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迴來了,正經門上下無人不知,但是道衍和尚沒有來。


    這是很不尋常的一件事,不過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去見彼此。


    李漁心中料定,道衍多少知道了一些事,畢竟他在大明這麽多年,不可能沒有點親信。


    不過他應該不知道朱標的事,八成以為自己在搞政變,扶持另一個皇帝取代朱祁鎮。


    如此一來,他保持沉默的意圖就很明顯了,想要讓李漁好好幹...


    等到需要他的時候,讓李漁主動去找他,如此一來自己的作用就顯示出來了。


    李漁將錯就錯,幹脆不去理他,讓他在那等著。


    等到朱標上位,不知道這大和尚是什麽表情...


    “嘿嘿~”


    你在那偷笑什麽呢,看上去真陰險。


    正在鏡子旁邊梳妝的小喬斜乜著他,嗔白著美目問道。昨晚李漁在這裏睡得,睡覺時候已經是快天亮了,醒來之後沒見大喬,估計是早早出去了。


    李漁咳嗦一聲,正色道:“當然是正經事,你可別多想。”


    一個梳子嗖的一聲就飛了過來,被李漁一把接住,笑吟吟地上前幫她梳頭。


    “讓你男人親自服侍你,你造化大了。”


    小喬眉開眼笑,嘴上卻不饒人,撇嘴道:“誰稀罕,還不知道給多少人梳過呢。”


    “這你可失算了,就你一個,你說我好不好?“


    小喬櫻唇微抿,輕輕哼笑一聲,卻未答話。


    李漁哪裏是伺候人的主,他梳了一會,就不老實起來,手掌開始胡亂遊走起來。


    “你要是不想給我梳,趁早就...哎呀,你幹什麽!”


    李漁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是一種十分特殊的材質,拉起來能拽的很長,放開之後連一點褶皺也沒。


    “這是什麽材質?”


    “土包子,這叫天香絲,隻有蜀人能織,是黃月英傳授出來的。這一匹貴得很,那時候我們爹爹得了一匹,要給我和姐姐分著用,被我一個人霸占了!”


    小喬說的理直氣壯,一點也不羞愧,李漁倒聽出了其他東西。


    喬府也不是一般人家啊...


    還有就是諸葛夫婦為了給蜀國籌措打仗的軍費,真是鞠躬盡瘁啊,連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李漁前段時間還接到蜀國那邊來信,落款竟然是十八公,他們得意洋洋十分光榮地跟自己講了荊棘嶺的現狀。


    信中說荊棘嶺現在今非昔比,再也不是渾渾噩噩的妖怪精物了,他們如今是複興漢室的忠臣,還有皇帝陛下親自賜下的名爵。李漁感歎於蜀國物盡其用的本事的同時,也為幾個徒弟的智商發愁。


    小喬看他又發起呆來,便使勁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李漁還著她的脖子,咬著耳朵說昨晚的一些細節,把小喬羞得臉紅耳赤,唿吸都熱得燙人。


    正巧大喬從外麵進來,捂著嘴偷笑一陣,小喬反倒來勁了,抱著李漁不讓他走。


    兩個人摟在一塊,仰頭交頸又親了一會,才放開手整理衣服。


    大喬也不著惱,在一旁布置好碗筷,原來她早早出去,是拿了個食盒打飯去了。


    李漁吸溜吸溜喝粥,一邊問道:“你們修煉跟上沒?”


    小喬冷哼一聲,說道:“我們姐妹是至陰之體,需要陽氣,你不在我們怎麽修煉,難道去找野男人麽?你要是願意的話...”


    大喬不想聽她說瘋話,趕緊打斷道:“你教的白鶴功法,果然比我們家傳的還要精妙一些。”


    “說,你是不是偷偷去我們喬家偷功法了?”小喬掐著腰,翻臉不認人。


    李漁懶得理會她,從風月寶鑒拿出一個葫蘆,說道:“這是我新煉的丹藥。”


    小喬一把奪了過去,問道:“有什麽用?”


    “對修煉用處不大,不過可以養顏。”


    小喬馬上收了起來,甜膩膩地叫了一聲:“謝謝姐夫。”


    大喬實在忍不了了,在她屁股上使勁拍了一巴掌,道:“吃飯!”


    說完之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巧笑嫣兮的模樣,嫻雅中帶著一派少女似的爛漫天真。


    李漁悶頭幹飯,吃飽之後,伸了個懶腰。還沒等他說話,小喬那邊又開始了,“吃飽喝足了,有些人又要走了,真把我們這兒當他養的粉頭了。”


    “吆,小喬姐來到汴梁不久,連粉頭都知道了。”李漁本來確實要走,被她這麽一說,反倒邁不動腳了。


    大喬收拾好碗筷,說道:“你別聽她胡說,有事就去忙吧。”


    李漁搖頭道:“我沒事,再說了什麽事能比你們重要。”


    話音剛落,外麵響起黃信的聲音:“掌教在麽?”


    大喬噗嗤一笑,把他推到了欄杆處,黃信看到他果然在這裏,伸手喊道:“掌教,趕緊來,大唐那邊有消息傳來。”


    大唐有消息,必然是時遷送的情報,為了保護時遷,李漁讓他盡量少和自己聯係,隻有關鍵事才來知會一聲。


    李漁也顧不上客氣了,在小喬的哂笑中,匆匆下樓。


    “他派人送信來了。”黃信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作為知道時遷秘密的人,黃信也不得不小心謹慎,一旦走漏風聲,或者被人抓到破綻,時遷他必死無疑。


    當年一起在汴梁鹿兒巷,一步步見證了正經門的成立和崛起,黃信與時遷都是並肩作戰。


    雖然他當時看不上時遷是個偷兒出身,但是後來相處久了,彼此感情越來越深。


    李漁一路來到後山,進到山洞的密室,黃信這才掏出密卷,李漁展開之後,黃信已經退了出去。


    李漁手指一動,慢慢拂過密卷,空空如也的密卷上,這才出現文字:


    玄奘西行,即將開打。


    八個大字,是從長安傳來的消息,如今那裏是菩提世界的所在地,六朝佛門的總部。


    玄奘要打了?


    他要打誰?


    李漁倒吸一口涼氣,玄奘的能量很大,他親手組建的菩提世界,更加不得了。


    一旦他決定開戰,六朝的寺院都要收到波及,大唐的皇帝李世民怎麽可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帶著滿肚子疑惑,李漁手指一動,一隻紙鶴振翅而起,往長安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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