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動聽的歌,會變出天地間一片雪白。樓裏燈火昏暗,她走到這白衣男子前麵的時候,他卻清楚看到她在笑,笑著把花遞給他。現在——她緊緊依偎在這男子的懷裏,任他肆意愛撫親吻。


    若他不來,她還要成為別的男子的女人嗎?她說喜歡他,在年府裏所作的......都算什麽!


    她背叛了他!


    那熊熊的怒氣在胸臆升騰如火,龍非離隻覺今生從無如此怒過。


    劍花一挽,已刺向風戰柏胸前要害。


    霜寒的劍氣,風戰柏一驚,知道兩人的武功隻怕便在伯仲之間,若自己不用兵刃,那是無論如何也勝不了他。


    高手過招,一個閃失,便是性命之虞。


    隻是聽剛才他甫一進門說的話,似和年旋認識,萬一是她的親朋——他抽出腰間佩劍擋過,沉聲道:“請問閣下與年旋是什麽關係?若閣下不說隻下狠手,莫怪風某得罪了!”


    龍非離挑眉冷笑,風戰柏身上衣裳已被劃破數道口子,他眸色一冷,也隱隱動了怒意,何況年旋的情況也已不能再拖,長劍舒展,立刻挑向龍非離身上數處大穴。


    身影飛躍環旋,兩人的劍氣均是淩厲之極,打鬥狠辣,卻似乎又相互都存了某種默契,房中物什都毫無損壞,更無一絲一毫飛濺到床~裏璿璣身上。


    璿璣藥物澆身,此刻已近暈厥,對眼前打鬥竟是半點不知。


    兩人武功都極高,交手數十招竟未見勝負,雙方劍招都愈發兇戾起來。


    “天,都是自己人,別打了——”清脆尖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玉致,你不要命了!”門外,夏桑狠聲斥道,長臂一探,把冒失著要走進房裏的玉致抱進懷中。他怒極,玉致這笨蛋——若教裏麵任何一人的劍氣傷著,她都必死無疑!


    玉致會在此出現,卻是表演完畢,她立刻便遁迴房間,後來覺得餓了,又跑到三樓的廚房找吃的,剛下得來,便在樓道,碰到上來查看的夏桑。外麵天翻地覆,她卻是絲毫不知。


    玉致大急,眯眸看到璿璣似躺在裏麵床~上,一動不動,正不知道怎麽了,兩個男人卻在這裏狠命過招,遂大聲道:“九哥,別打了!快看看年嫂嫂去!她好像都不會動了。”


    這一句,讓溺鬥中的兩個男子都重重一震,風戰柏執意的前半句,而龍非離卻剛好相反——她好像都不會動了......


    風戰柏反手一劍格開劈麵而來的一劍,往後一躍,死死盯著玉致,“年玉你說什麽?年旋並非你姐姐?”


    龍非離緊鎖眉心,身形閃動,卻已到了床~榻前。


    玉致怔怔道:“風大哥,她是玉致的嫂嫂,不是姐姐,這位是我九哥。嫂嫂就是九哥的妻子啊。”


    仿佛被人狠剜了一刀,風戰柏慘慘一笑,劍尖在地上一劃,方穩住顫抖的身子。


    原來羅敷早有夫。


    眼角餘光,是龍非離把昏迷的璿璣摟進懷中,返身冷冷盯著他,眸色陰鶩。


    風戰柏緊扣著手中劍,苦笑道:“風某不知年旋已有夫婿,無意冒犯,隻是她中了此間****,惟......茭歡無法可解,重則有損性命。她神識不清,是風戰柏失德在先,莫要怪她——”


    他說著突然起了劍身,玉致駭得大叫一聲,卻見風戰柏狠狠一劍,竟刺進自己的胸肩間,白衫如雪,已瞬間鮮紅。


    “旋弟,失德之罪,這一劍大哥還你。”


    待得玉致恢複過來,風戰柏已消失不見,那低啞蒼涼的聲音卻似猶在耳間。


    她隻覺身子一輕,卻是夏桑把她抱出了房間,又迅速合上門。


    門縫閉合一瞬,陰沉的聲音從房間傳來。


    “夏桑,傳令下去,朕要那個男人的首級。”


    夏桑一凜,低聲道:“奴才遵旨。”


    ******


    手中反手軟劍一擲,那劍身柔軟,卻直刺進地上青磚,閃撲出數星火花。


    緊緊捏環著懷中女子的身子,玉般的手暴起了青筋。


    她的唇紅腫瀲灩,那隻有他才能碰的地方卻教人采擷了去。一劍就能解他的恨怒?盯著眼前女子顰蹙的眉額,龍非離心裏狂亂怒恨之極,恨不得把她掐死,手卻無法聽隨意誌去動一下。


    她眼皮一跳,似醒轉過來,眼睛半闔著,咽喉中不知道嗚咽著什麽,往他懷裏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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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閱讀。細細翻看了評論區,歌衷心謝謝幾位親的長評,衷心謝謝每位親的鮮花和留言,很有愛和動力......明天見!


    正文 162儲秀日夜(1)


    她眼皮一跳,似醒轉過來,眼睛半闔著,咽喉中不知道嗚咽著什麽,往他懷裏蹭去。.


    他的喉嚨一緊,毫無防備的,為她的馥香柔軟。


    她像小貓一樣胡亂叫著,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明知道她的動作隻是本能,他剛熄了點的怒氣又漫了上來,不管是哪個男人,此刻她都會這樣投懷送抱吧。


    他用力一扯,把她整個扔迴被鋪上。


    她眯著眼,嗚咽著:“熱,難受......”


    扯不到他的衣服,她開始胡亂解著自己的衣服,外袍剛才與風戰柏廝磨的時候便鬆開了,抹~胸的帶子也是解開了的,衣物哪裏經得起她折騰,她一碰一扯,袍子便鬆挎在兩臂間,抹~胸“謔”的一聲氣赳赳地扔到了龍非離的膝蓋上。


    龍非離伸手拈起她的抹~胸,那股想把她掐死的欲~望又強了些許,抬眸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卻無法再收迴視線。


    她的上身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那潔白晶瑩的渾圓,上麵兩抹緋紅粉嫩誘~人,偏生她還在不安份地扭動著身子,半闔的杏眸媚眼如絲。


    宮中妃子,不泛對他大膽挑逗的,在他麵前寬衣解帶的把戲並不少見,他每次冷眼旁觀並不起情~欲,此刻,好像有一根羽毛輕輕的撩撥著他心底的弦。他的身體竟在不知不覺中繃緊了。


    忍不住便要伸手把她擁進懷裏。


    然而,看到她鎖骨下方紅紫的吻痕,他的眸倏然暗了。那手僵在半空中,恨不得把她捏碎,即使此刻狀況非她所願所控,但在全場的目光灼灼中含笑著給那個男子送花卻是不爭的事實!那個武功與他戰個平手來頭絕不小的男子!


    滿腔的嫉恨頓時強烈起來,伸手緊捏實她的下頜。


    疼痛讓她使勁掙紮,看得她滿臉漲紅,神色痛苦,他心裏微擰,才甩開了手。


    他放了她。她卻不知死活地爬到他膝上來,嚶嚀一聲蹭向他結實的肌理,她身上的那股火愈燒愈烈,她渾身酥軟沁熱難耐......她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隻知道依偎著他,那股火才稍稍消滯下來......忍不住往他懷裏更深的地方蹭去。


    她柔嫩的緋紅在他身上廝磨著,即使隔著衣物,那不斷挪動著的敏銳酥麻的感覺還是差點把他逼迫瘋掉。


    怒氣,還有那從來沒有嚐試過的嫉妒讓他把僅存的一分理智也撕毀,他把她赤~裸的身軀緊緊壓向自己,淩厲地吻上她的唇,要把那男人的痕跡一一抹掉。


    璿璣隻覺得那歡愉的感覺把她浸沒,她哼哧著摟上他的頸脖,任他把頭顱埋進自己的胸~脯,那瘋狂的舔吮噬咬讓她呻~吟出聲。


    她的聲音讓他心裏一蕩,把她稍稍抱起,分開她的雙腿,盤旋在他的腰間.....她的柔壑便抵著他的堅硬。


    她緊蹙著眉,依照身體的本能蹭著他的欲~望。


    “小妖精!”他低咒著,的唿吸頓時急促,大手不耐地撕扯開她的褒褲,扔到床~下,把她壓向錦被深處......


    璿璣的身~體隻經過一次人事,雖有藥物的作用和男人的愛撫,但龍非離猛刺進的碩大還是讓她疼痛,她忍不住咿咿呀呀地叫起來,一邊想向他需索更多,一邊卻抗拒著他。


    她的身~體不斷地扭動著,逢迎間又推拒,龍非離確實快被她逼瘋了。


    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的身體讓他這樣眩惑狂亂過。他咬牙,任汗水滴落進她的頸線,流過她鎖骨下的赤砂一般的痣,隻定在那入口處不進入。


    她急了,委屈地用臉去蹭他的臉,又微微向他拱起身子。


    喉嚨中逸出絲低吼,他忍不住想狠狠占有她......終究,用手再次捏住她的下頜,沉聲問:“年璿璣,朕是誰?”


    璿璣眯著眼,視線如煙攏在半閉的眼睫上,她頭腦昏沉疼痛,目光迷蒙,根本辨不得人,隻胡亂嚷道:“笨啊,朕自然是龍非離那混蛋!”


    龍非離手握了又握,忍著撫上她脖子的衝動,狠狠吻上她的唇瓣,聲音吞吐在她紅腫得不像話的唇上,“說,我是誰,你想我是誰?”


    璿璣越發委屈,嗚咽著道:“龍非離,混蛋,龍非離......”


    龍非離卻才滿意了,不再壓抑早已悶脹得生疼的情~欲,粗狂地在她體~內宣告著他的所有。


    滿室,隻聽得女子低低的呻~吟啜泣和男子粗重的喘息聲......窗外,暈淡的月華投了進來,疑似鋪了一地的銀霜。那低緩的聲音中,還有一聲聲低到沉到無法聽清的咬字。


    似乎隻有兩個字。


    ——小七。


    璿璣是在渾身酸痛散架中醒轉的,然後很杯具地發現,自己置身的地方,有絲......陌生。她來到西涼以後,似乎總遇到兩件好氣好笑的事兒:一是夜裏被人摸進房;二是翌日醒來不知道去了何處。


    隻是她很快把對這事的注意力放到最低,因為那光溜溜的身子,還有身上慘不忍睹大大小小遍布全身的青紫,下~身疼痛得像被撕裂了似的。


    正文 163儲秀日夜(2)


    她想起昨晚的事,嚇得煞白了臉,隻記得讓風戰柏把她帶走,其它的再無印象。/


    那她跟誰做了?風戰柏?她越想越驚,倒忘了去仔細察看周圍的環境,看到外麵似是廳子,茫然的套了件掛搭在床~榻前架子上的衣袍走了出去。


    “風大哥......”她喃喃道,心裏像被掏空了似的。


    “你再說一遍。”廳中男子本來靜坐看書,這時突然擲開了書冊站起身來,微微沉了聲音。


    璿璣閉了閉眼睛又打開,眼前男子一身金線銀白龍袍,不是龍非離是誰?


    這裏是......璿璣怔仲,又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儲秀殿裏他的書房?那剛才裏麵是他的臥室?平日裏隨侍在他身旁的徐熹和夏桑都不在,隻有他——


    身上好像被涼水澆過,雞凍了,璿璣倒一時忘記兩人的嫌隙,跑到男人身邊,扯著他的袖子,連聲道:“龍非離,昨晚是你,是不是?”


    龍非離怔了怔,記不清昨晚要了她幾次,到她的藥力盡數退去......她像初夜那天一樣,嘴裏咿胡不清哭著求他,他才放了她。他沒有睡,差不多四更天披衣而起,下令拔隊迴宮。


    煙雨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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