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以天元境六階戰勝天元境九階的消息不脛而走,當天,血酬鬥場便對門票發售做了調整,所有唐非參加戰鬥的門票,以兩種形式發售。


    一種是預約式,所有購票者提前交納預約金,獲得預約權,費用上不封頂,不設下限,交納一個金幣血酬鬥場不嫌少,交納十萬金幣,血酬鬥場也不嫌多,多少自便。


    血酬鬥場會在戰鬥開始前一個時辰公布有權進場觀看的觀眾,有權進場的觀眾必須有預約權。


    至於選擇的標準,血酬鬥場卻是根本就沒有公布,也許是出價高者得之,也許是按先來後到的規矩,這都隻能自己去判斷,因為血酬的規矩從來都不會向任何人解釋。


    所有的規矩中最令人不能接受的是,如果有人交納了預約金,但沒有獲得入場資格,那麽對不起,你所交納的預約金血酬鬥場不再退還。


    無數人怨聲載道,但依然有無數人排著隊去交納預約金,如此霸道的規矩,卻沒有人敢站出來與血酬鬥場理論。


    唐非的第三十場戰鬥結束後,又一連約戰了五場,每場的對手都是天元境九階,唐非都是在動用了三片龍鱗之後才最終獲勝。


    每一場,唐非都是在不斷壓榨自己的戰鬥極限後才被迫動用龍鱗,並一舉而勝。


    唐非的對手有愛才的誌士,也有殺人的惡魔,有的對手憑借極快的身法,不斷與他遊鬥,也有對手憑借雄渾的元氣,不斷與唐非正麵碰撞。唐非在這個過程中,戰鬥意識、戰鬥意誌和戰鬥技巧都有了質的飛躍。


    唐非的第三十六場戰鬥馬上要開始了,唐非跟往常一樣,靜靜地站在鬥台之上,等待著自己的對手。


    看台上也跟往常一樣,早就坐滿了人,三三兩兩地交頭接耳,討論著唐非會在第多少招後爆發,猜測著他的對手是被打殘還是隻被打敗。


    貴賓室裏,華晨宇卻與平時不太一樣,他比平時更加焦躁,不停地在窗前轉來轉去,根本不敢在椅子上坐一下,不停地拿右拳擊打著自己的左掌心,不停地唉聲歎氣。


    有個人從入口處走上了鬥台,唐非卻突然皺了下眉。那人一身緊身的黑衣,身段玲瓏,麵蒙黑紗,一看就是一位姑娘。


    唐非皺眉倒不是因為他的對手是女人,在大周王朝,修為高的女性雖然不比男性多,但也隨處可見,唐非前期的對手偶爾也有女性出現。


    可這次的對手不同,當唐非的意念探過去時,那女人的身體就如深淵,絞碎了他所有用於探測的意念,那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憑直覺來感應,那這個女人的修為不過隻有天元境六階。


    “敢問姑娘高姓。”唐非一抱拳,他可不認為眼前的女人是個簡單的對手。


    “先打再說,我想看你到底有沒有資格知道。”那黑衣女聲音清脆,卻極為冰冷,讓唐非都感到陣陣寒意。


    幾十場戰鬥下來,唐非碰到過很多對手都會用言語去擾亂他的心智,或試圖激怒他。而今,唐非已經能做到在戰前心止如水,不管對手對他說什麽。


    唐非輕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等著那姑娘來攻,他的太極拳法有無數種後發製人的招數,他需要試探,需要先摸清那姑娘的底細,而沒有盲目地主動出擊。


    那姑娘也不說話,也不客氣,整個人就如鬼魅,化變為一串幻影,瞬間劃過幾十米的距離,一隻玉手便向唐非胸前按去。


    唐非感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在這一刻豎了起來,那姑娘所散發出來的元氣波動,不過是天元境六階,跟他相差無幾,可那速度卻是唐非在鬥台上見過的所有對手中最快的。


    唐非不敢有絲毫的保留,龍紋體第一時間調動起來,體內元氣全麵爆發,遊雲步已然踩出,迅疾向左側躲閃。


    那姑娘一擊未中,並沒緊追不舍,而是站在唐非剛剛站立的地方,突然說話了:“遊雲步,還隻是殘篇,連第一重境界舉步生風都沒有達到。”


    “姑娘知道遊雲步?”唐非有些詫異,遊雲步作為冰雪山核心弟子才能修煉的功法,對麵的姑娘為何知道,還知道他所修的不過殘篇,連境界都知之甚詳。


    “還沒入冰雪山,能把遊雲步修到這個境界也不錯,我也不在步法上占你便宜,那我們就比比武技。”那黑衣女淡然道。


    唐非一肚子的迷茫,他自以為已經把身份掩藏的很好了,可眼前的黑衣女明顯了解他的一切。還沒等他問出心中的疑問,那女人已然又化為一串幻影,向他攻去。


    唐非不敢大意,看來隻有先打敗她再說了。


    在二人你來我往拚鬥武技的功夫,華晨流所在的貴賓室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


    “華晨流,你是在找死嗎?”阮潮生一臉怒容地闖了進來。


    “老大,你覺得這事兒我做得了主嗎?”華晨流一臉的哭相。


    “聖女下鬥場,這麽大的事,你竟敢不向我匯報?”阮潮生恨恨地咬著牙,那眼神似是要把華晨流生生給吞了去。


    華晨流道:“老大啊!這我真不敢向你匯報,聖女的命令是不能告訴任何人。”


    阮潮生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平複下滿腔的怒氣,盯著華晨流道:“這也就是你,如果是別人,單單背著我接觸聖女的事,我就能要他的命。”


    華晨流卻無多少懼怕,一臉無奈道:“老大啊!我的哥哥,我的親哥哥,我們出生入死多少迴,你還不了解我?如果不是聖女主動找的我,我敢找她?”


    阮潮生瞪了他一眼道:“那你現在怎麽敢說了?”


    華晨流攤攤手道:“聖女說了,等他下了鬥場再告訴你。”


    “你該攔下她的。”阮潮生氣消了大半。


    “除了你,在我們西梁城分部誰攔得下她?”華晨流道。


    “但願聖女沒事,如果聖女在我們西梁分部出了事,我們所有人都得給她老人家陪葬。”阮潮生沒有看華晨流,而是呆呆地看著鬥場內閃轉騰挪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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