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榆似乎能理解自己以前自己為什麽會接受陸延的三叔了。


    他的三觀確實很正。


    因為三觀正,全方位碾壓陸延,又事無巨細照顧自己,所以那點花花小心思就變成了婚後小情趣,而不是不可以接受的缺點。


    想到這點,她忽地笑了笑。


    可她這麽一笑,陸勳心虛得更厲害,眼神一直閃爍。


    他還想說“老婆,你別這樣,我害怕,我還是主動去罰站吧”,可話剛到嘴邊,就聽到林清榆彎起嘴角說了聲。


    “早呀,老公。”


    陸勳懵得更厲害:???


    隨即他反應過來,帶著幾分激動握住林清榆的手:“都想起來了?”


    “還沒。不過……也確實想起了一些。”說著,她看向那香薰蠟燭,“想起了你對我好的記憶。”


    陸勳不動聲色咽了咽口水,心想這關算是過了。


    別問每天起床解鎖一款新老婆是什麽樣的體驗,問就是特別刺激!


    林清榆起身,抓起睡袍披上,好笑看了陸勳一眼。


    她有這麽可怕嗎?


    至於嚇成這樣?


    林清榆剛走出兩步,陸勳連忙跳起來。


    “老婆,我先去整理浴室。那蛇被我打得太難看。我先整理整理,免得嚇到你。”


    “好,謝謝老公。”林清榆主動貼過去,獎勵了他一個親親。


    陸勳心情很好揚起嘴角,立馬去浴室處理了下蛇,把死透透的蛇裝入垃圾袋裏。


    處理完後,夫妻倆洗漱一番就一起走下樓。


    陸勳視線觸及走廊上被他丟出來的包包時,麵色驟然沉了下來。


    “怎麽了?”林清榆看看包,又看看陸勳。


    “那蛇十有八九劉碧雪帶來的。”陸勳聲音浸著寒意,“這裏都有紗窗防護。小個頭的蛇鑽進來,還能解釋是意外。這麽粗的蛇是不可能自己進來的。”


    陸勳彎腰抓起地上的包包,麵色冷沉道:“走,去給你個交代。”


    說著,陸勳就牽著林清榆的手朝著酒店走去。


    抵達大堂時,劉碧雪和劉哲剛好扶著陸勳的表姨下樓。


    劉雪碧最先看到人群裏的陸勳,高興迎了上來,甜甜喚道:“陸勳哥哥。”


    可當她視線觸及旁側什麽事都沒有的林清榆時,眸子瞪大了幾分:“你……你……”


    “我怎麽了?”林清榆麵上笑笑,看不出究竟。


    劉碧雪迴過神來,連忙試探性問:“沒什麽,我想問嫂子昨晚睡得可好?有沒被這山中的蚊子啊、蛇蟲嚇到。我昨晚……在迴來的路上被嚇了一跳。”


    “沒有啊,酒店房間的防護措施做得蠻好的。我昨晚什麽事都沒有。”


    林清榆眸底真誠,看上去真像是那麽迴事,把劉碧雪氣得牙癢癢的。


    該死的!


    正如劉哲所說,那蛇跑出來也未必咬林清榆或者三爺!


    蠢蛇!


    蠢死了!


    看到劉碧雪恍神,林清榆從陸勳手裏拿過包包,遞了過去:“劉小姐,這是你的包。”


    劉碧雪麵上裝作驚訝,接過包包:“呀,原來我的包是落在嫂子你們房間裏了。怪不得昨晚我迴來怎麽找都找不到。謝謝嫂子了。”


    “不用謝。”林清榆抬抬下巴,“看看裏麵少什麽了?”


    “不用,都是一家人……”


    劉碧雪話還沒說完,陸勳就出聲打斷了。


    “什麽一家人?你姓劉,我姓陸,怎麽會是一家人?”


    聲音落下,劉碧雪和陸勳表姨兩人麵色僵了下。


    這話聽著不僅在打臉劉碧雪,還在打他表姨的臉。


    而劉哲則怯怯往後退了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就知道,這三爺肯定不是好惹的!


    這不,來興師問罪了!


    連七十多歲的表姨都不給麵子。


    陸勳不顧眾人的臉色,繼續說了下去:“就算是同個姓氏,一家人關起門來,還有個親疏遠近,更何況外姓人。表姨,你說呢?”


    這會兒,陸勳壓力直接給到了表姨身上。


    七十多歲的表姨僵著老皺的臉應著:“是……是這個理。”


    “那行,既然表姨都說是這個理了,那劉小姐檢查下你的包包吧,免得以後冤枉我妻子。”


    劉碧雪也沒多想,想意思意思伸手進包包摸兩下,就說什麽都沒少。


    結果一摸,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怎麽滑滑的,粘膩的……”說著,劉碧雪狐疑打開包包一看,嚇得尖叫著把包包甩了出去。


    包包一掉地上,一條死狀難看的蛇就掉出個頭。


    林清榆不悅蹙眉,陸勳立刻就踢了下蛇頭,把那蛇頭踢迴包裏。


    “惡心玩意,嚇到我老婆了。”


    劉碧雪驚魂未定地捂著心口,等反應過來,倒打一耙問林清榆:“嫂子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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