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胡廣的家裏人都沒有想到,他好像天生就是一塊當兵的料,很快就融入了部隊的生活,並且表現一直很出色,在他入伍的第3個年頭,就被選拔進入了特種作戰部隊,然後一直到了7年後才退伍複員。


    他的戰鬥經曆也很傳奇,曾經參與過對抗金三角毒販,以及執行摧毀東突恐怖組織的任務,還榮獲了二等功兩次,三等功等多次的榮譽。


    按理說他會呆在部隊中一直服役到以三期士官身份退役才正常,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在二期士官的時候就選擇了退役,原因嘛,胡廣也沒有和黃石說,總之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他選擇了退役。


    黃石不知道其中的道道,也就沒有八卦胡廣他是不是因為違反軍紀,被部隊的領導強製退役,於是隻是問他道,“小胡,那你複員後,你們市給你安排什麽工作啊?”


    聽老黃問到這個,胡廣苦笑了一下,“我要是也能像那些混到三期、四期的士官們一樣就好了,他們退役了一般都夠轉業年限了,有享受統一的轉業安置計劃。”


    “而且因為他們年輕,行政級別又低,還有一技之長,這些轉業士官反倒是比轉業軍官更受地方上歡迎,市裏就會直接給安排個工作了。要是從那幾個頂尖的特戰大隊退下來的話,地方政法機關裏的警衛部門很歡迎他們的,再不濟也能分到政府部門的事業單位裏的保衛科,弄個小公務員當當,管理幾個保安還是很愉快的。哎!”


    說完,胡廣還歎了一口氣。


    黃石驚訝的問道,“那你不會複員了後,沒有被安排工作吧!”


    “這倒是不是,有安排了一個工作,不過我不喜歡。”


    胡廣神色淡淡地說完了,又向老黃解釋了一下部隊複員轉業的情況。一般情況下,普通的陸軍義務兵,就是那種2年的兵,退伍是不會安排工作的。要到了三期士官才會分配工作,一般情況下,到三期都是當了12年的兵。


    而特種部隊就不一樣了,雖然他隻是七年的特種兵,但是退伍了一般也可以在當地安排一個工作的。不過他的領導建議說,還是拿一次性補償金的為好,這七年下來少說也有個十幾萬,而要安排工作的話就不一樣了,如果沒有關係單位肯定很差,還不如拿著十幾萬做個小生意,說不定還能幹出一點事業來。


    果然事情後來就如他領導所說的那樣,地方上給胡廣安排的工作不入他的法眼,於是他拿了錢宅在家裏玩了一年。先開頭遠離了戰火硝煙,胡廣還蠻開心的,就天天蹲在家裏玩遊戲。


    隻是時間一長,他就受不了這種生活,感覺十分的孤單空虛。因為他習慣了部隊裏緊湊的時間安排,習慣了被動接受命令,習慣了和眾多戰友摸爬滾打的日子,就特別懷念從前那些日子,覺得那時過得非常充實,不像他現在這般的渾渾噩噩。


    可惜胡廣從部隊裏退役了,也再也迴不去了,所以他這次去部隊看了一下戰友後,就打算做次全國旅遊,然後再迴家後找份工作好好的幹。


    聽著胡廣的話裏好像有些懊悔的意思,黃石隻好說著話兒安慰了一番,知道他這是不能像在部隊裏一樣有規律的生活,因為沒人給他安排平日的生活,他也沒有主動安排自己生活的習慣,所以就有些懷念從前被領導列好的時間安排。


    不過就像那些剛退休的老頭老太一樣,先開頭他們總是會有失落感的,但是等到過了一段時間有事情做了,比如有了下棋、跳舞之類的活動鍛煉,過一陣子他們就會慢慢習慣了現在的生活。


    更何況黃石剛才確認胡廣是特種兵之後,就已經在心裏給他安排了一項工作,至於他會不會同意,老黃已經想好了,他就是要“挾恩求報”,他可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古人不是常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怎麽說自己這個也是“救命之恩”,沒有讓小胡“銜草結環”的“當牛做馬”已經算是厚道的了。不過在提出這個要求之前,他還是要對胡廣了解更多的一些。


    於是看著麵前這個濃眉大眼的國字臉,黃石就問道,“這個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嗎?”


    這不是瞎猜,因為他當時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胡廣和這個小姑娘早已經是倒在血泊中的,不過那時胡廣離小姑娘躺著的地方還有好一段距離。


    而當他和那群人“乒乒乓乓”的一陣槍戰之後,把那群人都放倒在地,再去看胡廣時,正艱難地用顫抖的手挪動著身軀,顯然想要爬到小姑娘的身邊,這個簡單的過程是如此的漫長,唯有身後那一撇刺眼的血跡見證他的意誌。。


    “小懿,她怎麽樣了?”因為前麵的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再加上黃石又抓著他在那裏盤問不休,所以現在胡廣才得以有機會詢問小姑娘的情況。


    “她呀,情況很好啊,你瞧瞧你自己的情況不也很好嗎?對了,難道你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沒有印象嗎?”


    “有啊!”


    黃石就看著胡廣,慢慢地問道,“那你現在就不覺得奇怪,為什麽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啊!”給老黃這麽一說,胡廣也一下子反應過來了,最後那一段在現場的記憶就像電影一樣從腦子裏飛快掠過,心裏想是啊,自己明明自己都身中了好幾槍,怎麽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而且顯然他也不是做夢,對方那些人每個兇殘的動作,每個兇狠的表情,都是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裏,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忘掉,而且他和小懿兩個人衣服上的斑斑血跡,也在時刻提醒著胡廣,這些事確實是在這之前發生的。


    至於為什麽現在會一點傷情都沒有,這已經超出了胡廣的想像範圍,但是他覺得還是先問清楚一件事情再說,“對了,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們?”


    黃石瞪了一眼小胡,迴道,“廢話,我要是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


    “那請問一下,是誰啊,我想”


    黃石打斷了胡廣的話,說道,“那個人就是我。”


    “你!”雖然胡廣沒有說出“不可能”的話來,但是他的語言與眼神中顯然透露著狐疑。


    老黃“嗬嗬”的笑了兩聲之後,說道,“當然了,除了我就沒有別人了,不過詳細的情景我等下再和你說,你也不用著急。”


    “哦。”胡廣雖然有些懷疑,但是倒也不急了,他剛才去瞧了一下小懿,各項的生命體征都很正常,也就放下心來了,準備聽對麵的這個人揭開迷底。


    “她全名叫什麽?”黃石瞥了一眼躺在行軍床上的小懿,向胡廣再次問道。


    “她叫謝懿。”


    “哦,年紀多大了?”


    胡廣見老黃又要像剛才“審訊”自己一樣的追問小懿的資料,想想也沒有什麽可保密的,就說道,“她今年24了。”


    “哦,對了,我看她是少數民族的吧?小姑娘蠻漂亮的!”黃石剛才把小姑娘放到行軍床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小姑娘長得一副瓜子臉,身材有些嬌小,但是並不像看著的那樣柔弱,估計是常年在山區討生活的,身上的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


    她衣服也穿得很簡單,還戴著少數民族的頭飾,胸前的抹胸襯出年輕的事業線,再加上露著一個小蠻腰,手腳都帶著閃閃的銀鏈子,蠻動人的一個小姑娘。


    聽老黃稱讚自己的心上人,胡廣也咧著嘴角笑了,也開心的迴道,“她是苗族的,在苗寨當祭師的。”


    這下子輪到黃石有些吃驚了,“她是祭師?”


    因為老黃看過一些表現少數民族風情的記錄片,裏麵就有拍到苗族神秘的祭祀活動,叫做跳香,也是被列為了全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的。


    並且這種節日很能吸引周邊群眾參加這類活動,活動的場麵也十分盛大。因為它是一則慶祝當年五穀豐登,感謝各方神靈庇佑,二則祈求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驅邪祛災、六畜興旺、人丁安寧。


    因此這種跳香,就是以苗寨祭師為主角的祭祀活動,是在每年的農曆九月中旬至十月下旬舉行,主祭“五穀神”以及儺公儺母、盤瓠辛女、三清三虛和八方諸靈。主要分申法、譴事、發童子、傳五穀、旋轉五個部分。


    祭祀舞蹈是由祭師旋轉獨舞、發童子多人舞和寨民自由娛舞。在當天,祭師要頭戴五佛帽,身著了天師袍,持著綹旗、司刀、牛角拜請上天、五方諸神,口中念念有詞,邊誦邊跳的,聽說還要是武藝高強的。所以黃石對一個小姑娘能當上祭師,感覺有些奇怪就是了。


    胡廣聽到黃石的話裏,好像有些不相信似的,就急得說道,“這是真的,她就是他們寨裏的祭師。”


    黃石隻是“哦”了一聲,表示明白,心裏卻在想,她是不是祭師這個關係大嗎,我又不關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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