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六芒星將唐非困在其中,唐非體內的元氣包括生機都在飛快逝去,一絲白發悄然出現在腦後。


    唐非知道,大凡法陣,如果沒人為控製,必有元石提供元氣,依靠符文和元石引動大自然中的元氣,實現一些特殊的功能,比如這個困住自己的法陣,就是不斷地吸納困在其中的一切元氣和生機,等一切變得死寂,法陣自然破除。


    唐非身具“貪婪”的龍鱗,一早便調用了龍紋體,那八十片龍鱗似是龍威受到了挑釁,自發地位於唐非八十處穴位,開始了和法陣的元氣爭奪戰。


    唐非身具雨月大師成名功法九九歸一心經,對元氣的吸納獨步天下,此時也瘋狂運轉起來。


    唐非體內還有當初秦淼留下的三昧真火火種,唐非還早就悟到了木生火的奧義,四周就有數不盡的樹木,可以提供源源不斷的木屬性元氣。


    樹木那龐大的生命力和木屬性元氣也開始不斷地向唐非體內匯聚,然後又點燃了三昧真火,三昧真火又經歸一心經轉化後為唐非所用。


    兩相之下,唐非體內的元氣不但不再外泄,還開始緩慢地增加起來。


    當唐非嚐試著去突破將他緊緊束縛的三角形時,卻發現那光幕就如銅牆鐵壁,無論如何也闖不出去。


    唐非心頭冷哼一聲,有心一試那光幕的強度。


    唐非嚐試著將意念調往其中一片攻擊屬性的龍鱗,不惜耗費元氣,開始將大量的元氣融入那龍鱗表層的符文之中。


    源源不斷的元氣被唐非納入體內,然後又源源不斷被調往那龍鱗表層的符文,符文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龍鱗所蘊的能量開始暴動。


    唐非對那龍鱗的調用已經極為熟悉了,對那體內突然多出的龐大而暴躁的能量,唐非沒有絲毫的慌亂,一道意念閃過,那整片龍鱗被唐非調往右拳。


    唐非的整個拳頭在這一刻變成了金黃色,就如黃金所鑄。抬起右拳,唐非狠狠地砸在那三角形的光幕之上。


    那近乎透明的光幕就如鋼筋混凝土所鑄,一聲沉悶的聲音過後,整個六芒星都震顫起來,僅僅片刻,唐非凝聚一片龍鱗的攻擊被完全分散到整個六芒星上,而整個六芒星除了那一陣的震顫過後,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


    六芒星依然孜孜不倦地吞噬著唐非的元氣和生機,依然如鋼牆鐵壁,甚至沒有產生一絲的縫隙,甚至沒有一瞬的間斷,甚至連那光芒都沒有絲毫的暗淡。


    唐非愕然收迴拳頭,緊皺起了眉頭,卻是不敢再嚐試調用更多的龍鱗了,這個法陣雖然一時半會兒還吸不走他體內的元氣和生機,但誰知道這個法陣還有沒有其他功能?誰又知道有沒有敵人在暗處窺視著這一切?他必須盡快破陣脫困。


    唐非轉念又想,既然法陣是元氣所化,那這光幕也不過是元氣的一種特殊形式,既然是元氣,就有可能被龍鱗所轉化。


    這樣想著,唐非將雙手按在那將他牢牢束縛的光幕之上。


    倏地,唐非體內有兩片龍鱗瞬間出現在唐非手心,唐非的雙手就那麽嵌入了光幕之中,緊接著,令唐非激動的一刻到來了,光幕之中不斷有元氣源源不斷地被唐非納入體內,被那兩片龍鱗吸收掉。


    同時,唐非又有些錯愕,這些龍鱗吸收了那麽多的元氣之後連點兒變化都沒有出現,那些元氣都哪裏去了?這完全違背了能量守衡定律吧?唐非苦笑著搖了搖頭,把自己又拉迴現實,前世的物理法則早就被擊碎得七零八落了,這個世界那個姓牛的人興許他還在等那個蘋果吧!


    唐非正沉浸在破解法陣的興奮中,自不遠處,一個身影緩緩地由遠而近。


    那人略微佝僂著身體,右腿還有些跛,身上的衣服倒是極為整潔。漸漸地,那人近了,唐非看到,那是個近三十歲的男人,臉還頗為俊朗,但就是一雙眼睛極為陰冷。


    那人冷冷地站在六芒星外,冷冷地盯著唐非,突然說話了:“苗立先一個天尊境三階的家夥,搞這麽複雜一個法陣,如果不是留著有用,我都忍不住要破解了它,看看這老家夥到底藏了什麽寶貝在裏麵。”那人的嗓子裏好像噎了口痰,聲音聽起來讓人極不舒服。


    “閣下高姓大名?”唐非知道來人必是敵非友,卻還是問道。


    “閣下我姓金名牛,我的名號可能並不響亮,但我師尊的名號你應該還聽說過。”那人輕咳了下道。


    “金三年?”唐非幾乎沒有猶豫,一個名字脫口而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從來人身上就想到金三年。


    “看來我師尊三十年沒出現,他的名號依然響亮啊!不過從今往後,我就繼承他老人家的衣缽了,我的名號會比我師尊更為響亮。”那人就那麽毫無形象地席地一坐,跟唐非閑聊起來,好像並沒有要殺唐非的意思,卻也沒有要救的意願。


    “西梁城死去那些小孩兒都是你殺的了?”唐非皺著眉,對這個大言不慚的家夥極為煩感。


    “螻蟻而已,為我的晉階做出他們的貢獻,他們應該感到榮幸。”那人扯著他令人作嘔的嗓音。


    “是你設局要殺我嗎?”唐非皺眉問。


    那人突然笑了,如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片刻後,他冷哼一聲道:“這個法陣就是初入天玄境的人困入其中,沒有兩三個時辰也休想脫困,你憑什麽出來?用不了兩個時辰,你也就化為一堆膿水了,還需要我設局?那苗老頭兒的局就夠你受了。”


    “那你想幹嘛?”唐非問。


    “我在等我要等的人,然後幫一個朋友殺個人。”那金牛說得極為輕鬆,好像殺人就像在自家客廳裏擺積木一樣簡單。


    “隻怕你沒有機會了。”一個冰冷的女聲從金牛麵前的空間內傳出來。


    緊接著,那處空間似是化為一潭清水,一陣水紋波動,一個臉蒙黑紗的少女從水紋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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