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大楚國的最重要的樞紐,如果把大楚國周邊的所有縣府州,比作是人的四肢和軀幹的話,那麽京城就是大楚國的大腦。


    這裏繁華無比,是整個大楚國最繁華的地方。


    無論是百姓或者是官員,在這裏都多如牛毛。


    商人絡繹不絕,街道上也都是人聲鼎沸的盛況。


    此刻,國師手中捧著一本折子,走在這繁華的街道上。


    他沒有坐馬車,而是一個人獨自行走的。


    穿著道袍的國師,與周圍的百姓形成強烈的對比。


    百姓們時不時的朝這邊打量,卻沒有過多的關注,隻是好奇的看一眼。


    隻為謀生的百姓,可不關心你是不是國師,也不了解國師的長相。


    再加上國師本就低調,所以對於百姓們來說,路過的隻是一個道士,最多也就仙風道骨一些而已。


    這一路暢通無比,很快,國師便來到了京城裏麵最重要的地方,皇宮。


    皇宮門口,守著兩個士卒。


    普通百姓不知道國師的身份,可不代表著圍觀的人不知道。


    哪怕是個士卒,也知道國師的樣子。


    當國師手中捧著一本折子,來到皇宮門口時,兩個士卒立刻站直了身體。


    “見過國師!”


    他們拱手行禮,眼中帶著尊敬之色。


    這一位,是目前大楚國三位大臣之一,掌管著讓文武百官噤若寒蟬的監察司,更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無論是這些士卒或者是在楚國為官的,見到國師都得停下來,拱手稱禮。


    國師點了點頭道:“我進去見見陛下。”


    在大楚國有一個規矩,如果是國師、丞相或者鎮詭司的總司,這三位進京,不需要任何通報?


    他們可以直接進去。


    兩個士卒沒有阻攔,讓開一條路。


    國師抬腳走了進去。


    皇宮很大,裝潢更是大楚國的頂端。


    哪怕是一磚一瓦,流落在外麵都價值不菲。


    但是皇宮內同樣很冷清,走在街上,除了那些太監宮女之外,隻有零星的幾個侍衛。


    但如果看著這些侍衛,就認為大楚國皇宮戒備不嚴,那就大錯特錯。


    在這裏,鎮詭司派了重兵把手,不僅如此,明線暗線更是多如牛毛,隻是沒有擺在明眼的位置。


    走在這皇宮內,國師一路上熟門熟路,很快,就繞過大半個皇宮,來到最中心的位置。


    這裏是皇帝的禦書房,興武帝平日裏除了早朝之外,大多數時間,都待在禦書房裏,整理各路的奏折。


    別看皇帝的位置非常尊貴,可要承擔的責任也重如山嶽。


    每天,興武帝的日程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


    從早上起來到晚上,中間休息的時間極短。


    每天都有如同潮水一般的折子,裏麵包含著各種民生大事。


    說一句寸步不離禦書房也不為過。


    此刻,當國師來到禦書房前時,看到禦書房的門口,正站著一個人。


    魏公公還是那副樣子,將手揣在衣袖裏,佝僂著身體。


    如果是外人看見,不清楚魏公公身份的時候,恐怕還以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可是國師很清楚,這個老人身上,有著驚人的力量。


    當初也是令整個江湖心驚膽戰的人物。


    “國師這個時候前來,是有何事?”魏公公守在門口,微笑著問道。


    作為整個大楚國宦官之首,平日裏魏公公也很忙。


    但是在忙過一段時間後,魏公公就想出了一個法子,那就是做甩手掌櫃,把手中的事情全部交給手下人去做。


    除非是一些重要的事,否則魏公公平日裏,就在這裏禦書房守著。


    興武帝在裏麵辦公,魏公公就在外麵等。


    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首先要經過的就是魏公公這一關。


    說句通俗的,魏公公在這裏,同樣是充當著一個保護的角色。


    有他在禦書房外麵守著,再大的刺客,在這裏也都如同小雞仔一般,沒有任何的威脅力。


    國師點了點頭,揚了揚手中的折子,說道:“該行動了,當初和陛下之間的約定,現在是時候履行了。”


    魏公公聽到這裏,擺了擺手道:“不用說太多,陛下說了,當你手中拿著折子來時,直接進去就是。”


    說完這句話,魏公公也沒有多說,還是保持著手揣袖子的動作,緩緩走到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要說魏公公這人,其實拎得很清。


    別看他被整個大楚國稱之為三人之中的第四人,但是他平時裏,除了自己那檔子事之外,對於其他的事基本不參與。


    用簡單點的話來說,就是大家雖然說都是生死兄弟,當初也是一起拚殺出來的,但是也要各司其職。


    誰也不能越權,誰也不能越級,誰越了,到時候出現問題,那指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現在這事情擺明了,是國師和皇帝的事情,魏公公並不想去參與。


    國師知道魏公公的脾氣,也沒說什麽,來到門口之後,抬手敲了敲門。


    當敲門聲響起時,禦書房內,翻動書頁的聲音突然一停,很快,一道沉穩的話語,從裏麵傳出。


    “進來。”


    隻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但卻透著無盡的貴氣和威嚴,哪怕站在門外聽著,也會有種麵對上位者的恐懼。


    國師點了點頭,也不管裏麵的人看沒看見,將門推開,推開之後,他轉過身子,倒退著進去之後,再將門關上。


    禦書房很大,但也很擁擠。


    因為裏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架。


    這些書上有天文,下有地理,抬眼望去,滿目琳琅。


    禦書房的最中間,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書桌。


    這書桌光是長度就有接近三米,而書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折子。


    此刻,一個身穿黃袍的中年男人,正低頭批改著。


    中年男人長相俊朗不凡,哪怕已經步入中年,也能看出其年輕時候的姿態。


    尤其是挺直的背,更是顯出一股令人折服的氣息。


    最令人驚訝的是,這個中年男人並不瘦弱,而是壯碩如牛。


    光是他身高,都有接近兩米。


    此刻,當國師進來之後,中年男人什麽話沒說,仍然在批改著。


    國師也不說話,就這麽站在這巨大的書桌前,垂手而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之間,一炷香時間過去了。


    這時,中年男人才將手中的奏折放在一邊,抬頭看著國師,眼神之中帶著一種淡然,還有將天下納為棋盤的自信和霸氣。


    這個人就是整個大楚國最為尊貴之人,大楚的領袖,興武帝。


    “陛下,計劃已經可以開始進行了。”國師也不廢話,將折子遞到桌上。


    興武帝抬起手,將折子拿到手中,隨後將其翻開。


    這封折子上,沒有太多內容,隻有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名字。


    每一個名字,都有不同的顏色標注,由淺到深,各不一樣。


    國師耐心的等待著,而興武帝則是將這封折子逐頁翻閱,好像每一個名字,都不願意忘記似的。


    他沒有翻得很快,特別嚴謹的一個一個的看下去。


    折子雖然不厚,但若是當名字一樣寫,閱讀的時間也是極長的。


    當整本折子被興武帝看完後,興武帝隨意的放在一旁:“消息可靠嗎?”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眼睛古井不波,就好像世間萬物再怎麽變化,也無法讓他有絲毫的情緒。


    國師點了點頭道:“陛下,這是聯合丞相,監察司以及鎮詭司三方之力,調查出來的,沒有任何疏漏,全都是叛徒,這裏麵不光有加入縱性的,還有別國的探子,更有一些小型的謀反勢力,顏色由輕到重,代表他們的罪行由輕到重。”


    興武帝聞言,點了點頭,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哆哆的聲音在整個房間中響起。


    過了片刻之後,興武帝這才抬起眼眸。


    “朕當初和你計劃的,是什麽時候動手?”


    國師緩緩道:“陛下當初說的,當大楚國民生發展到一定程度,得到安穩之後,再將這群不法之徒全部斬殺。”


    興武帝收迴目光,盯著桌上的折子:“如今他們的作用已經沒有了,朕當初留著他們一條命,也隻是因為那時候缺人,所以才讓他們保持著當時的身份,繼續為朕做事,現在看來,他們做得很好,而代價隻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情報而已。”


    “大楚國如今的發展,其實也多虧他們,但很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必須得死,朕希望一個人也別放過,懂了嗎?”


    國師點了點頭:“陛下放心,這一次行動,不僅有監察司,更有鎮詭司配合,另外,丞相那邊也會有所幫助,三方聯合之下,絕對不會放走任何一個叛徒。”


    聽到這話,興武帝這才點頭,但是並沒有繼續說話,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坐到這個位置上,看起來是整個大楚國最為尊貴之人,但是每一步,都必須得小心翼翼。


    也許對於別人來說,坐在他這個位置上,隨口的一句話,隻是無足輕重。


    可是要真這樣,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的一句話,能夠讓整個大楚國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至於這變化是好是壞,是一舉騰飛還是永沉地獄,就看他這個做出決策的人。


    所以在很多時候,興武帝在與別人交談之時,就會莫名其妙的陷入沉默。


    這並非是他不想說話,而是當交談時,他會陷入一種高速運轉的思考狀態。


    這種狀態在每個時候,都代表著一個決策即將出現。


    國師很明白。


    其實這就和普通百姓的一些情況類似。


    有的百姓很善於思考,但看起來卻呆呆傻傻的,其實這樣的人,在某些時候才是能夠有大用的人。


    想到這裏,國師早已習慣,耐心的等候著。


    又過了大概半柱香之後,沉默著的興武帝再度開口了。


    “朕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些人死掉之後,就會空缺出一大部分職位,可現在遴選已經過了,那麽便要破例一次,他們空出的職位,讓人補上吧,記住了,絕對不能因為這次的計劃,而讓百姓們遭受到一丁點災難。”


    國師點頭答應。


    興武帝繼續說道:“伱有沒有推薦的人?這裏倒是有一個人,好像是丞相推薦的,說可以安排他到一個地方當府令,這個人你應該感興趣。”


    國師聞言,微微一愣,問道:“何人?”


    起初國師還以為,皇帝陛下說的是周安,可是聽著卻不太像。


    因為說是要到一個地方當府令,而且還是丞相安排的。


    丞相的脾氣,國師是最清楚的,就算是他們對周安如何看重,丞相也都不會看上一眼。


    原因很簡單,丞相這人態度很高傲。


    說得通俗一點,就是魏公公經常說著的話,魏公公說,丞相哪怕是走路的時候,也是端著的,就是秉持著那個讀書人的勁兒。


    所以國師估計,丞相這人看不上周安。


    興武帝平淡的掃了國師一眼,仿佛看出了國師心中所想,淡淡的道:“這人在所在的縣衙裏麵,幹出了很多不錯的成績,當初考試的時候,他還寫過一篇文章,朕也非常滿意,而且這人和你們欣賞的那個周安,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餘杭?”國師聽到這裏,猜了出來。


    他微微驚訝。


    他們坐到這個位置上,情報那可算是手眼通天,哪能不知道餘杭和周安是什麽關係?


    國師奇怪的是,丞相為什麽會關注他?


    講句實話,丞相作為大楚國讀書人之首,不可能去關注一個小小的縣令。


    就算這縣令做出再好的成績,也不至於讓丞相親自提出為其升官的建議。


    “不僅如此……”興武帝好像打開了話匣子,繼續道:“丞相還要收他當關門弟子。”


    國師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僵硬:“當關門弟子,他是不是搞錯了?”


    丞相這一輩子弟子不多,但每個弟子,無一例外都在大楚國擔任著重要的位置。


    能夠被丞相收做弟子的話,足以光耀門楣。


    在大楚國裏,也可以說是野雞變鳳凰。


    可是國師是萬萬沒想到,丞相會來這麽一步。


    就算是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興武帝話匣子打開很快,也收得很快,好像並不想在這話題上繼續聊下去,說道:“收就收吧,那個家夥的態度,你們也了解,反正他也一心為大楚國著想,就算是他幹出些不同尋常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興武帝有意在這話題上結束,國師也沒說什麽,隻是在心中把這事記了下來。


    興武帝換了個話題:“周安那邊的消息,朕也聽到了,幹得很不錯,但是目前來講,可能很難往上提升,畢竟他升得太快了,從安定縣到楓林州,短時間之內,已經連升了好幾級,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做到。”


    興武帝有他的考量,所以在這事情上麵,他暫時按下了一些決定。


    “當然了,獎賞是有的,他不是會打造嗎?再給他送去一些比寒晶更好的材料吧,這件事情你去著手辦一下。”


    國師點了點頭,答應下來,隨後好像想起了什麽,問道:“陛下,三皇子那邊是您安排的嗎?”


    興武帝並沒有避諱:“老三這個人,朕當初分配資源的時候有所偏頗,所以現在全給他補上,也算是讓他能夠心安理得一些。”


    話題聊到這裏,其實該聊的都已經聊了,國師想了想,也就沒有再留,轉身告辭離去。


    興武帝繼續低頭批閱著奏章,沒人知道他到底還想著什麽。


    將禦書房的門關上後,魏公公正站在門外,一臉慈祥的笑容。


    “魏公公,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你別用這笑容對著我,搞得我好像你小輩一樣。”國師無奈的道。


    對外,國師一個很高冷的人,隻有在這些熟人麵前,才會表露出話多的一麵。


    這一點,倒是和他的九弟子葉霜很像。


    不得不說,都是師徒,都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


    魏公公可不聽國師這一套,還是帶著那副笑容道:“咱家聽說,丞相把餘杭收成了關門弟子,這關門兩個字可是很重的。”


    國師歎了口氣:“那個老家夥淨搞些稀奇古怪的事,也不知道到底在幹什麽,對了,魏公公,你在這京都之中手眼通天,總能知道一些消息吧。”


    他是個聰明人,在這時,已經反其道而行之,想要從魏公公這裏打聽到些什麽。


    “其他的咱家不知道,但咱家知道,餘杭也不簡單,從安定縣開始,好像都挺倒黴的,哪怕當上了縣令也很倒黴,遇到這事情,一出接著一出,或許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吸引了丞相的注意?”魏公公含糊其詞。


    聽到這裏,國師也知道,想在魏公公公這裏探聽到其他消息,已經不可能了。


    他也是個大忙人,不想在這裏久留,告辭離開了。


    很快,這禦書房內隻剩下魏公公和皇帝。


    興武帝在裏麵,魏公公站在外麵。


    兩者互不幹擾,皇宮內又是一片安靜。


    ……


    時間漸漸流逝,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好多天。


    上次與邱世文一戰之後,周安恢複到了原本的規律。


    每天,他抽出一點時間,教黑衣女人說話,另外的時間,則是被他用來肝了另外一個技能,遊龍步。


    如果說有什麽技能,是能夠通過現有的方式,就能想到的,那麽就隻有寥寥幾個。


    而周安來說,遊龍步確實是很重要的一個技能。


    上次與邱世文一戰,除了用鑄己身扛住了邱世文的攻擊之外,遊龍步同樣卸掉了很多攻擊。


    這個技能看起來,沒什麽大的表現,其實在周安所有技能當中,占著很重要的比重。


    無論是趕路還是躲閃,都是有奇效的。


    本來,周安想要刷一下聖靈魔體的熟練度,但想著這個技能到了六級之後,他打算暫緩一下。


    目前他的想法,就是把所有技能都提升到六級,所以現在除了教黑衣女人說話之外,全力提升的就是遊龍步。


    以前的提升,就是用負重,然後再盡量減少炁在表麵的覆蓋,來增加熟練度的。


    畢竟遊龍步的機製就是這樣,在周身裹上一層炁,通過炁的變化,判斷攻擊的方向,然後以此來躲避。


    所以周安現在的方法就是增加負重,再進一步壓縮和減輕表麵上的炁。


    這個方法給他用對了,熟練度也在增長。


    而周安現在,已經全身心的沉迷。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每天抽出時間教黑衣女人,黑衣女人如今會的一些詞也就更多了,能簡單的溝通。


    周安也抽出時間,詢問了一下黑衣女人的一些秘密,可得到的結果卻大失所望。


    黑衣女人好像忘掉了一切,什麽都不知道。


    對此周安也沒有心急,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的來教。


    既然忘了所有,那就當做一張白紙。


    所以周安這段時間下來,和黑衣女人相處得反倒是越來越和諧了。


    而最近這段時間,周安感覺到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在整個楓林州迴蕩。


    其實感覺到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鎮詭司的侯司州突然到來,說如果在楓林州發生什麽事情,希望周安都不要去理會。


    至於為何,侯司州沒說,周安也沒問。


    就這樣,在某一天,周安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麽。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周安聽到楓林州的各處,傳來喊殺的聲音。


    他沒有去理會,耐心的等待著結果。


    第二天就聽到了一個消息。


    這楓林州有一成以上的官員,在那一晚上,突然死亡。


    無論是州衙還是鎮詭司,對此都是敷衍了事的調查一番。


    作為一個聰明人,周安聯係到當初遇到的邱世文,很快便明白過來。


    “皇帝這是想要鏟除內奸。”


    周安坐在椅子上,心中想著。


    旁邊,黑衣女人給周安倒上一杯茶水,非常乖巧的站在一旁。


    這就不得不提了,周安的教育非常有用。


    如今,黑衣女人可以說是乖得不得了,周安讓她往東,絕對不會往西。


    當然了,僅對於周安而言的。


    “喝……茶。”黑衣女人指了指茶杯。


    周安喝下杯中的茶水,隨後將左手遞到黑衣女人麵前。


    這個動作在以前做了很多次。


    當他把手遞出去的時候,黑衣女人滿臉雀躍來到周安旁邊,抓住了周安的手臂,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


    周安任由黑衣女人抓著手臂,帶著黑衣女人來到了地上的箱子前。


    這箱子裏,擺放著京城那邊過來的獎勵。


    關於邱世文的事情,京城那邊已經知道了,所以給了周安重重的獎賞。


    其中不乏黃白之物。


    但是對於周安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打造的材料。


    這裏麵裝著的材料叫做寒髓,比起寒晶來說更加珍貴。


    東西是昨天到的,可今天周安才決定,把這寒髓打造成自己的兵器。


    原因很簡單,昨天周安肝遊龍步有些上頭。


    打開了箱子,裏麵擺放著一箱子的寒髓。


    寒髓呈身黑色,看起來非常通透。


    “你看這黑色,和你身上的黑衣多搭配。”周安轉頭,看著黑衣女人,試探性的說道:“小黑,我給你起這名字,真的不錯。”


    這段時間下來,周安最大的樂趣,就是給黑衣女人取名字。


    他那種特別爛的起名方式,取了好幾個,但黑衣女人都搖頭拒絕,尤其是念到小黑的時候。


    此刻,黑衣女人聽到這兩個字,臉上露出一種驚懼之色,隨後拚命的搖頭,抓著周安的手都用力了。


    那雙白皙的手力道很大,可以開山碎石。


    周安看到黑衣女人這副樣子,無奈的安撫道:“行了,行了,不叫你這個名字了。”


    隨著他說完這句話,黑衣女人才恢複正常。


    “你放心,總有一天,我能取一個你滿意的名字。”周安在心中想著,和這件事情上還較起了勁。


    當然,他現在也沒多想,於是提著箱子就進了鑄造室,開始敲打起來。


    黑衣女人乖巧的站在門口,像是替周安把風似的,看著周安敲著寒髓的身影。


    ……


    在周安這邊敲打寒髓的時候,另外一邊,此刻的楓林州,有一隊馬車正在緩緩行來。


    總共有三輛馬車,後麵則是跟著一群穿著淡綠色衣服的人。


    這隊人有幾十個,有男有女。


    為首的馬車看起來豪華無比,馬車內,此刻正坐著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


    年輕人一身綠衣,而在他的左右兩旁,則是兩個穿著綠衣的少女。


    令人驚訝的是,這個年輕人整個過程一直緊閉著雙眼,哪怕馬車一陣顛簸,他都沒有睜開。


    左邊的少女捂嘴輕笑道:“少主到現在都還沒有睜開過眼睛,看來這個地方不值一提。”


    另一個少女接嘴道:“那是當然,少主這雙眼睛,可是能夠看破一切疾病的,所以在這大楚國之內,沒有任何醫者,能夠和少主媲美。”


    “說的也對。”最開始說話的少女一副驕傲的樣子:“大楚國建國之後,醫者的發展就十分落後,咱們這次過來,算是給他們一個麵子,讓他們能夠領教一下咱們大越國的醫術。”


    兩個少女就這麽交談起來。


    坐在中間的年輕男人這時候緩緩開口,打斷了兩人的交談:“都閉上嘴巴,讓我安靜一會兒。”


    隨著這個年輕男人說話,兩個綠衣少女趕緊閉上了嘴。


    年輕男人一直閉上的眼睛,這時候終於睜開了。


    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個年輕男人的雙目是翠綠的顏色,就好像玉石一般。


    年輕男人叫做黃輝,來自於大越國。


    他是大越國恆仁醫莊的少莊主,此時從大越國千裏迢迢來大楚國,是為了取得通靈神藥中的一味藥。


    如今,袁青衣暴露在大楚國的視線之後,立刻就有消息,傳遍了周圍的國家。


    其實像這種大事,是隱藏不了的,而通靈神藥對於醫者來說,是非常珍貴的東西。


    醫和藥本身就是不分家的。


    所以大越國這邊,優先和大楚國溝通,決定派恆仁醫莊過來,在袁青衣這裏求得一副神藥。


    至於這神藥,其實對於大越國的皇帝有重要的作用。


    而大楚國的要求也很簡單,就是希望他們恆仁醫莊的能在大楚國傳播一些醫者的知識。


    對於恆仁醫莊來說,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神藥,所以答應了下來。


    由京城開始,他們便分頭進行教學,所傳的,也是恆仁醫莊的醫術。


    這一趟,由黃輝所帶領的隊伍,剛好就進了楓林州。


    他們打算在楓林州進行一次教學之後,再離開前往其他地方。


    沒辦法,其實作為醫者行當來說,他們本不願意把自己的一些知識交出去,但這是大越國皇帝的命令。


    想要在大越國混,那必須就得聽,所以隻能這麽做了。


    馬車逐漸往前,很快,就到達了一處目的地。


    這裏是整個楓林州最大的醫館,名叫普世醫館。


    既然是大越國恆仁醫莊的人過來,楓林州自然是用最好的待遇來接待。


    當馬車停下來之後,黃輝便從馬車上下來。


    兩個綠衣少女也跟在身後。


    此刻,在普世醫館前方,醫館的館主正耐心的等待著。


    當他們見到黃輝等人下了馬車之後,醫館的館主趕緊走了上來。


    “在下高樹堂,見過黃少主,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從明日開始,便會召集楓林州所有的醫者,來這裏聽候您的教學。”


    黃輝點了點頭,有些漫不經心。


    其實他這種態度,是一直保持著的。


    對於他來說,他認為大楚國的醫者已經落寞到了一個微乎其微的地步,但莫名其妙的,有了八絕技之一的通靈神藥,才受到大越國的一些重視。


    對於黃輝來說,他很看不起大楚國的醫者,因為他覺得,就這種醫者水平,根本配不上通靈神藥。


    要不是為了完成大越國皇帝的任務,他根本就不願意把恆仁醫莊的知識教出來。


    可是這也沒有辦法。


    高樹堂作為普世醫館的館主,此刻見到黃輝的態度,心中也有幾分知曉,但什麽話也沒說。


    畢竟雖然是一場交易,但人家是實打實的傳授醫者知識,所以高樹堂也沒有見怪,準備抬手把黃輝帶進去。


    黃輝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竟然當先一步,跨入普世醫館內。


    此時,醫館還有不少的醫者,都在耐心的等待著。


    見到黃輝來了之後,都抱拳稱唿。


    黃輝淡淡的點了點頭,正準備找個地方休息,明天講完了醫者的知識之後,就直接離開。


    可是眼睛不經意間,卻看向了普世醫館醫者的腰間。


    在這些醫者的腰間,全都塞著一本書,書上寫著幾個字。


    ——周安說雜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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