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躺在地上,東拉西扯什麽都講,天南地北什麽都聊。


    葉一凡漸漸熟睡,葉漢成動作輕盈的把她從地上抱起來,給她擦完手腳後關上房門,一個人在院子裏練武。


    ……


    次日。


    清晨的山頂上,有些淡淡的薄霧尚未散去,遠遠看去若有若無,像是仙女舞動的輕紗。


    花海與菜園之間屹立著四間木房子。


    木屋內。葉一凡和葉漢成穿著乞丐裝,兩個人臉上同樣抹了鍋灰。


    葉漢成生無可戀的站在那裏:“好了嗎?”


    “還是不行,一點都不像乞丐。”葉一凡站到凳子上,兩隻小手把他頭發抓成了雞窩:“還是不像,你個子太高,腰板太直。”


    葉漢成身材比例好,個頭高大,就算衣衫襤褸全身也透著貴氣,絲毫沒有卑微的模樣,俊逸的五官,就算黑成了炭團,依舊是個帥小夥。


    葉一凡一下子跳到他的背上,摟住他的脖子:“好了,就這樣吧。”


    “走嘍!”


    ……


    集市上,街上人來人往,吵吵鬧鬧,到處都是小攤小販,非常有生活氣息。


    葉一凡趴在葉漢成背上,專注的啃著糖葫蘆


    葉漢成晃了晃背上的人:“還要買什麽東西嗎?”


    “我要買瓜子,牛肉幹,話梅,”葉一凡咬著糖葫蘆含糊不清的說著:“還有我想好了告訴你。”


    背著人往集市中間走去,葉漢成專注的看著街邊商販,走到一家幹果攤。


    格子裏裝著葡萄幹、紅棗、甘梅肉,右邊還有鬆子和板栗,種類太多,琳琅滿目全是吃的。


    “老板!每個格子來一斤!”


    “好嘞。”


    老板心裏樂開了花,他還以為是來乞討的呢,手裏一把瓜子都抓好了,打算用它打發這倆叫花子,結果是個大買家。


    葉一凡吃的太專注,葉漢成也沒打擾她,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把街上所有小吃買了個遍。


    葉一凡在他肩膀拍了拍:“我可以在街上啃烤鴨嗎?”


    “嗯,可以,但是隻能吃一點,不能啃太多容易積食。”


    葉漢成專門挑了個體麵的店鋪,進去給她買了個烤鴨。


    大街上不少人迴首看著他們,一個小乞丐,趴在一個大個子的背上,灰頭土臉頭發淩亂的啃著烤鴨。


    “葉哥哥,你不覺得我現在這樣很丟臉嗎?”


    葉漢成嘴角抽了抽,現在才知道丟臉,是不是晚了?


    隨後神情自若道:“不,一點都不丟臉,這很符合我們的氣質。”


    葉一凡一臉鍋灰,啃烤鴨啃的滿嘴是油,讚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葉漢成低頭看向自己,掛著大小不一的麻袋,衣服完全都被掩蓋,穿龍袍也像乞丐:“怪不得昨晚你說,穿的體麵不符合我們的氣質,今天我總算明白了。”


    “葉哥哥,我喜歡當乞丐,吃百家飯,穿百納衣,無須燒飯買菜,可不修邊幅,雲遊四海,冬日暖陽下附庸風雅而談,夏日炎炎尋一清涼地,席地而眠。”


    葉漢成眸底閃過一絲憐惜,因為他知道,她真正渴望的,無非就是無拘無束的生活罷了。


    哪有人以行乞為樂。


    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星星點點的暖意:“可以啊!我陪你一起,以天為蓋地為廬,四海為家,雲遊天下。”


    葉一凡啃著鴨腿,黑色眸子閃著狡黠的光芒:“一路乞討帶行騙,騙錢濟貧開店麵。”


    她要當女俠。


    葉漢成背著她走在人群中,無奈道:“可我不會騙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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