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寨長早想過這個問題,神色一正,看著沈暮年道,“要有那麽大的地方,也就隻有現在的學校那個地方,那裏的雜草一除,其實比現在看到的還要寬。”


    沈暮年並不糾結這個問題,黎寨長決定好在哪裏就行,開口間下課鈴響起,學生的課間吵鬧聲也隨之響聲。


    黎寨長離開準備去迎接上級領導,沈暮年則打開教學樓外觀圖看,蘇薇並沒有要他的圖,而是另外畫一張。


    宿舍門口有說話聲傳來,他抬頭望去,是年紀最小一班的孩子,擠了一群在門口那裏,他們有的衝他笑,有的眨著好奇的雙眼,有的被他看一眼就縮頭走了,看著看著,沈暮年想念起多日不見的沈小速,算算有半個多月了。


    “叔叔,你要吃糖嗎?”有個小女孩怯生生地朝沈暮年開口,然後將手心張開,一顆小小的糖果躺在上麵。


    沈暮年聞言站起來走到門口,緩緩蹲下來看他們,“好不好吃呀?”


    “好吃……”小女孩又問他,“你要吃嗎?”


    對麵辦公室,蘇薇正拿著教案出來,看到沈暮年在跟四班的小朋友說話,那笑容一看就是對沈小速的笑容。


    沈小速,他都不想兒子的嗎?


    結果她才想完,沈暮年隔天就頂著陰沉燥悶的天氣離開黎寨,迴京城看沈小速。


    下午四點,沈夫人正自客廳走出來準備出門,迎麵看到多日不見的兒子迴來,還穿得一身土氣,不禁瞪大眼打量他,“你這麽久去哪了?也不知道——”


    “媽,小速呢。”沈暮年空手而迴,準備看過沈小速之後還要迴黎寨。


    “你爸正哄他睡午覺,也不知道睡著沒有。”沈夫人話說一半沈暮年就己經上了樓梯。


    沈夫人追著他上去,想問問他最近去哪了,這麽有空怎麽不去追蘇薇。


    沈小速房間裏,有玩具的聲音,和沈老爺輕輕哄著沈小速的聲音,沈暮年輕推門進去,站在門口那裏看到沈小速己經躺在床上,雙眼都己經閉上。


    沈老爺聽到腳步聲以為是沈夫人,迴頭看了眼,沒想到竟然是沈暮年,瞪大眼瞪著他好半晌,將手裏的玩具放下,幫沈小速拉了拉小被子,朝他擺擺手後起身出去。


    沈暮年看了眼沈小速睡覺的可愛樣,心頭暖暖的,忍住想過去親親他的舉動,跟著沈老爺出去,並輕輕關上門。


    “你最近去哪了?”沈老爺問他,神情頗不悅,“說走就走,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風火。”說話時目光上下打量他,對他的衣著沒有意見,隻是對他目前的做法感到不解。


    “去西城找薇薇。”沈暮年道,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我先去洗個澡,晚點再談。”


    沈夫人聽到他說找蘇薇,伸手拉沈老爺,“老沈,蘇薇不在京城嗎?我看兒子那一身衣服像是從農村出來似的。”


    “農村就農村,農村就不能活了?關鍵的是他現在完全放飛自我了,一點束縛感都沒有,之前天天帶著小速,現在呢?一句找薇薇就了事,當我那麽好騙,這迴絕不放過他。”沈老爺說著轉身下樓。


    “蘇薇在西城?”沈夫人咕噥一句跟著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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