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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石躺在床上怎麽睡不著,剛才在光門的那一邊,給他們用高壓鍋又壓了一頓幹飯,配菜就是簡單的油炒花生,把那幾個小孩感動的淚眼朦朦,顯然這麽好吃的油花生,他們是這輩子才吃到,更不用說那一鍋的噴香的大米白飯,就是他們當初在家裏過年也沒有吃過這麽白的大米,一顆顆一粒粒那麽好看,最後連那鍋巴都給二狗他們當零食吃了個幹淨。


    因為白天的采購都圍著衣服、居住環境去了,出行自然在沒有摸清周圍的情況下不能貿然行事,至於吃食,也隻來得級買了一袋30公斤的大米,幾包的花生和榨菜,還有一桶油。看樣子那個光門確實非常強大,每次經過都似乎全身都暖洋洋的,身體似乎就象好好的睡了一覺,疲勞一下全消了,連那個平常拎得非常困難的大米這次也能輕鬆拎起。


    因為睡不著,黃石索性打開了燈,走到了衛生間,那個光門現在是看不到的,隻有當走到距離那個門前半米的時候,才開始從門邊慢慢的由暗變亮形成光圈,而那個光門本身也象水波一樣開始蕩漾,對麵的情景慢慢也浮現出來,就象魔鏡一樣,好是神奇。


    對麵的應急燈已經關了,顯然他們都已經睡覺了,剛才黑塵把這個燈交給了李二狗,因為他睡上鋪而且年齡也最大,平常都是他照顧著他們這一堆的小孩。隻有屋頂上那些塑料布遮蓋過的小洞把皎潔的月光照射進來,也許是投緣,也許是二丫讓自己想起了小時候的女兒,讓黃石在這一天中就象照顧自己的小孩一樣照顧著他們。


    “唉”,想起那個任務,黃石有點頭痛,雖然時間比較長,也有光門這個巨大的金手指,但是自已人單力薄,也沒有其他有效的手段,自然也不敢在生活中唿朋喚友來共同開發這個世界;至於交給國家這件事情,操作起來太麻煩了,自身現在不說一號首長,就是連區長都見不到,更何況現在的基層經常出現2+b行為的官員呢。


    這幾個小孩呢又這麽小,在作事情的時候實在頂不上用處,就是打聽消息什麽的,現在也有點麻煩,因為形象發生了巨大變化啊。但是如果去收一些成年的,顯然人心隔肚皮,自己可沒有那些穿越同仁們的數據化金手指,他們可是連忠誠度都顯示的一清二楚。


    要怎麽才能招得到第一批比較合適的手下呢?迴到客廳的黃石不由的轉起圈來,打鐵還得自身硬啊,自己達到什麽實力才能招到相應安全等級的人員。黃石索性坐到書桌前,拉過一張複印紙,決定把自己能想到的都一一寫下來。


    第一是當前環境,山坡上的破廟平時幾乎沒有外人來往,視野開闊。廟本身有圍牆與廟門,可以起適當的遮蔽與保護作用。


    第二是可能威脅,因為山神廟不是私人地盤,那就可能會突然出現遊客或是山民,而廟裏那些現代的物品就成為可能誘發風險因素了。


    第三是應對措施,在當前沒有摸清周圍情況的前提下,不可能從廟裏搬出,也不想再讓二狗他們一朝迴到解放前,但是顯然得找個安全隱蔽的其他地點,這個過渡期也不能太長,估計一到兩周。


    那麽首選的自然就是武器了,可以買幾根電棒,再買幾瓶的防狼噴劑,雖然不是致命的武器,但是在先發製人的情況下,製服4,5個人還是比較簡單的事情。


    其次就是自身的安全防護,凱夫拉可能自己是買不到了,不過平常的防刺服應該在淘寶上就能搞到。至於鋼盔什麽的,那是惹眼的東東就不用考慮了。


    第三就是自身與小孩們的衣著了,估計還得按他們這時代的樣式去治辦,不過那些花裏胡哨的現代漢服,顯然不符合自己這堆人的身份,可是平民小孩的服裝,要麽估計隻能去影視城的劇組中去找了,要麽就是定做。好象有個兄弟有毅的弟弟,在搞這個服裝定製,聽說過文化衫5元起訂,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迴本的。


    第四就是自身的身份,雖然前麵自己對小孩子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自己是土地爺,但是將來向其他人定位自己的身份,則是一個關鍵點,太高了,自己的能力或擁有的手段辦不到,可能會穿幫;如果太低,可能就沒有相應的號召力,將來的路就難一些。


    第五就是周邊的情報,下午的時候問過二狗他們,遠方的城池是縣城城關,而這個廟的周圍是有幾個大大小小村子的,二狗他們就是因為家破人亡,所以才幾個人寄居這個破廟中,平常有三個男娃到村中討些飯食,饑一頓飽一頓的過著。


    第六就是世界的年代,因為二狗他們說話的口音和自己的差距不是特別大,就象連江福州話與長樂福州話的區別,那就說明這個世界肯定是地球曆史上某一個年代,因為你不能想象一個用福州話作為通用語的異界啊,而且可能時間還比較接近現代,而且他們也沒有剃頭,那就肯定在清朝之前。


    本來當朝皇帝紀年是識別這個世界年代的最好方法,不過作為鄉村小孩的二狗他們,不僅不知道當今皇上的年號,連城關具體叫什麽名字也不清楚。想來也是,古人不同於現代人,對他們來說可能有人一輩子都呆在村子中沒有進過一次城,文盲率更是高的離譜。看樣子還得要找些讀書人或是商人才行。


    當黃石還在家中苦思冥想的時候,事實上另一個世界的二狗他們也沒有睡著,對於他們來說,今天發生的一切就象作夢一樣,當他們給土地爺磕頭的時候,也許他們的誠心感動了神仙,土地爺出現了,治好了二丫的病,並且還給他們帶來好多好多的東西,讓他們好好的吃飽了兩頓飯,並且還讓他們穿上這麽舒適的衣服,頭枕著這麽軟的枕頭,蓋著這麽溫暖的毛氈子。


    “二狗哥,二狗哥,你睡著了嗎”,“怎麽了,柱子”,“你說土地爺為什麽對我們這麽好”?“也許,也許是我們的誠心感動了土地爺吧”“那土地爺明天還來嗎?”,二狗摸索著把放在床頭的粉色鬧鍾拿過來,想起昨天臨走前黃石的交待,當明天這個鬧鍾響起的時候,他就會從天上迴來。


    “當然會迴來了,土地爺說過的話,你難道忘記了”,看著手裏這個小東西樣子又漂亮又滑稽,說是漂亮,因為透明的外罩,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粉紅的外殼,鍾罩上圍著一圈鋥光發亮的金屬圈。說它滑稽也不過分,因為它隻有兩隻小圓球一樣的腿托著,圓圓的身軀,然後頭上還長了一個雲彩般的雞冠。


    嘀答,嘀答,在這個圓盤中間還有好幾根針,昨天土地爺好象說的是時針什麽的,其它幾個針好象從來都沒有動一樣,隻有那根象柳條一樣墨綠色的針走得非常急促,好象是有什麽東西在追趕著它。


    “柱子”,“你看這個鬧鍾多好看啊,它裏麵的那兩個仙女畫的好象真的一樣,就是頭發怎麽是黃的呢”,這個鬧鍾可是黃石女兒的,那上麵是畫了一個白雪公主,另外一個是誰也忘記了。“二狗哥,你看我也看一下,行不”,“不行,不行,要是你搞壞了怎麽辦”!


    睡在上下鋪的小兄弟在鬧的時候,黃石已經寫完了自己的大致規劃,明天的事情可不少,首先得上網淘那些防護工具,其次還得去那邊再和小孩子們作個對周邊情況的了解。


    按照一般穿越故事的定律,總是可以因緣巧合的解救了一批有用的人才,黃石適合了前半規律,但是後半部分顯然不成,這成材的時間也久了些,他可能等不及了。


    還有雖說有離異後把房子出售分得90多萬,但是也不能總是坐吃山吃啊。想來還得象其他人那樣,盡快找些適合的商品到那個時代去迴籠資金了,至於在現代社會靠什麽來兌現,大批量的黃金與白銀是不用想了,這條路當初黃石每當看到穿越小說中這類情節時,總是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打火機也好,鏡子也好,對古代來說明顯是個珍品,主角們一個個這麽從談吐到習慣都顯示出肯定是個外鄉人,而且出門前後又沒有唿前喚後的仆傭,人家不坑你坑誰,特別在財寶動人心的情況下,那些搞典當行的還真以為他們是有良心的民國範?能活著出來就算是好命了。


    所以黃石打定了主意,在沒有什麽勢力的前期隻能向那個時代的土著出售些你有我優的東西,盡量不要引得別人的注意,采取慢慢吸攏資金,吸攏人手的策略,再由當地吸收的讀書人出麵在這個山中尋一地勢較好的地方建個莊院。然後行事就可以大步一些。


    現在黃石唯一還沒有打定主意的是,是先入城呢,還是先下山,一個呢是從城裏的商鋪入手,一個呢是從村子裏的農戶或是山裏的獵戶出手兌換一些這個時代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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