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和尚看到周安像沒事人一樣,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他擁有心靈神法,這門八絕技的強大隻有他才知道。


    但他不明白,為什麽心靈神法對周安沒有一點作用。


    這門八絕技確實如流傳的那樣,想要控製別人,需要先攻破對方的炁。


    看起來條件很苛刻,但如果真的控製了,就會像疫病一樣不斷傳播,最後達到一個讓人無法想象的恐怖程度。


    但是那隻是在外界流傳的。


    隻有修煉了這門八絕技,真正理解了心靈神法,才會知道心靈神法的攻擊力同樣不弱。


    剛才他用出來的心靈爆這個能力,就是這門功法當中的攻擊手段,他是直接通過敵人的炁進行蔓延,最終將敵人的腦海直接震散,讓對方變成一個白癡。


    這種攻擊手段防不勝防,因為他無孔不入,威力強大。


    滿臉傷疤的和尚認為,至少能夠給周安帶來一些困擾,再不濟也能讓周安稍微停一停,自己能夠找到生路。


    可萬萬沒想到,根本就沒有作用。


    周安就仿佛沒事人一樣,而且身上的那一層白光,自己看著都覺得有股子天然的壓抑。


    這種壓抑來自於克製,讓他根本無從反抗。


    “這世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周安淡淡的道:“你做好準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嗎?”


    和尚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突然跪倒在地:“周安,不,周大人,你放我一把,放我一把怎麽樣?隻要你放過我,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絕對會讓你不虛此行。”


    打是打不過了,求饒吧,也許還有作用。


    周安饒有興趣的道:“什麽天大的秘密,說出來我聽聽,看看能不能讓你留著一條命。”


    和尚趕緊說道:“有關於八絕技的秘密,周大人應該知道,當初創出八絕技的那位猛人,突然間滅掉了雜門百家,但究竟是什麽原因,我們縱性知道,隻要周大人放過我,我必然全部告訴你,這秘密牽扯到很多,如果能夠順著這個秘密勘測到一些東西,收獲絕對不小。”


    這是他惟一的指望了,他隻希望能夠勾起周安的好奇心,讓自己能逃得性命。


    周安摸了摸下巴,隨後搖頭:“你還沒有搞清楚現狀,對吧?”


    “什麽現狀?”滿臉傷疤的和尚不解道。


    周安指了指這個和尚,又指了指自己:“現在連你的命都是我的,你的秘密自然也是我的。”


    “不!不對!”和尚趕緊出口,但是周安沒有再給他機會了。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烏青色的刀光就浮現在和尚麵前。


    和尚隻感覺四肢一痛,自己的視角正在不斷降低,碰的一下直接落在地上。


    疼痛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瞬間襲遍全身上下。


    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傷口處傳來強烈的毒性,讓他動彈不得,連喊叫都喊叫不出來。


    人在疼痛的時候,會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發泄,但他現在的這種疼,隻能在心裏麵喊叫。


    周安走了上來,看著沒了四肢的和尚,笑道:“還是這個樣子最安全,走吧,跟我去一趟鎮詭司,你的秘密我很感興趣,但我希望是另一種方式得到的。”


    這又不是拍電視,還因為反派的秘密就不殺了?


    那不是在扯淡嗎?


    秘密這種東西,獲得的方式很多,鎮詭司那邊就是其中一種。


    那地牢可是很好的選擇。


    想到這裏,周安提著這個和尚,直接朝著鎮詭司走去。


    可是還沒等他走出兩步,侯司州已經帶著人趕到了,後麵還跟著楊劍心。


    剛才周安在離開前,就讓楊劍心去鎮詭司說明情況,現在看來,鎮詭司的人趕來得恰好是時候。


    侯司州滿臉驚訝,顯然也沒料到,周安這麽快解決戰鬥。


    在來的路上,他們甚至把那些失去行動力的江湖人全部都抓了起來。


    “不愧是周大人,果然幹淨利索。”侯司州報拳道。


    雖然覺得很驚訝,但侯司州又覺得這種驚訝放在周安身上,其實就是毛毛雨罷了。


    他們鎮詭司的資料是很詳細的,尤其是有關於周安的資料,那就更詳細了。


    周安是誰?


    這位是從安定縣一路拚殺過來的,才走到如今這個地位。


    說句通俗點的,這位和那些勢力中培養出來的高手截然不同。


    是經過血與火的考驗才走出來的。


    所以對於周安輕而易舉的解決了縱性的人,侯司州覺得很正常。


    “這個家夥說,他有秘密要告訴我,我想借用一下貴司的地牢,把他的嘴撬開。”周安道。


    侯司州點了點頭,接著,他看到這個和尚的樣子之後,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原來是亂心和尚,我就說究竟是哪個縱性的人過來了,沒想到是你。”


    “亂心和尚?”周安摸了摸下巴,問道:“這是他的名號嗎?”


    侯司州點了點頭:“確實是他的名號,據說這人有一手幹擾別人心神的功法,但都沒有往八絕技上想,沒想到竟然是心靈神法的持有者。”


    “那就好辦了。”周安道:“帶迴去一審,什麽秘密都清楚了。”


    侯司州揮手道:“那就請周大人一起吧。”


    之前在衙門的時候,侯司州也說過,如果這把火再往周安身上燒,那麽他們就會讓周安參與進來。


    畢竟在這個時候,周安已經身處局中了。


    周安當然沒有拒絕,他現在對這個亂心和尚說的東西很感興趣。


    就這樣,周安提著隻剩下身軀的亂心和尚,和侯司州他們一起迴到了鎮詭司。


    期間,楊劍心也沒有離開,因為他也涉及到了這件事情,按照鎮詭司的規矩,也需要跟隨著。


    就算是三皇子那邊知道了也沒關係,因為這確實是鎮詭司的規矩,而且是皇帝陛下立下來的。


    從這裏迴到鎮詭司,沒有用多長時間,當周安他們抵達之後,侯司州二話不說,直接帶著前往鎮詭司地牢。


    州級的鎮詭司地牢自然更大,更寬敞,但這寬敞的地牢裏,卻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有的刑具甚至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裏的牢頭竟然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看起來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可是再配上周圍的環境,這份老實巴交的樣子,反而顯得特別怪異。


    牢頭這個時候正無聊的打著瞌睡。


    由於氣溫稍降的原因,在旁邊擺著一爐炭火。


    地牢裏本來不太通風好,但好在夠大,炭火也造不成什麽危險,反倒因為不通風的原因,這地牢比外麵暖和不少。


    火焰劈裏啪啦的燒著,當牢頭看到侯司州他們下來之後,那副打瞌睡的狀態瞬間消失消失。


    雖然是七十多歲的老頭,可這一刻,眼睛中的光亮卻比年輕人更多。


    “侯大人,你怎麽來了?”牢頭打了個招唿,接著目不轉睛的盯著周安手中提著的和尚。


    “這位大人手中提著的,就是今天晚上要開口的人嗎?”


    這年頭,江湖中人聽到鎮詭司地牢,都會打個哆嗦,所以平時的時候,這地方裏麵很難來一個人。


    牢頭幹這一行幹得久了,其實也挺懷念。


    最初建立的時候,滿房間都是江湖人的感覺,那手段,每天都能暢暢快快的用上。


    可惜了,隨著時間久了,這裏倒顯得很冷清。


    侯司州點了點頭道:“這是最近才抓的,多虧了周大人出手,這家夥是縱性的成員,在江湖上也有名號,叫亂心和尚。”


    “原來如此,好,大人放心,把這人交給我,我會讓他最快開口。”牢頭說道。


    這個時候,周安直接把亂心和尚扔地上,接著,通過體內的炁抹除掉亂心和尚說話的能力。


    當消除了之後,亂心和尚慌亂的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求饒。


    “你們殺了我吧,你們直接殺了我!”


    很明顯,他知道這裏是鎮詭司的地牢,也知道地牢的恐怖,心裏麵已經開始害怕起來。


    “別叫別叫。”牢頭安撫著。


    那蒼老的麵龐,竟然還帶著一點慈祥。


    “來這裏,死是最簡單的事情,也是最輕鬆的,但我不會讓你這麽容易死了。”


    說完這句話,牢頭轉頭看向侯司州和周安,說道:“兩位大人,要不要先上去等一下,畢竟這裏的情況很複雜,而且會十分血腥,免得汙了兩位大人的眼睛。”


    周安搖了搖頭:“不需要,直接當著麵說吧,這是我抓的,而且我也身處其中,我想我應該有這個資格當麵來看。”


    這玩意說有什麽重大的秘密,他純粹好奇,而且聽說隻要能夠找到這個秘密,那麽將會有很大的好處。


    周安有熟練度,自然是對好處這種東西不太感冒。


    但這年頭有好處,誰不想要?


    尤其是這東西還和當初八絕技的創始人有關,更和雜門百技的消失有關係,周安就更感興趣了。


    聽一聽也沒什麽,更何況他也想學學這裏的手法。


    以前也學過,但這不是到了一個更大的鎮詭司嗎,也許有創新也說不定。


    這可是行走江湖必備的東西。


    楊劍心不同,他對這些不感興趣,現在隻是調查而已,所以不想看這些比較血腥的場麵:“兩位大人,我就去上麵等你們吧。”


    雖然作為江湖人,見慣了血腥場麵,但真不代表著愛看這些。


    侯司州念著對方是三皇子的人,而且這些事情隻需要配合,所以也沒有阻攔,任由楊劍心離開了。


    按照他的邏輯來講,在上麵等消息就行,可是周安偏要在這裏留著嚴,他隻能陪同。


    牢頭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於是乎就提著這個和尚的衣領,來到一間牢房。


    這些牢房很寬敞,如果一個人住的話,甚至堪比一些宅子。


    可遺憾的是,這裏並不是用來住人的,而是用來擺放各種各樣的器具。


    這裏的器具,都堆了將近一半的麵積。


    “那麽我們就從第一個開始吧。”牢頭笑著說道。


    ……


    接下來,整整一晚上,周安和侯司州都守在這裏,耐心的等待著。


    要不說不愧是心靈神法的持有者,即使在這種環境之下,嘴巴真的很嚴。


    這屋子裏的刑具,輪著給這和尚來了一遍,可這和尚卻死死的不肯鬆口,而且還咋咋唿唿的說除非放了他,否則別想知道任何一點消息。


    當然了,沒人會去放的,結果就是在前半夜結束之後,進行到後半夜時,周安來了一次特別有見識的旅程。


    “原來還可以這樣哦,我去,這東西不是我想的用法,太殘忍了,實在是太殘忍了。”


    周安在後半夜,終於看到了讓他耳目一新的用法。


    比方說……


    這東西還真沒法打個比方!


    因為周安覺得,這些東西要是比方出來了,要寫成,估計都是一連串的特殊符號。


    那是不允許看的。


    好在經過整整一晚上的辛勞,終於,這亂心和尚開口了。


    牢頭滿臉興奮,同時有一點舒暢:“你是第一個能夠扛住一晚上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就連我都從來沒有這麽見過!”


    亂心和尚就像沒聽到似的,眼神渙散的盯著地牢的天花板。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崩潰的,但這崩潰一旦出現,就像沒有堤壩的洪水,開始逐漸泛濫。


    “我說,說完之後,隻求你們給我一個痛快。”亂心和尚呆滯的道。


    身為行當中人,手腳已經結了疤,不用擔心失血的問題。


    這個房間哪怕是到了白天,依然沒有光亮,隻剩下周圍擺放著的油燈,顯得特別陰森。


    在亂心和尚崩潰的眼神中,將事情全部講了出來。


    “其實我們的目的,真的隻是為了通過福廣鏢局運送一些東西,可後來出現了一件事,就是周大人把福廣鏢局變成的詭異全部殺了,我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隨著亂心和尚的訴說,真相也逐漸的浮現於水麵。


    原來縱性通過心靈神法,隻是想利用鏢局來運輸一些縱性的物資。


    可是這一切,直到周安的到來,就徹底改變了。


    周安如今在縱性裏麵,已經掛上了號,列為了不得不除的名單。


    但由於大楚國對於縱性的圍捕非常嚴密,而且特別的狠,所以縱性很難騰出人手。


    恰巧周安來到了這楓林舟,他們就想著試一試,看看八絕技之一的心靈神法,能否將周安徹底除掉。


    畢竟心靈神法號稱是八絕技裏麵最為莫測的一項。


    但沒想到的是,結局變成了現在這樣。


    至於亂心和尚說的有關於八絕技的秘密,其實是關於當初創立八絕技的人。


    創出八絕技的人,之所以要把八絕技合而為一,其實並非是他貪功冒進,而是有人逼的。


    而且後麵滅掉雜門百家,同樣是有人逼迫他這麽幹的。


    至於是誰就無從得知了。


    而亂心和尚所謂的好處,其實就是在哄騙周安,想要求得一條生路。


    到這裏,一切看似簡單,其實這個秘密也勾起了周安的不少興趣。


    他很奇怪,能夠創造出八絕技的人,可謂是驚才絕豔,這樣一個人,都能被逼著幹出那種事情,逼他的人究竟又是誰?


    遺憾的是,亂心和尚並不清楚事情的始末,隻能知道一點皮毛。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亂心和尚瞪著無神的雙目,看著上方的天花板。


    被折磨了一夜。


    他現在對於活著,已經不抱希望了,隻想一死了之。


    侯司州沉思道:“周大人,看來該問的都問清楚了,也得不到其他東西了,留著是個禍患,直接宰了吧。”


    周安點點頭,正準備答應下來,可突然間又想到一件事:“我覺得事情有點太過簡單了。”


    他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心靈神法,八絕技之一,而且是八絕其中最為莫測的一項。


    可是現在,一切都太過順利,順利到讓他都有點覺得奇怪。


    仔細想一下,如果是自己遇到,而且自己有這份實力,順利也是很正常的。


    但他覺得麵前這個亂心和尚太過莽撞,尤其是派楊劍心過來找自己,那就更為莽撞了。


    能夠被縱性的人賦予心靈神法,或者說能夠得到心靈神法,亂心和尚不應該這麽沒城府才對。


    他總覺得,這裏麵有些蹊蹺。


    “要不再審問一天試試?”侯司州說道。


    這話一出,亂心和尚立刻露出恐懼的眼神:“我該說的都說了,我什麽也不知道了,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


    這種一心求死,不像是裝出來的。


    周安還沒說話,牢頭那邊就開口了。


    “周大人,我這麽多年下來,審問過很多人,他這副樣子做不了假,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再審下去估計也沒有結果。”


    周安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他能看出,亂心和尚確實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但是正因為如此,給他提了個醒。


    “他會心靈神法,也會八絕技,這八絕技對於行當中人來說特別重要,幹脆問問他,八絕技該如何修煉。”周安說道。


    這話一出,侯司州一拍腦袋:“還是周大人提醒我了,剛才抓到主謀,我還有些興奮,差點忘記了。”


    這亂心和尚可是八絕技的擁有者,問出八絕技如何修煉,然後再往上麵遞交,到時候功勞肯定少不了。


    至於對於侯司州來說,他不會去修煉這八絕技。


    因為侯司州在武夫這一門上,已經有了不少的建樹。


    想要修煉的話,必須從頭再來,得不償失。


    周安點了點頭,其實他有另外一層意思,但是需要看看亂心和尚的表現。


    亂心和尚微微一愣,緊接著好像想到了什麽,眼中露出一抹茫然:“心靈神法該如何修煉?怎麽修煉?我為什麽記不起來了?”


    除了茫然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痛苦,就好像腦海中有一段記憶,被人活生生的拔出,讓他想不清,也記不明白。


    他明明會心靈身法,但就是說不出來。


    見到這一幕,周安剛才的猜測終於得到了證明。


    周安轉頭道:“侯大人,我們抓到的應該隻是一顆棋子,用來掩蓋幕後人的棋子。”


    侯司州在楓林州經營多年,自然也看出來了:“周大人的意思是說,真正會心靈神法的人還藏著,但他把心靈神法教授出來,利用心靈神法的特性,改變了亂心和尚的記憶,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講述?”


    周安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


    這就是他感覺到奇怪的一點。


    亂心和尚根本配不上心靈神法這個功法,所以這裏麵絕對有蹊蹺。


    但這句話出口之後,亂心和尚掙紮著,眼中的痛苦越來越深,口中不斷的重複著。


    “我為什麽記不起來,我為什麽記不起來,不對,太不對了!”


    “不對,是因為你被控製了,所以讓我看看,解除了心靈神法之後,會得到什麽。”周安露出笑容,下一刻,在他手上綻放出聖靈的白光。


    既然是被控製了,那就解除這層控製,等到解除之後,一切自見分曉。


    可是下一刻,還沒等他解除掉這層控製,亂心和尚突然出現了問題。


    他不再說話,而是是目光呆滯的盯著天花板,就像一個傻子似的。


    周安微微一愣,隨後將白光籠罩在亂心和尚身上。


    過了片刻之後,他收起聖靈的白光。


    “所有的意識全部被磨平了,這個人已經是個白癡了。”周安說道。


    這個時候突然變成了白癡,而且這攻擊手段特別符合心靈神法,周安知道,這家夥被真正的幕後主使人廢了。


    也就是說,亂心和尚知道很多秘密,但在這一刻,秘密被徹底瓦解,變成了白癡,而且是徹底被抹除掉的記憶。


    利用聖靈的驅散,已經毫無效果。


    侯司州走上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皺起眉頭:“看來背後的人,想給我們造成誤導。”


    周安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誤導我們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但其實並未結束。”


    這句話他剛剛說完,緊接著,這間牢房出現了異常。


    在周安身後,牢房的入口處,有一道朦朧的白光浮現。


    當白光浮現後,迅速凝結成一個女人的樣子。


    這女人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裙,臉上戴著一張純白的麵具。


    麵具光滑,沒有五官,看著就像無麵之人似的。


    當這個女人出現的一瞬間,周安拔出寒晶刀,抬手就是一道烏青色的刀光。


    刀光鋒利,可卻從女人身上穿透而過。


    “不是實體。”周安緩緩道。


    侯司州的反應也很快,他抬手一揮,手中出現一根長鞭。


    這應該就是侯司州的武器,畢竟鎮詭司都是由武夫組成的。


    兩人看著麵前這個鵝黃色衣裙的女人,眼中帶著戒備之色。


    這個時候,戴著麵具的女人終於開口了:“不愧是周大人,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給了我太多的驚喜,今天你給我的驚喜同樣不少,看來騙不到你呀。”


    聲音很好聽,猶如銀鈴一般,可是配合著麵前的怪異狀態,隻會讓人覺得非常違和。


    周安冷笑道:“當初遇到的其實是你,對吧,你的計策很好,能把自己的嫌疑洗清,可惜了,還差那麽點火候,不過你這能力不錯,沒有讓本體前來,而是搞出個花裏胡哨的東西。”


    麵前這個東西沒有形態,很明顯不是本體,對方是有備而來,不可能過來白白送死的。


    “周大人過獎了,心靈神法要是隻能控製和篡改記憶,被列入八絕技那就名不符實了,心靈嘛,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心靈的力量,我也有,這是由心靈凝聚而成的心靈體,當然,也是心靈神法持有者的底牌之一。”


    戴著麵具的女人嬌笑著說道,就好像在周安麵前顯示著自己的強大。


    “心靈體,由我的心靈力量組成,你可以傷它,可以殺它,但卻對我造不成任何影響,這次過來,就是想看看周大人的威武身姿,順便來告訴周大人,等我騰出手來,再過來和周大人來一場真正的較量。”


    周安挑了挑眉:“看來你很自信啊,自信的人,在我手上走不過一個迴合,米沫是這樣,李若峰也是這樣,對了,你們縱性還有不少人都是這樣,可惜了,都被我送到下麵去了。”


    戴著麵具的女人搖頭道:“那些都是蠢才,不要說給他們八絕技了,就算是給他們世間獨一無二的功法,同樣是這種結果,我不一樣,周大人,我是來見你的,同樣是來告訴你的,你要好好保護住你這具身體。”


    “什麽意思?”周安問道。


    麵具女人用一種病態的語氣說道:“保護好這具身體,等我騰出手來,我會親自將周大人奪過去,然後控製住周大人,讓周大人成為我的裙下之臣,到時候,在周大人的記憶裏就隻剩下我了。”


    “我喜歡控製,更喜歡控製強大的男人。”


    話語之間,充滿著一種我是變態的語氣。


    旁邊的侯司州聞言,嘴角微微抽搐:“周大人的魅力果真是夠高的。”


    周安無語道:“縱性的人嘛,都是神經病,這是很正常的操作。”


    兩人在這地牢裏,竟然開始擺談起來。


    戴著麵具的女人聲音逐漸轉冷:“這次我先走了,周大人,以後的時間多的是,我們會有見麵的機會。”


    話音落下,這個女人漸漸化成一束光芒,徹底消失了。


    地牢內陷入安靜,一切就仿佛從未發生過。


    就在這個時候,陰影之中,浮現了黑衣女人的臉。


    除了臉之外,黑衣女人整顆頭顱都漏了出來。


    周安見此一幕,驚訝的想道:“這女人,自從有了一絲人性之後,竟然隱隱逃脫掉了清心草的鎮壓。”


    在以前,黑衣女人還是那種被鎮壓的狀態,最多隻能露出一張臉,現在已經能跑出一顆人頭了,確實有脫離鎮壓的可能。


    還不等他說話,周圍的空氣變得冷了幾分。


    侯司州也看到了,整個人處於震驚狀態。


    他搞不懂,為什麽周安的影子裏會藏著一顆女人的頭,而且還帶著一點詭異的氣息。


    “周大人的癖好,難不成是……嘶……好怪哦……”


    在侯司州心裏,得出了一個恐怖的結論。


    但他是個聰明人,立刻眼觀鼻鼻觀心,仿佛什麽都沒有看見似的。


    周安當然不知道侯司州怎麽想的,否則此刻必然要想著,該如何解釋。


    我堂堂大楚國醫者的崇拜對象,竟然被懷疑有那種癖好,簡直不可理喻!


    周安能夠感覺到,周圍的冰冷全部來自於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原本呆滯的目光,變得殺意無窮,而殺意的目標,就是剛才戴麵具女人消失的地方。


    “你對她有殺意幹什麽?”周安奇怪的說了一句。


    他隻是自言自語,沒想到黑衣女人竟然轉過頭來,用一種幽怨的目光看著周安,又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奇怪了,又搞出這一出事情。”周安特別無語。


    他覺得這黑衣女人很怪。


    這個時候,他轉過頭看著侯司州,正準備說上兩句,剛好就看到侯司州怪異的眼神。


    “侯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總覺得,這眼神有點不對勁。


    侯司州輕輕咳嗽了一聲,尷尬道:“沒什麽的,周大人,高手嘛,有些愛好是很正常的,就比如說我……嗯,怎麽說呢……我也不好說,有的東西懂得都懂。”


    周安:“……”


    他覺得侯司州肯定在想什麽,就很怪。


    “候大人,事情好像斷了,我就先走了。”周安說道。


    確實是斷了,而且那個戴麵具的女人走得很快。


    但是這些都不是周安該想的。


    斷了就斷了吧,斷了也查不出什麽,而且這女人好像也不敢露麵的樣子。


    自己還是迴去抓緊時間肝一下熟練度。


    侯司州點了點頭:“周大人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繼續查一下,如果查出有什麽情況,會第一時間告訴周大人的。”


    有這句話就夠了,周安現在有些心急,想要趕緊迴去肝融合度鑄造法的熟練度。


    而且他打算在以後,再給自己的日常中加上一個東西。


    那就是研究這個黑衣女人。


    今天晚上的黑衣女人很怪,所以必須要研究了一下。


    周安走得很快,離開了鎮詭司之後,就朝著家中走去。


    在一樓還碰到的楊劍心,兩人隻是說了幾句話,周安就離開了。


    很快,他就迴到家中。


    迴來之後,周安反手把門關上。


    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他不打算繼續肝融合鑄造法,而是想要研究一下,黑衣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尤其是那一絲人性。


    想到這裏,周安把清心草放在桌上。


    陰影處,黑衣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逐漸浮現。


    周安正準備有所動作,這一次,黑衣女人卻不像往常那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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