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三千米的時候,唐非感到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稀薄了,唿吸開始變得困難,這直接讓他想到了那次登頂珠峰的感受。


    “這麽邪性?難道引力還會變化?”唐非自語著。他感到背上的林生此時好像重了無數倍。


    “我要睡過去了。”背上的林生近乎夢囈。


    唐非還沒有說話,卻聽到背上突然雷聲大動,那林生雖然沒有消耗體力,但精神的威壓,唿吸的困難,這都讓他再也扛不住了,直接暈了過去。


    就在林生睡著的數個唿吸之後,唐非突然感到背上一輕,林生那就麽從他背上憑空消失了。


    唐非背上猛然一輕,那種舒爽直欲讓他輕吟出聲,就如剛剛負重越野五公裏馬上來了個溫水浴,唐非看了看前方依然沒有盡頭的草原,繼續向前走去。


    不斷有木屬性的元氣融入唐非體內,那木屬性元氣內所附的生命力被那片龍鱗表層的符文吸收掉,符文越發的暗淡無光,而其所封印的龍鱗越發的光芒四射。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唐非的靈魂深處突然聽到一個響聲,那響聲來自己體內,就如一個玻璃瓶裂開了。


    忙內視體內,尋找那聲響的來源,卻見有一片龍鱗表層的符文已然全部消失,那片龍鱗正散發著他金黃色的光芒,極為龐大的生命力自那片龍鱗向唐非的身體擴散。


    那龍鱗就如一口釋放生命力的泉眼,而生命力就如從那泉眼中溢出的清流,不斷地沿著唐非的血管流向全身,不斷地融入唐非體內,改變著他的體質。


    唐非靜靜地坐了下來,仔細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有意引導著那生命力向自己疲憊的雙腿流去。


    在雲霄峰頂的那個大廳內,秦淼盯著屏幕中央的唐非,略微皺起了眉頭。


    “唐非走不動了,他前方還有十多個人呢!”有人低語著。


    馬上有人讚同地點了點頭。


    江冰綃使勁地扯著自己的衣角,緊張地盯著唐非,突然,她指著屏幕道:“看,看他的頭發。”


    包長老驚道:“好強大的生命力。”


    大長老麵無表情道:“這孩子身體有古怪。”


    “他的頭發為什麽會白?上次我跟秦長老在西梁城的時候他的頭發可是全黑的。”江冰綃不解地喃喃自語。


    大長老發話了:“秦淼,你去查一下最近西梁城發生了什麽。”


    秦淼點了點頭領命出去了,一眾人等繼續把目光放在那法陣屏上。


    唐非因為融合歸一鍾,體內生機盡失,後來吸收了三滴紫晶元液,體內元氣的缺失已補充完整,但生機仍有殘缺,如果在這段時間他受了極重的傷,就不會像以前那樣極快地恢複了。


    如清泉般的生命力不斷地衝刷著唐非全身的每一寸肌膚,讓他神情氣爽的同時,走進草原後的一切疲憊也隨之煙消雲散。


    漸漸地,那生命力流過唐非的體內器官時,隻是簡單地流過,卻沒有再被吸收,那片龍鱗雀躍著,不斷向唐非的心髒移動。


    唐非還沒明白過來怎麽迴事,那龍鱗已然一頭鑽進了唐非的心髒之中,剛剛一直讓唐非舒爽的感覺一下子消失殆盡,心髒處,一種撕裂般的痛瞬間傳遍全身。


    唐非緊緊地咬著牙,全身肌肉都在不斷地顫抖著,那種極致的痛讓他想到了不久前融合第一片龍鱗時的感受。


    好在有過一次經曆,唐非知道龍鱗不會把他給當成一塊兒肉給吃了,“苦盡甘來”的道理唐非還是明白的很,雖然痛,唐非卻更加期待。


    痛一直在持續,唐非一直在咬牙堅持著。


    雲霄峰頂的大廳內,江冰綃瞬間瞪大了眼睛,唐非這種狀況她是見過的,上一次正是臨別前,唐非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江冰綃恨恨地咬著牙,心中抱怨:“這個死唐非,從來就不讓人省心。”


    大長老微眯著雙眼,死死地盯著唐非,不想錯過唐非身體變化的任何一個細節。那次掌教讓秦淼到唐府去,他就問過掌教,這個唐非有何過人之處,可掌教卻隻是搖頭。


    後來,秦淼迴歸冰雪山,他也問過秦淼,可秦淼卻隻是描述了唐非在家族大比和青風森林的表現,掌教說過什麽,他卻一字不提,一直說掌教什麽也沒有交待,隻讓他把令牌送過去。


    大長老從那以後再沒有問過秦淼,對唐非倒是多了份關注。


    唐非融合龍鱗的時間,一個身材高挑,長相俊朗的青年來到了唐非身邊,他手持一杆長槍,靜靜地站在唐非身側,就如一具雕塑,一動也不動。


    蘇墨玉緩緩地從後麵跟了上來,當他看到那青年站在唐非身側時,一臉地抽搐問那青年:“薛仁庸,你要保護他嗎?”


    薛仁庸一臉恬淡地盯著蘇墨玉道:“我跟他沒有交情,也沒想過要保護他。”


    “我與他有些仇怨,我送你個人情,你能幫我廢了他嗎?”蘇墨玉道。


    薛仁庸突然笑了,又眸好像射出兩道冰箭,盯著蘇墨玉道:“滾!”


    蘇墨玉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咬著牙對薛仁庸道:“那我與他公平一戰你該不會管了吧?”


    “等他醒了,我一概不管。”薛仁庸道。


    “你......”蘇墨玉一陣氣結,他本想趁唐非修煉的時機占些便宜,哪想那頑固的薛仁庸根本不給他機會。薛仁庸他可太過了解了,薛仁庸屬於五大家族的薛家,雖然隻是旁支,但據說,他天縱之姿,在薛家年輕一代中可排進前三,真動起手來,他不見得能占到多少便宜。


    雲霄峰頂上,江冰綃盯著屏幕上的薛仁庸,點頭笑道:“這年輕人不錯。”


    包長老皺眉問大長老:“這蘇家和薛家今年也有人來,他們真的摒棄門戶之見嗎?”


    大長老冷哼一聲:“他們一向自大,不過是覬覦我冰雪山的功法和仙器罷了。”


    說罷,大長老扭頭向江流和另兩位中年人道:“江流、孤鴻影、年雲客,你們三個傳功授道可得多留點兒心。”


    孤鴻影和年雲客分掌雲霧峰和雲雨峰,平日並不歸長老團管,隻是淡淡地笑笑,卻沒有說話。


    江流一向直來直去,盯著大長老道:“掌教一直教導我們要摒棄門戶之見,這才開山廣收天下徒,如果我們再防著五大家族的人,隻怕與掌教所願相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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