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難得的,劉宏的頭發沒有結為發髻,也沒有紮起來,隻是隨隨便便的披散著。他的雙眼疲倦中透著冰冷淡漠,還有一種被打攪後濃濃的不愉快。他的手中還有一根試管,裏麵裝著紅色的粘稠液體。


    他剛才正在分解血液研究遺傳物質,但是沒想到自己布置在觀文小築外的警戒魔法突然被觸發,然後來人非常迅速的接近。所以他隻好一邊用煉丹術修複才開始分解的血液一邊來到門前看看到底是誰前來挑釁。


    “我想更了解我的身體。”本來還想確定劉宏最近都有什麽動作的蛇女伏地魔眉頭微微一挑,也不理會劉宏眼中更加濃鬱的不愉快直接從他的身邊越過,進入觀文小築:“你在做實驗?看來前些日子的決鬥讓你收獲不淺啊。”


    好像是自己家一樣,蛇女伏地魔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為自己治療的房間門前。但是她迴頭看了劉宏一眼後,嘴角一勾,繼續往前走。因為那裏有一扇門打開著,散發著魔力的氣息,還有一股股奇怪的味道。


    “不要在我的家裏到處亂走,不小心會死的!”劉宏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警告。


    “你不是在家嗎?相信你不會讓你的傑作就這麽死去,對吧?”可惜,蛇女伏地魔渾然不在意。嘴角掛著輕笑,眼中帶著警惕,她走到那扇門前,往裏麵看去。


    石質的實驗台分布在房間的兩邊,上麵擺放滿了試管,隻是大部分都空了。房間中間是一個三英尺多的煉成陣,蛇女伏地魔隻是看了一眼後就轉開了眼睛,那上麵的符文她隻能看懂一二,但是結合起那些看不懂的符文就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更不用它的作用。


    正對著房門的牆前麵有一個書桌,上麵有著一本黑皮封麵的筆記本。蛇女伏地魔繞開地麵的煉成陣後到書桌前,拿起筆記本翻開。


    ‘9月23日,血脈解析實驗,失敗。無法確定遺傳物質內特殊成分.......創造分解用煉成陣失敗......’


    ‘9月24日,創造分解用煉成陣失敗......’


    ......


    ‘9月28日。分解用煉成陣已推演成功,血脈解析實驗,失敗。特殊成分過於微弱,無法準確把握......’


    ......


    ‘10月2日,血脈解析實驗......’


    “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正在閱讀筆記的蛇女伏地魔驀然感覺眼前一花,手中一輕,筆記本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直在做實驗嗎?看情況是了。掃視了一下兩邊擺放著空試管的實驗台,再看看劉宏煩躁而不愉快的表情,蛇女伏地笑道:“很抱歉!我隻是想要多了解一下我的醫生到底有多少本事而已。不過看情況......”


    “什麽事情?直接!我不是政客。沒心情陪你扯!”劉宏一擺手,語氣不善的打斷了蛇女伏地魔。


    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蛇女伏地魔似乎像是蛇一樣的吐了一下舌頭,冷聲道:“蛇怪死了你知道嗎?”


    她的目光在舌頭吐出後微微往劉宏邊上看了一眼,而那裏似乎一點東西都沒有。但是她覺得那裏一定有東西!


    確定了我的位置嗎?看著蛇女伏地魔的表現,劉宏心中微歎,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未變,淡淡道:“不知道。”


    感覺和實際的差別其實非常容易分清楚。隻看那個人相信不相信自己注意到的真實。不過大部分人相信的是自己看到的注意到的才是真實,真正的真實嘛......還有什麽比親眼看到的更真實?


    “你不驚訝?”蛇女伏地魔的眼睛似乎透出了一點危險的氣息。


    “為什麽要驚訝?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會驚訝。隻會覺得可惜。畢竟你是我的傑作。”劉宏嘴角微微一扯,理所當然道:“怎麽?懷疑我?”


    抽動了一下嘴角,蛇女伏地魔在注視劉宏片刻後轉身離開。


    “不檢查身體了嗎?”


    “暫時不用!”蛇女伏地魔嘶啞性感的聲音帶上了明顯的憤怒。


    待氣機感應中的蛇女伏地魔消失後,劉宏嘴角微微勾起:“鄧布利多,你下手可真快!”


    不過在他掃視了房間兩邊的實驗台後,他嘴角的笑意僵住了。他的實驗品已經不多了。但是他還沒有研究出什麽!


    “光明正在照耀著......白色的光刺穿了帷幕......這是在鄧布利多嗎?”手中握著潛伏在霍格沃茨的臥底送來的信,普通伏地魔的皺眉沉思著。


    “砰!”辦公室大門被粗魯的推開,蛇女伏地魔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怎麽樣?確定劉宏最近在做什麽了嗎?”雖然對於蛇女伏地魔的粗魯普通伏地魔非常不滿意,但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他介入了嗎?”


    “無法確定!不過以他遊移不定的性格應該不會直接介入......況且從當初決鬥開始他就一直在研究血脈的奧秘。”找了個位子坐下,蛇女伏地魔皺眉分析得道:“我看了一下他的實驗筆記。他似乎想要找出巫師存在的原因。”


    “實驗筆記?”


    “是的,裏麵記錄了他從決鬥開始那天一直到今天的研究成果。但是我沒看多少就被他收迴去了,那裏麵有很多我無法理解的名詞和未曾見過的文字。”


    “會不會是虛構的?”


    “不會!我看懂的那部分都是真實的,和我們以前研究的有點相似,隻是他的更詳細,更正確。”


    不隻是劉宏在研究巫師血脈的問題,任何一個巫師都會研究!


    皺眉靠在椅背上思考了一段時間,普通伏地魔從腳邊的抽屜裏麵取出一本筆記本扔給蛇女伏地魔:“這是我的一些總結,你下次去他那裏的時候交給他,拜托他幫你徹底激活血脈!”


    翻閱了一下,蛇女伏地魔發現上麵全是使用黑魔法的心得,有些甚至比她還要精深!


    同是伏地魔,但是普通伏地魔對於黑魔法的見解比她還精深。這明了什麽?普通伏地魔所依靠的隻有魔法,而她現在更多的是使用雙眼中的石化魔力!他們之間的區別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你要我去當一個實驗品?”蛇女伏地魔的雙眼透露出了危險的光芒。


    “不是我要你去當,是你必須去當!”普通伏地魔一點都不在意蛇女伏地魔的危險目光,冷聲道:“蛇怪的死亡讓我們很被動!”


    強大,才是一切的保證。巫師界更是如此。蛇怪伏地魔的死亡至少讓伏地魔的力量損失了一半!


    沒有所謂的三分之一的法,他們之間的默契和相同靈魂間的聯係讓他們多一個人力量就會幾何提升!


    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難得全力一次的鄧布利多此時正靠在椅背上,靜靜的閱讀著手中的魔法書,恢複精力。要知道當初為了防止意外,埋伏蛇怪伏地魔的地方設置的魔法陷阱多不勝數。


    巫師不比武者,如果沒有事先加持好防護魔法,他們之間的戰鬥其實非常短暫,相同等級之間也是如此。尤其是有一方事先布置好之後,他們的戰鬥在一瞬間就會結束。畢竟他們的身體和武者完全無法比。武者還可能在敵方的偷襲下反應過來,可巫師就算反應過來也無法那麽快的使用魔法。


    “阿不思,成功了嗎?”麥格的聲音在人還未出現的時候就傳了進來。


    “當然。你不看看我是誰?”心情放鬆的鄧布利多開了個小小的幽默了一把。


    旋轉樓梯轉到門口,麥格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湊到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仔細的打量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現在麵色很好,紅潤而健康。帶著笑意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的皺紋也非常細微。


    “有受傷嗎?”雖然鄧布利多看起來非常健康,但是麥格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問一下。


    微微搖頭,鄧布利多笑道:“我沒有受傷,這次的行動非常順利。或許是強大的身體和魔力讓蛇怪覺得自己可以對付一切麻煩。但是他的自負讓他付出了代價,一個他付不起的代價。”


    得到鄧布利多肯定的迴答後,麥格方才徹底的鬆了口氣。但是她馬上又皺起了眉頭:“接下來怎麽辦?是對付蛇女還是......”


    擺了擺手,鄧布利多道:“不急,才殺了蛇怪,他們現在一定很戒備,是不會給我們動手的機會的。而且......劉宏也不會讓我們現在動手。”


    “他想一直保持著這種虛偽的和平嗎?”麥格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還會為伏地魔製造分身嗎?”


    麥格的問題讓鄧布利多也皺起了眉頭,對於這一點他完全不敢保證。


    “或許我該去找他談談。”鄧布利多起身走動了一下,繼續道:“相信他也清楚蛇怪的死亡對伏地魔來意味著什麽。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再為伏地魔製造分身,那樣對他沒有好處。”


    “那個隻知道利益的邪惡東方人,他沒有一點羞恥心嗎?”麥格一臉嫌惡的道。


    歎了口氣,鄧布利多道:“他也不是隻知道利益,他還在自保。”


    看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麥格,鄧布利多又道:“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在我們任何一方勝利後都不會容許他存在了,所以他隻能保持我們之間相對平衡。”


    “終歸是他咎由自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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