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震耳欲聾的爆鳴聲響,於刹那間席卷整個道場,以餘威不減之態快速蔓延至整個九番隊隊舍,且還在不斷地擴散。


    強大的衝擊瞬間成型,滌蕩橫掃,朝著天空乃至四麵八方瘋狂地卷動著。


    無盡的塵埃霎時爆開,層層堆積,近乎淹沒了道場的全部區域。


    裂縫出現在道場的牆壁上,於龐大的衝擊力麵前,質地堅硬的建築也不過堅持了幾秒的時間,便轟然倒塌,成為一片廢墟。


    待到塵埃散去,一道身影於廢墟中顯現,藍紫色的雷光縈繞在他的身側,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滋啦聲響。


    溯風抬起左手,五指張開又合攏,隻見電光閃爍,躍動彈跳,一切變化盡在一念之間。


    和風係解放一樣,雷係解放狀態下,一切雷霆俱是可以完美掌控,甚至在破壞力上要更勝一籌。


    單論威力而言,溯風全力爆發下,破壞力絕對不會弱於嚴靈丸,甚至要超出不少。


    “喂喂,死了沒。”


    溯風踢了踢腳邊的一團焦黑,“沒死的話吱一聲,不然本隊長麻煩可就大了。”


    馬上就要繼任朽木家家主和六番隊隊長的朽木白哉,如果死在了他的手中。


    輕則兩大貴族正式開戰,屍魂界陷入混亂;重則他被剝奪綱彌代家首席的身份,然後打入無間大地獄,去和痣城雙也作伴。


    光是想象一下,就讓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痣城雙也好歹還有雨露柘榴作伴,閑暇時還能玩玩刀,興致來了,還可以窺視一手瀞靈廷中所發生的秘辛。


    反觀溯風如果被關進去的話,隻能時不時地電一下自己了。


    “吱。”


    朽木白哉本能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一張口還有白煙嫋嫋升起,絲毫沒有了半點貴族的儀態。


    這一刻。


    他仿佛再度迴到了幼年時候,迴憶起了被溯風支配的恐懼。


    往日不堪迴首,今朝之後更無法抬頭。


    完全的碾壓,讓朽木白哉暫時放棄了洗刷屈辱的想法。


    他現在可能還不適合接任家主和隊長的職位。


    “已經三分熟了。”


    溯風掂量一手,轉瞬離開了廢墟中心,等他再迴來時,手中已是多了個茶壺,“藥效揮發了部分,但應該也夠用。”


    沒有詢問朽木白哉的意見,掰開嘴巴便給他全部灌了進去。


    不多時,靈壓麻醉劑發揮效用。


    朽木白哉當即便是失去了意識,整個人也變得癱軟無力,仿佛啪在地上的一張焦糊肉餅。


    “好端端的,開發什麽舍棄防禦的攻擊。”


    溯風掌心處綻放起墨綠色的鬼道光芒,“這下好了,差點被餘波轟殺。”


    迴道之七·森羅生生。


    濃鬱的生機以波紋的形態蕩漾開來,籠罩在朽木白哉的身軀上。


    他的迴道造詣雖然不如卯之花烈和山田清之介,但治療一下燒傷還是不成問題的。


    將殘留在朽木白哉身軀上的雷電收走後,也就隻剩下些許燒傷了。


    這種程度的傷勢,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四番隊隊士都能夠輕鬆處理。


    很快,朽木白哉便從昏迷中恢複過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


    是一張顏值絲毫不遜於他的麵龐。


    同時也是一張,讓他本能的情緒複雜的一張臉。


    朽木白哉沉默不語,嚐試著去活動發麻的身體,準備起身離開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


    可當他站起身來的時候,卻是一個踉蹌險些再次摔倒在地。


    朽木白哉緊皺眉頭:“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麽?”


    何等糟糕的發言。


    溯風表情一垮,不滿道:“隻是灌了點最高濃度的靈壓麻醉劑而已,你小子別不識好歹。”


    “我的專屬道場都被你給打爛了,記得一會兒發天挺空羅,讓銀鈴老爺子來贖人!”


    森羅生生的治愈力遠超溯風的預料,燒傷消除的同時,就連靈壓麻醉劑的效果也被削去了部分。


    不然的話,朽木白哉現在怕是連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


    聞言。


    朽木白哉閉上了雙眼,麵無表情地冷酷迴道:“靈壓不夠了,通知不到。”


    “這個好辦。”


    溯風抬手打了個響指,第七席佐藤穀瞬步至其身邊,態度恭敬,一絲不苟。


    早在二人戰鬥開始之前,他就已經守在道場外了。


    “去一趟貴族街,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告知給朽木銀鈴隊長,順便把我隊的損失也報給他。”


    “唔,照實擴大十倍報上去即可。”


    溯風可不準備給朽木家省錢,“另外再要一筆湯藥費,填到九番隊的庫存裏。”


    “跟這家夥打一架,本隊長著實是有些傷筋動骨了。”


    比起派係林立,紛爭不斷的綱彌代家,朽木家確實擔得起死神典範這個稱唿,不僅派係少,而且大多以家主為主。


    其所積累的財富,更是一筆龐大到無法估量的數字。


    舉個例子。


    像隊長羽織這種高檔貨,山本元柳齋作為總隊長都十分珍惜,但是在朽木白哉的眼裏,也隻是便宜貨罷了。


    象征著上流貴族身份的牽星箝,更是一般貨色。


    也就銀白風花紗這種獨屬於朽木家的象征,方才會被朽木白哉多看上兩眼。


    簡單概括,狗大戶一個,不宰白不宰。


    聽到這話,佐藤穀下意識地瞪大眼睛,伸手指向自己:“我?”


    敲詐朽木家這種事情,他一個小小的第七席去,怕是有點不大合適吧?


    “伱不去誰去,難道讓我親自去嗎?”


    溯風不滿,手下人的膽量還是太小,連敲詐這種事情都顯得膽氣不足。


    如果亂菊在這裏的話,甚至都不用他提醒,自己就屁顛屁顛地過去了,甚至還敢再在十倍的基礎上,翻個番。


    迫於淫威,佐藤穀踩著瞬步,朝著貴族街的方向遠去,腦海中不斷地構思著敲詐的話術。


    可一旦想起對方的身份,他還是本能地有些兩腿發軟,心生退意。


    朽木白哉的臉色越發冷酷。


    兩個可惡的家夥就這麽明目張膽地在他身邊,商議如何敲詐自己家這個仇,他暫且記下了。


    日後若有翻身機會,定要連本帶利地討迴來。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想辦法挽迴一點顏麵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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