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萌見蕭騰沉默不語,越發不耐起來,“蕭將軍,您究竟有何事?我現有些疲累,”這應該算是下逐客令了吧。


    蕭騰見唐越萌有些著惱,連忙說道:“公主切莫著惱,我今日來實是有事情想詢問公主。”


    “哦,何事?”


    “公主向來和明溪交好,我想問問公主,近可曾見過明溪?”蕭騰小心翼翼措辭。


    唐越萌恍然大悟,原來蕭騰今日來是想趁機從自己這裏打探越明溪情況,看來想問問看越明溪和相國大人之間是否有事情發生,心中不由悲歎一聲,慕容嫣啊慕容嫣,堂堂慕容國公主,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樣一個人?


    越明溪也好越國皇帝也罷,就連這個負心薄幸駙馬都如此看輕你,你究竟是愚蠢善良呢還是善良愚蠢呢?為何所有人都能夠欺騙你愚弄你,其實並不怪你善良,隻是你善良用錯地方而已,有些人有些事善良隻能自掘墳墓。


    她暗自搖頭,越看眼前蕭騰越覺得惡心,她並不認為蕭騰有多愚蠢,縱然被越明溪美色所迷,他依舊是那個慕容國鼎富盛名將軍,基本城府還是有,那麽隻有一個原因,就是慕容嫣被他拿捏死死地,想必多年順從造成蕭大將軍驕傲自負,於是他認為如今慕容嫣依舊是愛著他,至死也愛著他。


    唐越萌心中冷笑,臉上卻用一副悲天憐憫表情看著蕭騰,眼神閃爍,“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有些時日沒有去明溪宮,不太清楚明溪近如何,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自己去看看。”


    蕭騰苦笑一聲,如今他連接近明溪宮都無法接近,每次都會被越明溪侍從拒之千裏之外,他熟知慕容嫣本性,她從不會他麵前說謊,眼神如炬看著唐越萌,“嫣兒,你從不會隱瞞我,告訴我。”


    唐越萌避開他灼灼目光,支支吾吾說道:“明溪可能近有些事情,也許是國家大事吧,我偶爾會看到她找相國大人商量事情。”


    果然自己猜測是真,蕭騰長歎一聲,沮喪坐下,失魂落魄樣子引得唐越萌一陣開心,哎呀,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個階段怕是之前慕容嫣也經曆過吧,心愛男人擁著別女人,想必她死心都有了。


    她看著渣男經曆這種徹骨背叛,心中爽得緊,也算為慕容嫣出了口惡氣,麵上卻是擔心神情,上前一步,“蕭騰,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如今你雖然官拜越國將軍,但是沒有實權,作為慕容國降將,皇上和太子都忌憚你,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啊,縱然明溪對相國大人……”


    她頓了頓,沒有接著說下去,這種無限遐想空間還是留著渣男自己去想吧,“相國大人越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熏天,你也無可奈何啊,算了,這亂世裏,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步山高水闊。”


    眼看著蕭騰頹然模樣,唐越萌暗自搖搖頭,蕭大將軍,該說話我都說了,你自己慢慢領悟吧,你也不是個蠢貨,男人無權無勢,這個亂世裏還想擁有自己心愛女人,做白日夢去吧,下一步該怎麽做,你應該慢慢籌謀了。


    晚膳時分,越量就臉色不善闖了進來,唐越萌歎口氣,自己這個慕容軒簡直就是菜市場,任憑誰都能大搖大擺走進來,以後自己複國了,一定要正殿門口擺上幾百名侍衛和幾十隻狗,尼瑪連隻蚊子都飛不進來。


    她笑意盈盈迎上去,正要行禮,淬不及防越量已經一巴掌打她臉上,“賤人……”然後左手捏住她右腕,用力捏住,越量自幼習武,手勁頗大,唐越萌頃刻間隻覺得手腕似乎要斷裂一般,痛忍不住眼淚滾滾而下。


    守門外曹玉立即衝了進來,他今日下午不慕容軒當值,迴來之後聽到蕭騰來找過公主,心中已經懊悔不已,後悔自己沒有保護好公主,讓這個狼心狗肺人又來欺負公主。


    如今見越量此舉,那一巴掌猶如打他心上,立即一腳踹翻越量侍衛,左掌揮出將越量迫後幾步,整個人擋唐越萌麵前,眼神冷冷看著越量,“太子殿下,若你再敢欺負公主,我就對你不客氣。”


    唐越萌已經驚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曹玉竟然這個時候衝進來,自己有那傾國財富做護身符,越量不敢對自己怎麽樣,可是曹玉不一樣,要是越量起了殺心,簡直如碾死螞蟻一般。


    她急中生智,立即用力將曹玉推開,一記耳光打了上去,然後整個人攔越量身前,“放肆,你居然敢以下犯上,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份?我心中,太子一根頭發絲都比你命貴上千萬倍,還不滾出去。”


    見到曹玉受傷眼神,唐越萌心中不忍,她轉身不再看曹玉,隻是殷殷問道:“越量,你可還好,沒有受傷吧。”


    越量見唐越萌白皙如玉臉上一個紅紅巴掌印,眼眸若水,淚光點點,關心看著自己,心中一軟,口氣也緩和起來,“怎麽,你還想著我這個太子?”


    唐越萌哇一聲大哭起來,哭得聲嘶力竭氣喘哽咽,越量哼了一聲,“好了,別哭了,當心哭壞了身體。”


    唐越萌嗚嗚咽咽起來,“我哭壞了身體,我死我,關你何事,你既然這麽舍得打我,那就打死我好了,橫豎一死,有什麽分別?”尼瑪,老娘第一次被人打耳光,此仇不報非君子。


    越量冷冷一笑,“你莫要做出這個樣子,若你有什麽事情,你那個前駙馬可是要心疼。”


    唐越萌終於知道越量為何如此,果然有人當中挑唆,瑪麗隔壁夠得上這份量和太子說得上話估計就隻有那個明溪公主,自己不去惹她,她居然又來惹自己,怕是認定自己搶了她心上人相國大人,搶老娘駙馬就覺得心安理得,老娘搶她心上人就像掘了越國祖墳一般,尼瑪這個賤/人狡猾狠毒,以後再慢慢去對付,如今先打發眼前這個貨。


    她咬了咬唇,豆大淚珠越發滾落如雨,“好,好極了,我不過是一個孤女,你們就一個個都來欺負我,蕭騰來興師問罪,說我不守婦道無恥放/蕩,和太子不清不楚不清不白,如今你又來責罵我,說我和蕭騰有瓜葛,你們可是想逼死我不成?”說完之後,唐越萌哀哀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清荷凝露也不過如此。


    越量眉頭皺起,他聽了越明溪話,說蕭騰來找過唐越萌,怕是要舊情複燃,心中大怒,未來得及想這當中蹊蹺,就怒火重重來了,如今想來頗有疑點,蕭騰喜歡自己妹妹,又怎麽會來找慕容嫣,換言之就算要來,又怎會光明正大讓別人知道。


    正所謂當局之謎旁觀者清,想通這一點,越量不由後悔起來,他看著唐越萌哭得傷心欲絕,心中也有些難過,不由伸手將她摟懷裏,“好了,不要哭了,是我不好,聽信別人讒言,錯怪了你,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


    唐越萌依舊抹著眼淚,“我不怪你,我隻怪那個蕭騰,當年他負心薄幸,如今又來侮/辱我,還引起太子誤會,我恨不能打他一頓,隻可惜我一個弱質女子,也就隻能讓他欺負。”


    越量見唐越萌並不怪自己,越發憐愛她,冷哼一聲,“你放心,一個慕容國降將也敢如此放肆,我不會放過他,我會為你出氣。”


    “我怕他會再胡言亂語,”唐越萌擔心看著越量,“我自然會有辦法對付他,今日事情我不會讓任何人知曉,也不會讓任何人亂嚼舌根。”


    唐越萌攬住他,將頭靠他懷裏,“太子殿下,你今日是否心情不好,怎麽火氣這麽大?”


    越量搖搖頭,摟住唐越萌,下巴抵她肩上,疲倦說道:“沒事,不過是朝堂一些事情,你別多問了。”


    唐越萌嘟嘟嘴,“我也是想幫你分憂解難罷了。”


    越量躊躇一會,緩緩說道:“今天晚上父皇禦書房商量國事,如今天下群雄割據,十六國紛爭,北方五國漸漸勢大,逐漸結為聯盟,威脅著越國,我主張厲兵秣馬,趁著他們目前國勢還比不上越國,立即起兵剿滅,偏偏相國說,邊境烽火起,勢必影響越國民生,父皇居然同意他話,還訓斥我一頓,我看父皇也老糊塗了。”


    唐越萌眼珠一轉,想著從慕容國被押解進京,一路走來看到越國地形,一個主意浮上心頭,她立即義憤填膺說道:“太子殿下說才對,不起兵難道還等著亡國不成?”


    越量試探著問道:“可是起兵沒有糧草和兵器,確實也無必勝把握?”唐越萌心中冷哼一聲,說來說去還不是想套老娘那筆財寶秘密,你當老娘吃素,她立即轉開話題,裝作沉思樣子,“父皇說過,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對了,以前父皇籌借糧草時候,都是向北方遊牧民族籌借。”


    越量知道唐越萌還是有些戒備,不肯將財寶秘密告知自己,心中暗道,如今她即使告知自己秘密,還是被父皇所得,自己也撈不到半點好處,不如徐徐圖之,他對慕容國皇帝籌借糧草辦法頗感興趣,連忙問起。


    唐越萌告知他,北方遊牧民族那裏缺乏林木蓋屋或者製成木炭過冬,因此自己父皇會砍伐樹木和他們調換糧食以及馬匹,越量聽著連連點頭,“此計甚妙,越國多山,林木頗豐,我會去告知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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