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平定的消息傳開,汴梁一片歡騰。


    正經門裏,人來人往,很多人都被召喚到江南道清溪洞。


    這個傳說中的禁區,以前是明教的老巢,誰也不敢輕易踏入。


    汴梁外的官道上,一群人結伴而行,他們清一色的道袍,看上去十分紮眼。


    為首的三人,最前麵的留有兩撇黑須,看不出年紀,總之不會太年輕。


    他的身材圓滾滾的像顆皮球,說不出的滑稽,正是完全化形的短背。


    短背後麵,是一個瘦削高挑的竹竿似的老漢,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正是雞老。


    聾羊走在最後麵,滿臉都是絡腮胡子,眼睛瞪得溜圓,一看就是一個暴躁老哥。


    哥三收到了李漁的傳信,帶著一眾弟子,前往清溪洞。


    在正經門弟子的後麵,站著一個勁裝打扮的年輕人,若是仔細看,便能看出她皮膚細膩,沒有喉結,是個女人。


    這便是九天玄女轉世,赤天聖母陳碩真。


    雖然這一世被人...被神暗算,失卻了大半修為,依然是當世難得的高手。


    她抬頭望向南邊,不知道李漁用了什麽辦法,竟然這麽快就把清溪洞奪了過來。


    走到了汴梁城外約莫七八裏的地方,短背止住了後麵的弟子,大聲道:“到了這裏,便不再害怕驚擾到百姓,也走出了汴梁的護城大陣,雞長老準備起飛,帶大家禦空到江南。”


    弟子們歡唿起來,正經門中普遍年紀不大,很多人還是稚氣未消的孩子。


    雞老滿臉得意,化為雄雞,身子足足有一間房那麽大,振翅而起。


    聾羊一個個把弟子們送上大哥的後背,到了陳碩真,她輕輕搖了搖頭,笑道:“我自己去。”


    短背躍上空中,撓頭問道:“你真不來嘛?那可不要走散了,遇到危險記得捏搖人符。”


    陳碩真點了點頭,等到人都走了,她長歎了口氣。


    方臘竟然敗了,他是怎麽把清溪洞弄丟的,自己一番布置,甚至不惜幫一百零八顆煞星降世,就是為了收拾方臘,可是他竟然在三天內,被人趕出了清溪洞。


    陳碩真知道方臘的實力,是她都忌憚的存在,明教內還有很多的奇人異士,不可能這麽快崩盤。


    “看來是達成了交易...”陳碩真身形一動,原地消失。


    在她走後,從道路旁的樹林中,走出一大一小,兩個黑廝。


    宋江看著陳碩真消失的地方,沉默許久,突然笑了一聲。


    “哥哥為何發笑?”李逵摸著腦袋問道。


    “賴賬的機會到了,還不值得高興?”


    ---


    方臘出走西域,走的是大唐的國土,對此唐皇親自下令,允許他們經過。


    李世民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對於明教西行,十分高興。


    他加封方臘為不動明王,送上馬匹和食物,下旨不許任何關卡阻攔。


    沿途的軍隊和百姓,都圍觀這群奇特的行人,不免指指點點。


    明教的信徒,加起來足足有三萬多,這還是有很多不願意背井離鄉的江南道人士,在征得李漁和嶽飛同意後,歸鄉務農的前提下。


    後來,竟然有唐人加入,而且加入的人越來越多,絡繹不絕。


    其中不乏有往來的客商、胡人,還有很多迴鶻人,波斯人,嚎啕大哭。


    大唐官府開始嚴令,不許百姓圍觀,這才止住了這股浪潮。


    伴隨著明教的西行,各國開始瘋狂辱吳,東吳幾次被打敗,還以為這明教是什麽強大的存在,結果人家大宋自己出兵三天就平定了。


    關於周瑜少智,甘寧無能的傳言滿天飛,傳道周瑜的耳朵裏,差點吐血。反倒是甘寧,多少豁達一些,至少表麵上是一笑置之,好像沒有放在心上。


    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明教的實力,也知道東吳敗的挺冤。他們輸在輕敵冒進,而不是實力的差距。


    可是知道明教的厲害的人裏,不可能出來為東吳說公道話,而東吳自己則更不可能去說明教的強大。


    不然大家在笑話你的同時,還要指指點點,說:你看,他不但無能還急了。


    東吳和周瑜無奈生生咽下這口氣,然後開始專心備戰荊襄,整個東吳上下都憋著一股勁,要在荊襄找迴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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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溪洞,一眼清泉旁。


    李漁坐在一截樹幹上,手裏把玩著那生鏽的鑰匙。


    照夜玉獅子低頭飲水,在它的背上,帶著一大堆的保命法寶,靈丹妙藥。


    這不是給他自己準備的,而是給短背他們預備的,天子樓兇險萬分,雖然有陳碩真帶路,但是自己跟她並不是很熟。


    突然,空中出現兩個亮晶晶的身影,仔細一看,是兩個白鶴。


    凝目一看,才看清空中的白鶴,是兩個堪稱絕色尤物的女子。


    隻不過她們的身邊,籠罩著一層白光,匯聚成一個白鶴狀。在透明的白光內,是大小喬那熟悉的笑靨,以及玲瓏有致,美到了極處的身子。


    她們落在李漁身邊,收起功法,妹妹小喬目光灼熱地盯著李漁。


    李漁這才躍起身子,笑道:“你們來的最快。”


    “那當然了,我們的修為不是雞老能比的,他才能飛幾天,我們十年前就能禦空了。”小喬不無得意地說道,一邊自吹自擂,還不忘四處觀望。


    李漁不好意思揭穿她,她們姐妹確實能禦空,但那不是修為,而是鈔能力...


    大小喬各有一個法寶,是一截流蘇,妙用無窮。當初那段不會飛的日子,李漁就是靠蹭大喬的流蘇,才能到處去浪。


    “行行行,你最厲害了。”李漁走上前,摟住二喬的腰肢,道:“我這迴為了你們的性福,可以說是拚上老命了,我要是死在天子樓,你們可不能另覓新歡啊,一定要為我守身如玉。”


    小喬心裏甜絲絲的,卻故意板著俏臉,扭頭輕啐:“油嘴滑舌,不是好人。”


    大喬伸出尾指,勾了勾發絲,並肩而立,隻覺晚風撲麵微涼,滿心說不出的舒暢。


    她粲然一笑,柔聲說道:“你放心,我們和你一起進去,咱們生不能同床,死也要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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