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娟和馮冉共同敬了各位領導後,酒席就散了,畢竟所有告別和感謝的話,中午的正式宴會已經說過了,所以這頓飯也很快就結束了。


    市委辦的幾輛小轎車早就停在門口,範衛東在招唿著黨偉幾個人上車,他們今晚是在亢州最後一個夜晚,明天一早,亢州的車就會把他們送迴北京,禿頂書記也連夜坐車迴錦安去了。送走了客人後,鍾鳴義一一跟廣電局的人握手,江帆說道:“溫局,這麽多美女你那車如果坐不下的話就往我們的車上勻勻,雅娟坐鍾書記的車。”


    鍾鳴義的司機一聽,立刻就給雅娟拉開車門,雅娟就坐了進去,汽車就駛出了院子。


    溫慶軒說:“小丁和馮冉坐我車。”


    李立說:“我和馮冉一路,我送馮冉,您送小丁和小蘇吧。”小蘇就是綜藝部的那個女主持人。


    丁一和小蘇就上了溫慶軒的車。江帆的車率先駛出了大門。


    到了單位門口,丁一下了車,溫慶軒的車就開走了,還要送小蘇。。


    丁一剛要進去,就聽到了唿機響,她拿出一看,是江帆:到國道邊等我。


    丁一笑了一下,就又往迴走,她在心裏就開始打鼓,可別迎頭碰見溫慶軒的車。走出胡同,站在國道邊,四周漆黑一片,隻是路上駛過的汽車帶來光亮。左顧右看,希望江帆快點到,一是冷,二是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站在路邊,的確容易引發人們的聯想。過了一會,江帆的車從相反的方向駛過來,這樣他就不會迎頭碰上溫慶軒的車了。


    前排的車門從裏麵開開,丁一坐了進去。“好暖啊!”說著,就將雙手放在了出風口處。


    江帆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一踩油門,汽車便衝了出去。


    再次帶著丁一來到他的住處,江帆有了片刻的遲疑,他左右看了一下,照例將車停在側門,然後用大衣裹挾著她往樓上跑去。


    到了江帆的房間,江帆把門鎖好,過來就抱住了她,低頭就親住了她,邊親邊抱著她退到床邊。


    熟悉的淡淡的酒味,熏醉了彼此,丁一發現江帆今晚異常的激動,他喘著粗氣,狂熱的吻著她,都不等她脫下外套,就把她壓在床上,直到她憋得透不過氣來,他才鬆開了她的唇。


    丁一摸著他濃密的頭發,看著他緊閉雙眼的樣子,輕輕說道:“怎麽了?”


    江帆說道:“有些頭暈。”


    丁一捧住他的頭,把他放在自己胸前,說道:“你喝酒的原因……”她的話沒說完,嘴就再次被他封住。


    丁一穿著外套,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掙紮了一下,江帆這才放過她的唇,把臉貼在她的臉上,緊緊的抱著她,不說話。


    丁一覺得江帆有些不正常,就說道:“起來吧。”


    江帆搖搖頭。


    丁一笑了,說道:“把外套脫了。”


    江帆仍然搖搖頭。


    丁一說:“乖,穿這麽厚,你還壓著我,快憋死了。”說著,就故意大口喘著氣。


    江帆抬起身子,站在床下,雙手一用力,就將她拉了起來。丁一起來後,就要脫外套,哪知又被江帆抱在懷裏,把她用力的貼向自己……


    丁一笑了,說道:“先脫外套,我又跑不了。”


    江帆沒有鬆開反而更加用力的箍緊她,抱著她,一動不動。


    丁一費力的抽出手,抬起他的腦袋,就見他雙目緊閉,雙唇也並在一起。丁一摸著他的臉,說道:“嗬嗬,怎麽了,是不是喝傻了?”


    江帆點點頭。


    “真的喝傻了?”丁一進一步確認。


    江帆又點點頭。


    丁一感覺到江帆有事,就抬起身頭,親了一下他緊閉著的唇跟眼睛,說道:“乖,我把外套脫了,好嗎?”


    江帆這才睜開眼睛,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點點頭,這才鬆開了她。丁一脫掉外套,摘下圍巾掛在衣架上,迴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還在那裏站著,定定的看著她,就過來幫他脫衣服,江帆機械地配合著她,任她把自己的外套和外套裏麵的圍巾摘下來,掛在衣架上。丁一笑了,迴身走到他身邊,笑著說:“看來,真的喝傻了。”


    江帆握住她的手,搖搖頭。


    丁一感到自己身上有很濃的煙味,她揪起自己的衣服往鼻子底下聞聞,說道:“全是煙味,太嗆了。”邊說邊在鼻子底下扇著巴掌,然後又把鼻子湊到江帆的衣服聞。


    看到她這個動作,江帆才笑了,捧起她的臉蛋,說道:“有味嗎?”


    丁一點點頭。


    “難聞吧?”


    丁一搖搖頭。


    “你身上的煙味難聞,我身上的煙味就不難聞嗎?”江帆笑著說道。


    丁一沒有說謊,說不清是什麽原因,他身上的味道的確很好聞,沒有那麽強烈的煙味。想了想,她又揪起自己的衣服聞聞,又揪起他的衣服聞聞,在奇怪,同一間屋子裏,受同一種味道汙染,江帆衣服上的味道的確比自己身上的味道好聞多了,他的是一種很男性的味道,既清爽又硬朗,似乎他身上有一種天然的體味,能分解二手煙的嗆味,不像自己身上的味道那麽衝,那麽嗆。


    江帆看到她聞來聞去的樣子像小狗,也產生了興趣,說道:“不一樣嗎?”


    丁一點點頭,說:“奇怪,的確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法?”


    “你身上的好聞,而且聞不出那麽強烈的嗆味。”丁一說著,臉便靠在他的胸膛上,閉上了眼睛。”


    江帆就有些動容,抱緊了她,低低的說道:“喜歡我的體味?”


    丁一的心莫名的跳了起來,臉就紅了,她點點頭,說道:“喜歡。”


    江帆抱起她,說道:“我們去洗洗?”


    她點點頭。


    兩人洗完澡後,丁一被他橫陳在床上,江帆覆了上去……


    丁一突然想起雅娟懷孕的事,她說道:“不可以……”


    江帆正在吻著她的胸部,聽她這樣說,差異的抬頭,看著她說道:“怎麽了?”


    丁一抬起上半身,說道:“我不要懷孕……”


    江帆愣了一下,便吻著她的唇,然後躺在她的身邊,說道:“不會,我不會讓你那樣的,隻是……”江帆感到疑惑,每次這個問題都是他來考慮,怎麽她今天突然說出了這個問題。


    丁一其實是想起了雅娟懷孕去北京做手術的意外事故,想起雅娟虛弱蒼白的氣色,就說道:“懷孕很可怕的吧?”


    江帆撫摸著她,說道:“我會小心的……”


    丁一抬起手,摸著他的臉,說道:“嗯,我就知道你比別人強。”


    江帆一皺眉,說道:“別人?誰?”


    “我不能告訴你。”丁一笑了一下說。


    其實,江帆已經猜到了,他故意說道:“我知道。”


    “你也知道?”丁一有些驚異的看著他。


    “是的,我知道。”


    “誰?”丁一不相信他知道。


    “你朋友。”


    丁一點點頭,這才把頭枕在他的胳膊上,說:“她說醫生告訴她,她有可能做不了媽媽了。”


    江帆抱緊了她,剛才的激情被她的表現嚇迴去了。他拍著她的後背,說道:“我不會,不會讓你那樣。”


    丁一摸著他胸前的一顆乳頭,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來晚了嗎?”


    “知道。”江帆閉上了眼睛,剛才的昂然和堅挺也無力地蔫軟下去了。


    “你也知道?”丁一想到他知道了。


    “知道。”


    “是不是李立說的?”


    江帆睜開眼,看著她清澈無邪的目光,笑了一下,點點頭。


    丁一說:“他肯定給我散布到了,是不是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江帆說:“這是正大光明的事。”


    “我現在很不喜歡他,每次有這樣的活動都叫我們來陪唱歌跳舞,不來他還不高興,今天嶽主任差點跟他吵起來。”


    江帆說:“你參加的次數少多了,不過你們那裏有人很喜歡這樣的場合。”


    “誰喜歡就讓誰來好了,我們成什麽了?”丁一嘟著小嘴說道。


    江帆看著她,笑了,這是丁一在他麵前第一次說別人的不是。


    “笑什麽?我聽說李立想當一把手。”


    “哦?”


    “說溫局要迴宣傳部,然後他就有可能當一把手。”


    江帆說:“他當不了一把手。”


    “為什麽?”丁一問道


    江帆說:“他太過於機敏,永遠不適合當一把手。”


    丁一看著他,說道:“盡管我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我能懂你的意思,教教我。”


    江帆笑了,說道:“我給你舉個例子吧。毛澤東一直做一把手,有一次胡宗南的空軍轟炸延安時,一顆炸彈唿嘯著落下來,毛澤東身邊的警衛員和其他的工作人員都立即臥倒,炸彈爆炸了,地上炸了一個大坑,幸虧沒有人員傷亡,轟炸結束後,毛澤東說‘怕死鬼,我都不怕,你們倒先趴下了。’其實炸彈爆炸了,警衛員臥倒是常態的反應,因為警衛員都是快速反應、行動機敏的人,而毛澤東為什麽不臥倒呢?就因為他沒有感知到。為什麽毛澤東對炸彈飛來和爆炸的危險沒有警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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