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她身子一僵, 兩手扶著嚴屹的肩膀不敢動，望著他, 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心裏有些緊張, 又有些期待。
嚴屹兩手捏著她的腰將人舉到一邊坐好，起身下床。
沈美華見他起身往外走，他這是要去哪？
她兩手撐著床起身跟著, 剛出門就見他拉開洗澡間的門, 緊接著傳來水聲。
他去洗澡降火也不願意跟她進一步？
一想到是這個可能，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 關上門迴到床上拉過被單躺下。
嚴屹迴到屋裏見床上躺著的人一動不動, 看了幾眼, 走到床邊看著搖籃裏的睡的正香的小八, 伸手給她蓋好單被。
沈美華聽見推門聲的那刻立即閉著眼裝睡, 等了會遲遲沒有等到人上床, 一睜眼就見嚴屹背對著她站在搖籃前，正在給小八蓋被單，神色說不出的溫柔。
嚴屹一轉身就見她手枕在頭下來望著他和小八。
沈美華見他轉身, 想到剛才的事, 瞪了他一眼, 轉過身背對著他。
嚴屹見狀, 眼裏閃過笑意, 停頓了幾秒走到床邊。
沈美華察覺到他上來，裹著被單往另一邊滾。
嚴屹看著她的置氣的小動作, 笑著將人摟進懷裏, 懷裏的人一入懷就扭了起來。
他抬腿壓住她蹬著的腿, 將人固定住，輕笑道：“別鬧。”
沈美華聽見他說她鬧, 想拿頭去拱他，但整個人被他緊緊的抱住，動彈不得，憤憤道：“你放開。”
“想要？”他話音剛落，懷裏的人瞬間一動不動，臉爆紅。
嚴屹伸手捏了捏她充血的耳垂，笑道：“再等等。”
等她徹底好了，他就不用忍著了。
“我沒有，你別亂說。”沈美華紅著臉否認。
嚴屹見她否認，沒說話，漫不經心的接著捏她的耳垂，一下又一下。
沈美華被他捏的後背起了一層薄汗，熱的厲害，頭往後昂不讓他捏。
嚴屹不再逗她，收起笑容，神色嚴肅的說道：“今天的事，以後不許再犯。”
沈美華被他突如其來嚴肅的表情弄的一愣，迴過神，蔫吧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以後她不會再那樣做了。
嚴屹嗯了一聲，看了眼時間，開口道： “睡吧。”
沈美華嗯了一聲，頭埋在嚴屹懷裏閉眼。
沒多久，屋裏想去她均勻的唿吸聲，嚴屹低頭看著懷裏熟睡的人，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頂。
第二天一大早，嚴屹趕著去隊裏，飯也沒吃，跟娘說了聲就往隊裏去。
“娘，想什麽呢？”沈美華喂好小八，洗好臉，刷好牙出來就見沈母站在廚房門口發呆，一臉心事。
沈母聽見女兒的說話聲迴過神，昨晚上她做夢一直夢著家裏缺糧，孩子們都餓的皮包骨，孫女沒奶吃，餓的直哭，早上起來，她心裏沉甸甸的，總覺得這個夢代表著不好的兆頭。
“一會吃好飯，你在家看著孩子，我去山上轉轉。”
沈美華聽見沈母要去山上有些詫異：“好好的，怎麽想去山上了？”
沈母：“昨天大屹說了糧站的事，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想去山上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
她見沈母是因為怕缺糧想去山上找吃的，開口勸道：“等哪天嚴屹休息，我和你一起上山。”
沈母一個人去山上沒人照應她不放心，要是出了什麽事，真的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我跟你王嬸的媳婦約好了一起上山。”沈母見女兒擔心她，伸手拍了拍女兒的手，讓她放心。
早上她起來打水的時候就見王嬸的媳婦把洗幹淨的麻袋攤在地上，一問才知道她這是要去山上。
沈美華一聽有人陪心裏鬆了口氣，要是沈母一個人去，她說什麽也不會同意。
“你.....”跟王大姐下次約，還沒說完就被沈母打斷。
“都跟人約好，不去不好，你別勸了，我今天一定要去。”沈母說完去屋裏找麻袋，她記得家裏有好幾個麻袋，不知道被她塞到哪裏去了。
沈美華見沈母堅持要去怎麽也攔不住，隻要答應。
幾人吃好早飯，她帶著大力他們將沈母送到門口。
“娘，你去山上注意些，找不到就趕緊迴來。”她說完立即後悔，沈母一個人去，她實在不放心，忍不住開口挽留：“娘，要不等等再去，不急這會。”
沈母見她攔著，朝女兒和外孫們揮手，讓他們趕緊進去：“我就去看看，很快迴來。”說完快步下樓。
“姥姥什麽時候迴來。”大力一直望著姥姥的背影，知道看不見了才轉頭問著身邊的舅媽，晃了晃她的手，他想姥姥趕緊迴來。
“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姥姥就迴來了。”她伸手摸了摸大力的頭，讓他別急。
一直到下午一點多，沈母還沒有迴來，飯桌上的菜已經涼了，沈美華把飯菜又熱了一遍決定不等了，讓孩子們先吃。
“大力，元寶，吃飯了。”沈美華放下手裏的飯菜，讓屋裏的兩人出來在飯桌上坐好。
大力和元寶磨磨蹭蹭的從屋裏出來坐在飯桌上，時不時的望著門口，他們想等姥姥一起吃。
沈美華伸手給兩人盛好飯，把筷子放進兩人的手裏：“先吃飯。”
元寶拿著筷子，戳了戳碗裏的米飯，戳了幾下才夾菜吃。
一大兩小吃了沒幾口，門從外被人推開。
“姥姥。”元寶放下手裏碗筷，從板凳上滑下來，往門口衝。
沈母顧不得跟迴應外孫，推開門，喘著氣把手裏的麻袋抱進屋裏。
沈美華見沈母吃力的抱著麻袋，趕緊上前幫忙抬進屋子。
“娘，袋裏裝的什麽這麽重？”
沈母喘了口氣迴道：“從山上撿的野蘋果，還有柿子。”
“山上有野蘋果和柿子？”現在還不到九月，山上就要蘋果和柿子了？
沈美華拉來袋子，麻袋裏裝了不少的蘋果和柿子，個頭很小，有的隻有半個拳頭大。
沈母讓女兒去廚房拿盆：“有，不多。”
她逛遍了大半個山頭，才找了這大半袋，明天她要把剩下的山頭逛完，看能不能再找些。
沈美華去廚房拿出洗菜的大盆，把蘋果和柿子都倒進盆裏，一邊的大力和元寶就跟在她身後，把掉在地上的往盆裏撿。
“娘，吃飯吧。”
“你們先吃，我先把這些洗幹淨。”沈母看著盆裏的果子，這些都是他們以後的糧食，一想到這她渾身都是幹勁，一點也不餓。
“吃完再弄，不急這會。”沈美華見她著急著想去弄這些果子，拉著她去桌上先吃飯。
她出了大半天，這些果子從山上扛下來不知道費了多少力氣，吃飽了才有力氣接著幹。
“姥姥，吃飯。”大力也拉著姥姥一起往桌邊走，不吃飯肚子餓。
沈母抵不過女兒和外孫的連番勸說，走到桌前拿起碗筷吃著碗裏的飯菜。
飯後，沈母收拾碗筷，吩咐女兒：“你把這些洗幹淨，我去把碗筷洗了，刀磨一磨，”
家裏的刀鈍了，切東西有些費勁。
沈美華嗯了一聲，往裝果子的盆裏倒水，洗著盆裏的果子。
“美華，你不要一個一個的洗，這樣太慢了，洗到什麽時候才能洗完，你就在盆裏搓一搓，多搓幾遍把泥沙洗掉。”
沈母見女兒一個一個洗的幹幹淨淨，一點灰都不放過，歎了口氣，她這女兒有時候就是太愛幹淨了，走到她身邊，直接動手搓給她看。
這些蘋果和柿子小，不容易削皮，隻要把外表的泥洗掉連著皮切了曬幹，等吃的時候再洗。
大力和元寶聽見姥姥的話，看著姥姥搓的動作，伸出小手抓了一把跟著學。
沈美華餘光見兩人學的像模像樣，笑著誇道：“大力和元寶真厲害。”
元寶聽見娘誇他，小臉笑成一朵花，挺著小胸膛，小手不停的洗著手裏的蘋果。
幾人齊心協力，沒費多長時間三大盆的蘋果和柿子全部洗好放在一邊晾水。
沈母端著洗好的蘋果和柿子走進廚房，把刀拿出來，蘋果一切為二放進盆裏，柿子直接放在鍋裏。
“娘，你這是在做什麽？”沈美華帶著孩子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廚房裏的沈母不停的切切停停。
沈母一迴來就搗鼓，什麽也不說，但看著樣子像是要做果幹。
“做蘋果幹，柿子還沒熟吃起來澀，用溫水溫一夜後就不苦澀了，那個時候再切曬幹。”沈母邊說邊切：“你把灶台的火燒起來。”
沈美華聽見沈母要用溫水泡柿子，想起他們老家也是這樣，想吃脆甜的柿子，就把還沒紅的柿子摘下來放在溫水裏泡一夜，柿子的澀感就會消失，又脆又甜。
一下午都在不停切蘋果，生火。
傍晚嚴屹迴到家中，一推開門，屋裏客廳的桌上，板凳上，還有地上都擺滿了切好的蘋果塊，抬頭望向還在忙的美華和娘。
“迴來了？”沈美華把最後切好的一份蘋果塊放在鋪著紗布的地上。
“這是在弄什麽？”嚴屹解開扣子，上前幫忙。
“曬蘋果幹。”沈美華擋開他的手，不讓他沾手，隻剩這點了，說完又接著解釋道：“娘今天上山摘了些蘋果和柿子。”
這些新鮮的蘋果放不了多久，曬幹後可以存上很久。
嚴屹一聽，問道：“娘去了山上？”
沈美華嗯了一聲，點完就見他眉頭皺在一起：“怎麽了？”
嚴屹：“以後讓娘別去了，這些都是深山裏的東西。”
山頭上的野果早就被摘完，娘找的這些蘋果應該都是深山裏的東西。
沈美華一聽深山二字就明白了嚴屹的意思，開口道：“知道了，我一會跟娘說。”
沈母在廚房聽見女婿的說話聲，拿著特意留下來的蘋果塞到他手裏，讓他嚐嚐，這蘋果味道雖然小，但是甜的很。
嚴屹看著手裏的蘋果，又看了眼地上切好的蘋果塊，心裏一陣後怕。
她身子一僵, 兩手扶著嚴屹的肩膀不敢動，望著他, 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心裏有些緊張, 又有些期待。
嚴屹兩手捏著她的腰將人舉到一邊坐好，起身下床。
沈美華見他起身往外走，他這是要去哪？
她兩手撐著床起身跟著, 剛出門就見他拉開洗澡間的門, 緊接著傳來水聲。
他去洗澡降火也不願意跟她進一步？
一想到是這個可能，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 關上門迴到床上拉過被單躺下。
嚴屹迴到屋裏見床上躺著的人一動不動, 看了幾眼, 走到床邊看著搖籃裏的睡的正香的小八, 伸手給她蓋好單被。
沈美華聽見推門聲的那刻立即閉著眼裝睡, 等了會遲遲沒有等到人上床, 一睜眼就見嚴屹背對著她站在搖籃前，正在給小八蓋被單，神色說不出的溫柔。
嚴屹一轉身就見她手枕在頭下來望著他和小八。
沈美華見他轉身, 想到剛才的事, 瞪了他一眼, 轉過身背對著他。
嚴屹見狀, 眼裏閃過笑意, 停頓了幾秒走到床邊。
沈美華察覺到他上來，裹著被單往另一邊滾。
嚴屹看著她的置氣的小動作, 笑著將人摟進懷裏, 懷裏的人一入懷就扭了起來。
他抬腿壓住她蹬著的腿, 將人固定住，輕笑道：“別鬧。”
沈美華聽見他說她鬧, 想拿頭去拱他，但整個人被他緊緊的抱住，動彈不得，憤憤道：“你放開。”
“想要？”他話音剛落，懷裏的人瞬間一動不動，臉爆紅。
嚴屹伸手捏了捏她充血的耳垂，笑道：“再等等。”
等她徹底好了，他就不用忍著了。
“我沒有，你別亂說。”沈美華紅著臉否認。
嚴屹見她否認，沒說話，漫不經心的接著捏她的耳垂，一下又一下。
沈美華被他捏的後背起了一層薄汗，熱的厲害，頭往後昂不讓他捏。
嚴屹不再逗她，收起笑容，神色嚴肅的說道：“今天的事，以後不許再犯。”
沈美華被他突如其來嚴肅的表情弄的一愣，迴過神，蔫吧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以後她不會再那樣做了。
嚴屹嗯了一聲，看了眼時間，開口道： “睡吧。”
沈美華嗯了一聲，頭埋在嚴屹懷裏閉眼。
沒多久，屋裏想去她均勻的唿吸聲，嚴屹低頭看著懷裏熟睡的人，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頂。
第二天一大早，嚴屹趕著去隊裏，飯也沒吃，跟娘說了聲就往隊裏去。
“娘，想什麽呢？”沈美華喂好小八，洗好臉，刷好牙出來就見沈母站在廚房門口發呆，一臉心事。
沈母聽見女兒的說話聲迴過神，昨晚上她做夢一直夢著家裏缺糧，孩子們都餓的皮包骨，孫女沒奶吃，餓的直哭，早上起來，她心裏沉甸甸的，總覺得這個夢代表著不好的兆頭。
“一會吃好飯，你在家看著孩子，我去山上轉轉。”
沈美華聽見沈母要去山上有些詫異：“好好的，怎麽想去山上了？”
沈母：“昨天大屹說了糧站的事，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想去山上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
她見沈母是因為怕缺糧想去山上找吃的，開口勸道：“等哪天嚴屹休息，我和你一起上山。”
沈母一個人去山上沒人照應她不放心，要是出了什麽事，真的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我跟你王嬸的媳婦約好了一起上山。”沈母見女兒擔心她，伸手拍了拍女兒的手，讓她放心。
早上她起來打水的時候就見王嬸的媳婦把洗幹淨的麻袋攤在地上，一問才知道她這是要去山上。
沈美華一聽有人陪心裏鬆了口氣，要是沈母一個人去，她說什麽也不會同意。
“你.....”跟王大姐下次約，還沒說完就被沈母打斷。
“都跟人約好，不去不好，你別勸了，我今天一定要去。”沈母說完去屋裏找麻袋，她記得家裏有好幾個麻袋，不知道被她塞到哪裏去了。
沈美華見沈母堅持要去怎麽也攔不住，隻要答應。
幾人吃好早飯，她帶著大力他們將沈母送到門口。
“娘，你去山上注意些，找不到就趕緊迴來。”她說完立即後悔，沈母一個人去，她實在不放心，忍不住開口挽留：“娘，要不等等再去，不急這會。”
沈母見她攔著，朝女兒和外孫們揮手，讓他們趕緊進去：“我就去看看，很快迴來。”說完快步下樓。
“姥姥什麽時候迴來。”大力一直望著姥姥的背影，知道看不見了才轉頭問著身邊的舅媽，晃了晃她的手，他想姥姥趕緊迴來。
“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姥姥就迴來了。”她伸手摸了摸大力的頭，讓他別急。
一直到下午一點多，沈母還沒有迴來，飯桌上的菜已經涼了，沈美華把飯菜又熱了一遍決定不等了，讓孩子們先吃。
“大力，元寶，吃飯了。”沈美華放下手裏的飯菜，讓屋裏的兩人出來在飯桌上坐好。
大力和元寶磨磨蹭蹭的從屋裏出來坐在飯桌上，時不時的望著門口，他們想等姥姥一起吃。
沈美華伸手給兩人盛好飯，把筷子放進兩人的手裏：“先吃飯。”
元寶拿著筷子，戳了戳碗裏的米飯，戳了幾下才夾菜吃。
一大兩小吃了沒幾口，門從外被人推開。
“姥姥。”元寶放下手裏碗筷，從板凳上滑下來，往門口衝。
沈母顧不得跟迴應外孫，推開門，喘著氣把手裏的麻袋抱進屋裏。
沈美華見沈母吃力的抱著麻袋，趕緊上前幫忙抬進屋子。
“娘，袋裏裝的什麽這麽重？”
沈母喘了口氣迴道：“從山上撿的野蘋果，還有柿子。”
“山上有野蘋果和柿子？”現在還不到九月，山上就要蘋果和柿子了？
沈美華拉來袋子，麻袋裏裝了不少的蘋果和柿子，個頭很小，有的隻有半個拳頭大。
沈母讓女兒去廚房拿盆：“有，不多。”
她逛遍了大半個山頭，才找了這大半袋，明天她要把剩下的山頭逛完，看能不能再找些。
沈美華去廚房拿出洗菜的大盆，把蘋果和柿子都倒進盆裏，一邊的大力和元寶就跟在她身後，把掉在地上的往盆裏撿。
“娘，吃飯吧。”
“你們先吃，我先把這些洗幹淨。”沈母看著盆裏的果子，這些都是他們以後的糧食，一想到這她渾身都是幹勁，一點也不餓。
“吃完再弄，不急這會。”沈美華見她著急著想去弄這些果子，拉著她去桌上先吃飯。
她出了大半天，這些果子從山上扛下來不知道費了多少力氣，吃飽了才有力氣接著幹。
“姥姥，吃飯。”大力也拉著姥姥一起往桌邊走，不吃飯肚子餓。
沈母抵不過女兒和外孫的連番勸說，走到桌前拿起碗筷吃著碗裏的飯菜。
飯後，沈母收拾碗筷，吩咐女兒：“你把這些洗幹淨，我去把碗筷洗了，刀磨一磨，”
家裏的刀鈍了，切東西有些費勁。
沈美華嗯了一聲，往裝果子的盆裏倒水，洗著盆裏的果子。
“美華，你不要一個一個的洗，這樣太慢了，洗到什麽時候才能洗完，你就在盆裏搓一搓，多搓幾遍把泥沙洗掉。”
沈母見女兒一個一個洗的幹幹淨淨，一點灰都不放過，歎了口氣，她這女兒有時候就是太愛幹淨了，走到她身邊，直接動手搓給她看。
這些蘋果和柿子小，不容易削皮，隻要把外表的泥洗掉連著皮切了曬幹，等吃的時候再洗。
大力和元寶聽見姥姥的話，看著姥姥搓的動作，伸出小手抓了一把跟著學。
沈美華餘光見兩人學的像模像樣，笑著誇道：“大力和元寶真厲害。”
元寶聽見娘誇他，小臉笑成一朵花，挺著小胸膛，小手不停的洗著手裏的蘋果。
幾人齊心協力，沒費多長時間三大盆的蘋果和柿子全部洗好放在一邊晾水。
沈母端著洗好的蘋果和柿子走進廚房，把刀拿出來，蘋果一切為二放進盆裏，柿子直接放在鍋裏。
“娘，你這是在做什麽？”沈美華帶著孩子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廚房裏的沈母不停的切切停停。
沈母一迴來就搗鼓，什麽也不說，但看著樣子像是要做果幹。
“做蘋果幹，柿子還沒熟吃起來澀，用溫水溫一夜後就不苦澀了，那個時候再切曬幹。”沈母邊說邊切：“你把灶台的火燒起來。”
沈美華聽見沈母要用溫水泡柿子，想起他們老家也是這樣，想吃脆甜的柿子，就把還沒紅的柿子摘下來放在溫水裏泡一夜，柿子的澀感就會消失，又脆又甜。
一下午都在不停切蘋果，生火。
傍晚嚴屹迴到家中，一推開門，屋裏客廳的桌上，板凳上，還有地上都擺滿了切好的蘋果塊，抬頭望向還在忙的美華和娘。
“迴來了？”沈美華把最後切好的一份蘋果塊放在鋪著紗布的地上。
“這是在弄什麽？”嚴屹解開扣子，上前幫忙。
“曬蘋果幹。”沈美華擋開他的手，不讓他沾手，隻剩這點了，說完又接著解釋道：“娘今天上山摘了些蘋果和柿子。”
這些新鮮的蘋果放不了多久，曬幹後可以存上很久。
嚴屹一聽，問道：“娘去了山上？”
沈美華嗯了一聲，點完就見他眉頭皺在一起：“怎麽了？”
嚴屹：“以後讓娘別去了，這些都是深山裏的東西。”
山頭上的野果早就被摘完，娘找的這些蘋果應該都是深山裏的東西。
沈美華一聽深山二字就明白了嚴屹的意思，開口道：“知道了，我一會跟娘說。”
沈母在廚房聽見女婿的說話聲，拿著特意留下來的蘋果塞到他手裏，讓他嚐嚐，這蘋果味道雖然小，但是甜的很。
嚴屹看著手裏的蘋果，又看了眼地上切好的蘋果塊，心裏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