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大羋川。


    薛仁貴駐軍在此,和吐蕃兵馬對峙,雙方不停增兵,眼看就是決戰了。


    大昭寺的人,終於放下了傲慢,派遣幾乎所有僧侶前來助戰。


    唐軍這邊,也有強援不停趕到,李世民對吐蕃勢在必得,不想把這個大麻煩留給後人。


    大羋川,如同一條彩帶,橫亙在廣闊的高原上。


    周圍地勢平坦,一望無際,一旦開戰就是不死不休的決戰。


    因為雙方的機動性都特別強,誰要是潰散了,保準被追殺的一個不剩。


    正因如此,兩邊都格外謹慎,當然吐蕃這邊更重視,因為唐軍敗了,就是薛仁貴這一支兵馬沒了,大唐還沒有傷筋動骨。


    但是吐蕃輸了之後,就離亡國不遠了。


    營中東南角,是蜀國兵營,因為蜀國派來的人馬不多,隻有幾千人,所以營地不大,而且位置很偏。


    大家都知道蜀兵能打,但是派這麽點人來,顯然是沒想出力。好在趙雲以一己之力,打破關隘,還是給蜀國加了些威名。


    六朝聯軍中,除了主力唐軍之外,最能打的就是大明的神機營。最摸魚的,就屬東吳,他們派來的孫翊,本來就是個宗室,來這裏就是抱著遊山玩水的心思來的。


    神機營在此戰大放異彩,因為他們是遠程攻擊,威力驚人不說,傷亡極低,幾乎沒有傷兵。


    神機營是朱元璋所見,當年他為朱標和天鬥,大明精英死傷大半,其餘的也都很快死去。


    為了彌補國力的虧損,朱元璋集中天下匠人,打造了一大批遠距離攻擊法寶。


    這就是神機營的由來,他們的戰力當然不俗,畢竟這是大明壓箱底的精英。


    可惜王振這廝,不愛惜著使用,竟然帶著來幫場子。


    這就相當於你的鄰居炒菜沒醬油了,想要跟你借一點,你把整個廚房搬了過去。


    不過王振此時還不知道,他正洋洋得意,畢竟大明的神機營在吐蕃大放異彩,讓他倍覺有光,卻渾然不知,神機營的秘密,已經被其他五國刺探的七七八八,傳迴國內了。


    在他隔壁,一個騎士進了蜀兵大營,不一會就出現在趙雲帳中。


    他一路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就見到趙雲,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趙雲神色一動,說道:“知道,辛苦你了。”


    騎士沒有說話,抱了抱拳,轉身離開。


    劉禪問道:“趙叔,怎麽了?”


    “嗬嗬,大明內亂了。”


    劉禪哦了一聲,不怎麽感興趣,趙雲心底暗暗歎了口氣,阿鬥什麽都好,就是望之不似人君。


    大明內亂,是多大的一件事,足以影響到整個六朝。因為大明的體量在那隔著,一旦內亂沒有平息,甚至可能會出現幾個並列的國家。


    到時候,可能會引起六朝的大戰,重新洗牌的機會就來了。


    這樣的事,阿鬥他竟然一點興趣也沒有,趙雲愁的暗暗搖頭,卻又無可奈何。


    “難道當年在長阪坡,真把他嚇到了?”


    ---


    燕京城外,官道。


    一大群人禦空而來,在空中浮著一個道士,他負手而立,身後背著一柄大劍。


    仔細一看,這大劍是假的,道士卻是真的,而且是正經道士,劍穗綁在一個枯藤上,枯藤連在一塊,插在一個花裏胡哨的劍鞘裏。


    看著遠處的第一波人群,李漁朗聲道:“京城重地,有要事處理,擅入者死!”


    “亂臣賊子,交出皇帝陛下!”有人怒喝一聲,飛奔而來。


    刷的一下,一道靈力化為利刃,將這個修士脖頸斬斷。頸中鮮血飛濺,頭顱高高飛起。


    他身後的一群人,大多整個人都呆住了,張大嘴巴,半晌沒有合攏。


    被殺的是天界寺的高僧性天,除了蓮池大師之外,修為最高的一個。


    李漁看著死去的性天法師,心裏沒有半分憐憫,這些人為了各自的利益,要把大明禍害的風雨飄搖。


    一旦關外異族趁機入關,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殺一個性天不知道能救多少人。


    他剛才那一下,看似是尋尋常常,就斬殺了天界寺高手性天。


    其實隻有李漁知道,這一下幾乎就耗費了他三分之二的靈力,務求幹淨利落,嚇住他身後的人。


    金陵方向,無數修士正在玩命趕路,會禦空的禦空而來,不會的騎馬,最不濟還有傳送法陣。


    “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說話的是一個豪門管事,他說完之後,身子竟然稍微往後退了幾步。


    突然,他覺得脖頸一涼,腦袋倏地一下飛出老高。


    ---


    大明應天府,山清水秀,渾然天成。這方山水融淡雅清秀與雄奇壯闊於一體,碧水遼闊。煙波浩淼,峰巒隱現,氣象萬千。


    此時正是蓮花開的季節,在小舟的前方是數頃的荷花,碧荷連天,間或掩映著粉的,白的荷花,還有成熟地菱角,那碧綠地荷葉看不出一些凋零枯敗跡象,一片綠意盎然,所以也參差竄起的荷花有這綠葉陪村,也更加顯的嬌豔。


    湖中小舟上張三豐站起身來,說道:“還是有人追過來了...”


    薛蟠緊張地問道:“是什麽人?你打得過不?”


    張三豐啞然失笑,“總要打過了才知道。”


    果然,一陣優美清脆的歌聲從湖上傳來,艙中一個月白輕衫的年輕書生舉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走出來。


    張三豐說道:“有四個,修為不低。”


    那位白袍公子麵龐通紅,顯然醉意己深,朝著小舟方向,喊道:“從這兒繞去燕京可遠得很,幾位貴客何不來飲一杯。”


    這時那艙中又有一個白麵微髯的青衫人走了出來,他手中握著一把扇子,大約四十歲上下。白淨的皮膚上已有淺淺的皺紋,雖然滿麵笑意,可那神情似乎仍從骨子裏透著一股落寞。“沒錯,辛辛苦苦去燕京奔波,可是要好生歇息一下。”


    薛蟠忍不住在小舟的頭上,大罵道:“好狗不攔路。”


    這時候,從船艙裏走出最後一個,一襲墨青色長袍,整個人都頹廢的很,但是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十分精神。


    “我們四大才子,奉命在此設宴,款待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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