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如願,是不可能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如願,是不可能的


    我垂著眼眸,不看他毫無溫度的臉。


    夜鈞天指尖的力道加大,我忍疼不過微皺了眉頭,他才開口道,“安然,這麽長時間你對我還沒有了解嗎?我想做的事沒有做不成的。”


    “你是在炫耀你的卑鄙和不擇手段嗎?”我被他掐著下巴,說話的腔調有些怪。


    “一個孩子,會讓我更早厭煩。”他眯著眼睛逼視著我。


    “我不會生你的孩子,更不會做拋棄孩子的母親。”我沒有媽媽,知道沒有媽媽的孩子有多麽苦,我無論如何是不會答應的。


    我的倔強讓他又怒了幾分,他捏著我的下巴似乎在沉思,半晌才道,“由不得你!”才甩開我,出了房門。


    他走後,趙又琳依然盡職盡責地看著我,直到我跪滿一小時。


    地毯很厚並不會太硌,但我的腰真的有些撐不住,但我始終堅忍著,我知道這不過是夜鈞天讓我屈服的手段之一。


    他一向如強盜般,無論情感還是身體都隻知掠奪,暴力壓迫,使人屈服。


    一小時滿時,趙又琳又如她一貫的作風那樣,低頭看看了手表,毫無感情道,“時間到了。”便鬆開了我的肩。


    我癱倒在地,腰已經木得沒了知覺。躺在地上,我咬著牙,自己輕輕揉著後腰,一遍遍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


    李豔悄悄溜迴來,把我扶迴床上,含著眼淚給我揉著後腰,“安然姐,你忍著點。”


    腰部又酸又脹,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我知道我的路還要走下去,我跟夜鈞天的債還在一筆一筆的記算著。而現在的我除了堅忍,暫時沒有辦法。


    “安然姐,你別再跟先生擰著了,先生今天是有些過份,可是在他媽媽麵前,你也要顧忌他的麵子。”李豔一邊給我揉腰一邊道,“先生還讓我拿藥油來給你。”


    她指了指一邊的藥油,似乎想證明些什麽。


    我起身,拿了藥油便丟倒進了馬桶。然後鄭重地告訴她,“以後這些不必跟我說。”


    李豔愣愣地看著我點頭,“安然姐,我是真不想見你自己折磨自己。”


    “我累了,想休息。”我垂了眼眸,躺迴床上。


    我是真的累了,隻想安靜一會兒,不想再聽一句跟他有關的話。李豔咬著下唇半晌才道,“安然姐,我不說話了,我給你揉著,你睡著。”


    我沒再理她,也沒有拒絕。李豔便一直坐在床邊給我揉著腰,漸漸酸脹感散去,又累又困的感覺襲來,我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這是麻醉自己的一種方式。


    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夢裏夜鈞天化身成黑暗的怪獸,一遍遍將我撕碎。一片血泊中,我卻無法醒來,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踐踏自己。


    臉頰有些癢,我忽閃著睫毛,在黑暗中,我看到他燦然的眼睛。明亮而悲傷。


    他的手在我臉上輕輕蹭著,擦掉我額角因為惡夢而流下的冷汗,我眼中閃過驚恐,很快就被我壓下,以冷漠取代。


    “夢裏有我?”他輕聲問我。


    我盯著他,“你真想知道?”夜鈞天不語,我便一字一頓地繼續道,“夢裏你下地獄了!”


    “地獄的樣子你一定很清楚!”他低低咒罵了一句,便覆上我的唇輕輕啃咬。


    我狠狠一口咬下去,他卻早就料到了,死死捏著我的下巴,我開始掙紮,用腿踢他,推他。


    “安然,這隻會增加我的樂趣,你忘了?”他長腿一夾,便壓住了我的腿,一隻手將我的雙臂固定在頭頂,一隻手掐著我的下巴,迫使我張開口迎接他的舌。


    我不能反抗,隻能任他在口中肆虐。我嗚嗚的低吼著,扭動著掙紮著。


    他的唿息卻在我的掙紮中越發的粗重起來,“還想玩刺激的?”他微微欠起了頭,眼中的邪魅讓我心驚,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看我怔愣,他得逞的一笑,“安然,你可以選擇配合,或者讓我把你綁起來,再用些藥品。”


    我知道他做得出來,我瞪著他,停止了掙紮,心中長長的歎息後,我垂下了眼眸,斂去了眼中所有的光彩。


    夜鈞天喉中輕笑著,開始了在我身上的探索。我停止了反抗,他說的對,我的掙紮隻會讓他更加變態。


    我疲軟地望向天花板,眼中是深深的倦意,我真的厭倦了跟夜鈞天的糾纏。我告訴自己,把他當成空氣,他覺得征服我很有意思,我便讓他知道,他現在對我來說毫無感覺。


    我的手軟軟搭在他的腰上,擺出最配合的姿式,可能是心裏太涼了,他進來時,我又感覺到了曾經的疼痛撕扯。


    痛,連唿吸都是痛的。我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無趣!”夜鈞天的手帶著懲罰的意味在我身上流連,我壓著本能的反應,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天花板。


    他的舌掃過我的耳畔,胸口,他帶著激情的喘息,停留在我耳際,濕熱的空氣伴著低啞的聲音,“安然,你在看什麽?”


    “天堂!”我木然地迴答他。


    我跟他沉淪在地獄中,天堂永遠在可望不可及的遠方。


    幾度沉浮,我的木然,讓他失去了興趣,他像戰敗一樣草草在我身上釋放。然後沒有一分鍾的停留,便抽身而起。


    而我則依然保持著木頭人的樣子,冷冷看著他。


    他與我對視了一會兒,終於氣極敗壞的,將被子丟過來,將我從頭到腳都遮起來,一臉的厭惡之極。


    很好,這樣很好。


    我在被子下麵冷冷的笑。半晌,聽到他的腳步聲響起,我知道他出去,連忙起身取出床下的藥瓶,倒了一粒在口中,吞下去後才鬆了口氣。


    之後我便徹底淪為他發泄的工具,像例行任務一樣,他每晚都會在我身上發泄一番,但我看得出,他的臉一天比一天挫敗。


    有時,他會突然起身像逃似的逃出房間,有時,他會靜靜看著我,燃起一支煙。


    任蒙說他不能抽煙,我卻不會阻攔,隻是冷冷地看著煙火明滅,讓煙的味道稀釋空氣中那樣惡心的情欲。


    他的黯然讓我有些得意,他以為他可以征服一切,卻不再包括我的心。


    而更多的時候,在黑漆漆的房間中,我像一隻孤魂野鬼,赤著腳在地上走來走去,我想象著自己已經瘋掉了,哼著小時候的歌,那是我對媽媽唯一的記憶。


    我想象著外麵夏日的來臨,茂密的枝葉,盛開的繁花,而我卻在這裏枯萎調謝,腐敗成泥。


    自上次之後,韓亦瀟跟夜老太太都沒有再來找我的麻煩。看來她們對夜鈞天的處理方式很滿意。


    而夜鈞天除了晚上會來,幾乎不會來煩我。隻偶爾會站在門口遠遠看著我,他以為我沒有發現,其實,我隻是不屑一顧。


    李豔會給我送一日三餐,火食很好,營養豐富。甚至開始給我加一些葉酸豐富的食品。


    每天下午還要加食一杯牛奶。


    我強迫自己吃喝,我不想放棄,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多久。


    隻不過,我還是越來越瘦,沒有鏡子,我看不到自己的蒼白,但是我手腕上的骨頭越來越突出,連青筋都清晰可見。


    夜鈞天有時會突然衝進來緊緊摟著我,力氣大到,我以為他想勒死我。然後又像瘋子一樣將我一把推開,轉身就走。


    我隻是沉默,或冷笑。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我除了消瘦又開始厭食,吃了東西會吐,胃裏總是酸脹。小腹也有些墜脹。


    直到有一天李豔狐疑地看著我,“安然姐,你是不是有了?”


    我才受到驚嚇般睜圓了眼睛,我過亂了時間,也不記得月信遲了多久,可我有堅持吃避孕藥,應該不可能。


    我安慰著自己,卻還是擋不住心驚。


    李豔走後不久,夜鈞天就帶著一個陌生的醫生來給我做檢查。


    我警惕地瞪著他,摸著自己的小腹,一遍遍默念著,不可能,不可能。


    醫生給了我一隻驗孕棒,保險起見還采了我的血。我把驗孕棒丟的遠遠的,然後死死瞪著夜鈞天,“我不會懷你的孩子,不會!”


    夜鈞天的笑帶了一絲冷血,“我說過,一切都由不得你!”


    不出半小時,那名醫生拿著化驗結果迴來,她麵無表情地告訴我,“你懷孕了,孕8周!”


    我腦中一片轟鳴,瞬間一切都成了空白,我呆立在原地。


    醫生跟我道了一聲恭喜,便開始喋喋不休的囑咐我孕期注意事項。


    半晌,我才尖叫出聲,“閉嘴,你走,你走開,我不會懷孕,不會,你騙我~”我撲上去緊緊鎖住那位醫生的襟口,失控的拉扯著。


    夜鈞天大步過來,毫無留情的掰開我的手,將我夾在腋下,喘著氣道,“謝謝,請您先迴避一下。”


    李豔傻在一邊,聽到夜鈞天吩咐才湊過來,引著醫生往外走。


    我依舊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我瘋了似的在夜鈞天身上擊打著,“我不會懷你的孩子,我不會,不會~”


    夜鈞天將我緊緊箍進懷裏,“你已經懷了,已經!”


    我傻了一樣的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夜鈞天憤怒地單手攬著我,將我拖到床邊,他俯身從床下一下子拿出了我藏的那瓶避孕藥,“不可能?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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