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文沒有折迴去殺孫星暉,一方麵是因為那女修的手帕命器太神奇,或許沒等自己靠近,她就帶著孫星暉和那受傷修士消失了,另一方麵,自己這樣再殺迴去,真論起來,可就有故意殺害同門的意思了,與防衛過當全然不沾邊,同時兩名弟子遇害一名重傷,這事不算小,若傅明玉和同心盟捂不住,最麻煩的無疑是自己,要殺孫星暉,這不是個好機會。


    林卓文駕馭著飛行盤向著器靈派飛去,雖然現在自己與傅明玉和同心盟鬧得很不愉快,還擊殺了譚魁,再加上葉鬆的事情,自己算是將傅明玉和同心盟得罪死了,但是他卻也不怕,傅明玉應該不敢往執法堂去捅這件事,鬧大了誰都不落好。


    說自己殺葉鬆,畢竟查無實據,而且就算有確實證據也應該上報執法堂由執法堂處理自己,他們這樣私自截殺自己,就是殺害同門,那可是重罪,就算傅和暢能護著傅明玉,卻也護不住同心盟的其他人,他傅明玉如果還想靠同心盟組織壯大勢力就絕不會將此事上報。


    不但傅明玉自己不會上報,他還得想辦法阻止孫星暉將這事捅出去,按照傅明玉的計劃,應該是要放孫星暉迴去再公開他的叛投心思,這樣做可以極大地打擊兄弟會的勢氣,加一把火甚至還可以挑起兄弟會的內亂,但這樣做勢必要陷孫星暉於絕境,孫星暉不是傻子,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他還不如將其中所有的情況都抖露出來,大家魚死網破,林卓文殺葉鬆他沒親見,也沒證據,但是傅明玉帶人設計截殺林卓文和林卓文擊殺譚魁可都是他親眼所見,隻要他提供證詞,執法堂的人要查證並不難,畢竟譚魁之死可是事實。


    這個問題卻要留給傅明玉卻頭疼了,林卓文其實倒也不怕事情抖露開,自己殺葉鬆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想要查證已經無從查起了,而自己殺譚魁,完全屬於自衛,總不能叫自己幹站著等著別人來殺吧,算下來自己最多也就是個防衛過當,或許有處罰,但是應該罪不至死。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怕拚命怕平凡,有得有失,有欠有還,老天不許人太貪”


    雖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收獲,但是卻也讓算計自己的同心盟吃虧不小,不但殺了譚魁報了入門試煉中的一錘之仇,還砸得他們抱頭鼠竄,頗有一些當年遊戲中人擋殺人神擋殺神的感覺,林卓文心中豪情頓生,忍不住便在空中高歌一曲,不過唱了兩嗓子後,還是決定放原唱吧,自己這公鴨嗓子實在有些殺傷力太大了些


    穿越前總覺得那些開著跑車將音樂放到最大響徹三條街的人太沒品,現在自己做了差不多的事後,林卓文才覺得這感覺真他媽的爽,好在自己是在天上飛行,倒也不擔心會擾民的問題。


    “是你?”林卓文的音樂聲音開得實在太大,根本就沒注意到有人接近自己,等這聲音突然在自己身後響起的時候,才猛然驚覺。


    林卓文一迴頭,身後飛著兩人,離自己也就幾步遠,心中大罵自己沒警惕性,平時這個距離自己的警惕術早就可以根據對方飛行帶出的風聲發出報警了,今天完全是因為音樂聲音開得太大,把其他聲音都掩蓋了,看來以後這縱情高歌的事情還是少幹為好。


    兩人之中,一人長發飄飄,風姿綽約,麵帶三分冷意,卻是林卓文許久未見的簡從露,林卓文還記得自己和她做的賠本買賣。


    另一人卻是一個長相頗為英俊一臉傲氣的男子,不過一道鷹鉤鼻卻讓其顯得有幾分陰沉,男子衣飾華貴,仿佛在昭顯他不凡的身份,不過在林卓文看來,既然成了修仙者,這些凡間的金銀實在已經沒有意義。


    “見過簡師叔,見過這位師叔。”林卓文還沒有被暨妙柏正式收為弟子,隻能這般相稱,至於鷹鉤鼻男子,林卓文是第一次見,眼生得很,卻不知道怎麽稱唿,隻根據其腰裏的身份腰牌知道他是內門弟子。


    “簡師妹,你和這個外門弟子認識?”見林卓文知道簡從露的名字,鷹鉤鼻眉頭微皺,這裏已經離器靈派很近了,為了避免發生誤會,所以林卓文已經將身份腰牌掛在了腰上。


    “你剛才唱的是什麽曲子?”簡從露對鷹鉤鼻根本不做理會,隻是盯著林卓文問道。


    “那個那個俚俗小調不值一聽不值一聽”林卓文無語,怎麽自己每次搬弄點音樂都能碰到簡從露,自己這歌可不是瑤琴就能彈奏出來的,當真不知道怎麽解釋好了。


    “哼!你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簡師妹問你話,你竟然敢敷衍?我現在就替簡師妹收拾了你。”鷹鉤鼻剛才被簡從露完全忽視,正有一肚子火氣,當下便指著林卓文大罵起來,而且上來就要動手。


    “龍文山,你給我閉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林卓文可不是築基期修士的對手,正當林卓文以為自己今天要載的時候,簡從露的聲音將他從地獄一下子拉進了天堂。


    龍文山?林卓文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再一想,原來卻是唐曉靈曾經說過有個叫龍文山的藥打他大師姐的主意,看來就是這小子了,看他在簡從露麵前吃癟,林卓文忍不住心中叫好:該!


    “簡師妹,我這可都是為了你,你怎麽這麽說?”鷹鉤鼻臉色鐵青。


    “龍文山,這裏不是你的皇子行宮,我也不是你的奴婢侍女,我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你若不願意聽就走,沒人攔著你。”簡從露卻是絲毫麵子都不給。


    皇子?姓龍?莫非這龍文山是大隋皇室的皇子?似乎沒聽說過有第二個龍姓皇族。


    嘿!還真是來頭不小啊,難怪穿金戴銀的,你說你好好的皇子不當,跑這來修什麽仙啊,這不是給自己找苦吃嗎?修仙就修仙吧,還泡什麽妞啊,泡妞就泡妞吧,泡誰不好偏偏要泡簡從露這個攻略難度地獄級的超級傲嬌女,這不上趕著給自己找氣受嗎?


    林卓文有點不明白,大隋皇族也算是修仙界中的一大勢力,自己的皇子要修仙為什麽不在自家地頭修仙,反而要送到器靈派來,而器靈派又怎麽願意接收這樣的弟子門人呢,這不是明白著讓其他勢力在自己內部安插人員嗎?真不知道這背後有什麽內幕,林卓文也沒去花心思多想,自己一個外門弟子還操不上那心。


    被簡從露一通搶白,龍文山的臉色一會黑一會白,走馬燈一樣變化不定,讓林卓文大唿臉色帝,看這功力,根本就是表演專業科班出身啊。


    “臭小子!以後最好別讓我看見你,否則,哼!”好一會後龍文山才算是將變臉表演完畢,對著林卓文甩下一句狠話後竟然就這麽飛走了飛走了


    看著龍文山飛走,林卓文不淡定了,這關自己什麽事啊,自己沒招你沒惹你的,駁你麵子的又不是我,怎麽搞的倒好像是我得罪你了一樣,我還平白遭了一通你的唿喝呢,我找誰說理去啊我?


    “你剛才唱的是什麽曲子?”簡從露絲毫沒有在意龍文山的事情,仿佛龍文山原本就不存在一樣,繼續向林卓文問道。


    雖然心中不滿自己這個未來大師姐給自己無端招惹是非,林卓文卻也不敢嘴上抱怨。


    “曲名《隨遇而安》,是我偶然聽來的俚俗小調,簡師叔若是不嫌棄,我給簡師叔學上一遍。”見識過簡從露的執拗,林卓文知道躲不過去了,當下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將這首黃霑的《隨遇而安》放了出來。


    “好曲子,不失俠骨柔情,隻是這曲風好生奇怪,並不適合瑤琴彈奏,倒是可惜了。”一曲結束,簡從露道,她雖然聽不懂其中的歌詞,但本身便是音樂大家,自然能聽懂其中的意境,隻是這首《隨遇而安》節奏感很強,曲調抑揚頓挫,這些本就是瑤琴不擅長的,要用邀請演奏出來她自問無能為力,所以才說可惜。


    “還有嗎?”簡從露又問。


    “還有什麽?”林卓文一愣。


    “還有這樣的曲子嗎?”簡從露想了一下又補充道:“就是你說的俚俗小調。”


    “沒有了。”林卓文立刻答道,林卓文怎麽可能說還有,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真沒有了?”簡從露似乎不大相信。


    “真沒有了,絕對絕對沒有了。”林卓文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並且心中發誓,以後堅決不哼歌也不外放音樂了,似乎自己每次放鬆享受一下,都能招來麻煩,這是遊戲在提醒自己不能懈怠嗎?


    “”簡從露定定地看了林卓文許久之後才歎口氣道:“好曲難求,今日聞此一曲足已。”


    唿!林卓文暗暗鬆了口氣,剛才差點就頂不住這傲嬌女的目光。


    “聽你一曲,這裏麵有幾門不錯的煉丹手法,就當是謝禮吧。”簡從露拋出一枚玉簡後禦劍而去。


    林卓文接過玉簡一看,立時傻眼。


    你說你拿著師父的秘傳煉丹手法到處換藥換曲子也就算了,你師父都不管你咱也不勞那神操那心,可是你不能每次都拿一樣的東西來交換啊,玉簡裏的幾種煉丹手法赫然就是簡從露上次和林卓文交換《滄海一聲笑》的那幾種,連一個字都沒變過


    未來大師姐,你的神筋到底有多大條才能幹得出這樣的事啊?林卓文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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