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天不好動手。


    辰夕就把計劃定在了今晚,再看看天色還早。


    辰夕便開始前往城內各大商鋪購買材料去了,他要爭取在這幾天之內就把那些手工製品的生產線都做出來。


    那樣一來,就算他們青江沒有什麽權勢,以後若是財勢足夠雄厚的話,他們就大可以再在朝廷裏頭買個高官命官的頭銜戴戴,過足官癮不說,還能時刻照顧青江的生意,讓他們青江在樓蘭的根基越紮越實。


    這樣忙活著,時間倒也過得挺快。


    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時分。


    等到辰夕命令店小二把這些材料都送到茶館,並且一路跟迴到茶館後院策劃組織那些傭人們著手架設小作坊生產線的時候,夕陽就漸漸下了山。


    等到入了夜,辰夕才發現還有一些鋼鐵材料沒有購買充足,而這城內經營鋼鐵的店鋪都幾乎斷了貨,辰夕再通過店小二打聽到城內東北方向還有一處年代久遠的鐵匠鋪,也不知那裏有沒有這種這種特製的鋼鐵出售,這種鋼鐵材料可是專門用來架設某種類似於機關的器械的。


    而關於這種構架的設計圖都是辰夕從那些外邦商人的身上偷來的,辰夕在自己綜合許許多多大同小異的設計圖之後,他便索性集百家之長,自創了這更加方便快捷的手工製品生產線,按照層層分工合作的方式,利用這種特製的器械來生產加工一些市場迫切需要的玩偶以及衣裳等手工製品。


    而後院這處地方,若是以後真的開工了的話,辰夕便一定會是除自己之外,其他任何男性都一律禁止入內的。因為辰夕喜歡每天都跟好多個老婆一起去幹那些事情,而這許多個老婆又都是平等的地位,所以辰夕的手工製品基地在管理上麵就會存在很大的漏洞。而辰夕若是想要順順利利地批量生產出那種優質的手工製品,再暢銷樓蘭及其附近更多城邦的話,那就要求辰夕的老婆之間都具備有十分默契的配合度了。而關於鍛煉提高默契、配合度這方麵,辰夕早就另有辦法,那就是每天同時都跟很多個老婆那樣那樣再這樣這樣


    辰夕看著這忙活了大半天後,終於已經完成得七七八八的生產基地。不由得會心一笑,等到所有男性傭人統統退出了後院,辰夕再讓身穿黑衣仿佛保鏢打扮的店小二看好這後院的大門不讓任何男性進入後。便準備自個兒前往東北的鐵匠鋪尋找鋼鐵材料去了。


    因為從後院出去的話,還要穿過裝潢古典的青江接客大廳。而辰夕剛走到茶館大廳後門的時候,就看到幾名捕快裝扮的壯漢從茶館前門出了去。


    他們那邊前門剛剛出去,辰夕就從後門剛剛踏步進來,辰夕連忙詢問在旁的一個店小二,“喂,那幾個衙門走狗怎麽迴事”


    “啊這,這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嘿嘿,嘿嘿”店小二撓撓後腦勺,傻傻憨笑著。


    沒想辰夕掄起拳頭就要揍他一頓,嚇得他連忙雙手抱頭蹲了下去,一邊慌慌張張地求饒:“少爺別打,少爺別打,小的是真不知道他們是幹嘛來的,小的真心不知道啊”


    “”辰夕沉默半晌,俯視著這膽小怕事的店小二,辰夕隻是露出滿臉的厭惡,也沒有多說什麽,望了望前門方向,再扭頭看看那通往一樓普通客房的長長廊道,以及大廳中央,那逶迤向上、無不透露出一股高雅古典氣息的樓梯道。


    最後輕歎一聲,隻留下一句:“你忙去吧。”就獨自走了出去。辰夕是為茶館即將麵臨的權勢打擊所苦惱,想他們曾經威風凜凜的青江茶館,舉目北陸幾乎無人不知,人人都誇他們茶館裝潢奢華,茶酒酣甜,佳肴美味,還有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老板娘。


    沒想這兩天卻讓自己全部搞砸了。


    “說到美女老板娘,今天好像一整天沒見到娘親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好。”辰夕在大街上走著走著,路人投來的各種目光他都懶得在乎。突然迴想起那茶館走出的幾個捕快,恍然醒悟了過來,頓時雙手一合錘,心裏隻道:“糟糕,娘親有危險”


    辰夕連忙轉身就跑。


    一路跑迴到茶館裏頭,隨手拉來一個店小二就急急問道:“喂,我娘現在在哪裏有沒有看見我娘”


    那店小二一臉茫然,隻是懵懵懂懂地直搖頭。


    辰夕將他用力甩開在一旁,再扯來下一個店小二質問。


    但一連問了好多個店小二都毫無結果。


    辰夕環顧這整座大廳,除了品茶飲酒的客人,也沒見有娘親的身影。辰夕再朝剛才自己從那過來的茶館後門望了過去,又想迴去後院娘親的閨房看看。


    卻突然聽見後頭傳來柳永的說話聲音,“辰夕大哥你怎麽還在這裏啊我托人打聽到了,天涯那小子原來是跑秦家參軍去了,還說他要掙錢去贖他的小妹出來,這些我都是聽那些秦家軍兵跟我說的”柳永其實也挺樂意去跟辰夕炫耀炫耀自己的人脈關係,畢竟,辰夕是跟秦家的軍兵鬧翻了,而他唐柳永,現在則跟那些當兵的戰士們熟悉得很。


    柳永同時也想向辰夕傳達一個訊息:我唐柳永現在也攀了高枝權勢,看你這個被眾多權勢官人所深惡痛絕的禦辰夕以後還有什麽資格在本少爺的頭上撒野。


    辰夕卻沒等柳永說完,便轉頭對柳永質問道,“你有沒有替我找人過來今晚我們還要去那裏跑一趟的”辰夕說的“那裏”是指衙門的意思,因為害怕這茶館的客人裏頭插有衙門的奸細,所以就隻用“那裏”的暗語來代替某些地名意思了。


    而柳永自然也知道辰夕指的是什麽,但他隻是裝著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其實辰夕大哥你今天也去找過他們了吧”柳永看到辰夕的眉頭隻是稍皺即舒,便搖了搖頭,哀聲歎氣道:“唉,現在的小混混們都是這副德行,恃強淩弱,哪能像辰夕大哥你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惹了麻煩也毫不懼怕。”


    大廳中,有個壯漢聽到這裏,就將一大壺酒猛的按在桌上,朝這邊的辰夕跟柳永大聲恥笑道:“去他娘的,他一個小雜種會有什麽能耐,還敢說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特麽的整天在外頭惹了麻煩就讓他老娘替他扛著,還敢說自己有多”


    “喂喂喂,大哥,大哥,您喝多了,你喝多了。”坐他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連忙起身,繞過椅子擋在了壯漢的麵前,忙不迭地勸那壯漢清醒一點,別在這裏胡亂說話。一邊扭過頭來衝辰夕歉笑連連地道:“我這大哥他人就這樣,一喝酒就犯糊塗,一犯起糊塗來就總愛瘋言亂語地說三道四,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上去啊。”


    要說別往心上去,辰夕可自認辦不到,這大廳那麽多的客人,偏偏那醉酒壯漢又嚷得那麽大的嗓子,就是聾子都能聽到他是在罵自己做人窩囊了。


    辰夕便雙手環扣在胸前,以一種俱高臨下的眼神瞅著那名醉酒的壯漢,嘴角囂張無比地上揚:“喂,你區區一個農家土鱉子有什麽資格在本大爺的茶館這樣叫囂”


    辰夕實在是被那壯漢的一番恥笑氣到了極點,才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子說出如此驕橫跋扈的話來,辰夕不是聖人,那種挨了恥笑還能裝著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聖人姿態,辰夕自認辦不到。而他在被這壯漢罵得氣極敗壞的時候,倒也忘記自己一向的主張,不自禁地往著富二代的陣營靠邊站了過去。


    加上這兩天他所煩惱的事情實在太多,這兩天積壓下來的火氣由於按捺不住便在這茶館的大廳之中徹底爆發,於是當著眾多茶客的麵子,口出了狂言。


    “找死”辰夕腦袋一歪,一副輕蔑到了極致的嘴臉,用著嘲諷的表情與狂妄的口氣,去迎視壯漢由於發怒而睜得圓圓的粗眼。


    壯漢那對粗眼在他那兩條又黑又濃、像毛毛蟲趴在眼皮之上的眉毛映襯下,顯得十分狂暴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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