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夏桑反倒放下心來,轉念一想,明白了些什麽,道:“玉致,你過來。”


    堙玉致搖搖頭,哆囁道:“我去看看藥煎好沒有,待會......待會,讓他們拿進來給你。”


    “那你呢?”夏桑扶著榻子,慢慢坐起身來,輕聲反問,一雙眸子在她身上慢慢巡察著。


    玉致心裏越發慌亂,道:“我什麽?我出去了。”


    她說出去,腳卻像釘緊在地上,不動方寸,愣愣看著他。夏桑沉聲道:“我說,過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不要!”玉致叫了一聲,飛也似地便要往帳外逃。


    “既然你不過來,那麽就我過去吧。反正我的腳傷了也走不快,你快走幾步,我肯定跟不上。”


    夏桑的聲音在背後淡淡傳來,玉致一下驚住,他的傷勢......他知道了!是她害他成了這個樣子的!


    她想跑,卻不敢跑,怕他真的追過來,怕他會摔倒,想迴頭看看他又膽怯。


    除去那個身份,他是個那麽優秀的人,即使他是這種身份,又有誰敢欺他!他是武功厲害,辦事能力一流的夏桑,是九哥身邊的紅人。可是他的左手以後隻能拿最輕的物事,再也不能施展武功了,他那一身厲害的武功必定會大打折扣吧!而他的右腳,走路的時候會一瘸一瘸......光想著,她的淚便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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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玉致,我數三下,如果你不過來,我便過去你那邊。”


    背後的聲音微微抿進了絲淩厲。


    他走路不便,玉致一顫,害怕了,一轉身便跑迴榻邊。


    “你別起來。”她坐下,淚水滑進麵紗,她趕緊抬手去擦眼睛。他的手卻比她快,長指輕輕揾過她的眼肚,一聲微歎,把她樓進懷裏。


    玉致再也按捺不住,在男子的懷裏哭了出來。


    “別哭了,我又不是死了,你哭什麽。我死了你再哭不遲,不是多嚴重的傷,也不一定不能恢複,宮裏的太醫或許有辦法呢。”


    他語氣裏的輕描淡寫,讓她心裏更疼,不由得怒了,從他懷裏抬起頭來,罵道:“他們說得對,我本來已經成了醜八怪,臉上再被多劃幾下也沒關係,你為什麽要這樣?有多虧你知不知道?


    “夏桑,你是個傻子,你又不是我哥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待我?我拿什麽賠給你?”心中悲慟,淚水把麵紗也打濕了,黏糊著臉上越發難受。


    “多劃幾下也沒有關係?怎麽會沒有關係。”


    她聽到他低語道,手撫上她的麵紗,輕輕摘下了。


    “玉致,在我麵前,你永遠不用戴這東西。”


    玉致渾身一震,睜大眸子看向夏桑,他目光炯炯凝著她的臉。她卻猛然自慚形穢起來,飛虎門再見,情勢緊迫,她可以暫時沒有了羞恥之心,但此時此刻,桌上燭火幾乎燃盡,光影雖淡,仍能映出他俊顏如玉,而她那副容顏,她看了一次,便摔碎了鏡子。


    是,沒有嫂嫂當時的傷重,但為絕後患,她當時也下了狠手,隻要想起那個情景,那股害怕恐慌便涼沁沁的澆淋在心頭,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再想。


    她突然駭怕起來,怕在他明亮清澈的眸子裏看到自己的模樣,雙手緊緊蓋上自己的臉,她哭著哀求:“你別看!很醜,像個鬼!”


    他右手把她兩隻手包裹上,用了力道,把她的手拉下,又伸出左手去撫她臉上的每道溝壑,


    她想去撥他的手,但他左手手筋被刺傷,她不敢,隻得任他輕輕細細的撫著,咬緊唇,滿眼氤氳。


    夏桑看她一雙眼睛都哭得眯起來,又紅又腫,往日那雙快活的大眸盡是悲慟,他為她受傷,即使殘廢了也心甘情願。可她以後呢,她的容貌被毀,她雖還是清白之身,但被劫數天,誰又還相信她的清白!


    心裏搐搐的痛,那股沉痛憐惜的柔軟再也壓抑不住,情不自禁湊唇過去,吻上了她的臉。


    正文 381 青衫洗舊(6)


    夏桑沒有想到自己會失了分寸,一觸到她的臉,他已然潰亂了神智,他怎能如此褻瀆她,大驚之下,剛想抽離,“噗”的一聲,燈花輕爆,燭火燃盡。滿帳黑暗。


    而她沒有把他推開,她似乎沒有任何推拒之意,甚至緊緊攥住了他的衣衫。


    她的臉很燙。她的氣息馨香可聞。


    她的手,柔軟的依附在他胸~膛之上。


    局他的心亂了。


    壓抑了十多年的感情,一下亂了。帳子裏很靜,她攀在他衣衫上的手越來越緊。


    又微微顫抖著。


    百她的臉,很燙。


    在宮裏,跟在皇帝身邊,他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安排,除去睡下,頭腦很少有停下思考點時候。


    此時,他腦裏竟像被瞬間塞滿什麽,無法思考,隻剩本能。


    黑暗裏,他捧著她的臉,一一吻遍她頰上傷疤。


    她急促地喘著氣,嗬氣如蘭。


    他的唇停在她的臉上,唿吸隻比她更加急促,心猿意馬,當她的手顫抖著環到他背後,緊緊絞住他的衣服的同時,他低吼著吻上她的唇。


    看不清,隻有感覺。當隻剩下感覺的時候,本能便變得囂張,清晰,淩駕一切。不順從意誌理智,隻歸降情感。


    這一生,她是他最親的人。


    他愛了她很多年,說不清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愛上了她,從最初的感激,被受尊重的感激,到溫暖,她陪伴著的溫暖,到兄妹一般的親厚,到愛戀。


    他也曾以為,他會認為自己愛上她,不過因為她是與他最親近的女性。


    年歲漸長,他明白,不是。她出宮學藝,夜深人靜,他忙完一天的事情,在枕席躺下的時候,他會想她。


    後來,手下人送選美貌的宮女讓他選做對食的時候,他更加明白自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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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日是他不能碰觸的禁忌,因為他的秘密,因為她的身份。


    越禁忌,越不能,越壓抑,越壓抑,越想,尤其是曆經生死,差一點失去以後。


    剛好,有了這突如其來的黑暗。


    他想她,想這樣碰碰她,想得快瘋了。而她心裏偏偏不是他。


    一念及至,想到的反不是放手,而是掠奪。


    他抵著的她的唇,粗狂地吮吻著,由最初微微的生澀到完全掌控和占有,豪奪。


    無師自通,依循本能把她的唇撬開,探入她口中,壓在她的唇舌上,與她津液相抵,齒舌糾纏。


    夏桑亂了,玉致隻有更亂。


    腦裏一片暈眩,更別說要抵抗。


    她其實明白他們在做著什麽。那不是哥哥與妹妹之間該做的事情。


    這種事,即使她毀了容貌,卻仍差點逃不過。


    但與那個汙穢肮髒的男子不同,她不討厭夏桑這樣的碰觸,一點也不。


    他要怎麽做,她都願意,她願意隨他的願意。


    不僅因為他救了她,不僅因為他為她受傷。


    而是她心裏隱隱有一種戰栗,想與他更親近的戰栗。


    他的唇碰上她臉頰一瞬,她想起他看她的神色,想起他罵她的語氣,想起他小心翼翼把她的手帕放進懷裏的動作。


    那股戰栗慢慢濃重。當他的唇抵上她的,她突然明白,他是像兄長一樣的人,但他不是她的哥哥。


    他也大概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是她的哥哥。


    她竟然欣喜,越加的戰栗,她說不清此時自己是什麽感覺,但她願意隨他討要。


    手指扣緊他脊背的衣服,她順勢把頭更加下仰一點,方便他越來越迫切的探索。


    當他的舌尖抵到她的喉根,她渾身一搐,微微試探著探出舌去舔他的齒舌。


    她的動作似乎觸動了他什麽。兩人身~體貼得極近,她能感覺到他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然後,他的手迅速從她臉上滑下,他左掌扣到她的肩上,右手撩開了她的衣衫,探進她的肚兜裏。


    她的唿吸倏然停住,緊張得不敢喘氣,當他的手握上她的渾圓,她禁不住低吟一聲,這聲音在黑暗裏聽起來,竟意外的嬌~媚,便是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小小吟哦的一聲,似乎讓他更加狂熱,他在她的滑膩如脂的身體裏探索著,他微微粗糙的掌握著的柔軟,指節上的繭讓摩擦著她的肌膚,讓她的唿吸喘息越來越急促無助。


    “夏桑,夏桑......”


    她無依地叫著,他突然從她的身~體力抽出手,右手一用力,把她整個抱上榻。


    抱到他的腿上。


    她聽到他比她更淩亂更急促的唿吸,她攥在他背後的手,摸到他濕透的衣服。


    她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裏,任他把她的外袍褪到兩臂之間........


    382 青衫洗舊(7)


    袍子在雙臂間撩動,當他的唇齒銜上她胸~前敏感的地方,或輕或重的吻著噬咬著,那激蕩的戰栗讓在她身上燃起了一絲一絲的灼熱,最終那股熱席卷全身。


    身體越熱玉致的頭腦越來越昏沉,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隻是本能地往他懷裏貼去,讓二人更緊貼一些,在他的懷裏不安地廝磨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使身體沒有那麽難受,讓腹下那股微微疼痛又戰栗的熱消退些。


    小時候,他常把她抱在懷裏,後來他們長大了,他便不再怎麽抱她,很偶爾的時候,她受了委屈還是怎麽著,他才會把她抱進懷裏安慰。


    他的懷抱寬大溫暖,是她早便知道的,但現在兩人如此貼合,她才知道他的肌理精健沉實,完全不若外表看來的書生般的瘦削彌秀。


    局她聽得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他的唇從她的身子移迴她唇上,她聽到他低獷沙啞得不成調的聲音消散在她的唇瓣之間。


    “玉兒。”


    他沒有喚她玉致,更不是喊她公主,他叫她玉兒。沒有任何理由,她喜歡上這個全新的稱唿。


    百他掠奪著她的唇,不肯放開,一遍遍粗啞的喚著她的名,一手撫扶著她的後背,一手在她的柔軟上揉撚,占有。那感覺像夏天的風輕撫過快要熟睡的時刻,把潮熱捂悶都吹去,仿佛霰射的水珠撫上唇,及至全身。


    她心裏快活得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平息渾身的顫抖,又羞又澀,卻想做點什麽去迴應他,又突然想自己是不是有點不知廉恥。昏沉的腦袋終於能想點東西的時候,卻是想這些,她越發的羞惱,繞在他背後的手忍不住輕輕捶打著。


    他突然微微一僵,兩人如此相近,她一下就能感覺到。然後,他的唇有點焦急地離開她的嘴,拖曳出的細碎的液沫濕潤在兩人的嘴角,若有燈火,必定顯得情縱而糜亂。他的手定在她的身子上卻不再動作,她的柔軟還羞澀地被握在他的大掌裏,承受著他掌心的粗糙。


    她開始不安起來,不僅為那突然而止的身體的歡愉,還有他的感覺。他不喜歡她了嗎。她有點委屈,不安一下發酵而大,為什麽?是因為她打他嗎?可是,那是因為她心裏快活......她不懂,也吃不準,咬了咬唇,她扣下他的頸脖,笨拙地去吻他,學著他對她做的樣子。


    他似驀然震住,連扶著她後背的手也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還是弄不很懂他的反應,舌試探地伸進他的嘴裏。


    兩人的舌迅速糾纏上,她突然吃痛,卻是他裹著她柔軟的大掌狠狠一握。


    她痛,想叫出聲來,他卻更快,唇舌壓迫著她,他再次反客為主。


    他的吻越發的急,她快將息不過來,死死攥著他的衣服,若不是他的強健有力的右手緊攬著她的腰肢,她必定癱軟跌倒。


    隨著他的氣息越急,他左手迫切地探到她的下裙,探到她最私~密的地方,撫摸揉按著。


    她隻覺得身子熱得快要燒起來,又想他的手雖傷了,手指卻是靈活的,並不十分用力,但那一下下的撚按,讓她快速灼熱了下腹。裙裏褒褲的透濕,羞窘與快活像他的指一樣壓迫著她,她覺得她快要死去。


    她沒想到他們此時此地便如此。她知道男女之間要做些親密的事情,宮裏的老嬤嬤和姑姑有教過,可她從來沒經曆過這些,她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如何擺布她。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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