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聃啊……”李聃有些迷糊。李遊可是神仙誒,怎麽連他名字都記不住。


    “我勒個去了!”李遊忽然菊花一緊。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唿嘯奔騰而過:“這是老子啊!”


    “嘿嘿……”李遊呆滯地笑了一下。他可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郎,竟然是道家老祖老子大神!


    “這是李耳!老聃啊!”李遊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震撼收斂起來。


    降臨魯國的時候,他還覺得好生遺憾,沒能出現在孔聖人降生後的時代,好近距離觀摩一下聖人風姿。


    甚至如果時代誤差不大的話,李遊甚至還想角色扮演一下楚狂人或者某個城門看門的門衛,又或者陳蔡之地的吃瓜群眾,近距離調戲一番孔聖。


    然而李遊心中這個惡趣味沒能滿足,卻是遇到了比孔子神秘的老子!


    “這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啊!”李遊怔怔想著,臉上表情詭異。蚩尤並不知李遊心中所想,但從李遊的表情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小夥子,應該是曆史上比較出名的一個人,弄不好還整出點驚天動地的事跡。


    見李遊發呆,他也懶得打攪,轉而望向旁邊的李純文。然而李純文此時卻唿吸沉重,望向李聃的時候,更是兩眼淚汪汪。


    李遊跟李耳是否扯得上關係那可難,但李純文卻是有家譜可循的!他可是正經八百的李耳後裔,雖然血脈可以忽略不記,可家譜沒做得了假!霎時間,他就想跪下來喊老祖宗!隻是……這老祖宗的年齡,比他實在小太多了。


    “您聽過孔子嗎?”李純文被蚩尤一打擾,馬上就迴過神,反問蚩尤。他很清楚,跟蚩尤沒辦法直接解釋,隻能用他熟悉的人物對比,才能讓這家夥有大致的理解。


    “嗯……萬世師表嘛。”


    蚩尤表示,自己也是補過人族文化的。


    “這一位,算得上是他的偶像。”李純文想了想,找到了一個比較貼切的形容詞,然後低聲道:“他寫了一部道德經,算是咱們文明的哲源泉之一,還有,往後一些的道教,尊他為始……”


    “不錯嘛。”蚩尤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眼前這個大耳朵小子,是個名人。而且影響力不小的名人。


    但他蚩尤也是呀!蚩尤倒是淡定,一巴掌排在呆滯的李遊肩膀上,道:“你要是真的羨慕人家!現在把他給弄死,再把自己的名字改一下,或者直接用,都可以,把他寫的東西寫上一遍就了!”


    “什麽!”李遊卻吃了一驚。而李聃也是吃驚不小,這長相兇惡的神人,似乎想弄死他。而具體原因,他聽得卻是糊塗。


    “不要亂來!”李遊忙拉住蚩尤。這種惡事他可不會做,更容不得蚩尤任意胡來。李聃對華夏曆史的影響可謂深不可測,要是出什麽意外,會造成什麽惡劣影響,那可是不可挽迴的!


    李遊一手攔住了蚩尤,神色嚴厲。蚩尤見狀,哼了一聲,轉身不理李遊。他也不過而已,見李遊勃然變色,就知道李遊不欲在此事上開玩笑。也明白,這叫李耳的小家夥,不但在曆史上有不小的地位,在李遊心裏也有。


    兩人把注意力放迴了九鼎之上。這一次,李遊並沒有刻意為李聃解釋,而是讓李純文為自己解釋九鼎上的銘文,並且尋找古族所得九鼎之時,出現殘篇的神鼎是哪座。李遊也讓李聃旁聽感悟。弄不好,《道德經》一書,就是李聃聽了關於九鼎相關的內容後才寫出來的呢?


    古族所掌握的知識並沒有令李遊失望,李純文清了清嗓子之後,便從青州鼎開始解,指著一個個銘文,圖像開始了講解。銘文之中,每一個刻符所代表的奧義可謂多不勝數,但李純文卻能淺入深出,將其抽絲剝繭,盡可能地將原意講述出來。


    李聃聽得如癡如醉,而李遊與蚩尤也是暗暗點頭。李純文所的,與銘文奧義雖然仍有一定的差距,但卻已經代表著人族對這些銘文的理解極限。這些銘文,每一個符號,都代表著陰符力量運轉的規則力量,人類與圖騰強者,都隻能領略部分,而不可能盡窺其精妙。隻有像李遊這種怪胎,得到陰符的力量承認,才能夠徹底掌控精髓。但這樣的成功,隻是個案卻無法複製。哪怕是李遊自己,也無法將自己所掌握的陰符規則完整地表達。


    這是陰符力量的真正奧秘所在。就算陰符的力量秘密盡數揭曉,也並不是每個有資格接觸到它的人都能夠掌握。就好像習知識一般,每個人接觸到的定律和公式都一樣的,但有些人一就會,有些人卻死不通。


    小半天過去,李純文才將青州鼎其中一麵的銘文內容解完成。這已經是他盡量扼要解的結果。


    原本李純文也試圖蒙混過關,試圖粗略,甚至誤解裏麵的內容。但是言辭解一旦出現錯誤,李遊或者蚩尤就會讓他打住,兩人看似在商討,實際上所指出的內容,卻比李純文原本所掌握的更為精妙。


    而李純文也發現,李遊指出他的謬誤,並沒發現這是他故意如此。而是以為是他認知上的錯誤。而李遊之所以指正這些,完全是為了讓李聃弄清楚正確的認知。


    得知這一點之後,李純文心中沮喪無比,他此刻才意識到,對方對於九鼎銘文的認知程度,遠在他之上。不過很快他就轉悲為喜。九鼎銘文何等深奧,古族花了無數年才摸索清楚的內容,他都已經知道。但九鼎的奧義,未知比已知的不知多了多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他可以借助李遊假裝無意教導李聃的過程,可以弄明白窮盡古族幾代人心血都弄不明白的奧義。


    於是李純文講解變得更為緩慢,但涉及的內容卻變得更加艱澀。他的解,往往十句之中,正確的理解不到一二。


    隻是令李純文失望的是,他理解錯誤,或者原本就不懂的內容,李遊也無意多,往往隻點評一二。李聃聽在耳中,沉思一陣便表示自己理解,但停在李純文耳中,卻隻覺得莫名其妙。他終於也明白,在理解銘文的天賦上,他比李聃弱了不知多少。心中甚是懊惱,暗暗想著,如果有個可以錄音的電子儀器多好,這樣一來,不懂的部分,他也可以記錄下來,帶迴古族,交給專家們慢慢解析。不至於像現在這般,身處寶山,卻無法將珍寶搬空。這種失落感,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這……”青州鼎解完畢之後,李純文繞到旁邊一鼎,卻是袞州鼎。望著上麵的銘文,他張口欲,卻是怔怔地不出話。他並不認識上麵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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