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夜晚,房間內一片昏暗,隻有油燈的光芒,在房間中微弱的閃爍著,像是黑夜中的惟一明亮。


    房間雖然寬敞,但隻有周安和黑玉兩人,顯得有些冷清。


    周安轉過頭,看著旁邊拉著自己手的黑玉,陷入沉思之中。


    黑玉雖然拉著周安的手,但興致似乎並不高,低垂著腦袋,好像在想著什麽事。


    這種狀態,典型就是有心事的狀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從通靈空間出來之後,黑玉就一直是這個狀態,和黑玉一貫的脾氣不太符合,甚至截然相反。


    以前,無論是什麽情況,或者處於何種境地,黑玉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給周安帶來了太多的歡樂。


    祭門長老這幾天,頭發都要愁白了,甚至還在想著,自己是不是幹脆跑了算了。


    負麵狀態罷了,小意思。


    隻要祭門被周安親手所毀,那麽淮西京百姓必定大量死亡,而周安,反而會成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詛咒?


    對此,周安雖然表麵上沒什麽,但是已經記在心裏。


    房間內,氣氛有些不對勁。


    “門主,我們這麽做,真不怕周安親自前來嗎?”祭門長老略微有些擔憂。


    他們都知道,周安滅了秦家的事情,已經把周安想象成一個絕世兇人。


    何聲點了點頭,道:“大人,倒不是大清洗之事,而是最近臨近祭祖節,恐怕會生出事端。”


    帶他走?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她腦袋有病。


    等到技能變強,或者哪天有線索了,周安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讓黑玉心情變差的。


    祭門是他的心血,是他從自己老祖那裏接過來的,比他的命還重要。


    過得好的人倒還沒什麽,過得不好的人,則會在心中生出怨氣。


    何聲點頭答應。


    顯影鏡中,陸門主出現之後,立刻環視周圍,一副淡定的樣子。


    她伸出手,對著虛空一點,轉瞬間,一道光滑的鏡子,在半空中浮現。


    黑玉直接傻眼了。


    等到將所有事情全部說完之後,何聲把折子放到桌子上。


    哪怕是在離開前,祭門長老仍然憂心忡忡。


    “周安快來了?”豔麗女人皺眉道。


    房間內,何聲講得很慢,盡量把每一個細節,都逐一說明。


    “從通靈空間出來之後,你就是這種狀態,裏麵發生了什麽,和我說說。”


    “還有這個陸門主,還真以為我會帶你走?”


    而且,兩人相處這麽久,周安早已經習慣。


    可是萬萬沒想到,周安竟然抹除了秦家,那是他們辛辛苦苦的布置,不知道費了多少苦功。


    周安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我會幫你處理的,隻要沒有危險,那就隻是個秘密而已,遲早能發現。”


    就連祭門長老也想不通,究竟是何種原因,讓陸門主敢做出這種事情。


    不久之前,這個前朝的郡主,突然就找上了他,並且讓他屈服於前朝,甚至還在這祭門住著。


    周安皺眉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說的去辦,為何麵露難色?”


    黑玉聽到周安的聲音,抬起頭,微微點了點小腦袋:“嗷。”


    而在下方,一個祭門長老,正在匯報著消息。


    周安握緊黑玉的手,問道:“有心事?”


    “興武帝看重百姓,百姓大量死亡,又是因為周安而起,周安,我看你這次,怎麽過。”


    可這蔓延才剛剛出去,就轉瞬間消失了,就好像絲線從未出現似的。


    本身便是祭奠死去的先人,若是自身帶有怨氣,那麽就容易讓那些先人活過來。


    哪怕是詭集會想要分割,也必須受到重創,甚至會有徹底死亡的危險。


    他怎麽敢的?


    “蠢東西,這年頭,跟著大楚國混,不比你前朝更好?”


    不然周安來了,殺得興起之下,隻怕沒個活路。


    周安從通靈空間中出來,伸了個懶腰,拍了拍黑玉的後背:“出去吃飯。”


    祭祖節詭異的問題,就在於墳墓散亂。


    周安的眼中,露出一抹深沉的殺氣,冰冷之感,在他身上蔓延。


    思及此處,福玲郡主的臉色更冷了,就準備施展道法,讓陸門主徹底死亡。


    獵詭和大越國發兵,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在此之前,大清洗必須要有效果,也足以看出興武帝的決心。


    周安嘴角抽搐,無視這個戲精,甩出聖靈魔體的光芒。


    隨後,何聲將有關於祭祖之事,全數說明。


    周安想了想,道:“這淮西京百姓眾多,祖墳又分布極廣,哪怕是沒有大清洗,隻怕是整個鎮詭司出動,都無法全數覆蓋吧。”


    “來了。”


    而計劃目的,隻是為了報複周安與祭門作對。


    可就在這時,周安卻揮了揮衣袖,聖靈魔體的光芒,將陸門主籠罩。


    “秦家出事之後,我們也趁著這次大清洗,調查過祭門,但沒有什麽大的問題。”


    但此時此刻,黑玉一改以前的狀態,變得沉默寡言,甚至心事重重。


    周安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眯起眼睛,托住黑玉的下巴,把黑玉的臉抬了起來:“以前,都是裝傻吧。”


    祭門沒了,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何聲拿出一張地圖,放在桌上,指了指一個位置:“就在此處,大人,您是想前往祭門?”


    “祭門再強,那也是大楚國的勢力,誰敢和大楚國作對,更何況還是如今兇名正盛的周安?”


    就像祭門長老說的,陸門主能修煉到通靈境界,那就不是傻子,不會和周安作對。


    “夠囂張的,今天隻是開胃菜而已,後麵還有更多,足夠你喝一壺的了。”


    陸門主緩緩道:“現在世人都傳,我祭門是因為秦家的原因,才故意和周安作對,但秦家是最有應得。”


    因此,這一波,陸門主覺得自己賭對了。


    這動作無比的熟悉,就像是已經在心中排演了無數遍似的,熟練得讓人心疼。


    等到祭門長老離開後,這裏就隻剩下陸門主一人。


    他們的這個勢力,隻是個一流的勢力,就連陸門主,也隻有通靈境界而已。


    前朝就不看重這些普通人,更何況現在?


    說句實話,要不是他們獨特的作用,可能淮西京的鎮詭司,都不會瞧他們一眼。


    說到這裏,黑玉由於和周安傾訴的原因,心情變得好了很多,眼神中也有了以前的色彩。


    周安站了起來:“若是真的修煉出問題了,那倒也罷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可若是專門以百姓的性命來惡心我,那這祭門,就沒有存在必要了。”


    這種狀態,比起之前的沉默寡言,更加嚴重。


    “周大人可曾記得,不久之前,您去往秦家,解決了餘大人的事情?”何聲試探性的問道。


    陸門主心頭暗暗地想道。


    言罷,他拉著黑玉的手,已經出了鎮詭司大門。


    “就好像是好久沒有見過的熟人,一下子出現在我麵前,可這熟人,又很快消失了。”


    所謂祭祖會滋生詭異,其實還是和怨氣有關。


    有事,那就解決,更何況是黑玉的事情,那是必須要解決的。


    事情已經差不多完了,周安就準備離開鎮詭司,迴去繼續肝聖靈魔體。


    “老實說,你頭一次說這麽多話,很聰明啊。”


    這種情況,是第一次見,所以周安猜測,何聲是遇到了無法處理的事情,需要自己出手。


    無論黑玉是否聰明,對於周安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黑玉立刻收迴手,捂著自己的衣領,裝成瑟瑟發抖的樣子:“不要啊……”


    擱置,並不代表著放棄。


    到那時,隻怕是皇帝都不好處理。


    路過的鎮詭司成員,恭敬的打了聲招唿。


    何聲沉思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這才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這種活過來,自然不是人,而是死人了。


    至於福玲郡主說的那些屁話,他權當沒聽到。


    但這次門主的命令,已經讓不少的弟子,心中帶著害怕的情緒了。


    既然事情出現在通靈空間,那麽周安就想著再迴通靈空間一趟,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去準備吧。”福玲郡主揮手,不耐煩的道。


    畢竟行當中人就算再多,也沒有能覆蓋所有的地步。


    陸門主恭敬的道:“是!”


    但若是有人來招惹他,那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周安輕撫黑玉頭頂:“你確定,不會再出現了嗎?”


    周安沉吟片刻,道:“祭門在何處?”


    這是很好的方法,也是極好的解決之法。


    若是走得近了,便會感覺到,這建築群的內部,並非如同青渡山一般秀美無限。


    而等到他們奪取大楚國,重新恢複前朝的勢力之後,對於周安,必然也是極為重用的。


    “目前整個淮西京,包括所屬的縣府,已經清洗前朝勢力共四百三十八處,效果頗豐。”


    陸門主自認為,自己不是沙比。


    這一個做法,徹底激怒了他們。


    密密麻麻的,仿佛死者的樂園,讓人頭皮發麻。


    這世界,可沒有什麽公墓之類的,埋葬的墳墓也是到處分布的。


    兩人出門之後,去往外麵的攤位前,小小的吃了頓飯,這才抵達了鎮詭司。


    每天通靈空間的一個時辰,出來之後,就去鎮詭司看看,然後迴去繼續肝。


    聖靈魔體連黑玉的問題都能根治,更何況現在到達了八級,馬上就會迎來質變。


    很快,這裏就隻剩下祭門長老和陸門主。


    福玲郡主心中冷笑道。


    如果真的有問題,那就直接宰了再說。


    一般來說,黑玉身上隻有開心和快樂,伴隨著被周安敲腦袋的委屈。


    黑玉懵懂的抬起頭,隨後鬆開周安的手,環住周安的腰,把臉貼在周安胸口。


    像這種找死的行為,如果是發生在小角色身上,那還好說,可發生在通靈境高手身上,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去一次通靈空間。”


    陸門主聽到祭門長老的說法,放下了手中茶杯,對著身後的丫鬟揮了揮手。


    外界,周安看著匍匐在地的陸門主,露出微笑。


    何聲點頭道:“確實如此,但我們也有辦法,雜門之中有個行當,名為祭奠師。”


    何聲打開折子,嚴肅的道:“今天,又發現了兩處江湖勢力,有前朝的痕跡,已經配合衙門以及監察司,將這兩處江湖勢力清洗。”


    這個勢力,他聽都沒有聽說過,怎麽會和他有關係。


    至於百姓的性命,在福玲郡主看來,不過如此。


    金色的八卦從無到有,緩緩浮現在周安眼前,不斷地旋轉著。


    顯影鏡隻是個小法術而已,可以觀察到外麵的情況,對於福玲郡主而言,揮手就可以辦到。


    陸門主磕完頭之後,大聲的道:“周大人,裏麵有前朝的郡主,都是她逼我的,她給我下了道門詛咒,我已經把她穩住,請周大人將其斬殺,順便救救我。”


    “我傻的,一點都不聰明的。”


    周安翻開桌上的折子,與何聲的匯報相對應,確定沒有遺漏之後,這才點頭道:“很好,如果有無法處理的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


    名為福玲郡主的豔麗女子嘴角上揚:“很好,隻待祭門上下,被周安斬殺之後,那便無人能對付祭祖節,會死很多人,這是給周安的一個教訓。”


    周安見狀,皺眉道:“有無法處理之事?”


    哪怕是真的把他帶走,但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就會付之東流。


    祭門所在的位置,位於淮西京北部的一處高山上。


    透過顯影鏡,福玲郡主等了半柱香時間,終於等到了陸門主的身影。


    “祭奠師的能力,是通過祭奠的方式,請先人的殘餘力量上身,這也是他們的戰鬥方法。”


    對此,周安每天都會去往鎮詭司,了解最新的情況。


    大門之內,是一個寬廣無邊的院子,而院子裏,則是一個個靈位,立於兩側。


    但是最近,門主卻下達命令,以一種極為古怪的理由,將祭祖節的事情推脫到一邊。


    若是真像何聲這種說法,那麽就算是淮西京所有的鎮詭司全部出動,隻怕也無法解決這件事。


    “我何時做過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周安很果斷的,直接把竹劍客給殺了,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炁開始流轉,一遍又一遍的,衝刷著周圍。


    福玲郡主是道門之人,在前朝的道門,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是賭,賭的就是周安能不能解開詛咒。


    鎮詭司內,人員比以前少了很多,大多數人,都前往配合大清洗去了,隻剩下一部分人,能讓鎮詭司正常運轉。


    “更何況,得罪了周安還想跑?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此時,立著大量靈位的院子裏,周安牽著黑玉,已經抵達了前院,而祭門的長老,正在唯唯諾諾的小聲賠笑。


    可沒曾想到,何聲卻並未有離開的打算,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透過這麵鏡子,福玲郡主看到周安的模樣後,眉目一冷,眼中透露出一絲絲的殺意。


    “是!”陸門主低頭道。


    一條絲線連接到黑玉,準備向著一個方向蔓延。


    這也就導致聖靈魔體上升的同時,黑玉好像越來越像個人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福玲郡主傻眼了。


    而在她這麽想著的時候,此時,一道巨大的風聲,已經從外麵浮現。


    福玲郡主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正在祭門蔓延。


    當何聲將所有事情說清楚後,周安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那些和他有仇的人,早就已經去陪嬸嬸了,活人都見不到一個,周安又怎麽會放任一個祭門活著。


    大清洗還在繼續,興武帝似乎是鐵了心,想要將所有的蛀蟲全部消除。


    “下去吧,我自有分寸。”陸門主意興闌珊。


    好在除了每天去鎮詭司晃蕩一下,周安肝聖靈魔體的速度,倒是沒有減緩。


    周安摸了摸下巴:“確有此事,怎麽,這祭門與秦家有勾連?”


    何聲點頭道:“祭門原本是在璃凰京的,但是當初在璃凰京時,得罪了一個大勢力,被逼無奈之下,這次從璃凰京搬遷到了淮西京,而在搬遷的過程中,秦家給予了很大的幫助。”


    周安搖頭:“不必。”


    周安冷笑道:“還是整個勢力都走入誤區,未免也太巧了一點,你直接說明原因,到底是什麽情況,不要吞吞吐吐。”


    剛一坐下,何聲就帶著一本折子,來到房間內。


    “等到我看到周安殺光祭門的人,就獨自離開,豈不快哉?”


    祭門長老聞言,歎了口氣,隨後離開了這處房間。


    陸門主身後,是一個穿著輕紗的丫鬟,在給他錘著肩膀。


    周安拍了拍黑玉的後背:“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隻是針對墳墓,以前我們的計劃是,劃分大量區域,讓祭奠師在該區域進行集中,我們一起處理。”


    如果這一次,周安能解開詛咒,自己能活,祭門也能活。


    周安無奈的道:“行了行了,你喜歡這樣,隨便你吧。”


    這種狀態,周安非常擔心。


    這種情況,代表著算不到前因後果,也表示這件事情的因果,超出了八卦算術的測算範圍。


    祭門門主姓陸,此時正坐在最大的房間內,喝著茶,一副悠閑的樣子。


    伴隨著風聲的,還有一道道驚唿之聲,帶著恐懼的味道。


    這種程度的詛咒,不過是一個驅散的問題。


    通靈境的高手,那都是修煉了極久的,可以說沒點腦子,那是不可能到達這個境界的。


    這種情緒,是不可能出現在黑玉身上的,怎麽會感覺到難過?


    來到外麵冷清的街道後,周安運轉體內的炁,施展飛龍身法,衝天而起,轉瞬間,已經消失在天邊。


    這世上,有人過得好,那麽就有人過得不好。


    何聲尷尬的道:“淮西京最大的祭奠師勢力,名為祭門,可最近祭門的門主卻說,他們修煉不小心走入了誤區,導致整個祭門都無力對付這次的祭祖節。”


    今天,又是平平常常的一天。


    他提著黑色長刀,手自然下垂,讓長刀從地麵劃過,劃出一道長長的刀痕。


    隨後,他們派遣竹劍客,想要給周安敲一敲警鍾,借此敲打敲打周安。


    對於這件事,淮西京的鎮詭司,也抽調大量的人手,開始配合大清洗的進行。


    如果不能解開,自己雖然不能活,但是祭門其他人能活。


    何聲道:“每逢祭祖,怨氣必定滋生,詭異四起,事端必現。”


    到了這方世界,周安也漸漸習慣了黑玉的存在,甚至覺得有了黑玉陪伴,這條肝帝的路,也沒有多麽枯燥。


    誰知當周安說出這句話之後,黑玉卻搖了搖頭。


    “你們查不出的,不代表我查不出。”


    而此時的陸門主,則是長出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徹底消失。


    宏偉高大的建築群,則是坐落在山峰之上,與周圍秀麗景色融為一體,顯得格外的和諧。


    周安摸了摸黑玉的腦袋,道:“我們是一家人,該說的,就要說。”


    他甚至去鎮詭司翻看過資料,也沒有絲毫的線索。


    懷著這種想法,福玲郡主靜靜地等待著陸門主出現。


    這一次,她就是這麽簡單的目的。


    “你也不要問,我究竟有什麽辦法,能帶走你。”


    “進了通靈空間,在出來之前……我感覺到一股特別熟悉的氣息。”


    當初,因為詭集會的原因,兩人已經聯係到了一起,基本沒有分割的可能。


    “繼續吧。”周安嘿嘿一笑,就打算繼續肝聖靈魔體。


    下一刻,黑玉輕輕的哼了起來。


    這是每天的日常。


    他這人,從來都不會招惹誰。


    他是真的搞不懂,為什麽門主看得清所有,卻依然這樣做。


    此山,名為青渡山,雖然不是名山,但這裏的風光卻是獨好。


    “周大人好。”


    “沒用,那氣息消失了,我能感覺到,再也不會出現了。”


    這是每天的日常,吃完飯,就前往鎮詭司,看看大清洗的進展。


    “我還沒緩過來。”


    陸門主答應了,因為這位前朝的郡主,實在是太過於強大。


    福玲郡主點頭道:“你放心,你隻需要在周安到來之後,激怒他就行,到時候,我自然會帶你離開。”


    祭祖節?


    周安摸了摸下巴,在腦海中搜索印象,很快就搜到了有關於祭祖節的事情。


    陸門主恭敬地道:“是的,福玲郡主。”


    難過是什麽,周安從未在黑玉身上感受到。


    不多時,一道身影閃過,穿著黑色長袍的豔麗女人,站在陸門主麵前。


    黑玉用臉摩擦了一下周安的胸口,道:“出現得很快,但消失也很快,那股氣息,讓我覺得熟悉,也讓我覺得悲傷。”


    他被門主這幾句話,徹底的搞蒙了。


    而由於祭奠師的原因,可以將這些可能變成詭異的墳墓,集中到一起處理,也能解決鎮詭司力所不及的情況。


    最近這段時間,周安也不管黑玉受到聖靈魔體的叫聲,瘋狂的肝著。


    ……


    而福玲郡主的計劃,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用祭門來得罪周安,再讓周安殺了整個祭門,讓祭祖節無法保全,死亡大量的百姓。


    道門法術——顯影鏡。


    她看向陸門主的眼神,帶著一絲鄙視,但陸門主並未發現。


    “你且記住,我去祭門時,要負責不讓淮西京亂了。”


    難過?


    祭祖節已經快了,哪怕是去相近的京級城市,時間上也來不及。


    “說說吧。”周安揮了揮衣袖,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喝了一口。


    ……


    “畢竟我們要做的,是複辟前朝,你們祭奠師,也是人才,會給你留下根的。”


    “說話很有條理。”


    誰讓黑玉受委屈,他就把誰四分五裂,然後化成飛灰。


    無論聰明還是愚蠢,隻要這個人是黑玉就行,沒什麽區別。


    以前,祭祖節都是祭門出手,和鎮詭司的關係也還是可以。


    周安能感覺到,此時的黑玉,身體微微顫抖著。


    “屬下猜測,祭門是否是因為周大人滅了秦家,而因此生恨。”


    “和我有關?”


    “是!”


    福玲郡主愣住了,整個人都仿佛被冰凍了一般。


    “但這畢竟隻是猜測,祭門不承認,我們也無從下手,如今祭祖節臨近,再找相同的勢力,隻怕是力所不及。”


    黑玉歪著頭,眼神很蠢,就是不正麵迴答周安的問題。


    當聖靈魔體的光芒落下之後,福玲郡主感覺到,自己的詛咒好像瞬間失去作用。


    入門處,掛著一塊極大無比的牌匾,上書“祭門”二字。


    他覺得,剛才的黑玉,好像受委屈了。


    “而除了用於戰鬥之外,他們還有個能力,就是將那些墳墓的殘餘力量,進行統一的集中。”


    時間漸漸流逝。


    “誤區?”


    “讓我看看,周安能否把祭門覆滅,隻需要激怒他,讓他的怒火達到極限。”


    既然黑玉都說到如此地步,而且目前確實沒有線索,周安暫時打算擱置。


    “算不到?”


    “其實這事情,還和周大人有關……”


    她被周安這麽托著下巴,那股眼神又一次變了,就好像從邊牧變成了哈士奇。


    黑玉昂的答應了一聲,美滋滋的拉著周安的胳膊,和周安一起出了門。


    周安微微訝異。


    這世上,沒有人喜歡把敵人留著,讓敵人默默發育的。


    可是他們還是算錯了。


    前朝的人,死的死躲的躲,一時間,局勢變得極為嚴肅。


    但周安已經決定,以後如果有機會,絕對要把這讓黑玉心情變糟的東西,徹底挖出來。


    所謂祭祖節,倒是和前世的清明節有所相似,如同名字一般,就是祭奠自己的祖先。


    周安皺眉道:“祭祖節,會生出何種事端?”


    祭門長老想要張開嘴,可卻看到陸門主揮了揮手。


    福玲郡主冷笑。


    “希望郡主您能帶我離開。”陸門主繼續道。


    周安樂嗬嗬的道:“看來這段時間,聖靈魔體讓你變得越來越聰明了,別裝傻。”


    周安眉頭微微皺起。


    而福玲郡主的到來,就是用淮西京的百姓,給周安一個深刻的教訓。


    何聲恭敬的道:“是,大人,此行是否需要屬下派遣成員同行?”


    福玲郡主本以為,陸門主會想方設法,讓周安憤怒起來。


    如果是個壞的,那就直接砍了,一了百了。


    聖靈魔體的熟練度,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的上升著。


    祭門長老微微一愣:“那為何……還要故意不去祭祖?”


    “來了?”


    這和她想的,完全不同啊!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況?


    總而言之,沙比才跟著前朝混。


    周安點了點頭,隨後去往了自己房間。


    值得一提的是,再度進入通靈空間之後,確實也沒有發生上次的事情,黑玉又一次恢複了往日的活力。


    想到這裏,福玲郡主心頭略微暢快,仿佛已經想到了周安的下場。


    周安開始利用八卦算術,以這次通靈空間的事情為依據,開始推算起來。


    得罪鎮詭司也就罷了,可現在,淮西京還有個周安。


    她抬起空餘的手,指著自己的額頭:“這裏,好難過。”


    黑玉嗯了一聲:“那是種冥冥之中的感應,但這感應告訴我,一切都是對的。”


    丫鬟立刻告退,快步離開。


    周安聽著黑玉的娓娓道來,運轉體內的炁。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所謂祭門,應該是不想配合這一次的行動,故而找了個理由推辭。


    這個陸門主,可是被下了道門最為惡毒的詛咒,隻需要她這邊施展道法,就會即刻化為膿血。


    祭祖,本該是一個嚴肅的過程,可一旦那些過得不好的人去祭祖,就會出現問題。


    隻見陸門主很絲滑的跪倒在地,然後衝周安磕了個頭。


    周安挑了挑眉:“我可不記得,我和祭門有過淵源。”


    起初,前朝從未得罪過周安,因為在他們看來,周安是個人才。


    鳥語花香之地,林草豐美之所,一片自然之美,將這座山襯托得秀麗無限。


    接著,周安的長刀,直接指向前方的房屋,冷笑道。


    “郡主?皇親國戚我倒是沒殺過,不知道血撒出來的時候,是否和別人不同。”


    (求月票!)(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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