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在華夏國的時候也經曆過類似的事件,有一次放暑假在家裏,縣裏要對鄰近的一條街道進行拆遷,絕大多數住戶都自動搬走了,但有一家就是不搬,要求增加拆遷補償費。結果縣裏出動公安、城管進行強製拆遷,將人架出來後,開來推土機將房屋鏟平。本來房主也不敢鬧了,再折騰小胳膊也折騰不過大腿啊,可是不知道哪個看熱鬧的歎了一句:“真象土匪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結果一言掀起軒然大波,周圍看熱鬧的街坊鄰居開始跟著起哄,他們原本就對拆遷不滿,以前是不敢,現在有人起了個頭,立刻便言語激動地進行攻擊,群情激湧下有的人開始發展到暴力襲擊。揀起地上的磚塊石頭朝公安、城管砸去,也不不慣砸沒有砸到人,就是用行動宣泄內心的不滿和憤怒。


    那一次是陳風長這麽多第一次經曆群體性事件,群眾的瘋狂和嗜血令人心悸。單個的老百姓或許不敢跟政府抗爭,但是一旦形成了團體,便會形成連鎖反應,力量和膽氣暴漲,那次衝突最終以公安和城管重傷十來人,群眾重傷二十餘人收場,拆遷工作也陷入僵局。至於最後如何處理善後,陳風就不知道了,但是經驗告訴他,凡是遇到這樣的情況,絕不能讓對方的人抱成團,形成小團體。


    現在的情形便很類似,猥瑣男本身就有一股小勢力,如果周圍的人再跟他沆瀣一氣,隻怕自己這方立馬就陷入危機。猥瑣男明顯居心不良,想打溫小姐的主意。所以,陳風審時度勢,心裏頓時有了主意。目光一下變得淩厲起來,直視猥瑣男,厲聲道:“你是何人,居然混淆黑白,顛倒是非,莫要以為在荒郊野外就沒有官家能治得了你。哼,宣縣縣太爺一向跟我溫家交好,再敢信口雌黃,我便拚著血濺五步也要將你擒下送往縣衙發落。”


    為了襯托氣勢,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騰騰,絲毫不將對麵的數條大漢放在眼裏。而且搬出了宣縣縣太爺的名頭,似乎他跟縣太爺很熟的樣子。這番莫測高深的話語頓時將猥瑣男等一行人嚇唬住了,要知道高仙嶺雖然遠離宣縣百餘裏,但依舊屬於宣縣的版圖,歸屬宣縣管轄。如果陳風真的跟宣縣縣太爺有交情的話,猥瑣男還真的不敢對陳風怎麽樣。


    隻是猥瑣男半信半疑,眼神閃爍,冷笑著道:“你少扯虎皮當大旗,宣縣縣太爺何等身份,你一個小小家丁焉能和他攀上交情?”


    雖有疑問,猥瑣男的語氣已軟了下來,不再象剛才那般咄咄逼人。旁邊幾條大漢也傻了眼,民不與官鬥,笨蛋都知道的道理,他們幾個出賣體力賺取生計的粗人,犯不著為了調戲一個女人而進班房,想要女的,窯子裏多的是。


    陳風冷笑,打鐵趁熱:“溫家乃是宣縣大戶,我家小姐更是千金之軀,你是哪來的混帳,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誣蔑我家小姐清白。若是不抓你去報官,你還真以為溫家好欺負了。”


    這下可好,先前猥瑣男要抓他們去報官,現在陳風反過來要抓猥瑣男去報官,形勢似乎一下反過來了。猥瑣男聞言麵色一變,說到報官,他們才是真正的怕了,衙門自古以來就是老百姓最怕進的場所,無論有理無理,官家對老百姓都有一種天生的威懾力。尤其是他們這樣在外討活的人,若是有什麽事情鬧上衙門,官老爺隨便找個什麽由頭,都可以將他們折騰得脫層皮,花銀子不說,還得活受罪。


    所以,猥瑣男就得考慮陳風話中的真實性了,眼前的小娘子雖是誘人,但畢竟跟身家性命不能相比,就算對陳風的話有懷疑,卻無從求證,隻能姑且相信。因此,他悻悻地橫了一眼道:“說甚大話呢,抓我報官你有這本事麽?哼,大爺我今日不跟你計較,他日到了大爺的地盤,定叫你好看。”


    自顧自地坐了下去,旁邊眾人沒有了領頭的,加上也對陳風所說的存有顧忌,也沒有人敢輕攖虎須了,老老實實地坐著吃飯。


    小怡緊抓著溫小姐的手,滿手的冷汗,直到現在才算鬆了口氣。溫小姐雖然察覺到氣氛不對,雙方言辭激烈,暗流洶湧,但並沒有形勢危急的覺悟,見雙方沒有爭吵了,朝陳風嫣然一笑道:“風子,你陪我們上去可好?”


    這次沒有一個人敢說半句閑話,那猥瑣男也隻是斜著眼睛偷瞄著他們,陳風暗自冷笑,對付惡人就要以比惡人更加兇惡的態度和手段,不然惡人就隻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你,他現在算是深得此中三昧。答應了溫小姐一聲,示意小怡和溫小姐走在前麵,至於田敬哉等人,他也懶得管。不過,郭與達和嚴定強見他們離去,哪有不跟著離去的道理,大堂裏可有不少人對他們懷有敵意。當下急忙起身,屁顛屁顛地跟去。


    陳風直將溫小姐送進房,他的房間就在左側,便待迴房,溫小姐忽然拉著他袖子,突兀地道:“風子,剛才真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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