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沐是剛迴到舒清上一世的迴憶裏就被叫迴來的。


    邵鴻煊昏迷的這幾天他一直覺得不對勁,可又不好問舒清。


    問無涯吧,他又不敢。


    於是終於等到邵鴻煊被無涯一個響指叫醒後,他趁著月黑風高夜鑽進了邵鴻煊的屋子。


    “哥,其實你下次可以從門進來的。”


    邵鴻煊關窗的時候這麽說道。


    尉遲沐拎著從舒清酒窖下麵偷出來的一小壺酒:“我就是講究個氛圍。”


    邵鴻煊熟練的拿出兩個酒碗,顯然哥倆小小年紀就偷酒喝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們倆之前都是無緣無故的暈倒,恍惚間我好像做了個夢,但沒多久我被石靈喊了迴來。你做夢了嗎?”


    邵鴻煊先幹了一碗酒,動作瀟灑恣意,貴氣滿滿像極了他前世。


    “我覺得那不是夢。”


    就這一句話,尉遲沐心裏咯噔一下。


    “你看見什麽了?”


    邵鴻煊就著酒將他所見都告訴了他。


    說到重點也就是他們三個被舒清撿迴去,養好傷,教他們學逍遙門的法術,給他們入了弟子譜,讓他們選了武器以及他們三個學成後,在她即將渡劫之際,卷了逍遙門裏所有東西,迴去複國,最後導致舒清渡劫失敗,被雷劈死了時,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尉遲沐沒有忙著安慰弟弟,反而凝眉反問:“你確定那是咱們仨幹出來的事?”


    邵鴻煊哭得鼻涕都流出來了:“我看的清清楚楚!那絕對就是咱們仨!被亡國抓出當俘虜逃出來後心理扭曲的咱們仨!”


    尉遲沐打死都不信自己一個堂堂太子居然會做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他拍桌而起:“這會不會是無涯的陰謀!他故意讓咱們看到這些!?而且咱們現在也沒亡國啊!”


    邵鴻煊打了個嗝:“時間沒到,而且我們進山的時間也提前了。夢裏的逍遙門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沒有靈果可以賣,沒有妖神下界,更沒有什麽金烏。”


    “我醒來後偶爾覺得,這裏才是一場夢。”


    尉遲沐煩躁的原地轉了一圈,最後奪門而出。


    他一路疾馳,風將他的酒意吹散了不少。


    等到了舒清門前的時候,他準備敲門的手遲疑了一下。


    他猶豫再三不知道該怎麽把心裏諸多疑問說出口,正當他猶豫時,無涯從裏麵拉開了門。


    倆人四目相對。


    舒清在裏頭問:“那小子大半夜不睡覺有什麽事?”


    無涯轉頭道:“沒事,他身上有點疼,我去給他找點藥!”


    舒清應了一聲,屋裏再沒了動靜。


    關上門,尉遲沐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他驚疑的問:“大半夜的你為什麽從我師父門裏出來?你為什麽在我師父的房間裏來去自如?”


    無涯沒迴答他這兩個問題,反而知道他今天到底為何而來:“你想問的問題不是這個吧?”


    尉遲沐一敲腦袋,想起了正事:“你跟我過來!”


    他語氣不善,無涯挑眉,但沒跟他這個小孩計較。


    尉遲沐拉著無涯迴到了邵鴻煊的房間,邵鴻煊這邊剛哭完準備睡了,誰想到他哥一腳把門踹開就算了,還拉了個煞神迴來。


    剛才好不容易消失的眼淚隱隱又有落下的趨勢。


    “你給我們說清楚,我們倆無故昏迷是不是你幹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無涯毫不客氣的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是我幹的。他既然夢到了全部,就沒想著告訴你,我也是從那個世界來的嗎?”


    尉遲沐看向邵鴻煊。


    邵鴻煊垂下了頭。


    尉遲沐的腦袋嗡一聲。


    “你說什麽?你是從那個世界來的?那還有一個狐狸呢?按理說你們不是不能處在同一個......”


    “修為足夠高就可以,而且我閑著無聊的時候學過很多禁術。”


    尉遲沐瞪著眼睛:“逆天改命是要遭天譴的!”


    “天譴?上輩子遭過了啊~關這輩子的我什麽事啊?”


    尉遲沐被他這一番理論繞蒙了,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的根骨沒有那麽好,修煉起來其實很困難,舒清用靈果靈藥給他洗了很多遍才好了那麽一丟丟。


    才讓他能普通修仙者一樣。


    所以他完全理解不了無涯現在的修為逆天改命能做到什麽程度。


    無涯把酒喝完,把玩著杯子:“我讓你們迴到那個時候看著,就是因為前世你們三個的背叛,才導致了舒清的死。之前那些,譬如上天庭的那些,已經被我解決掉了。現在就剩下你們三個了。”


    他語氣裏帶了些玩味與可惜:“不過舒清很喜歡你們,哪怕你們前世做錯了事情害她慘死,她這輩子想到的對付你們的辦法,依舊是把你們招進來,再好好教育。”


    “可她壓根沒報複你們,你們當初帶給她的傷害,她一丁點都沒讓你們嚐到。”


    尉遲沐想起自己剛進山時候的遭遇:“一丁點都沒讓我們嚐到?”


    無涯麵帶笑意看著他:“那麽點皮肉苦楚就當個仇記上了?要是換做兩千年前的她,你們三個不知道要被折騰成什麽狗樣子還不一定會被選拔上呢。”


    邵鴻煊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幕心裏就不舒服,於是一個忍不住又哭了。


    無涯卻絲毫沒有惹哭他的愧疚:“不過上輩子我們兩個能遇見並展開一段孽緣也是因為你們三個。所以我對你們的報複也就僅限於讓你們三個知道這件事罷了。”


    尉遲沐呆傻的問了一句:“三個?暈倒的不就是我們倆嗎?葉陽羽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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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涯補了最後一刀:“他帶你們來的前一天,我去見了他的國師父親和他。”


    尉遲沐傻了,哭著的邵鴻煊也傻了。


    他們護著的乖巧弟弟,居然是第一個知道的!


    可他為什麽沒說?


    可他為什麽要說?


    對於他們而言,這輩子隻是這輩子,初見即是初見。


    真切感受過那段過往的隻有舒清,現在還多了個無涯。


    而且他說了,他們就會信嗎?


    “為什麽他一夜之間就知道了,而我要昏迷十五天啊!我在夢裏沒法吃東西,我真的好餓啊!”


    好好的氣氛突然被邵鴻煊這一嗓子破壞的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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