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鷗聽得更加迷糊,不明白謝爾頓的意思。


    貌似,結局已經注定了。


    還有什麽能夠改變?


    “噓!”謝爾頓將手指豎在嘴邊,俏皮的眨眨眼。


    自從談到這個話題,倆人在用中文對話,一邊的弗朗西斯科顯然沒聽懂。


    不過此刻他沒心情聽什麽,自從餃子上來之後,便一心一意做個吃貨。


    別說,老弗用筷子的手法確實相當嫻熟。


    “哎!”


    吃了幾個餃子,弗朗西斯科放下筷子,剖著蒜頭:“你們那邊有句話怎麽講來著?人往山頂走,水向窪地流?”


    “頭,您的嘴巴此刻隻適合吃餃子。那叫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麽沒文化呢?”


    謝爾頓一副嫌棄的表情。


    弗朗西斯科點點頭,笑道:“對,就是這句話。雷鷗,所以我從未怪罪你選擇拉瑪西亞,隻是生氣你拿西班牙人當踏板。”


    “不過現在知道理由了,我能夠理解你,隻是可惜了,結局並沒有那麽完美。”


    弗朗西斯科將一辦蒜放進碟子裏,就上餃子吃進去,辛辣卻很刺激。


    結局並不完美。


    因為罪魁禍首菲德爾依舊逍遙自在。


    謝爾頓沒有對弗朗西斯科講什麽,有些事暫時不能讓他知曉。


    要不是氣氛哄到這了,謝爾頓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吃過飯,二人將弗朗西斯科先送走。


    雷鷗並沒有急著離開,已經預感他還有事情,隻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你到底什麽意思?”雷鷗問道。


    “別急,馬上你就知道了。”


    謝爾頓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詢問皇馬青訓營的人現在在哪裏。


    掛掉電話,謝爾頓笑道:“天助咱們,他們仍在巴薩羅那,正在慶功宴呢。應該是時間有點急,所以沒有迴馬德裏。”


    雷鷗問道:“你告訴我到底要幹嘛?否則我不去。”


    謝爾頓鬆鬆垮垮的打了個哈欠,嘴角輕輕一咧,“很簡單,去打臉!


    ……


    ……


    巴薩羅那市的一家酒店內,皇家馬德裏青訓營主管以及主教練們愜意的喝著紅酒吃著火腿海鮮。


    人逢喜事,紅酒入喉,神清氣爽。


    菲德爾喝的麵紅耳赤,他就像條狗似的,在曾經死敵的麵前討好諂媚。


    “魯迪,要不要來一杯?”皇家馬德裏u16主教練打趣道。


    魯迪舔了舔嘴唇,確實很想喝一杯。


    隻不過他知道,這種場合自己不應該喝酒。


    “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讓你喝一杯。”主教練繼續說道。


    “請講。”魯迪說道。


    主教練倒上一杯酒,走到魯迪身前,說道:“幹死巴薩!”


    魯迪眼神一滯,隨後大笑道:“幹死巴薩!”


    接過酒,魯迪一飲而盡。


    眾人哈哈大笑。


    無論是巴薩還是皇馬,在青訓營的時候就會給球員灌輸死敵這個概念。


    所以,一些同城德比,一些國家德比,才會異常火爆,就如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氣氛熱烈的慶功宴,幾乎每個人臉上都興高采烈,卻隻有一人愁眉不展。


    韓國少爺樸世昌。


    他就感覺自己如同空氣一般,不是被忽視,而是被無視,壓根就沒看到自己似的。


    “你們皇馬再牛逼,也不能這麽看不起人吧?”


    樸世昌腹議了一句,隨後端著盛著飲料的酒杯走到皇家馬德裏青訓營主管勞爾麵前。


    “勞爾先生,您一直是我的偶像,請允許我敬您一杯,以表達我的崇敬之情。”


    勞爾,皇家馬德裏曾經的旗幟,締造過一個又一個記錄,不過被之後的c羅打破。


    “小夥子很會說話嘛!”


    勞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希望你踢球比說話更漂亮!”


    聽到誇獎之後,樸世昌心中大喜,正要幹了一杯飲料,隨及聽到了勞爾先生的後半句,差點沒噴出來。


    如果我理解沒錯的話,你這並不是誇我。


    勞爾直接走開,去找魯迪聊天。


    “哎!”


    菲德爾坐到樸世昌身旁,遞給他一杯紅酒。


    “我敢在這個場合喝酒嗎?”樸世昌沒好氣的說道。


    菲德爾苦笑道:“你以為誰會在意你?”


    一句話,樸世昌大夢初醒。


    是的。


    在這裏,沒人會在意我。


    他們的眼中隻有巴西天才魯迪,我算什麽?我喝不喝酒又能如何?


    自嘲一笑,樸世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接著又倒上一杯。


    “你好像也不被重視。”樸世昌輕哼一聲打趣道。


    在最初的計劃中,樸世昌家族給菲德爾一大筆錢,隻是為了進入拉瑪西亞。


    後因菲德爾出事,不得不改變計劃,便追隨他進入皇家馬德裏青訓營。


    以現在的情形看,沒有試訓就來到這裏,就是被人瞧不起。


    想一想,與其在這裏受氣,還不如留在拉瑪西亞填補魯迪留下的空缺。


    隻是,這世界沒有後悔藥可吃。


    菲德爾苦笑道:“我來自拉瑪西亞,他們不敵視我就很不錯了。至於重視?現在不奢求。等等吧,憑借著我的人脈關係,多挖掘一些人才,到時候才有發言權。”


    在行業內混跡多年,菲德爾熟悉這裏邊的規則。


    無論踢球的球員,亦或是教踢球的教練,還是挖掘球員的球探等等。


    最終隻靠實力說話。


    樸世昌繼續喝了一口悶酒,問道:“他們就這麽看不起我?”


    菲德爾搖搖頭,說道:“第一,你沒有經過試訓,所以對你必然有些偏見;第二,我們不是看不起你,在足球這個運動項目裏,我們看不起亞洲人。”


    樸世昌注意到了一點。


    這位菲德爾先生說看不起亞洲人的時候,用的是“我們”,這說明他自己包括在內,看來是這些人潛移默化裏的一種概念。


    亞洲人擦你們媽了嗎?


    樸世昌心裏狠狠罵了一句。


    菲德爾說道:“我希望你能打破那些傳統的觀念,成為亞洲之光,成為超一流巨星。”


    樸世昌挑眉道:“我們的前輩孫興慜不是超一流巨星嗎?他怎麽沒被看不起?”


    菲德爾皺眉道:“你怎麽知道他成名之前一定被別人看得起呢?”


    這一句話,樸世昌聽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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