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走運則一切皆順風順水,人若是背運,便是喝口涼水都要塞牙縫!


    遊飛非常關注259師各個隊伍的防患痢疾和其它的傳染病,隻是千防萬防,也是有中招的時候,部隊已經逐步的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患病了,都是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病症,醫護所的人已經是忙的底朝天了,遊飛也是沒有特別好的辦法,他隻能是讓向德飆盡量的將這種不利的狀況控製到最小的範圍,將患病者暫時的隔離出來,倒是一個能夠相對的將情況控製住的辦法,哪怕這種行為會帶來部隊一定程度上的恐慌,也是必須要去做的。[搜索最新更新盡在..|bsp;


    “師長,你喝口水,會好起來的!”李小娜輕聲說著遞上來一杯開水。


    遊飛歎了口氣,接過杯子,咕嚕咕嚕的灌了口涼水,隻是心頭的煩惱卻是無法一下子馬上就給澆滅了,該要麵對的問題你還是沒有辦法躲避開去,缺醫少『藥』,這就是259師最大的軟肋。


    遊飛搖了搖頭,他沉聲道:“小娜,你呆在營房內,不要『亂』走動,我去看看那些患病的弟兄們!”


    “啊!”李小娜的小嘴兒張的大大的,她也是在醫護所工作過一段時間的,也有一定的醫護常識,這個時候的病人,應該是傳染『性』最強的時候,這個時候師長過去看望他們,保不準是要被感染的,李小娜十分擔心的看著遊飛,眼巴巴的樣子,她垂下頭去捏著衣角,輕聲說道:“師長,你若是要去,可是要帶上口罩才好!”


    遊飛皺了皺眉頭,若不是李小娜也是出於一片好心,這會兒他卻是要開罵了,又不是什麽沒法醫治的天花絕症,他遊飛還沒將這些小小的傳染病給放在眼中,而若不是因為現在是在非常惡劣的戰場的環境,他們也完全的沒有任何的必要去有什麽擔心,這些傳染病大多跟痢疾差不多,好好的靜養便是,隻是現在他們如何能夠有那麽好的條件,後有追兵的惡劣環境,讓他們不能夠作任何的歇息。


    苦難總是會接二連三的降臨,好的事情卻隻是會單一的出現,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特別喜歡的考驗普通的人,才是會這樣的惡作劇。


    “沒事兒,你自個小心些才是。”遊飛沉聲說道,然後他將杯子遞給李小娜,還順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李小娜的臉蛋馬上便是變得紅撲撲的,異常的嬌豔。可憐遊飛這時候卻真個是完全沒有揩油占便宜的心思,而是下意識的表達一種關切的舉動。


    一點小病又如何能夠放在遊飛的心上,多少的坎坷路程都是走過來了,千苦萬難還能勝得過一個死字嘛,既然連死都是不怕了,這些小事兒又如何放在心上,遊飛可不是一味的對自己進行自我催眠,而是他想自己強勢的去麵對這些困境,因為他的肩膀,需要扛起數千弟兄的安危,任何人都可以有軟弱感『性』的時候,他遊飛不能夠有,或許這就是身為上將者可佩而又可悲的地方。


    遊飛輕衣兼馬,便就是帶著黑大個龍武一人,非常低調的走向病患的隔離區,如同大黑熊一般的碩大的龍武背著遊飛的那口大砍刀,腰間別著一把分駁殼槍,神情冷冽,倒是相當的有身為近身警衛的派頭。


    當遊飛來到隔離區的時候,向德飆也是正忙得焦頭爛額,隻是聽到士兵報告說遊飛來了,他也是嚇一跳,趕忙的就是迎了出來。


    “師長,你怎麽來了,快迴去,這個時候你來不合適,迴去吧。”向德飆大搖其頭,也就是兩個小時的光景,他的神情已經是變得極其的頹廢,仿佛是經曆了相當大的戰役之後的那種濃重的疲勞感,絕對不是裝作出來的。


    遊飛眼睛一瞪,吼道:“為將者,若不能喝士卒同甘共苦,如何服眾!”


    就師長在259師的聲望,又是如何還需要考慮如何服眾的問題,向德飆卻也是看出來了師長的決心是相當的大的,他也知道遊飛的倔脾氣,若真的是下定了決心,那是十頭牛都拉不迴來的。


    “情況怎麽樣?”遊飛蹙眉問道,當他看到向德飆那種憔悴的樣子,已經是隱約的感覺到情況可能相當的不妙了。


    向德飆聲音沙啞的應道:“情況十分的不妙,有病症的士兵已經達到了一百四十三人,就在兩個小時的時間裏,有2個高燒的弟兄轉了急『性』肺炎,搶救不及時,殉國了!”


    遊飛咬牙切齒的說道:“醫護所的醫護人員都是吃屎的嘛,國家的將士就是應該死在戰場上,死在敵人的槍口下,而不是窩窩囊囊的,不聲不響的就讓病魔給奪去了生命,這些醫護人員是瀆職,娘希匹的,若不是還要指望著他們繼續的搶救病號,老子現在就要殺人立威!”


    看著師長氣炸的樣子,向德飆隻能是一個陣的苦笑,他可是不覺得師長是說笑,在軍中,殺人立威可算是異常尋常的事情,畢竟當下是非常時期,非常時期自然是有許多的非常手段。


    向德飆也是感到比較的傷感的,正如遊飛所說的,將士沒有死在戰場,確實是有點憋屈,更何況這可是要埋骨他鄉的,倒真個是有點不值當了。


    “師長,情況還是沒有好轉,而且陸陸續續的還是有不少的弟兄有了病症,這每隔一段時間就是有新的病患送過來,咱們又不能夠就這麽停下來,大部隊還是必須要繼續的北上,我們沒有時間去等待了,拖上一刻,便是多一刻的風險,小鬼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向德飆憂心忡忡的說道,若是換過另外一個部隊,也許還不需要像是259師這般的擔心小鬼子的追擊,但是小鬼子在259師身上吃了太多的苦頭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打擊259師的機會的。


    遊飛點了點頭,他沉聲說道:“東線撤離的部隊已經過了怒江,到了雲南地界了。***,這一仗,打的就是個憋屈,嘿,咱們很快的就是要見到總參謀長大人了,可是要好好的問候一下這位洋大人才行!”雖然素未謀麵,但是遊飛卻是對史迪威有著絕對深的厭惡情緒,誰讓這個洋人老是跟他過去,老是跟中國的軍隊過不去呢,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遊飛是堅信這一點的,他甚至覺得遠征軍出征緬甸,就是英國人和美國人合夥給中國人挖的坑,用一些破銅爛鐵的裝備給養,就是將中**隊給牽扯進了中南半島,這裏本來就是英國佬的地盤,讓英國人和日本人狗咬狗便是,什麽交通大動脈,遊飛老覺著這就是英國鬼子和大老美一起給老蔣挖的大坑,可憐蔣委員長還樂此不彼的大喊大老美萬歲萬歲萬萬歲,真個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不管是誰,隻要是做對國家有利的事兒,遊飛就覺得他是好人,隻要是做對國家不利的事情來圖利自己,那就是當然了渣宰敗類,隻是像委員長大人這般的糊塗蛋,遊飛也是覺得混賬之極的,隻是他還就隻是一個小小的軍官,對於那些高層的算計,他不願意去想,也不想要知道,總之十個有九個都是彎彎腸子十拐八曲的『蕩』氣迴腸的很。


    刀就手,殺鬼子,這是遊飛簡單而幹脆的想法,而也正是因為他抱定了這麽一個想法,才不需要消耗自己多餘的精力去瞎想一些有的沒的,這種作為,便就是在不斷的浪費自己的光陰,沒什麽必要的。


    “我進去看看!”遊飛沉聲說道,他的話語中是保持著絕對的強勢,這絕對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絕對的必須要看看,看看他的弟兄們,看看這些真的勇士,哪怕是倒在了病魔的侵襲下,遊飛也不覺得自己的弟兄們就是會矮上別人多少。


    “師長來了!”


    “師長!”


    ……


    悉悉索索的一聲聲孱弱的唿喚聲,一個個原本都是日若遊絲的躺在病**的士兵們一個個都是將目光集中到了一個個子不高,樣子不威武的廣東漢子的身上,這,是他們的師長,士兵們一個個的眼眶都是濕潤了,師長沒有忘記他們,這個時候,被隔離的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他們便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見到了自己的父母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的情緒。


    人在病痛麵前,總是會顯得特別的柔弱,畢竟這是對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折磨,不管是誰,都不會有特別好的表現,這個時候,便是需要有一種精神的慰藉,遊飛的到來,讓士兵們感到他們並沒有被遺棄,這是一種讓人感動到能夠潸然落淚的。


    一名嘴唇已經全然沒有血『色』的士兵非常吃力的舉起自己的右手,給遊飛敬禮,其它的士兵們也是一個個的舉起右手給遊飛敬禮。


    敬人者人恆敬之!


    遊飛是個狂夫,但是他也是有大愛,隻不過很多時候他必須要將一些代表柔『性』的東西給強行克製住,而必須要一種非常剛猛的形象出現的世人的麵前,若不然,作為最高指揮官,是很難給到自己的下屬以信心的,畢竟他是整個259師最大的精神支柱,人在失去了信念,失去了支撐自己存活下去的信念的話,那將會是一件極度可怕的事情。


    在場的醫護人員看到士兵們對遊飛發自內心的愛戴,都是非常的感動,一些比較感『性』的小姑娘更是捂著小嘴兒落起淚來。


    遊飛肅穆的迴了軍禮,他沉聲說道:“各位弟兄,挺住,生死麵前,別丟了軍人的尊嚴!”


    沒有娘們一般的噓寒問暖,遊飛依然像是往常一般的要求自己的士兵都是要夠硬再硬更硬,不管你麵對的是如何的苦難,都是要咬牙的堅持住,這是軍人的最大素質,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又談何的臨敵無懼,怕都是成了狗屁不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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