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劉宏在借宿的人家這裏已經待了五六天時間。


    五六天以來,劉宏除了必要的以外,就一直修煉無崖子所授的《天運》拳法。


    天其運乎?地其處乎?日月其爭於所乎?孰主張是?孰維綱是?孰居無事推而行是?意者其有機緘而不得已乎?意者其運轉而不能自止邪?雲者為雨乎?雨者為雲乎?孰隆施是?孰居無事淫樂而勸是?風起北方,一西一東,有上仿徨。孰噓吸是?孰居無事而披拂是?


    敢問何故?巫鹹袑曰:來,吾語女。天有六極五常,帝王順之則治,逆之則兇。九洛之事,治成德備,臨照下土,天下戴之,此謂上皇。


    修煉《天運》拳法時,無崖子就要求劉宏熟記莊子《南華經》,尤其是內篇的《逍遙遊》同外篇的《天運》。


    首先是《逍遙遊》,這個自然是不用的!逍遙派的宗旨就是由這一篇來的,而且劉宏身負的《北冥神功》也是由此篇為根源的。


    其次是《天運》!天運開篇的幾個問題和最後巫鹹的袑就是《天運》拳法的招式名!可見其中的關係了!


    雖然無崖子這套拳法配不上天運的名號,但是劉宏卻不以為然!


    要知道無崖子教授《天運》拳法的時候,那種認真的態度,怎麽可能會如他所的隻是不錯而已呢?


    不過這套拳法需要的內力卻很大!,所以每次演練,劉宏隻是先演練幾遍純粹的招式熱身之後,再配合心法運轉內力演練。


    即便如此,劉宏每天也隻能真正演練四五次而已!再多的話,劉宏的內力就有點接不上了!


    要知道劉宏可是吸了徐工和葉二娘的內力啊!雖然徐工的內力不是很多,但是葉二娘絕對不少啊!


    劉宏演練了一遍《太極拳》和《天運》之後,已經是日上三竿。


    先是衝了一個涼,劉宏換上了半臂,同借宿的主人家打了個招唿之後,叫他繼續養著自己的馬,過一兩天再來取,然後就動身向擂鼓山走去。


    最近路過這個村子的人越來越多了,而且各個夾刀持劍,不用想也是江湖中人了。


    既然這麽多江湖中人路過這個偏僻的村子,那麽目的地可想而知了!


    擂鼓山珍瓏棋局即將開始了!在聽到某個路過的江湖人同夥伴的話之後,劉宏更加確定了!今天差不多就是珍瓏棋局開始的日子!


    輕車熟路,已經往擂鼓山跑了這麽多次的劉宏,很快就趕到了擂鼓山。


    此時山上的人已經不少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珍瓏棋局還沒開始!因為大部分人都在半山腰!也就是之前將劉宏攔住的那個山道口!


    “這是做啥子?不是這裏要開什麽棋局嗎?怎麽大家還杵在這兒?”一個匆匆趕到的江湖漢子扯開了嗓子吆喝道。


    “吆喝個啥?江湖中人誰不知道聰辯先生雜的厲害?前麵都是被陣法攔住的!”一邊正在乘涼的江湖漢子被新來的一聲吆喝嚇了一嚇,語氣不爽的道,不過他看到來人的時候頓時眼睛一亮:“誒!老陳!你怎麽來了!”


    被人喝了一句,老陳心頭火起,就向破口大罵起來,但是被人一喊自己的姓氏,就知道是認識的。硬生生的憋迴了要出口的髒話,放眼看去,發現那個熟人是:“老紀?你怎麽在這!”


    “還不是......”後麵的話劉宏沒興趣聽,運起《淩波微步》,幾個閃身就繞過了敘舊的兩人,在人群中晃了一圈,看看有沒有熟人。


    比如.....段延慶!


    “你小子也在這裏!”一個聲音突然從邊上傳來,嘶啞低沉。


    “惡貫滿盈也來了啊!失敬失敬!”停下身子,劉宏衝著段延慶微微一揖。


    “哼!”既然劉宏沒有同他起衝突的打算,段延慶也沒有太過糾纏,點了下頭,表示迴禮。要知道,段延慶到現在還不知道劉宏的實力到底如何!


    “嗬嗬。”見段延慶點了點頭,雖然相對來還是很不禮貌的,但是劉宏不在意,能叫四大惡人之首點頭的存在有幾個?在場的江湖中人怕是沒幾個吧?


    “這年輕人是誰?居然能同四大惡人之首的惡貫滿盈上話!莫非是有鬥轉星移稱號的慕容複?”


    “不不不!我見過慕容複!雖然都是年輕公子哥的模樣,但是人家慕容複看著年長了幾歲!”


    “那還會是誰?莫非是那臨安的陸權?還是洞庭的肖誌鴻?”


    “不知道!應該也不是吧!看著也不像那兩位啊!聽他們都是黑黑高高的壯漢啊!沒有這麽白嫩的啊!”


    一邊的江湖中人竊竊私語。


    但是劉宏聽了也不在意,除了那個他白嫩的,叫他起了雞皮疙瘩以外。


    “聽待會兒......”


    “諸位!靜一靜!”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山上傳來,悠悠揚揚,叫山道口的每個人都聽到了!“此處陣法我已經去了,你們可以上來了!”


    “誰?”


    “莫非是聰辯先生?”


    “有這種內力,怕也就是聰辯先生了!”


    “是極是極!你們沒聽他已經去了陣法了嗎?不是聰辯先生還會是誰!”


    那群江湖人靜了一下之後又熱鬧起來!


    無視這群江湖人,段延慶同劉宏還是站在原地等待。目視那些心懷鬼胎,或者抱著僥幸之類的人先行進去。


    劉宏不先進去,是因為他同蘇星河認識,若是進去的早了,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段延慶不進去,是見劉宏在一邊站著沒動,所以也不進去。


    奇怪的看了段延慶一眼,劉宏是知道的,段延慶在珍瓏棋局這段劇情中出現的挺早的,現在陪他杵在這兒,實在是令他有點想不明白了!


    莫非是擔心我會偷襲?劉宏先是這麽想,但是下一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可能嗎?段延慶會擔心劉宏的偷襲?段延慶雖然不曉得劉宏到底多厲害,但是在他想來不會比自己高就是了,也就是步法詭異了一點。


    他擔心的是這個珍瓏棋局會有什麽問題而已,而劉宏雖然才見過一次,但是初次見麵就能知道自己同西夏人的打算,可見來曆神秘,而且情報了得!


    現在劉宏杵在這裏不動,怎麽會叫段延慶不擔心這個珍瓏棋局有問題呢?


    不理會一邊的段延慶,劉宏隻是分神防範了十來分鍾之後,見上山的人已經不少了,便運起《淩波微步》,變幻自己的方位迅速的往山上趕去。


    被劉宏的動作突然嚇了一跳的段延慶見劉宏隻是往山上趕去,便鬆了一口氣。就這麽在一個不知根底的人身邊站著,壓力還是有的,雖然他認為劉宏比不得他,但是神秘總是叫人恐懼啊!若是先站在這兒的他離開又顯得怕了劉宏似得,所以隻能陪著站著。


    看著劉宏消失在遠處,那腳下踏的步法在心裏揣測了一下之後,段延慶發現還是不能確定下一步具體的方位之後,眼神更加的幽深了。歎了一口氣,也隨著劉宏之後上山了。


    待劉宏到山上時,山上還是挺熱鬧的,不過這個熱鬧卻都是抱怨居多!


    因為你想啊!蘇星河擺下的都是些什麽呢?棋局啊!珍瓏棋局!


    而蘇星河先是發了帖叫江湖人來,然後擺下的卻是棋局!沒有什麽比武之類的!你叫這群江湖人如何能不抱怨!


    隻是不敢太過放肆罷了!


    “你怎麽來了?”一個如同蚊子哼哼,但是有清晰無比的聲音傳到了劉宏的耳朵裏,轉頭掃視一番後,就發現蘇星河正用一種陰沉的眼神看著他。


    抿著嘴笑了笑,沒想到居然一上山就被發現,劉宏打算去打個招唿,而不是躲在一邊隱藏了。


    可是還沒走幾步,一個女子的聲音在空中傳播開來:“無崖子!你在哪兒?”聲音幽怨而又期待。


    在場的江湖人俱是一驚!


    這是什麽內力啊!居然能在這山風激蕩的地方將聲音傳遍整個山頭!


    要知道剛才蘇星河在山道口的聲音雖然大,但是離得遠了的還是聽得有點模糊啊!那還是山道口範圍較小的情況下啊!


    來了嗎!李秋水!眼神有點迷茫的看著空中,劉宏不知道自己留下的那塊白布到底對不對!但是以他想來,若是李秋水來到擂鼓山的話,無崖子和蘇星河應當是不用死了吧!


    可是等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山頭還是一片寂靜,無崖子沒有出聲,那群江湖人也沒有出聲,或者不敢出聲!


    “無崖子!你可知我想你想的多苦?”沒有聽到無崖子的迴答,李秋水的聲音變得愈加幽怨起來!叫人聽了都心酸。


    又是一盞茶的時間,還是無崖子還是沒有出聲!


    白衣飄飄,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珍瓏棋局的邊上,看著珍瓏棋局:“無崖子!為何還是如此的無情?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你叫我如何歡喜的起來!”


    完,李秋水撚起一粒棋子,落了下去。


    但是沒人敢上去同她下!包括蘇星河!因為那一句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就叫蘇星河知道自己插不進去了!


    但是他不去找李秋水,不代表他不找劉宏!


    黑著同鍋底一樣的臉,蘇星河湊到劉宏的身邊,問道:“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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