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縈縈知道,不管上輩子端王是抱著什麽心態把她安葬,承了他這般大的情,這輩子她就必須幫他破了命格。


    縈縈原地站了會兒,就去捷安高中對麵找了陶海葉,他正坐在香燭店門口翻看什麽書籍。


    陶海葉也發現了縈縈,起身迎過來,“大師,您怎麽過來了?”


    縈縈道:“陶叔,別喊我大師了,喊我縈縈就是。”


    大師大師,聽著有些怪怪的。


    “行。”陶海葉笑道:“縈縈你過來的正好,今天賣出去兩張符,一張護身符一張鎮宅符,我正打算把錢轉您,您好友通過我一下。”他上次隻加了縈縈手機聯係人,沒加維信,想轉錢也轉不了。


    縈縈打開維信,看見裏麵有個好友請求,頭像就是陶海葉身後這家香燭店,通過後,陶海葉給她轉了一萬九。


    當初說好一張符給他五百的提成。


    縈縈道了聲謝謝,問道:“還真有人一萬買張符?”


    她的符篆的確值這個價,但別人怕不是這樣想的,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這個的。


    陶海葉道:“是袁老板的一位朋友,也說是袁老板介紹來的,不過看樣子知道的不多,以為那符是我畫的來著。”


    縈縈點頭,袁成軍是信得過的人,其實讓外人知道這些符篆是她畫的也沒什麽,總不能隱藏一輩子。


    縈縈把前幾天畫的符交給陶海葉,讓他繼續接著賣。


    隨後縈縈也不急著迴去,坐在香燭店門口跟陶海葉閑聊,“陶叔,你說有沒有什麽賺錢的法子?”她真的是太缺錢了,倒不是為自己,隻是想母親好起來,也想給弟弟一個好的生活條件。


    “賺錢的法子?”陶海葉道:“這個你得問袁老板,其實縈縈你的這些本事放在任何人眼中都是香饃饃的存在。”


    按照陶海葉想的,縈縈應該是不缺錢的,光是給袁老板處理的那件嬰靈的事情,袁老板都直接給轉了二十萬。


    還有這些符篆,就算袁老板隨便介紹幾個客人來,一個月也有幾萬的收入。


    但他不知縈縈想要一個穩定的收入來源。


    縈縈也在思量,她除了這些別的縫縫補補洗衣做飯也都是會的,這都是上輩子做陳家庶女會的。


    陳府庶出姑娘九個,都不值錢,都是為了陳泠寶,有時候下人們狗眼看人低,隨意怠慢她們,後來縈縈就自己學會縫縫補補,做些飯菜什麽的。


    但想用這些賺錢肯定都不行。


    她唯一還剩的就是洞府,以及那滿洞府的靈氣。


    縈縈正思忖著,巷子口忽然傳來一陣轟隆聲,一輛紅色跑車幾乎是漂移著串進巷子裏。


    跑車急刹在香燭店門口,帶起一陣灰塵。


    縈縈忍不住盯著跑車多看了幾眼,嗯,跟她那時代的馬車完全不同。


    跑車線條流暢,非常的漂亮。


    跑車上下來個身材火辣,穿著紅裙,風情萬種的長卷發女人。


    女人年紀約莫三十歲左右,穿著高跟鞋,一米七多,畫著精致妝容,烈焰紅唇,非常漂亮。


    女人下來後,看到眼前破破舊舊的香燭店,微微蹙眉,她看了眼坐在香燭店門口的中年男人和少女一眼。


    中年男人長相一般,少女卻長的非常漂亮,肌膚跟剝了殼的雞蛋般,香嬌玉嫩,卻稍顯稚嫩,帶著少女的嬌憨,肌膚上連丁點粉脂都沒,這是女人第一次見到肌膚如此好如此漂亮的女孩。


    耀眼的讓人挪不開目光。


    縈縈也在看著跑車上下來的女人,雖妝容精致,但眼底有粉底都遮不住的青紫,略顯憔悴。


    麵相之上有十二宮,光從麵相十二宮就能看出此人一生的命運,但麵相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此女官祿宮和財帛宮都是紅氣繚繞,是個大富大貴的權貴麵相。


    此女往上兩代都是權貴,她自己也是大富之命。


    偏生她男女宮的地方枯陷有絲絲灰氣。


    男女宮位於下眼瞼隆起的部位,未婚的可看婚姻狀況,已婚的可看出子女的狀況。


    此女還未婚配,且現在正處於一段爛桃花的情感糾纏之中。


    女人目光挪迴到陶海葉身上,“你這是不是賣的有符?是不是什麽符都可以畫?都是你畫的嗎?”


    縈縈發現此女身上好像還有別的古怪的地方,正打算仔細瞧瞧,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眼,是袁成軍的來電。


    縈縈走到巷子口去接電話,“喂,袁叔叔。”


    “縈縈啊。”電話裏傳來袁成軍的聲音,“叔叔有件事兒想跟你說聲,之前我不是連人帶車從高架橋上衝下去還好好的嗎?這事兒都上了新聞,好多人來問,我就說是老陶那買的符保了我一命,可能有的人信,有的人就不信。然後昨天有個生意上的夥伴,她找我要了老陶的地址,說想買符,說她身上出了點事兒,想找老陶幫忙,我隻把老陶的地址給了她,但我估摸著她身上的事情不是符篆能解決的,所以這才跟你打了個電話,就是問問能不能把你的聯係方式給她。”


    縈縈問道:“袁叔叔的朋友是不是一個身材火辣的漂亮的女人?”


    “對對對。”袁成軍沒想到縈縈連這個都知道了,“縈縈是怎麽知道的?”


    縈縈笑道,“我現在正在陶叔這邊,來了個女人找陶叔買符,袁叔不用管了,我來跟她說吧。”


    袁成軍道:“成,那縈縈你直接問她吧,不過她脾氣不太好,有些火爆。”


    “沒事。”縈縈又道,“袁叔,你知道她身上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袁成軍想了想說,“其實具體不太清楚,但聽聞到一些,她不僅是做生意的,家世方麵也非常不錯,早些年談的有個男朋友,兩年前病逝,那段時間她差點沒熬下去,她跟她男朋友的感情是真的挺深的,她那個圈子都說怕她這輩子都走不出去了,三個月前,她突然又談了個男朋友……”


    說到這裏,袁成軍頓了下,“我也是聽說的,其實沒見到她這個現男友,都說她這個現男友遠遠不如上個男朋友,她那個圈子都在傳,說她怎麽會跟現在這個在一起,都,都挺看不起她現男友的,她還挺維護現在這個男朋友的,聽說因為這個男朋友,跟兩個閨蜜都鬧翻了,總之有些鬼迷心竅的樣子,但她身上具體發生什麽事情,又為什麽想找你幫著看看,我就不太清楚了。”


    “行,謝謝袁叔,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縈縈迴頭,見那漂亮女人正跟陶海葉說著什麽,陶海葉正解釋著,時不時朝著她這邊看一眼。


    縈縈走過去,聽見女人皺眉質問,“你說這符不是你畫的?那到底是誰畫的?聽不懂嗎?我找畫符的人。”


    “是我畫的。”縈縈走過去。


    女人似聽見什麽好笑的話一般,冷笑了聲,“你們合起夥來坑騙我?”


    這漂亮女人的語氣的確不怎麽好,縈縈也不惱,問她,“是袁叔叔讓你過來的吧?袁叔叔身上的事情是我解決的,你說說看吧,到底是什麽事情?”


    “你才多大?”女人看著縈縈,語氣不太好,“這麽小年紀就出來騙人?你是他女兒?”


    看著不太像,香燭店老板長的實在普通,估摸著生不出這麽漂亮的女兒。


    縈縈道:“我不是,我跟陶叔認識,我畫的符拜托陶叔幫我買的,姐姐,你有什麽事情不妨直說,要是解決不了,不收錢成不成?”


    女人冷笑,“你以為我會在乎那點錢?”


    縈縈也無奈了,還跟如袁叔叔說的,脾氣不好。


    縈縈道:“既然你還不肯相信,那就作罷,畫符的人已經站在你麵前你還不肯信,你請迴吧。”


    縈縈說罷,跟陶海葉道:“陶叔,我先迴去了,有什麽事情跟我手機聯係就可以。”


    “好。”陶海葉說著又忍不住看了那漂亮女人一眼,說道:“妹子,我這的符真是縈縈畫的,你別不信,袁老板從那麽高的地方衝下來都沒事兒,您要不信,隻能是您的損失。”


    女人漂亮的麵容上猶豫了下,見縈縈已經走到巷子口,她上了跑車追過去。


    漂亮的紅色跑車慢慢跟在縈縈身後,女人喊縈縈,“算我信了,小姑娘,你上車吧。”


    縈縈迴頭看她一眼,慢慢道:“我得迴去先給我媽做飯,下午吧,要不你留個聯係方式,我下去過去。”她是真的要迴去給施驪婉做飯,施驪婉的身體已經糟透了,她要不迴做飯,施驪婉中午肯定沒法做飯要餓著的。


    女人麵上閃過慍怒,以為是縈縈耍她。


    縈縈看她麵色,無奈道:“我沒耍你,我媽身體不好,我要迴去給我媽做飯。”


    女人抿下唇,道:“上車吧,我送你迴去。”隻是心底越發不信縈縈,若真有那般本事,怎麽也該是被人捧著護著,家裏錢財不缺,找個保姆照顧自己母親不就行了?


    她倒是要瞧瞧這小丫頭是真有本事還是糊弄她。


    有車願意送,縈縈自然樂意,上了跑車,她挺稀奇的到處看了看。


    “我叫封箏。”女人介紹了自己,“你叫什麽名字?”


    縈縈道:“陳泠縈,你喊我縈縈就好。”


    陳泠縈?


    封箏皺眉,這名字讓她聯想到餘鴻芸家裏的兩個女兒,寧北市這個圈子,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她是做生意的,陳義昌跟他老婆餘鴻芸也都有打過交道,她跟餘鴻芸打的交道稍多些,也不說算打交道,是餘鴻芸需要她的交際關係網,所以對她非常客氣。


    她怎麽記得餘鴻芸有兩個姑娘就叫陳泠玉和陳苓寶。


    陳泠玉好像在外地上學,還是個挺不錯的大學,餘鴻芸經常自豪的跟她們提起過。


    陳泠寶好像在捷安高中讀書。


    這個陳泠縈?名字太相似了。


    封箏隱約記得誰提過一次,陳家好像還有個傻子小女兒?


    不過肯定不是了,眼前的少女比餘鴻芸好看太多,不像陳家的種,而且明顯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


    封箏沒再多想,以為是碰巧。


    縈縈報出地址後,封箏開車很快送縈縈迴了宏源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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