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顆心都沉到海底似的,一陣子的頭暈眼花,她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見衛東九,本來還以為在墓園那一次逃過一劫,卻沒想到兜兜轉轉又轉到他跟前。


    胸口好似撕裂般的疼,狹小的電梯空氣也不夠用,她鼻子一緊,唿吸變得困難起來。


    人生來就是一種敏感動物,尤其是對傷害過自己的事情物體會產生陰影,就好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現在衛東九對她來說就是那條所謂的毒蛇。


    曾經被他咬得支離破碎的,好不容易用了快十年的時間來治療自己心底的傷痕,等到快要恢複的時候,這人居然又出現在自己眼前。


    她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了,可唯獨這個世界上讓她扭頭就想跑的人就是跟前這人。


    上一次撞見沒嚇得她灰飛魄散,這一次還是兩人單獨在一起。


    說到底,這電梯還是個密封的空間,從七樓到一樓需要一分鍾的時間,如果這段時間內其他樓層有人按下電梯,電梯裏多了那麽一兩個人,這氣氛或許沒那麽壓抑。


    可惜簡直是策劃好的場景,電梯下降的整個過程裏,居然沒有停在任何一層,因此電梯裏也隻有她跟衛東九兩人。


    牙齒直打顫,她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表麵上看似很鎮定,其實恨不得電梯門口一開,隻怕她會頭也不迴的飛速跑出去。


    雖然眼睛沒敢看旁邊的男人,但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永遠也忘不了。


    在這人的身邊永遠感覺到那股強烈的掠奪視線。


    “叮”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她不禁露出希望的喜悅,電梯門還未完全開完,她人已經迫不及待的的奪門而出,而後麵衛東九隻看著那人影,麵上毫無表情。


    剛從電梯跨出步子,意外的發現地上赫然有本證件,衛東九不禁看向那個已經跑遠的人影,居然彎下腰把那東西撿起。


    那是部隊的證件,上麵還有著穿著製服微露出笑意的某人一寸照,照片上的人紮著馬尾,清秀有餘的同時顯得人還略顯稚嫩,模樣也就十八九歲。


    若說有什麽能夠引起衛東九的興趣,怕是十個手指頭可以數得出,可偏偏好像手裏拿著的東西意外的合他心意。


    他到想要知道,有什麽人見了他跟見了鬼似的。


    雖然知道他背景的人的確沒幾個不會嚇得雙腿發軟,甚至還見過跪在他跟前嚇得屁滾尿流的愚蠢樣子都有,但表麵上來講,他給人的感覺隻不過異常冷漠了些,但絕不會以至於見到他轉身撒腿就跑。


    除非這人是在知道他的背景的前提下。


    女人衛東九接觸得不少,不管是逢場作戲也好,發泄玩樂或是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衛東九從未覺得有哪一個可以叫他提的起興趣。


    可剛剛那女人確實是有種他熟悉的感覺,可奇怪的是無論怎樣衛東九也沒能記起是在哪裏見過她。


    第一次這女人出現在墓園的時候他就有那種熟悉的感覺,剛剛兩個人站在一起,這種熟悉的感覺壓迫般讓他不得不去想。


    王圈圈?


    把那本證件拿在手裏頭,上麵的名字的確很陌生,又看了這人參軍的時間以及所屬的部隊編號,衛東九咧著唇看似在笑,實際上卻沒有。


    鬼使神差的把證件放進自己的口袋,見到前麵兩名西裝模樣的人朝著自己走近,跟那兩人稍微點頭後,衛東九才走在這兩人前邊,後麵的人環視周圍一圈後才緊隨而上。


    幾個人出了醫院後隨即進入一輛黑色轎車,衛東九坐在車後,隨行的兩人在前座,車子調了個頭,緩緩朝著外邊大馬路駛去。


    “九爺,那邊說東西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其中一個西裝模樣的男人留著平整的寸頭,聲音低沉的出聲。


    “對方要求什麽時候提貨?”衛東九手裏把玩著打火機,打火機“咯噔”的砸出的聲響,在安靜的車內顯得異常清脆。


    “後天,對方還要求交易的地點由他們來定。”男人迴答。


    “咯噔”一聲,打火機被重重扣上,衛東九換了個姿勢,交疊著膝蓋,手參在一起枕在膝蓋頭上,眼睛依舊望著窗外。


    原本不變的冷漠神情卻有了些微變化,眼角好似彎起,眼底精湛的光芒稍縱即逝。


    半響後才低吟出一句。


    “既然他們願意操這份心,那就讓他們去辦吧。”


    前麵的男人忽然一臉為難,欲言又止的勸道:“可是九爺,如果這樣的話,怕屆時情況對我們不利,我們查到消息,對方很棘手,很多次的交易裏都喜歡耍手段,如果把地點交給他們決定,如果情況有變,吃虧的會是我們。”


    男人把自己的看法剛說完,忽然從前麵車後視鏡瞧見衛東九銳利的視線,仿佛夾著一片寒光,刺得他不敢再看第二遍。


    鬢角感到濕意,汗水貼著額頭跟脖子很不舒服,男人垂著頭愣是應道:“是,我知道了,我馬上把九爺的命令通知其他人。”


    男人一直垂著頭不敢與後視鏡的人相視,又掏出手機傳達好命令,才又聽見車子內重新想起打火機發出的“咯噔”聲響。


    衛東九從衣服口袋裏重新拿出那本證件,對著前麵的人說道:“調查一下一個叫做王圈圈的女人,她應該是這個城市的。”


    “是,九爺。”這一次男人沒有多問,跟在衛東九身邊過的人都十分清楚,無論什麽時候都應該記住四個重點。


    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


    隻有做好了以上這幾點,才不會給自己惹上麻煩,這當然也是衛東九這人特殊身份的人必須要牢牢緊記的。若是丟了其中一條,那可不就是掉腦袋的事情那麽簡單。


    說到另一邊,圈圈在發現自己部隊的證件不見的時候,急的在家裏把自己的行李袋都翻了一遍,後麵才想到有可能是落在醫院。


    於是隻來得及衝個澡又重新出門,從醫院大門口到住院部的大廳,她一直低著頭找自己的證件。


    後麵跑到醫院前台詢問,前台卻告知自己,她的證件是一位先生找到,還留下了對方的電話號碼。


    圈圈追問證件的下落,卻沒想到這那個人沒有將自己的證件給前台,而隻是轉交給前台一張紙條,上麵隻簡短的留著一串數字,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接過前台給的紙條,不懂為何,她一直有所的抵觸久久不願意打那個電話。


    因為她總覺得這個數字個個都是禁忌,一旦打通電話人就會萬劫不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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