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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去酒家的路上,史文博還向黃石直說可惜,因為今天讓他錯過了那個富大海鮮的皇帝蟹,說那可以稱得上是蟹中之皇了。


    “現在我來了,有的是機會。”黃石哈哈的笑道,皇帝蟹他真想嚐嚐,因為過去在福州市的就已經知道它的名頭了。


    有一次他和家人去酒家吃飯,看他們在水池裏養的那一頭頭皇帝蟹,個頭就像小臉盆一樣大小,那次不僅是女兒在一邊大唿小叫,就是他看了感覺也很震撼的。


    女兒吵著想吃,黃石於是就嚐試著去問了一下價格,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原來這種體型龐大、活生生的皇帝蟹,最重的一隻隻有3公斤左右,售價卻要接近2000元,最後他隻能“嗬嗬”的兩聲偃旗息鼓。這事後來也經常被她前妻舊事重提,從而證明他的窮酸與失敗,不能給女兒更富有,更美好,她所想要的生活。


    白小黑不知道黃石在迴憶往事,他一邊開著車,一邊介紹那家富大海鮮,原來這酒家是由華人經營的,在溫哥華算是享譽盛名的一家中國餐廳。老板葉先生曾榮獲官方頒發的經營成就獎,在溫哥華目前有兩家分店。它們的菜色包含了港式飲茶、粵式點心、燒鴨、海鮮等,非常的豐富,當然最主要還是那酒家裝潢富麗堂皇,有濃濃的中國風韻味,價格也非常的合理。


    說著說著,黃石就問道,“哦,小黑了,對了,你在這邊從事什麽工作啊?”


    這一次,卻沒有聽到白小黑他自己的迴答,而是坐他旁邊的史文博幫他迴道,“他呀,在唐人街裏搞公關的。”


    “搞公關的?!”黃石一聽“公關”兩個字,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夜總會裏麵的“鴨子”,因為現在“公關”的含義就和“小姐”一樣,被汙名化了,早已經不是當年搞“公共關係”的含義,而且史文博也沒有他說是在什麽公司,那就自然就是夜店裏的那種“鴨子”了。


    於是黃石在好奇之下,又好好地觀察了他好幾下,看他身材確實不錯,人是又高又結實,長得還一臉忠厚老實的模樣,有些的小帥,這要當“鴨子”確實是夠本錢,就是不知道他能一夜多少次。


    “嗬嗬,黃哥,你少聽他亂扯。不過我做的事情說了,黃哥,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做朋友啊。”


    原來不是“鴨子”了,不過又聽他說什麽能不能做朋友之類的,黃石在心裏麵就有些的嘀咕,難不成是****,反黨,反毛的三反份子,不過按理說也不應該是,因為如果是那樣的人話,那麽史文博那一關就過不了。


    於是想聽聽他自己怎麽說的,所以黃石就說道,“小黑啊,你這麽說,倒是讓我很好奇了。”


    白小黑見黃石沒有正麵迴答,倒也理解,所以緊接著就迴道,“黃哥,就像史哥剛才說的,我是在唐人街混的,主要是從事毒品和雞頭工作。”


    “毒品!!!”黃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白小黑後麵還說了“雞頭”是什麽玩意,但是“毒品”這兩個字就已經讓他感覺到石破天驚了,眼前那一幕幕的宣傳畫如閃電般的從他的腦子裏飛越而過,那畫麵裏、文字中描繪的那些吸毒者的下場可真是讓人觸目驚心啊,這一切都是拜那些毒販所賜。


    “他是騙你的,老黃,他就是賣一些的大麻。”史文博又轉頭向白小黑喝道,“小黑,你看你把老黃嚇得臉都白了。”


    黃石不知道自己的臉有沒有發白,但是剛才聽到白小黑說自己是賣毒品的,那真是有些的擔心吊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不能碰,毒品就是其中之一,有多少人因為出於好奇,或是相信自己的抵抗能力,結果都一個個的栽進去了。


    毒品,已經成為了當今人類社會的一個大公害。給社會、家庭帶來了不安定的因素。吸毒就是一條不歸路,它導致家破人亡的例子並不鮮見。而且那些癮君子就是當時戒吸了之後,複吸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因為那不僅是一種生理上的癮,還有一種精神上的癮。


    所以黃石從來都對這些敬而遠之,連夜總會和酒吧他都幾乎沒有去過幾次,因為除了是因為個人舍不得亂花錢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在這種地方魚龍混雜,那些被端上來的酒水和香煙裏麵,萬一被人加了些“佐料”那可就悔之莫及了。


    白小黑開著車子半晌沒見黃石吭聲,抽空迴頭瞅了一眼他,見他是滿臉的陰晴不定,“嘻嘻,黃哥,看樣子你真是嚇壞了。”


    “呃,我想”黃石往幹涸的嗓子眼裏咽了一口唾沫,他在腦子中轉了好半天,雖然感覺說出來比較艱難,但是決定還是要說清楚,“老史,小黑,說真的,如果你們真搞這個,我們這個朋友還真交不成。”


    這還真不怪黃石絕情,因為他可不想和一個作毒品生意的人為伍,這要是在國內,黃石可能就“嗬嗬嗬”的虛與委蛇一下,然後轉身就把他們給賣了。但是在這個國外,他就覺得沒有必要這樣了,想說就說了,也不怎麽怕他們翻臉。


    說實在的就是翻臉了,也沒有什麽,如果他們手裏沒有槍,赤手空拳的還不定能打過他。要是動槍的,他在光門裏放得那把“黑星手槍”也不是吃素的。至於這次香煙走私的生意,那黃石就寧可不做了,他也要拍拍屁股立馬買飛機票迴國,難道他們還敢跑到國內來咬他不成。


    “老黃,真的是開玩笑的,小黑他不是賣那種毒品的,甚至他連輕度的軟性毒品都沒有賣,更不用說那種硬毒品了,他就是賣人家一些大麻了。”史文博看黃石說話的語氣是越說越堅定,神情一片的嚴肅,心裏直罵白小黑,平時就整天嘻嘻哈哈的沒有正形,現在沒事也亂開什麽玩笑,搞得老黃看樣子真要翻臉了。


    白小黑看黃石還是沒有吭聲,隻得自己解釋道,“黃哥,我剛才開玩笑的,其實我主要做的事情,就是搞一些水貨,還有就是大麻了,不過我也從不來不賣給華人,甚至連長得像東亞人的,我都不賣的,這個你可以問史哥。”


    “對啊,對啊,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就是他當‘雞頭’,下麵都不會收未成年的雛雞,而且他為人很仗義,都很照顧那些新來的偷渡客,對那些人一向能幫就幫的。”史文博拍著胸脯給白小黑打了包票。


    接著史文博他又說道,“而且這一次我們這批煙,也得靠小黑他的渠道走出去,就是做不成朋友,這生意也總還得做下去吧。”


    靠,黃石在心裏罵了一句,這史文博就惦記著他幾百萬的錢,不過聽他們兩個人的解釋,好像又很誠懇,隻是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隻能自己以後提防一些了。


    “哦,那如果小黑是賣大麻的,那還好,大家還是好朋友,嗬嗬。”黃石幹笑了兩聲,雖然笑聲裏的誠意並不多,但是總算把車裏剛才陰雲密布的氣氛給衝淡了一些。


    “對了,大麻,在美加這邊不是聽說都是合法吸食的嗎?”黃石印象中好像幾十年前,禁大麻的國家和地區並不多,特別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西方社會動蕩變遷過程中,吸食大麻是許多知識分子、青年學生的生活習慣。大麻產生的迷幻作用,被認為是嬉皮士的生活標簽,更被搖滾樂士們視作靈感源泉。


    所以大麻算不算是真正的毒品,這在西方現在還是有爭議的,對公眾健康有沒有構成難以承受的威脅,也是有爭議的,因為毒品是分成兩類,一類是“軟性毒品”,一類是“傳統毒品”。


    其中“軟性毒品”是最近十幾年才出現的新型毒品,一般是毒性較小、不容易成癮,但可以同樣起到毒品的致幻的效果,不過同樣會對大腦的神經造成傷害,而且傷害還是不可逆的,這些毒品一般是在地下酒吧和舞廳比較多見。


    現在市場上主要分成四大類,搖頭丸、ken粉、麻古、冰,冰中含有少量的冰毒。搖頭丸之類的毒品,雖然也叫做軟性毒品,但是它們對中樞神經係統的破壞,比海洛因和嗎啡等更劇烈,而且成癮性也更高。此外還有安納咖、氟硝安定、麥角乙二胺(lsd)、安眠酮、丁丙諾啡、地西泮及有機溶劑和鼻吸劑等其他毒品。


    而“傳統毒品”則有鴉片、海洛因、杜冷丁、古柯、可卡因、嗎啡、可待因、那可汀、鹽酸二氫埃托啡等等,相對於大部分是通過人工合成的化學合成類新型毒品而言,這些通過罌粟等毒品原植物再加工的半合成類毒品,就是傳統意義上的毒品了。


    大麻其實也應該算是在傳統毒品裏麵,因為它對中樞神經係統有抑製、麻醉作用,吸食後產生欣快感,有時會出現幻覺和妄想,長期吸食會引起精神障礙、思維遲鈍,並破壞人體的免疫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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