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憶還在不放心的察看:“真的?有沒有撞到腦袋之類的啊?那都是內傷,不去做個什麽射線超聲波的是檢查不出來的!”</br> 木棉是真的怕雲憶較真,反過來安撫她,用誠懇到不能再誠懇的口吻向她保證:“我真的沒受一點傷。”</br> 瞅瞅她,確定她沒說謊,雲憶才鬆口氣,“不是你啊?那愛誰誰,不是你就好!”</br> 旁邊民警不愛聽了,“小姑娘,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啊?這是法製社會,傷到誰都不行!”</br> 雲憶才不管那些,煩躁的擺擺手,“別人我管不著,別磕著碰著我家木棉就行!”</br> 民警還要再訓話,付雲洛趕緊過來,客氣道:“不好意思啊,我妹妹年紀小不懂事,您別跟她計較。”</br> 打量他一眼,長得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倒是個會說話會辦事的,民警也懶得計較,將一份表格推過來,“先填了,到窗口辦完手續就能離開了。保持電話暢通,隨時配合我們了解情況。”</br> “好。”</br> 付雲洛要出去,木棉立即出聲:“洛哥……阿騫怎麽辦?”</br> 聽到這個名字,雲憶乍毛了,“又是襲垣騫?”</br> 掃一圈後,終於看到了他,雲憶咬牙切齒的問,“說吧,他到底怎麽你了?”</br> “雲憶,你小聲一點。”木棉用身子擋住雲憶的視線,將快餐店的事簡單說了一遍。</br> 誰知,雲憶的怒氣竟慢慢散了,哼了一聲說:“還算他是個男人。”</br> 換她的話,踢碎他的蛋那是起碼。</br> 可是,身後的男人,原本淡雅的麵容,卻被怒意一點點占據。</br> 西裝袖口內的雙手,開始收緊,將指節捏緊泛白……</br> “洛哥……”木棉不好意思的叫了叫他,“你能幫忙嗎?”</br> 付雲洛斂住目光,爾後抬頭朝她微笑,大方應道:“沒問題。”</br> “太好了……”木棉胸口的石頭落了地。</br> 如果洛哥不幫忙,她就隻能硬著頭皮找襲家人了,而襲垣騫也從此會當她是陌路。</br> 付雲洛叫來了他的金牌律師朋友,很快就將與受害人達成了和解。</br> 襲垣騫走出警局時,天蒙蒙亮了。</br> 清早,大街上沒人,隱約聽能到遠處傳來清掃街道的聲音。</br> 唰唰唰</br> 那聲音挺魔性,卻讓人有種踏實感。</br> 他伸了個懶腰,就站在警局門口,頭頂著還未退的中秋圓月,站在台階上掏出手機,正在翻著通訊錄。</br> 這裏離他住的地方遠,他的車又停在快餐店門口,這個點兒了打車也難,隻得找人來接。</br> 這時,一杯熱唿唿的豆漿,突然送到他麵前。</br> 他一愣,抬頭撞進一張素淨的臉,因為跑過來的關係,臉頰白裏透紅的,明亮的大眼睛看上去水汪汪的。</br> 襲垣騫有些恍惚了。</br> 依稀看到許多年前突然闖進他生活裏的她,也是這副模樣這副表情。</br> 奇怪的是,她數年如一日,像塗了防腐劑的女高中生,他卻不再是昔日的少年了。</br> 木棉帶著笑,拎著袋子晃了晃,“先喝點豆漿暖暖胃,沒加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