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在江口事業安好,趙父趙母也無所求,唯一牽掛地就是他的婚姻,今天聽說兒子會帶女友迴來,兩人一早起來就開始忙碌,就想給自己未來的兒媳一個好印象。


    胡家窩棚可不是江口市,不是誰都能像自己這一家子,待在這個北疆,還樂滋滋地。所以他們還是擔心自己的兒子帶迴來的這個漂亮兒媳會不會嫌棄這荒涼之地。趙母更是一早就開始警告自己這個搗蛋女兒,不許胡來,不許嚇著你嫂子。


    趙一山三人,向自家院子走去,傍晚時分,一路人除了幾隻狗,並沒有見到什麽人,北疆就是如此,一到冬天就沒什麽人樂意在外麵呆著,更何況是這個小村莊。


    站著自家院門前,趙一山恍如隔世,距上次迴來正好一年了,可這次迴來,自己不再是普通人了。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站在門前的一刻,他仿如肩上擔上了無比重大的責任,並不是說讓他去為這個家去遮風擋雨這麽簡單。


    此時的他,感應到那來自天地間的重擔,讓他明白了,“陰陽魚”、把場山都不是無故存在,機緣更不是隨意而得,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天地規則在選擇,他所肩付的重擔就是讓修真重迴世間,重鑄輝煌。


    趙慧看哥哥突然呆立門,想上去詢問為何不進家門,李嵐一把拉住她,並對她做了“噓”的手勢。


    兩人就這麽看著趙一山站在門前,趙慧不知原由,看看哥哥,又看看李嵐,李嵐衝她輕輕搖頭,保持著這一時的靜默。頓悟,對於把場山修行者來說,都曾遇到過,他們知曉這一刻對修行者的難得,每一次頓悟都是重要的突破。


    盞茶時間,趙一山從那天地重擔中醒來,隱約中,他感應到自己與這方天地,有著絲絲莫名的聯係。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但這種聯係,似乎能給他一些指引,指引著某些方向。就比如現在,他感應到了來著北方的存在。那裏有著一位神秘而強大的存在,他很想現在就去看看那神秘而強大的存在究竟是什麽。


    “哥,你這是怎麽了?剛迴家,在家門口發什麽愣啊?是不是想起爸媽打你屁股的事了?嗬嗬”趙慧嘲笑著趙一山。


    “咳,咳,你這個丫頭,就喜歡做怪,看你以後怎麽找婆家。”趙一山輕拍著趙慧的頭。


    三人進得院子,趙母聽得外麵動靜,早不耐出得房門,迎自己的兒女歸來。當看到李嵐的一刻,也不由得為李嵐的容貌為之一震,開心的笑著,那一臉的滿意,是怎麽也藏不住的。


    李嵐在趙母的注視下,紅著臉,慌忙垂下頭。


    “快,快進屋來,可別給凍外了,你看看,你倆穿得可不多。一山啊,你怎麽不讓多穿點,咱們這可冷了。”趙母一邊埋怨起趙一山來,一邊拉著李嵐的手往屋裏拽。


    “媽,你別擔心,我們可都年輕著呢,身體好,不怕冷。”趙一山笑笑辯道。


    趙母哼了一聲,給了他一個白眼,不再理會,與李嵐進了屋去。


    趙家的客廳挺大,甚至顯得有點空曠。趙母一把拉著李嵐就向裏窩裏走,李嵐有點不明白,這是為什麽。隻到進了廚房才明白,這北地冬天會客,一般不在客廳,而是在廚房或是裏間,隻有這裏房間小,暖氣足。


    隻見一個與趙一山很相似的中年男人,腰圍圍裙,和藹地笑道:“來了啊,快來暖和暖和。這菜可早就燒好了,就等你們迴來了。”


    “叔叔好!”李嵐臉更紅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哎!路上辛苦了吧,本來是想讓小慧過去接你的,來這邊路上有點顛簸,你喝點熱水先。”趙父倒了一杯開水遞了過來。


    “閨女,你可還沒叫我呢。”趙母坐邊上開著玩笑道。


    李嵐更是不好意思,紅著臉輕喊一聲:“阿姨辛苦了!”


    “哎!不辛苦!不辛苦!”趙母咯咯地笑道,仿佛這聲阿姨帶著無比甜蜜。


    趙一山與趙慧這時也進得廚房,看自己母親笑的高興,連忙問道:“什麽事這麽開心啊?”


    “你們迴來就是最開心的事,尤其是還帶著李嵐來!”趙母又笑道,眼神總是在李嵐臉上看,似乎總看個不夠。


    “媽!哪有你這麽看兒媳的?你看嫂子都被你看不好意思了。”趙慧推了推趙母道。


    “去,去,你看就你這丫頭沒大沒小的,人家李嵐姑娘多賢惠,坐有坐相,一副端莊,你得跟人家好好學學。”趙母笑罵著趙慧。


    趙一山看自己的母親這高興的,好像有點過了,這麽下去,指不定李嵐又得鬧一個大紅臉,他可知道自己這老媽可不是一個傳統的人,自己這搗蛋老妹可全自老媽的遺傳。


    “媽,你去幫幫爸吧,我肚子都餓了。”


    聽趙一山這麽一說,趙母趕緊起身,道:“光顧高興了,都忘了時間,我這就去,今個兒你爸和我可是花大功夫了。”說著,就去幫趙父端菜去了。


    趙父趙母,給李嵐的印象就是,趙父是個溫潤地謙謙君子,而趙母是個熱心腸的人,兩人相得益彰,一進這個家,就給人無比溫暖,這就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家。


    五人的晚飯吃得都很香,一桌的飯菜,被吃得差不離。除了趙一山,他們都沒想到李嵐的胃口居然也這麽大,比趙慧還能吃。


    李嵐吃完後,看著他們的眼神,才想起,自從修行後,自己的飯量可比一個壯漢,再加之今晚心情開心,飯菜合口,就又多吃了點,於是反而成了一桌五人最能吃的一個。


    “咳,咳,那個,李嵐是比較會吃,不過你們放心,我還是能養得活她的,哈哈……”趙一山忽然這麽給補了一句,頓時讓李嵐又是一個大紅臉。


    “能吃就好,能吃是福!閨女,聽阿姨的,一定要吃飽,可不要學那些女子,非得把自己給餓壞了身子。”話是這麽說著,可趙母的眼神已經開始瞄向李嵐的腰間了。


    她這一瞄,哪裏瞞得過李嵐和趙一山,李嵐更加不好意思了,趙一山也很無語,自己這老媽的思維跳躍的不是一般地快。


    嗨……趙一山一時也不知如何應付自己這個古怪老媽。好在老妹給力,過來拉起李嵐的手道:“嫂子,跟我去你的房間,昨天老媽就拉我布置一天了呢,你可得去好好看看,都快趕得上新房了。”


    趙一山也想跟著過去,卻被父母叫住,趙母神情神秘地問:“那李嵐不會是有了吧?”


    “老媽你這都哪跟哪呢?沒有的事,我向你發誓!”趙一山看著自己老媽半信半疑的眼神,舉手發誓道。


    “我說一山,這可不是小事,這對女人來說可真的很重要,馬虎不得,更不能誤了人家。”趙母又補充道。


    “老媽,真的沒事,我們真的還沒到那一步。”趙一山又保證道,這時趙母才算是信了。


    然後趙母又問道:“那李嵐臉上的那道疤是怎麽一迴事?”


    趙母這邊問著,趙父邊收拾著碗筷,耳朵可全留意著這邊。


    “這個事呢,我還真的跟二老好好說道說道,省得你們疑心疑鬼的。你們也看到了,李嵐這長相,可是漂亮。”


    “嗯,漂亮且出塵,難得一見。”趙母怎麽說也是大學生畢業,這一句給誇得到位。


    “她爸媽都不在了,一人獨自在京城讀書,就有一些二世祖想打她的注意,她為打消這些二世祖的念頭,給自己臉上劃了這麽一刀。”趙一山解釋道。


    “哇!這閨女不容易啊!隻是,就這樣她也很漂亮啊,那些二祖能就此止步?”趙母捂住自己的嘴歎道。


    “可不是?所以就該你兒子我出馬了,不然你以為你兒子是怎麽認識李嵐的啊?”趙一山用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橋段,半真半假的避過了熊曉嵐的事。


    “那你給你媽說說,你們這是到了哪一步了?”趙母追問著。趙母根本就沒有問自己兒子是怎麽解決那些二世祖的,在母親心底,自己兒子總是最棒的。


    “老媽,你不是看到了?我把她帶迴家的地步,其他真的都沒做,不過你放心,李嵐這個媳婦我給你取定了,你兒子我可不說大話。”趙一山趙母做著保證。


    “好!這才是我兒子,胸懷像草原一樣廣闊,也像高山一樣堅韌,有膽量,有擔當!”趙母很高興,說完起身就向外走去,看來又是想去見自己的未來兒媳了。


    趙一山看著自己的父親無奈的搖搖頭,留下這一桌的碗筷,看來又得交給自己這對父子了,他算是習慣了,並不老媽懶,而是自己老媽與老妹天生對這些洗洗刷刷不感冒,能不沾就不沾。


    “京城的那些二世祖,你是怎麽解決的?”趙父問道。


    “我去京城時,路遇一車禍現場,救了一豪門世家的老人,然後就動用了他們的關係,把那些二世祖給打發了。爸,你放心,現在你兒子有保護自己女人的能力。”趙一山很肯定地對趙父保證著。


    “如果有什麽要幫助的,跟你爸說,你爸沒大能耐,但在京城還是有幾個同學的。”趙父又道。


    “嗯,我知道。”趙一山答道,猶豫半晌後,他還是覺著自己兩的修行的事,不能對自家人隱瞞,他想先跟自己父親說一說。


    “爸,我有個事,想跟你說說。”趙一山道。


    “是不是沒錢了?”趙父道。


    “爸,看你說的,你兒子我從當兵後,就沒向你們再要過錢了。”


    “這不同,之前你是一個人,你又沒什麽不良嗜好,現在有了女朋友,又在江口這樣的大都市,你那點工資我還真怕不夠你折騰的。”


    “爸,在你心裏,你兒子我就是一個拿死工資的啊?”


    “之前,你給我的印象還真是這樣的,不過你這次迴來大不同啊!我還真想問問,你這是碰到什麽事了?讓你有這麽大變化?”都說知子莫如父,趙父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兒子的變化。


    趙一山對父親豎了一個大拇指,笑道:“爸,你可真是目光如炬啊!兒子我本還打算瞞你一時,好在及時悔悟,這不就想跟你說這個事來著。”


    “說吧,我還真想聽聽,是什麽事讓我這特種兵兒子有這麽大變化。”趙父放下手中的活,看著趙一山道。


    趙一山沒有說話,隻是左手一招,幾步之遠的餐桌上的一隻碗就憑空出現在手上。


    趙父看著眼前一亮,然後就見兒子手上忽然又是一亮,一道火焰出現在手心,又見他對著水池裏的熱水一招手,瞬間熱水冰凍。


    這一連串的變化,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就愣愣地看著趙一山,這又是一次顛覆世界觀人生觀過程,大多數理性的人尤其難以接受。


    趙一山也沒再做其他的事,就這麽靜靜地看著父親,等待他的詢問。


    半盞茶後,趙父反應過來,問道:“這有什麽說法嗎?”


    “爸聽說過修真嗎?”


    “修真?就是傳說中的那些劍仙、人仙?”


    “差不多吧,雖說和傳說中的有差別,但也想去不遠。這也是我敢與那些二世祖的對峙底氣。”


    “我說呢,你一個三十來歲的人了,怎麽說變就變了,還以為是交了女朋友的原因。這個,修真難嗎?會不會像一些小說裏說的,性格淡漠,視人命如草芥?”


    “不會,至少現在的我不會,修行裏也有心魔一說,如何做了違背良心道德,一樣受心魔折磨,修為不進,反有性命之憂。”


    “那就是說,你也會有心魔,也可能會出現性命之憂嗎?”


    “實話說,突破的時候可能會有。”趙一山很誠實地道。


    趙父沉思一會兒,又道:“你的女朋友知道嗎?你修了多久了?可以停止嗎?”


    “她現在也是修真者。我是從去年十月開始的,目前大概是築基間,大概的意思可能就是,入門了。爸,你該知道,你一旦擁有了某種能力,嚐到了那種滋味,你就再也不會放棄了。何況我現在還擔負著責任,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趙一山解釋道。


    “那你打算怎麽跟你媽說?”趙父問。


    “我還沒想好,爸,修行,不隻是我剛剛演示的這些,因為修行,我現在在江口市還是著名的針灸醫生,我可以為很多癱瘓多年,不能行走的人,讓他們恢複健康,重新站起來。”趙一山又補充道。


    “修真的事,我想你一定有你的道理,隻要不是參與邪教,為害百姓,我都不反對,因為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考慮。也正如你剛才所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做為一個男人,就該去擔負責任,該站出來時,就得站出來。”趙父道。


    “爸,謝謝你的理解。”趙一山很誠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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