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的強大毋庸置疑,隻是因為周安實在太強了,所以光芒被掩蓋。


    現在擁有六種八絕技的黑玉,已經能把通靈境吊起來打了,如果再多來一種,周安都覺得離譜。


    “黑玉強了,我也強了。”周安心中想道。


    所以這一趟,他還真的得去。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求個穩當。


    怎麽才能算穩當?


    當然是來一卦。


    遇事不決,先算卦!


    思及此處,周安施展了八卦算術。


    當八卦算術施展之後,在周安眼前,浮現一個金色的八卦。


    八卦之上,金光不斷地閃爍著。


    周安心中一動,金色的光芒開始緩緩地轉動。


    隨著金色光芒轉動,眼前的顏色出現一絲黑色。


    除此之外,一片金黃。


    金黃之中帶著黑色,那是吉中帶兇的征兆。


    這意味著,這一趟雖然吉利占多數,但是總會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危險。


    隻能說,這危險並不能翻得起大浪。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


    有時候,如果疏忽一點小危險,也很容易釀成大禍。


    “能幹。”周安看著這一絲小小的黑氣,心中暗道。


    危險確實是有,但是相較於危險,更多的是好處。


    當好處足夠大的時候,這點危險無所謂。


    不過在此之前,周安還是要做好相應的準備。


    “詭村出現,你是什麽想法?”周安問道。


    何聲一直默不作聲,等到周安開口說話之後,這才答道:“周大人,既然是出現了詭異,那麽我們自然是要去處理的。”


    “按照以前的規矩,宗山印會帶上隊伍出發,探查詭村的真相。”


    京級的鎮詭司,都是甲房,而甲房共有甲乙丙丁四長。


    甲長何聲負責配合司京,處理好各種事務。


    乙長則是負責處理淮西京內部的各種危險。


    丙長宗山印,負責外出。


    至於丁長,則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裏搬。


    這四長,其實實力都差不多,隻是在職位上有了高低,負責的也有區別。


    每個人手中,都有一大堆人手可用,而且也都是好手,放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


    周安聞言,略微思考之後,沒有立刻給與答複,而是用八卦算術開始推敲起這種方法的可行性。


    當他把宗山印等人加上之後,黑色並無變化。


    而把宗山印等人去除之後,黑色同樣是如此。


    無論是加或是不加,這黑色都是一樣的,證明吉兇並不是出在宗山印等人身上。


    周安看完之後,摸了摸下巴。


    他又試著多加點人,把整個鎮詭司全部加上去推算。


    可是結果顯而易見,仍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情況,看來他們去不去都無所謂。”


    周安放下手,說道:“這一次,不用宗山印去了,我親自過去一趟。”


    何聲一愣,顯然,周安說的話,他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語氣急切地道。


    “周大人,萬萬不可,若是出現了詭異,讓您一個人去往,被外人聽到了,淮西京鎮詭司反而會落人口實。”


    這話說得沒錯。


    淮西京出事了,結果你鎮詭司隻讓周安一個人去,別人聽到了會怎麽想?


    周安卻搖了搖頭:“亂說的,抓起來,關入地牢,這不就行了,我最討厭嚼舌根的人。”


    何聲唿吸一滯。


    這麽說來,似乎也不是不行。


    隻是……他有些想不通。


    周大人為什麽要獨自前往?


    周安瞥了何聲一眼,道:“行了,事情就這麽決定了。”


    作為司京,遇到這種事,需要做決定的,不需要想太多的借口。


    何聲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有些不妥。


    無論如何,周大人都是鎮詭司的老大,做了決定,自己可以疑惑,但需要執行。


    而且從之前的事情來看,周大人的每一種決定,那都是穩的。


    何聲趕忙道:“是,屬下明白了。”


    周安揮了揮手,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出發了。”


    關於詭村的各種資料,周安已經詳細的了解了。


    他還有事,還需要肝熟練度。


    金色中隻有一絲黑色,隻需要小心些就可。


    早點過去速通,把黑玉想要的八絕技搞到手,自己還能迴來肝熟練度。


    豈不美哉?


    和何聲說完之後,周安就沒有繼續下去,轉身離開了。


    周安向來是個從不墨跡的人的。


    離開了鎮詭司之後,他就直接朝著天劍門的方向趕去。


    人多的地方不好起飛,周安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後,施展飛龍身法,恍若一道流光,朝著目的地飛去。


    ……


    這一路上,並無異常發生。


    當周安牽著黑玉,飛了好一會之後,黑玉的反應倒是很快,拉了拉周安的手。


    “怎麽了?”周安停下,問道。


    黑玉指了指前方,道:“感覺,很濃。”


    很濃,那是正常的,如果沒有感覺,那才是不正常的。


    周安迴轉目光,看向遠處。


    在他目光所及之處,正有一座連綿的村落,在眼前形成。


    這是詭村,也是詭異,隻有周安能夠看到。


    準確的說,隻有行當中人才能看到,除此之外,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到詭村的存在。


    越是往詭村飛行,周安就越是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壓迫感。


    此行隻有他一個人,他倒是很方便。


    周安略微想了想,繼續朝著前方飛去。


    當那股壓迫感到了極限之後,周安這才停了下來,從高處俯瞰整個詭村。


    這座村子,和正常的村子沒有區別。


    小村落位於山腳下,四周是鬱鬱蔥蔥的森林,被綠色的植物迎麵包圍。


    小村的房屋分布錯落有致,看起來十分繁華。


    一排排的磚瓦房,散發著淡淡的木香,還有飄逸的灰白色煙霧,讓整個小村落顯得格外神秘。


    “嗯……先落下來再說。”周安心中想道。


    如果按照周安原本的邏輯,這個時候,隻怕一道縱橫千米的刀光,就從天而降了。


    可是他的目的,並不是馬上把這地方給毀了,而是要找到八絕技。


    “詭村的存在,在時間節點沒有到來前,是不會變成詭異的。”


    周安思忖著:“所以,在此之前,或許會有溝通的可能,而且詭村裏,說不定有什麽秘密。”


    “既然是找八絕技,那麽我可以嚐試,進入詭村去看看。”


    想到這裏,周安已經有了決定。


    他落在地上之後,抬腳朝著詭村走去。


    越是靠近詭村,就越有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周安一步一個腳印,很快,來到了一個村子前。


    這裏是村落,並非隻有一個村子,而是眾多村子環繞,把天劍門的位置包圍起來的。


    所以周安的打算很簡單,先從周邊探索起。


    然後慢慢深入,所過之處,地毯式搜索。


    他就不信,找不到這裏藏著的八絕技。


    當周安一腳踏入詭村之後,就感覺到一股背後發涼之感,從心頭出現。


    畢竟是詭異,哪怕還沒有到時間節點,依然是極為恐怖的。


    村子裏,有不少的村民,正在來迴走動。


    他們或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或拿著鋤頭,好像剛從田間地頭迴來似的。


    有的婦人坐在門口搓著玉米,而有的孩童則是在路上撒丫子奔跑。


    周安和黑玉的到來,仿佛一個異類,立刻就引起了眾人注意。


    “大哥哥,你們是外麵路過的,抓犯人的嗎?”


    有個孩童好奇的跑了過來,揚起小腦袋,腦袋上的衝天鬏不斷地搖晃著。


    “犯人?”周安挑了挑眉,覺得自己一過來,好像就遇到事情了。


    思及此處,周安摸了摸孩童的腦袋,笑道:“大哥哥不是來抓犯人的,怎麽,最近有很多人,都會來抓犯人嗎?”


    說完這句話,周安從粉紅色錢袋中,拿出一根糖葫蘆,遞到孩童手中。


    這糖葫蘆為何而來,是上次和葉霜逛京城時買的。


    他又是個懶人,平日裏就把一些吃食放在裏麵。


    現在剛好就到了用的時候。


    詭村在化為詭異之前,那都是按照生前邏輯在行動的。


    糖葫蘆這種東西,他們吃不了,但是他們喜歡啊。


    尤其是這般小孩子,那更是喜歡了。


    孩童接到手中,高興地揚了揚,歡天喜地的樣子,讓人甚至以為他是個活人。


    周安見狀,歎了口氣。


    他不知道,這些詭村中的存在,到底是有沒有意識,但是此時此刻,實在是太像活人了,哪怕他們下一刻就會被詭村變為詭異。


    至少在這時,他們還是活人。


    孩童也是乖巧懂事,高興了那麽一會兒之後,就開始和周安講述起來。


    “最近,有很多外來的人,都來我們村子裏找逃犯,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是逃犯。”


    “不過,好像這些大人來了,也沒有找到什麽逃犯,就直接離開了。”


    “西邊村子的老奶奶說,如果有人來找逃犯,就說讓他們過去。”


    隨著孩童的述說,周安也漸漸地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按照孩童的說法,好像在這個村子裏,隱藏著所謂逃犯。


    而西邊的村子,則是主動站出來,讓那些來找逃犯的人,去西邊的村子。


    “也就是說,我進來的詭村位置,並不是關鍵的位置,關鍵位置在西邊的村子。”


    周安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詭村很大,這裏是一片村落,所以周安隨意進入的地方,還真不一定是最關鍵的地方。


    不過問題不大,現在不就有了消息?


    周安又摸了摸孩童的腦袋,沒有再說什麽,朝著西邊的位置走去。


    ……


    離開了這裏之後,周安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麽異常。


    村子都很正常,直到周安來到了目的地。


    當周安抵達之後,看著前方的榕樹,陷入沉思。


    “嗯……掛著屍體,這村子,有點意思。”


    “好像還是用陣法隱藏的。”


    擁有陣法屬性的周安,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榕樹的偽裝。


    這顆榕樹之上,掛著的動物屍體,全都是一具具人類屍骨。


    屍骨上,透著歲月的痕跡,一股沉重的陰冷和恐怖,撲麵而來。


    周安摸了摸下巴,觀摩了一陣之後,抬腳踏入其中。


    當他一腳踏入村子後,那股陰冷的感覺,比起其他的村子來說,更加劇烈。


    恐怖的陰冷撲麵而來,帶著讓人恐懼的情緒,在整個村子不斷地迴蕩著。


    村莊裏,是一個個農民打扮的人,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兩樣。


    周安剛剛走上兩步,就遇到了一個村民。


    “這位小哥,你是從外麵來的吧。”村民微笑道。


    周安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道:“不錯,我就是從外麵來的,你們這個村子,當真是山清水秀啊。”


    他看得出來,這個村民看起來雖然和普通人別無二致,但是麵對他時,卻沒有絲毫的拘束感。


    光從這上麵來看,就可見一斑。


    “您是來抓犯人的吧?”村民湊到周安近前,道:“您看,這是那些犯人留下來的,都是很珍貴的。”


    一本劍法類的書籍,被村民拿在手中。


    村民甚至還翻開了一頁,露出裏麵精妙的劍招。


    周安把視線投了過去。


    村民離周安越來越近。


    在村民低垂的右手之上,有一道常人無法見到的劍氣,正在逐漸凝聚。


    當村民來到周安近前時,劍氣朝著周安的胸口,如同毒蛇般刺來。


    整個過程無比迅速,村民的臉上,甚至帶著一種欣喜和嘲諷。


    下一刻,劍氣直接刺在周安胸口。


    可是還沒等村民臉上的笑容消失,就聽到了一道刺耳的聲音。


    “鏘!”


    當刺耳的聲音傳來之後,村民臉色變得呆滯。


    從他這個視角看去,周安身上籠罩著一層金色,在陽光的照射下,正在反射出聖潔的光芒。


    “這是……鑄造之法!”


    村民瞬間反應過來:“你用來鑄造自己?”


    “嗯。”


    周安點了點頭:“同行啊,剛才我差點看走眼了,原來你不是用劍的武夫,而是個鑄劍師,這個分支倒是很少了。”


    鑄劍師,是鑄造一脈的分支。


    這個分支很特殊,他們什麽都不鑄造,一輩子隻鑄造劍。


    而且,這個行當的人,戰鬥力非常強大。


    劍,就是他們親手鑄造的,可以說在某些時刻,比專門用劍的武夫,更懂劍。


    “點子紮手,都出來!”


    鑄劍師見狀,飛快的後撤。


    在他手中,出現一把寒光閃爍的長劍。


    與此同時,在村子的各個角落。


    那些休閑納涼的,或者聚在一起閑聊的村民,全都撕開了偽裝。


    他們眼中帶著殺氣,速度極快,將周安圍了起來。


    足足上百人,全都是通靈境的好手。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好強的氣勢,還真是令人沉醉。”


    他用的是沉醉,並非懼怕。


    一個老太婆冷笑道:“朝廷這一次,花了大力,派出個高手,看來我們殺了此人之後,就得立刻離開了。”


    另一個中年男人同樣說道:“趕緊動手,避免夜長夢多,然後再找個地方躲起來。”


    隨著這兩人說話,在場的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動手,根本就不想給周安喘息的時間。


    真正的戰鬥就是如此。


    哪有那麽多廢話。


    幹就完事了!


    上百道攻擊,可謂是花樣百出。


    周安感覺到這種恐怖的餘威,都覺得但凡是個通靈境的在這裏,都得立刻化成灰燼。


    “而且,都是沒見過的雜門行當,嗯,很像啊。”


    “雜門百技。”


    周安眯起眼睛。


    隨後,他抬起了右手。


    化金戒變化為一把長刀。


    下一刻,衝天的刀光,倒懸而出,長達數千米。


    那上百道攻擊,本來可以毀天滅地,可是碰到周安的刀光之後,立刻就化為了無盡的灰燼。


    沒有一個,是一合之敵。


    “轟!”


    轟鳴之聲,在這片村子不斷的迴蕩著。


    村子開始毀滅。


    一切化為灰燼。


    那些攻擊周安的人,全都倒飛出去,口吐鮮血,隻是一瞬間,就已經受了重傷。


    周安持刀而立,一臉寂寞,說出一句很狗的話:“終究是,帶不來刺激。”


    在場的村民們,本來已經身受重傷,聽到這話之後,差點再度口吐鮮血。


    他們想轉頭就跑,分散著跑。


    畢竟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周安,也不可能一個人,就將所有人斬盡殺絕,尤其是他們分散逃離。


    可是接下來,他們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跑?


    有跑的力氣嗎?


    此時,村民們身上,有一股毒素正在不斷地流轉著。


    當毒素流轉之後,村民們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這是什麽毒!”


    一個用毒的高手,震驚的道:“怎麽比破魔蠱毒還要強橫不講道理!”


    周安聞言,笑道:“你還知道破魔蠱毒,看來這一趟,我來對了。”


    這話一出,全體沉默。


    鑄劍師冷笑道:“要殺就殺,何必這麽多廢話。”


    周安卻搖了搖頭,道:“誰說我是來殺你們的?”


    “你若是不來殺我們,為何對我們出手?”鑄劍師繼續道。


    周安嗬嗬冷笑:“你們先動手,還說是我動手了?”


    當周安說完之後,鑄劍師沉默了。


    沉默的,不隻是他。


    在場的人互相對視一眼,好像……說得挺有道理。


    “那……你不是來抓我們的了?”鑄劍師聲音小了很多。


    周安點了點頭:“不是,我隻是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這一句話,周安不廢話,直言主題。


    他不想多說,來了,就是為了八絕技和這裏的秘密。


    “你不知道我們是誰?”鑄劍師又問道。


    話語之中,帶著一絲驚訝,仿佛這是天方夜譚似的。


    周安眼神逐漸冰冷:“我想,你們沒有搞清楚,是我問你們,而不是你們問我,如果你們還廢話,我不介意多殺點人再動手。”


    這話一出,鑄劍師感覺到了周安身上的煞氣,打了個擺子。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也終於明白,周安是真不知道他們是誰。


    此時,體內還被周安的醫道蠱種壓製,又身受重傷,他們根本就無法反抗。


    對方想要他們的命,簡直易如反掌。


    所以……他們信了。


    因為對方沒必要囉嗦。


    鑄劍師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是……犯人,是這整個世界的犯人,所有行當中人,橫不得把我們全部處決。”


    “為什麽?”周安問道。


    鑄劍師苦笑道:“因為失敗了,蕭何雲失敗了,八絕技的創始人失敗了,所以,我們這些追隨他的雜門百技,也是失敗了。”


    周安微微一驚。


    蕭何雲。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而這個名字的背後,竟然是八絕技創始人。


    他突然感覺到,這個詭村的時代,或許就是八絕技創始人和另外三大門類大戰失敗後的時代。


    “當初,雜門百技不是被蕭何雲全數滅絕了嗎?”周安問道。


    八絕技創始人輸了,然後自毀雜門百技,留得一條生路,這是周安得知的。


    “死的,是雜門百技的門主。”鑄劍師苦笑道。


    “還有雜門百技傳承,也是明麵上被毀滅。”


    “而我們,是……蕭何雲留下來的傳承,隻為雜門百技不會斷絕。”


    周安明白過來。


    那個時候,蕭何雲也不是個蠢人,怎麽可能真的把雜門的根基毀掉。


    現在看來,是留了一手,讓這些隻有通靈境的雜門之人,留在這裏,暗暗傳承雜門百技。


    可後來,應該是被發現了,還有這個時候的朝廷,接二連三的派遣高手過來圍堵。


    “原來如此。”周安摸了摸下巴,問出了最後的一個問題:“你們,應該藏著八絕技吧?”


    簡單直接,沒有廢話。


    這次,為的就是八絕技。


    鑄劍師微微一愣,隨後搖頭道:“我們哪有八絕技啊,早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流落到了哪裏。”


    話語之中,還非常驚訝。


    一個老太婆說道:“我們若是有八絕技,也不會這麽慘了。”


    周安沒有說話。


    他運轉了體內的炁。


    下一刻,周安開始以詭村為線索,運用八卦算術,推算起了八絕技。


    可是結果卻大相徑庭。


    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八絕技。


    這裏,八卦算術推測不出任何和八絕技有關的東西。


    周安轉頭,看向黑玉,問道:“是不是感應錯了?”


    黑玉歪著腦袋,道:“不是……八絕技。”


    周安皺起眉頭,道:“那不是八絕技,你又怎麽感應出來的?”


    黑玉的身上,有六種八絕技。


    如果這裏和八絕技無關,她又怎麽會感應出來?


    當周安說完這句話之後,還沒有等黑玉說話,腦海中就靈光一閃。


    “或許……不是八絕技!”


    “是雜門百技!”


    他突然得出了想法。


    八絕技是名為蕭何雲的男人創造出來的。


    但是,八絕技的根本,是雜門百技。


    如果沒有雜門百技,八絕技也同樣創不出來。


    在大楚國,以及其他的國家,雜門的行當式微,其實和八絕技的丟失無關,主要是雜門百技的問題。


    每一個雜門百技,雖然不及八絕技,但都是一等一的強大。


    如果全部加起來,一百種強大的技能,哪怕沒有八絕技,雜門也不會這麽慘。


    “也就是說,我在這裏,有可能獲得,雜門百技!”


    很快,周安就有了新的想法。


    他看向黑玉,想道:“也許,黑玉能根據雜門百技,推算出剩餘兩門八絕技。”


    黑玉是看起來蠢,但是那天賦,估計那些勢力的天驕,都會望塵莫及。


    誰能快速精通八絕技,除了黑玉,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周安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黑玉是因為雜門百技而有所感應,何不把雜門百技搞到手,然後再讓黑玉自己去搞?


    萬一能搞出來呢?


    這個想法出現後,周安立刻從懷裏拿出紙筆。


    他隨身攜帶,畢竟之前和閱千卷有關。


    “來,你說,我記,鑄劍師這個百技,是怎麽練的。”周安很直接的問道。


    鑄劍師愣住,反應過來後,怒道:“我明白了!你還說你不是朝廷的人!”


    “原來,朝廷也想拿我們的雜門百技!”


    “我告訴你,休想!”


    周安歎了口氣。


    這裏是詭村,說不定哪天就變成詭異了。


    所以周安真沒時間,在這裏慢慢的套話。


    他需要速通。


    既然對方不配合,那就用點讓對方配合的手段吧。


    “我的毒,可以放大痛苦,還能醫人,不會讓你死亡。”


    周安雲淡風輕的道:“你想好了,要不要體會之後,再說出來。”


    留在這裏的,不是活人,更像是一段生前的記憶。


    可哪怕是生前的記憶,那也是有恐懼的。


    鑄劍師微微抖了抖:“我……”


    他剛想說話。


    可就在這時,異常突然出現了。


    周安轉過頭,看向村子的前方。


    此時此刻,一堆鐵騎已經來到村子。


    而除了鐵騎之外,還有讀書人、煉氣士。


    三大門類,已經全部到了。


    周安發現,周圍的景色出現了變化,一片又一片的村子,本來被周安打成了廢墟,可是此時此刻,又重新出現。


    “這是,臨近節點的變化?”周安摸了摸下巴,暗道。


    詭村要變成詭異,要到時間的節點才行。


    現在看來,節點好像快到了。


    這個時候,就像是一段記憶的呈現,而周安,隻是個看客。


    他不能走動,甚至無法幹預,因為詭村的曆史,就是這麽運轉的。


    人無法幹預曆史,除非穿越時空。


    當然,曆史在這時,也無法傷他分毫,因為他隻是個看客。


    那些被周安控製的人,突然消失,而後出現在空地之上。


    他們身上的傷不見了,就仿佛從未遇到周安,也從未和周安進行過這一場戰鬥似的。


    雙方在對峙,氣勢在不斷地拔高。


    周安知道,這一戰,或許就是詭村變化的根本。


    他耐心地看了起來。


    當雙方的氣勢,達到一個極點時,戰鬥開始爆發。


    雜門百技的人,與朝廷的人,互相打了起來。


    整個過程,戰鬥異常的激烈,四大門類中的佼佼者,在這裏放出各種各樣的攻擊手段,仿佛天都快打裂了。


    村子毀了,變成了一片火海、無盡的廢墟。


    天空陰沉,狂風驟雨,傾盆而下,形成密密麻麻的雨簾,衝刷著地上的血水。


    地麵出現裂縫,深不可測,一眼望不到頭。


    朝廷的人大喊著反賊,而雜門百技之人,則是誓死抵抗。


    喊殺聲,如同海浪,一波接著一波。


    雙方互相衝擊在一起,每時每刻,都有高手死去。


    一個個高手相繼而去,屍體在增加。


    雙方都是高手,戰鬥並未持續多久。


    轉眼間,這裏隻剩下一片廢墟,以及滿地的屍體。


    雜門百技的人輸了,這裏已經蕩然無存。


    朝廷的人,將屍體全部毀滅,化成了一堆灰燼。


    “原來如此,曆史是這樣的嗎?”周安看著這一幕,心中想道。


    雜門百技的人,終究是沒有逃脫過追殺,全部折損在這裏。


    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可是,還沒有變成詭異,或許,這不是真正的節點。”


    周安看著整個已經成為廢墟的村子。


    鐵騎、讀書人、煉氣士已經離開了,就仿佛他們從未出現,隻是為了來殺人。


    周安打量著周圍的廢墟,皺起了眉頭。


    “那麽接下來,又會從什麽地方發展呢?”


    他有些好奇,環視周圍一圈。


    雖然還沒有撈到雜門百技,但是此時此刻,周安覺得,還有機會。


    因為現在詭村還沒有變為詭異。


    周安發現,那種類似於電影的場景不見了,他又能走動了。


    他試著在這片村子到處走動,甚至在已經成為廢墟的地方,翻箱倒櫃。


    可是結果很遺憾,他並沒有找到和雜門百技有關的東西。


    周安停了下來,皺起眉頭。


    通過千裏目的環視,他沒有發現異常。


    但是,在村子裏,那顆榕樹仍然存在,成為了這個村子唯一的異常。


    即使打得天崩地裂,那顆被陣法環繞的榕樹,同樣成為了偽裝,沒有被毀掉,也沒有被朝廷的人發現。


    “榕樹?有問題!”


    周安懷著這樣的想法,朝著榕樹的位置走去。


    可是還沒等他走到去榕樹前,異常就出現了。


    一個虎頭虎腦的孩童,在榕樹後探出了腦袋,一臉的害怕。


    在孩童右手之上,拿著一串糖葫蘆。


    這孩童,是周安最開始進村子時遇到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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