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係列的遇襲,迴去路上眾人警惕了許多。


    碰到荒郊野外,絕不停下紮營,寧可繼續忍累前行。


    一行人很快就越過了兩國邊境,進入大宋領土。


    大喬也敢出來冒冒頭,到了大宋,她也不再很怕。


    李漁終於敢問道:“大喬姐,那天我去太初宮覲見孫權,他說自己被一個狐狸傷到了,該不會是白毛吧?”


    “不是他還是誰?”大喬氣鼓鼓地說道:“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故意的,根本沒有必要。他就是要人皇的血,幫他療傷。”


    “那天你留下一個紙鶴就跟著白毛走了,知道我有多擔心麽,白毛和我可不一樣,那家夥靠不住的,說起來,還沒問你們去哪了?”


    大喬有些猶豫,斂眉說道:“你別問了...我還不想說。”


    李漁覺得有些奇怪,你不想說就不說唄,怎麽有些扭捏古怪。


    他哈哈一笑,說道:“去哪了不重要,平安歸來就好。”


    大喬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麽你身邊那位姑娘,叫卿卿的,沒跟我們一起啊?”


    李漁心中暗道,我昨夜和和她雙修呢,不過這些事肯定是不能和大喬說的。


    “她是神霄宮的弟子,估計有任務在身吧。”李漁張口就來,說謊話臉不紅氣不喘,果然不愧是一派掌教。


    大喬哦了一聲,皺著鼻子說道:“林靈素和白毛這些人,都滿肚子壞水,最好是離他們遠點。”


    李漁嗬嗬一笑,白毛他不知道,但是老林還算可以。


    他讓自己來送佛骨舍利,估計也有為自己考慮的想法,這樣的大場麵,天地異象,龍鳳和鳴,仙女散花,親眼見識之後,對自己的道心大有好處。


    不知道這是不是在他的算計之內,李漁剛開始也對林靈素有些抱怨,但是靜下心來之後,卻覺得這一切應該都是林靈素預料到了的。


    再加上他一直對自己的照顧,怎麽看都不像是要害自己的人。以林靈素的身份和道行,想要害自己,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金蟬子出世了,那大唐高僧玄奘又是什麽情況?


    這六朝真是越來越亂了,而且是從自己來到之後,記得當初薑維說,諸葛亮看到妖星落地,推演的天機都已經大亂,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


    他越想越越亂,大喬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問道:“你在想什麽呢,大白天的神遊四海。”


    李漁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麵楊誌大喊道:“弟兄們再走快一點,今夜就能到開封府地界了!”


    眾人歡唿一聲,引得他們身後的東吳人馬紛紛翹著腳往前看。


    楊誌唿號一聲,眾人快馬加鞭,在日落之前,趕到了汴梁城外。


    這一次迴來,眾人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迴想起身邊的人死了一半還多,隊伍中的氛圍,又有些沉痛。


    李漁好言安慰了一番,保證一定會跟朝廷說明,讓他們出頭為死去的禁軍做主。


    因為已經是入夜時分,沒有朝廷的人來迎接,也不用入宮述職。李漁直接帶著大喬和楊誌李俊,迴到正經門。


    正經門人雖然很少,地盤卻很大,幾乎占據了整個大相國寺。


    “什麽人,敢夜闖我們正經門!”


    一聲年輕稚嫩的聲音傳來,從山門處,正經門三個大字下麵的小屋裏,走出兩個年輕人。


    李漁奇怪地說道:“你們也是正經門的弟子?”


    “那是自然!”兩個年輕人驕傲的說道。


    李漁幹笑兩聲,自己的門人,卻認不得自己,看來自己走了之後,黃信時遷他們很能幹啊。


    “嗬嗬,我就是你們的掌教,李漁。”


    兩個年輕人嚇了一跳,剛才的驕傲模樣一掃而空,抱拳道:“外門弟子不知掌教法駕迴歸,請掌教恕罪!”


    “你好威風哦。”大喬忍笑說道。


    還算她給麵子,沒有在自己的徒孫麵前,叫自己小豌豆,李漁擺了擺手,說道:“快去讓時遷他們出來迎接。”


    進到山門之後,路兩旁遍植著香樟、銀杏、紫楠、鬆柏、楓香之類高大的喬木,風入林中,枝葉颯颯有聲。


    雖然已是盛夏時節,但山中樹影參差,遠離塵世的喧囂,置身於蒼鬆翠柏之間,涼意乍起,卻是難得的避暑勝地。


    “這麽大的地方,真的被你們...那個...什麽門占了?”大喬不可思議地說道。


    李漁十分大方,笑著揮手道:“這裏麵的院子,你隨便挑一個!”


    大喬看了一圈,說道:“那我可得仔細看看,明兒天亮了再來挑,今晚就跟蓮兒丫頭擠一擠好了。”


    李漁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陣腳步聲傳來,時遷他們幾個興衝衝地出來。


    李漁和眾人寒暄幾句,問道:“蓮兒呢?”


    “掌教不在的日子,神霄宮的趙福金,三天兩頭來找金蓮師姐。後來國師說讓帝姬在外太危險,就把她們都接到元妙山了。”


    老林對福金是真看重啊,這點危險都不願意讓她擔,反觀自己....讓自己帶著金蟬子的舍利,去東吳走了一趟,親手把自己帶到了鬼門關前。


    這可太區別對待了!


    李漁罵歸罵,心裏多少了解一些原因,趙福金和自己不同,和幾乎所有人都不同,她是真正的天才,甚至已經不能用天才形容了,她是有神性的人。


    這樣的人,不用遊曆天下,甚至不用刻苦修煉,隻要有一個人把她帶入門,那麽她就會很容易得道成仙。


    這樣的人物,到目前為止,李漁也隻見過趙福金和魯智深而已...


    李漁又問道:“呂大小姐還在麽?”


    一提這個,時遷臉色一苦,說道:“趕都趕不走,她以咱們正經門的名義,把樊樓吃了個遍,那些人天天來門口要債。師傅你是知道的,咱們正經門就占了個山頭大,門中哪有錢?把徒兒逼得,幾次都要重操舊業了,隻是顧忌著師傅的英明,才沒敢下手。”


    李漁笑道:“她以咱們正經門的名義吃吃喝喝,不過是花點錢,但是她自己可就承認是咱們的人了。花點錢請呂大小姐入門,對咱們正經門大有好處,至少實力有上升一個檔次,不就是差點錢麽,這算什麽,明天我就去找國師要。”


    李漁說的理直氣壯,不管你處於什麽目的,你就是把我坑了,讓我差點掛掉,必須找老林要點補償。


    呂玲綺很能打的,李漁永遠也忘不了,她從水裏鑽出來的樣子。還有把土地提溜起來,一腳踹飛的剽悍。


    呂布的女兒,能差到哪裏去...


    身邊的大喬,見他們說門中的瑣事,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時遷,你帶大喬姑娘,去蓮兒的院子休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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