了慶祝的工具,一個一個的扔到了場邊。


    “進球漂不漂亮!”


    曾哥雄赳赳氣昂昂的衝著周圍的隊友和“對手”們發問。


    “漂亮!”


    眾人齊聲迴應。不迴應不行,曾哥可是足球學校一霸,誰要是不配合,那麽曾哥可是會在私底下好好的和他們交流交流。


    “曾哥帥不帥!”


    “帥呆了!”


    眾人又是齊齊大叫。


    “恩,看來你們還是挺有眼光的,我已經將我的優秀和出色隱藏得如此之深,卻依舊被你們看出來了,嗯嗯嗯,不錯,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麽,舉起你們的雙手,揮舞起來,evevry body,跟著我一起搖擺起來,動次打次,喲喲喲……”


    曾哥很有節奏的一邊叫嚷,一邊忘乎所以的揮舞雙手,對於這個神經質一般的隊友,周圍的人哪怕是早就知道其不靠譜,但仍舊是一臉黑線,卻還是很給麵子的跟著一起“動次打次”的鬼扯起來。


    “曾恪,你特麽的鬼扯什麽?”


    “還踢不踢?還踢不踢!你特麽的還踢不踢!”


    訓練賽中臨時充當裁判的教練張大牛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怒氣騰騰的衝了過來,一邊大吼,一邊張手揚起就要給曾恪一個暴栗,這個家夥實在是太不讓人省心了,訓練不認真,一天做白日夢,還罔顧教練們的“警告”,總是不務正業,特麽的,要不是看在你已經故去的父親的麵子上,老子早就忍不住把這個“刺兒頭”給趕出足球學校了!


    “呀呀呀,好兇狠淩厲的抓奶龍爪手!哼,不過小爺也不是吃素的,看我的淩波微步!閃,我閃,我再閃!”


    張大牛氣勢洶洶的暴栗落了空,曾恪就像是一條滑不手的泥鰍,身子一矮,腦袋一縮,就躲了過去。張大牛揚手,再打,曾恪再躲,如此幾番之後,張大牛是累得氣喘籲籲,而曾恪則是一副“你就是打不到,能拿我怎麽辦”的表情,順帶著還衝張大牛好一陣擠眉弄眼。


    周圍響起低低的嗤笑聲。


    這樣的場麵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曾恪這個刺兒頭,很多時候都把隊內的教練們氣得跳腳,卻偏偏拿他沒有任何辦法,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結果……屁用沒有,這家夥依然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憑著自己的喜好肆意胡為。


    小球員們都是見慣不怪,不過每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都是忍不住大笑開懷,甚至還有著一絲絲羨慕和向往——曾哥可真是他們的偶像啊,在滿是條條框框的足球學校,也隻有曾哥才能活的如此瀟灑隨意了。


    大腹便便的大牛教練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心裏暗罵了一聲“這個不知好歹的兔崽子”,叫道:“曾恪,你可真是夠皮的啊!行,你繼續皮,看我今天能不能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見到大牛教練真的發火了,曾恪臉皮一涎,嬉笑著把臉湊了上去:“好吧,牛教練,我錯了,來來,朝這裏打,為了平息你的怒氣,我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對,就是這裏,打左邊!狠狠打!”


    旁邊有熟悉曾恪的人,用手捂住了額頭,一副不願再看的模樣,得,我們的這位曾哥,幺蛾子還真是層出不窮啊!


    果然,張大牛瞪大了眼睛,抬手指了過去:“你……”


    “左邊不夠麽?那好,那右邊也給你打!”


    “我……”


    張大牛氣得手指都在顫抖,正想動手,曾恪卻是轉身一溜煙跑了。


    “我就知道牛教練舍不得打我!好吧,不打就算了,牛教練,我先走了啊!”


    小球員爆發出一陣哄笑聲,張大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曾恪,他還真是拿他一點兒轍都沒有,算了,聽之任之吧,反正也快到年紀了,時候一到,把他往外麵一推薦,有球隊要,那是他的造化運道,沒人要,那就不關他的事兒了——早點滾好,眼不見心不煩!


    兀自搖頭之間,張大牛忽然想起了什麽,衝著遠處大喊道:“曾恪,你去哪裏?訓練賽還沒完呢!趕緊給我迴來!”


    “我獨自疼!拉屎去!”


    曾恪頭也不迴的聲音遙遙傳來。


    又是一陣哄笑過後,有小球員小心翼翼的問張大牛:“教練,訓練賽咱們還要繼續嗎?”


    “繼續你個頭啊!”


    張大牛沒好氣的嗬斥了一聲,在曾恪那裏屢屢吃癟,在這些小家夥麵前,他的威風抖得還是挺足的,雙手一擺,背著手就走了,“守門員都跑了,你要空著門和對手打比賽啊?滾一邊去,自己訓練去!”


    背著手,張大牛一搖一晃的走了。


    ……


    “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是有什麽好玩的麽?”


    一頭柔順飄逸金發的珍妮弗蹦跳著出現在訓練場邊,剛剛來到中國的她對這裏的一切都感到分外的好奇,從小跟在父親身邊,耳濡目染的她也想看看中國的足球訓練場和德國的有什麽不一樣,所以趁著父親和一些中國同行們談論事情的時候,她就偷偷的跑了出來。


    在聽到那滲人的神經質笑聲的時候,珍妮弗還被嚇了一跳,而後才是好奇的朝訓練場上張望,她正想走過去看個究竟的時候,人群卻又很快散去了。


    “請問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


    珍妮弗拉住了一個路過的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詢問道。


    被拉住的老兄一臉的懵逼,倒不是因為眼前的洋姑娘長得很漂亮,而是……特麽的,對方說的什麽,他完全聽不懂啊,老子連英文字母都不會認識幾個,你特麽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誰知道你說的是啥?


    “i don’t know!”


    老兄搜腸刮肚,想了半天,隻憋出這一句蹩腳的英文短語。


    珍妮弗愣了一下,隨即大喜,聽不懂德語,會說英文,那就好辦了,英文,我珍妮弗也是很拿手的!


    “他們在做什麽?”


    這一次珍妮弗換上了英文。


    “i don’t know!”


    “你會英文嗎?法語也行?”


    “i don’t know!”


    “除了i don’t know之外,你還會說點別的嗎?”


    “i don’t know!”


    “……”


    珍妮弗徹底無語了,她算是明白了,自己純粹是在對牛彈琴,對方壓根就不會外文,除了i don’t know,就還是i don’t know了!


    “byebye!see you!”


    珍妮弗滿頭黑線的揮手作別。


    這句話老兄倒是聽懂了,“byebye”誰不會啊,“byebye!”,老兄得瑟的迴應了一句,然後帶著成功以英語和外國友人交談的喜悅,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珍妮弗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卻是亦步亦趨的走近了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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