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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曆史上的楊慎是生活比較慘的一個前高官子弟,他是四川新都人,少年的時候就是非常聰穎,11歲時就能做詩,12歲的時候就擬作了《古戰場文》、《過秦論》,大家都驚歎不已。


    楊慎他在入京時作了《黃葉》一詩,為李東陽所讚賞。在正德六年(1511的時候殿試第一,被授翰林院修撰,可以說前程似錦。豫修“武宗實錄“,他稟性剛直,每事必直書。正德微行出居庸關,他上疏抗諫。嘉靖繼位的時候,他任經筵講官。嘉靖三年(1524,眾大臣因為“議大禮“,違背嘉靖的意願受廷杖,楊慎就被謫戍到雲南永昌衛,後來客居雲南30餘年,最後死在了戍地。


    而現在聽幕得閑的意思,楊慎他在正德朝不僅沒有再出仕過,連正德的兒子這一朝也是如此,可見這性格決定命運決不是一句空話,人們也常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這楊慎的為人剛直,言語坦然,所以雖然就是沒有一個嘉靖皇帝用廷杖打他的屁股,就是正德皇帝的兒子嘉慶帝也不待見他。


    黃石又順著明代三大才子的詞條看了下去,那第一個的解縉似乎不用看了,因為解縉(1369-1415),曾擔任明朝內閣首輔,是個著名的學者。字大紳,縉紳,號春雨、喜易,諡文毅,漢族,江西吉水人,解綸之弟。洪武十二年的時候中進士。曆官禦史、翰林待詔,成祖即位,擢侍讀,直文淵閣,參預機務,與編《永樂大典》,累進翰林學士兼右春坊大學士。有《解學士集》、《天潢玉牒》。解縉以才高好直言為人所忌,屢遭貶黜,終以“無人臣禮”下獄被殺。


    這個明朝的解縉大師可比民國的胡適大師有文化多了,可是照樣死了,可見這個封建社會不好待,伴君如伴虎,想當初幕得閑還想讓自己去陪那個嘉慶帝搞齋醮,萬一因為一個不注意,被人暗地參個“無人臣禮”,可能就是一杯毒酒或是一個什麽機關暗器之類的就送了性命,而自己可能連啟動光門的時間與力氣都沒有。


    “嗯,徐文長,徐渭,得閑你可有聽說過?”黃石看到這三大才子的最後一個是徐渭(15211593),漢族,紹興府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初字文清,後改字文長,號天池山人,或署田水月、田丹水,青藤老人、青藤道人、青藤居士、天池漁隱、金壘、金迴山人、山陰布衣、白鷳山人、鵝鼻山儂等別號。是中國明代文學家、書畫家、軍事家。民間也普遍流傳他的故事傳說,關於他年輕時如何聰明,後來如何捉弄官宦等。


    但是事實上徐渭於正德十六年(1521年)出生於浙江紹興府山陰城大雲坊的官僚世家,父徐鏓,母親為侍女小妾,少年時便天才超逸,入了徐氏私塾讀書,“六歲受《大學》,日誦千餘言”“書一授數百字,不再目,立誦師聽。”十歲便仿揚雄《解嘲》作了一篇《釋毀》,性格豪放,“指掌之間,萬言可就。”二十歲時成為生員,嘉靖二十年(1541年)娶同縣潘克敬女為妻,接下來八次應試不中,“再試有司,皆以不合規寸,擯斥於時。”


    中年的徐渭因為明朝官場的傾壓,受胡宗憲的嚴嵩案牽連,被入獄幾次,從此一生潦倒,痛恨達官貴人,曾浪遊金陵、宣遼、北京,又過居庸關赴塞外宣化府等地,教授過李如鬆兵法,還結識了蒙古首領俺答夫人三娘子。


    而徐渭晚年隻以賣畫為生,但從不為當政官僚作畫,“有書數千卷,後斥賣殆盡。疇莞破弊,不能再易,至借稿寢”,常“忍饑月下獨徘徊”,杜門謝客,其中隻在張元汴去世時,去張家吊唁以外,幾乎閉門不出,最後在“幾間東倒西歪屋,一個南腔北調人“的境遇中以73歲高齡結束了一生。死前身邊唯有一狗與之相伴,床上連一鋪席子都沒有,淒淒慘慘。


    “師尊,您說的可是越中十子的徐文清?”幕得閑見到黃石在那個手機上不停寫寫劃劃,就憑著印象問了一句。


    “啊,是啊。”黃石剛才也看到剛才徐渭的介紹中有徐文清的字樣,便再問道,“他現在如何了?你們知道嗎?”


    周明睿當然是不知道的,他搖了搖了頭,但是幕得閑是文化人,所以他不僅有聽說過徐渭的名字,還知道他少有才名,嘉慶6年的時候在在杭州山陰城東賃房設館授徒,巧遇了胡宗憲,後來為浙閩總督作幕僚,曾入胡宗憲幕府,一切疏計,皆出其手,曾經出奇計大破徐海等倭寇。


    “哦,這樣啊,對了你們現在的當朝首相是嚴嵩嗎”,黃石看了一下詞條,再計算了一下時間,好象這個曾經的明朝大將軍朱厚照同學多活了20年的樣子,那麽現在的朝政是如何變化的,正好乘著這個機會向幕得閑了解一下。


    “江西子嚴分宜,要賄鬻官,沽恩結客,妒賢嫉能,陰製諫官,擅寵害政,實乃國之大賊!”幕得閑聽到嚴嵩這個名字,不由的厭惡萬分,就引用了沈鍊上疏諫裏的話作為自己的表態。


    黃石倒還沒有什麽太大反應,他現在對這些所謂的清官奸臣的評價還是持著中立的態度,畢竟現代的網絡上充斥著太多太多的真相文或是洗地文了,這些人的事情可以自己以後在大明朝慢慢的感受與評價。


    但是周明睿顯然卻聽得大驚失色,嚴嵩為官專擅媚上,竊權罔利,並大力排除異已,還吞沒軍餉,廢弛邊防,招權納賄,肆行貪汙的事情在百姓中也廣為流傳。但是他擅專國政已經快10年了,累進吏部尚書,謹身殿大學士、少傅兼太子太師,少師、華蓋殿大學士,這個位高權重可不是蓋,他們在這兒的議論要是被官府知道了,這個謗官非上的罪名是逃不了的,畢竟周明睿的內心深處對這個大明朝的皇權製度還是敬畏有加的。


    黃石看他們兩個人的臉色,知道這由於曾經的社會地位不同他們的心態自然也不相同,周明睿隻是明朝底層的一介草民,這種非議國政的事情如何敢做。但是幕得閑不然,雖說朱八八曾經下過令“軍民一切利病、並不許生員建言。果有一切軍民利病之事、許當該有司、在野賢人、有誌壯士、質樸農夫、商賈技藝、皆可言之。諸人毋得阻當。惟生員不許”,但是明代中後期這些規矩就都廢了啊,生員議論政事成了很常見的事了,特別在朝中的一些士大夫還以風聞言事,不論對錯,隻論尼股,騙廷仗為榮。


    “那張居正,你們兩個人有沒有聽說過?”黃石想起明朝中後期最有名的,政治家、改革家,萬曆初期的內閣首輔,輔佐萬曆皇帝進行了“萬曆新政”,別人都說明朝是因為張居正的一條鞭改革才加速滅亡,但是黃石不怎麽認為,要是沒有張居正使原已垂危的大明王朝生命得以延續,隻怕明王朝更早就亡國了,所以說張居正具有重大的曆史功績。


    “張居正?”周明睿沒有聽過很正常,但是幕得閑也沒有聽過就有些意思了。


    “或者說是張叔大,張太嶽,是湖北江陵人,小的時候也是一個神童,難道你們都沒有聽過嗎?”黃石再問道。


    兩個人還是接著搖頭,黃石接著又問,“那戚繼光你們總該知道吧!”黃石從小可是吃征東餅與光餅長大的,戚繼光的事跡在福建可以說是家喻戶曉的,真正的一代民族英雄啊,大家都稱其帶領的軍隊為“戚家軍”。他還有多部軍事著作及詩作傳世,戚繼光紀念館作為福建省愛國教育基地,黃石還曾帶著自己的女兒去參觀過幾次。


    這張居正、戚繼光可是千百年難得一出的天才啊,如果他們存在那麽必然是囊裏盛錐,一定會穎脫而出,看樣子曆史在正德皇帝沒有落水之後就已經改變了,黃石不禁都有些泄氣了,“唉,那福建沿海這邊的倭寇不是非常厲害嗎,沒有了戚繼光,那該怎麽辦!”


    幕得閑與周明睿有些莫明奇妙的對視兩言,幕得閑便迴話道,“師尊,兩年前倭國內亂、兵燹再起、戰禍不斷,那五峰船主汪直受朝庭招撫,倭亂已平了呀。”


    汪直,黃石自然是知道的,著名的大海盜啊,據說汪直在作亂期間,是在日本平戶定居的,他從西班牙人手中倒賣槍支,促使正處在戰國時期的日本,由冷兵器時代向著熱武器過渡,當時日本各個家族兵力大概也就3000左右,而汪直則有多達5000多人的裝備精良的武裝,這對於一個外來者來說堪屬奇跡。


    “那汪直迴來了嗎?”黃石問道,因為他剛才查了一下,說是後來倭寇再亂,就是因為汪直被胡宗憲誘殺後,這群海盜群龍無首。這個胡宗憲也算是能人,但是做這件事情,還是擺脫不了曆史局限性,先是許人家汪直不死,後來看朝廷與皇帝的態度不對,又不敢堅持自己主張,最後落得個得不償失。


    雖說現在汪直還沒有迴來,不過以封建王朝的尿性,這汪直鐵定是沒有個好下場的,因為現在又不是明末,他可以當個鄭芝龍擁兵自重。所以隻要汪直他一死,這南方沿海必亂,有時連偏僻的小城都被倭寇一哄而下,更何況這大海上的海商更是高危職業呢,“不行我得加快速度”,黃石心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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