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因為禦辰夕都已經傷成這樣,痛得不行,渾身沒勁,就連稍微地動根手指頭都是十分吃力。


    要不是他在修煉靈力的旅途當中曆經坎坷,嚐盡艱辛。


    換作普通人受此重創,早就由於承受不住而雙眼一翻、兩腿一蹬,立馬就上西天取經去了。


    不僅是因為禦辰夕熬過了很多尋常人無法承受的苦難,其實也多得他這完全覺醒的不死鳥第一形態。


    第一形態並非不死之身,隻是一定程度增強了辰夕身體的韌性,也就是擁有一副相當耐打的強韌體魄。


    此時的禦辰夕仍然是麵朝蒼天,仰躺在豬剛鬣這寬大結實的後背上。


    原來鑽進鼻子裏頭的、自己的血腥味早都被這豬剛鬣一身的豬騷味給全然蓋過。


    空氣中還夾帶著一些豬尿的臭騷味,那臭味沒有魔窟的死水那麽難聞,但也確實不好聞。


    可辰夕又沒法伸起手來捂住自己的鼻子,他隻能任憑這股豬騷味肆無忌憚地蹂躪自己悲催的嗅覺。


    幸虧時而吹來的秋風分散了好多豬騷味。


    否則辰夕他還沒被自己的重創痛死,就已經讓這豬剛鬣身上那股騷臭給熏死了。


    卯原來高高翹起的嘴角已然下歪,現出十分罕見的一臉嚴謹。


    想他堂堂五殿殿主,威名從來都是令到對手聞風喪膽的,除卻那位蒂法女王,目前還真沒一個對手能讓他如此的琢磨不透過。


    可他如今卻要異乎謹慎地提防這個看上去還隻是二十出頭的紅毛小子!


    卯那黑漆漆的瞳孔裏頭滿是惱怒,惱怒當中卻又不失一種無比深沉的忌憚之色。


    他還沒摸清那個紅發少年的底子,不敢貿然進攻,他打算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可他不動,禦辰夕本來也動不了。


    就剩下那頭體態豐腴的豬在沾沾自喜的望著卯。


    卯實在受不了自己被一頭蠢豬用那種毫不畏懼的神情、目不轉睛的盯著看。


    他實在很想立馬飛衝過去,將那蠢豬狠狠地剁成肉醬,再拍成肉餡!


    “噗啦啦。”


    兩邊石林裏頭忽然飛出來好幾隻怪鳥,長得像個愣頭青。它們撲騰著翅膀,一聲不吭地摶搖直上。仿佛被這小道中間充斥得滿滿的蕭殺之氣給驚嚇到了。


    雙方這樣又僵持了一分多鍾。


    從蛇形印記裏頭抽離出來的黑炎用過一次就好,辰夕隻是為了嚇唬嚇唬那個出言不遜的黑袍人而已。


    辰夕心裏總對自己這種黑炎的真實來曆有所猜忌,畢竟他現在的見識早就不再局限於樓蘭那個小角落。


    在他自家後院撿到的那本《五毛曆險記》裏,不,那本功法的真實書名應該是《雙修入仙》才對。


    在那修煉秘籍裏麵“百式煉獄”的階段早就被禦辰夕給跨越過去,因而他現在的腦子便不再像以往那樣,動不動就精蟲上腦。


    辰夕十分認真地在想:妖族那種可以自由變換成為自己屬性物體的奇怪能力,好像也要受到他們本身靈力境界的製約。而我這黑炎卻可以無視自身境界,無限的使用下去。天底下如此這般違背自然法則的事情,應該是不會存在的吧。沒準它現在就正消耗著我體內的其他什麽東西——可是除了靈力之外,我身上什麽東西是值得讓它消耗的呢?


    辰夕想到這裏,仍舊是了無頭緒。


    在他下邊的豬剛鬣就忽然發出陣陣豬哼聲,一邊不問自答地解釋說,“觥觥,恩人,老豬認為上天是不公平的,妖族他們的血脈天生就擁有可以自由變換自己屬性物體的能力,隻等自己出生以後慢慢領悟就行了。”


    辰夕聽罷,便是暗暗驚訝,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提問。


    這豬剛鬣就又接著自說自話:“可俺們獸族卻是天生就修煉不了哪怕一丁點兒的靈力,要是讓俺老豬也能變成地溝油,俺現在就替恩人衝過去毒死那五殿殿主它丫的!”


    原來豬剛鬣是因為等辰夕跟那五殿的卯開戰等得太久,還以為恩人是由於傷勢過重而無法再戰了,豬剛鬣才會這樣說的。


    虧的辰夕還以為這頭豬是他的貼心小棉襖,突然就開起竅來,懂得分析辰夕的心中所想了呢。


    卯聽見豬剛鬣在那邊罵自己,還是當著他這麽多手下的麵。卯頓時就來氣了,就連他這充滿諷刺的說話都不由得沾上他的滿腔怒火,“桀桀,一頭豬都敢大言不慚說這話,看本殿不撕了你!”


    卯剛說完,就立馬朝前用力地揮動雙手,從袖袍處又伸展出去兩條鎖鏈,鎖鏈發出森寒的黑光,直奪豬剛鬣的腦門而去!


    嚇得豬剛鬣心頭一驚,慌忙往著自己的左手邊位置飛奔過去。


    那根鎖鏈便是一擊落空。隻把豬剛鬣原本待過的,那塊留有一灘豬尿的地兒砸出來一個半徑一米多的大坑。


    另外一根鎖鏈隨後就在半空陡然一轉,緊追大坑左手邊方位的豬剛鬣以迅猛之勢甩過去。


    豬剛鬣見狀,他那個豬頭上頂著的兩粒豆丁大小的眼珠子便是突然間眯上一半,他此刻的心情已經變得異常的緊張。


    他慌慌忙忙又往後麵跑去好幾米。


    卯這第二根黑鏈的攻擊自然又是撲了個空。


    當卯瞧見自己的二連擊全部落空以後,便是氣急敗壞,他又瘋狂的亂舞雙手,操縱那兩條黑鏈在半空中抽過來,又拍過去。


    可那頭豬卻好像腳底生風一樣,不管卯他操縱黑鏈抽打得如何兇猛,那頭豬都可以靠著自己到處狂奔、四處亂竄來一一躲避。


    見此情景,卯他更是怒火中燒,真是徹底被那頭豬給激得怒了:為什麽那頭該死的豬,速度竟會如此之快,本殿可是堂堂的四階靈聖,這根本就不科學啊!


    卯看到他前邊站著的那八個黑袍人此時都在劇烈地抖動著肩膀,知道他們幾個是背對著自己在偷笑。就十分窩火地一腳踹去,在其中一人的屁股上邊留下一個腳印子,“笑什麽笑,還不給我宰了那頭蠢豬!”


    “啊,是,是!”


    那八個黑袍人害怕殿主生起氣來就要手撕它們,便趕緊連滾帶爬地衝鋒出列,紛紛抽出兩根黑鏈衝著那頭豬剛鬣兇神惡煞地包抄過去。


    這可嚇壞了豬剛鬣,同時被那麽多個黑袍人圍攻過來。豬剛鬣的小心肝都快受不了了,他四條腿又開始哆嗦個不停。


    八個黑袍人看見豬剛鬣被它們嚇成了這副德行,就無不是露出滿臉的奸笑。那種令人汗顏的奸笑,比起屠宰場那些殺起豬來麵無表情的屠夫更要癲狂得多,讓豬剛鬣開始感到無比的恐懼。


    豬剛鬣四條腿抖得好厲害,好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無助地癱軟在原地。


    他怯懦地耷拉著那兩粒豆丁眼,顫巍巍地蜷縮下來。


    “嘿嘿嘿,這迴看你還往哪裏跑。”有個黑袍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緊跟著便是八個黑袍人圍成一圈,不約而同地衝著包圍圈裏走投無路、縮成一團的豬剛鬣飛撲過去。


    可它們全都犯了一個低級錯誤——無視豬剛鬣背上馱著的那個紅發少年。


    此時的紅發少年雖然身負重創,看上去好像隻是一條動彈不得的鹹魚。


    但辰夕還有意識在殘存,他就算傷得如此嚴重,也沒法多用靈力。


    但他還有他那詭異莫測的黑色火焰!


    所以,當那八個黑袍人們就要撲到禦辰夕跟豬剛鬣的身上,就要盡情地糟蹋他們倆的時候。


    卻是突然看到眼前一黑,一團黑色的古怪火焰頓時就將自己整兒個都給團團困住!


    瞬間的高溫讓它們還來不及發出一聲哀嚎慘叫,便統統化為千絲萬縷般的灰末,隨那不停歇的秋風,飄飄然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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