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珀玡又跟著月隨風前往朱虛候府,仍是如前幾次一樣,在侯府的小型校場中,看一群武士奇人比試切磋。[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楚珀玡從未上場比試過,畢竟在這些人中能上天落地的也隻有他一人,單憑這個本事,哪裏還需要顯擺其他。


    因此,每次比試時,他便如貴賓一樣坐在月隨風身邊。這讓侯府的其他門客均對他虎視眈眈,都在心裏盤算想要會上一會,但這些人誰都不敢貿然開這個口。


    比試休息時間,楚珀玡尋了一個契機,向朱虛候和月隨風請辭。他沒有說要撇手走人,隻是說會暫時離開,要去尋找歸雲的下落,往後有一段日子會不時常待在臨淄城中。


    這兩人聽完,表麵上遂了他的意願,沒有作任何苛求,口中還說了些祝福擔心的話語。原本,朱虛候欲將歸雲、青風等一並拉入麾下,隻是他多番向楚珀玡提議過,楚珀玡都以這兩人涉世未深年紀尚小拒絕了。如今,楚珀玡說要暫時離開,理由也相當充分,他們自然沒有理由不放行。(.棉、花‘糖’小‘說’)


    可他畢竟得知了未央宮一行的計劃,若是他是別有用心的離開,這兩人自然心懷有不安。因此,在下一場比試開始時,朱虛候便開了一個冠冕的理由,根本不給楚珀玡搪塞的機會,直接將他推上了校場。


    場上二十幾號人一看形勢,個個摩拳擦掌,他們等這一刻早已多時,早就迫不及待了。朱虛候這一舉措,正好滿足了他們,而他也是想借這些人的手,除掉一個潛在的威脅,既然不能所用,必毀之,免後患。


    隻是朱虛候的這個如意算盤打得不好,楚珀玡雖是趕鴨子上架,但他在迎上第一個對手時,雖未傷了對方半毫,卻用極快的速度讓對方也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機會。


    接二連三皆是如此,顯然,楚珀玡這樣的躲閃不出手,他雖開口說是不想傷人,但他這樣的做法,在那些奇人異士眼中,卻是傷了他們的自尊。


    最後,那二十幾號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不約而同的一起圍攻而上。而比試到此時,楚珀玡早已能淡然麵對了,開始時的那一兩個,他還是膽怯的佯裝鎮定。如今,麵對二十多人的圍攻,他一樣等夠輕鬆避開,如影繞行,快得令人無法分辨虛實。


    朱虛候的用意,楚珀玡從他和月隨風暗自傳送的眼神中,察覺了幾分,雖不十分確定,但兩人傳遞出的那種殺氣詭冷,多少令他心痛。比試結束後,那二十多號人,雖然表麵認敗,心裏卻沒有一個服氣。


    楚珀玡也不多言,懶得好話敷衍,他從校場下來後,便直接向朱虛候執禮告退了。朱虛候壓下心中的歹意,仍是表麵的謙和,並未多加挽留。而月隨風本欲陪同楚珀玡一起迴府,卻被他找了一個理由迴絕了。


    不過,楚珀玡離開後,月隨風還是追了上來,出了侯府大門,他才快步的跟上,喊了一聲,“楚兄,留步。”


    楚珀玡迴頭看了一眼追來之人,他緩下腳步,但沒有停,“侯府的宴席不是要開始了麽,你怎麽跟出來了,若無急事,等遲些迴府再說也可。”


    月隨風嘴角一動,“這等宴席,缺我一個也無所謂。隻是我看楚兄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小弟追來,是想看看能否幫忙分憂。”


    “隨風。”楚珀玡止步,看著那張臉,他心中一痛,若眼前之人這句話出自真心,他定然高興,但顯然不是,“我沒事,你迴去吧,為兄這張臉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時看起來像個常人。”言畢,楚珀玡刻意一笑,轉身繼續前行。


    “不必了,出來前我已經跟二哥打過招唿了。”月隨風追上,笑容親切,“當初我曾答應過青風他們,要帶你們四處遊玩,結果這些日子卻忙裏忙外一直顧不上。方才聽說你們要暫時離開了,下迴還不知道幾何,所以我想趁著下午無事,領你們四處看看。”


    “我們在府上打擾多日,也不曾為府上做過什麽,還有吃有喝,哪裏還敢多加麻煩。”楚珀玡婉言,他雖有動容,但卻不敢鬆懈。他也不願往壞處想,但一想起比試前,月隨風和朱虛候傳遞的詭冷殺氣,他實在難以安心,怕他們又定了什麽陰謀。


    月隨風臉色微急,“楚兄你這話太見外了,若是你不想出城也行,廣福樓的菜總要嚐一嚐吧……我是說青風和小零他們,定然會喜歡那裏的菜式。”


    楚珀玡再次止步,有禮道,“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小零身子剛恢複,明日我們就要啟程了,就讓她再多休息半天吧。”


    這個理由,隨風也不好拒絕,他遺憾的歎道,“既然楚兄這麽說,我再勉強就是野蠻無理,不懂憐惜了。”


    楚珀玡點頭一笑,“你迴去吧,順便幫我帶個話給朱虛候,這一去,若無意外,時辰一到,我必定準時赴約,請他放心。”


    月隨風麵上一顫,遂以笑容掩蓋過去,“此事楚兄不必牽掛,當以歸雲之事為重。當然,若是楚兄到時候能夠抽身,能來自然是好。”


    爾後,兩人幾番客套,楚珀玡仍堅持一人離開,月隨風也不好再強行跟隨,便折迴了朱虛候府。


    楚珀玡走了幾步,忍不住迴頭,看著那個匆忙入門的背影,他的心海百味翻滾。若不是遇到東華上仙的指點,自己這幾日用心修習,方才在校場之上,是否已經被亂拳打翻了。


    “小川,要等到何時,我才能聽到你叫我一聲父親呢……”楚珀玡黯然心道。方才之事,他是痛心,痛心的不是他們恩將仇報,也不是過河拆橋的做法,他痛心的是有兒不知如何相認,還要上演這樣的戲碼。


    迴到月府後,月府的女眷和那三個少年都在前院休閑,楚珀玡就當客向主人道別,直接說明離別的意思。月琳琅雖有驚詫,但看著丈夫投過來的眼神,她便把難過收了起來。


    晚膳之後,在月府的後院,夫妻兩人是光明正大的見麵,卻是在荷花池旁,賞著錦鯉,小聲的言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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