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芷的確也是醉了,是那種時而清醒時而斷片的那種。


    就比如現在某人講的話,要不是仗著她醉酒,某人也不會說這種帶著顏料的話,真的忒愛昧。


    可偏偏古芷的腦袋這個時候並不會去想。


    醉酒的人,能夠單線思維就不錯了。


    “嗯,去吃,去吃小白菜……”


    楚懷風:……


    你根本不能期待一個酒鬼按照你想要的去做。


    心裏想著她撲倒自己,可實際上卻不在一個頻道上。


    電視劇裏醉酒就會發生什麽的情節果然是騙人的。


    走在前邊的古芷身形一個不穩,差點摔倒,才拉迴楚懷風的思緒,他一個箭步過去攔腰抱住了女孩子,等穩定了身形,才發現他的手就握住她的腰,細得仿佛隻要他一用力就會折斷似的,女孩子仿佛是受了驚,懵懂著站穩自己,那迷糊的小模樣,是久違了的萌。


    讓他找迴了從前的記憶,你想不到,那麽一個在外麵橫行的小魔女,也會露出這樣可愛的一麵,而且還隻在他麵前,對,隻在他麵前。


    最後這一句,楚懷風底氣並不足。


    就連眸色都深了些,跟外麵的黑夜似的。


    在來裏爾之前,他就知道他的芷兒身邊有個追求者,而且芷兒對那個毛頭小子似乎很不一般,這才是讓他最介意的。


    他到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能讓他的小公主側目。


    不是沒想過出手,但那樣得來的感情,他自己都鄙視自己,更怕他的芷兒知道了,對他失望。


    他已經讓她失望過一次,怎麽能還有下次?


    他不允許。


    既然如此,他到要看看那小子能堅持多久。


    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難而退,而他的芷兒也會知道,那人除了年輕些,其他就是一無是處,他的芷兒是個有內涵的女孩,那樣的繡花枕頭肯定是看不上的,對吧?


    “大叔,你真是大叔嗎?


    這個時候,那個有點微醉的人又開始迷糊起來了。


    怎麽酒量這麽差?


    早知道就該多鍛煉鍛煉她。


    此時的某人早就忘記了自己這樣不準,那樣不許的,像管教女兒一樣的。


    試想有哪一個父親會願意讓自己女兒喝酒?


    不等楚懷風有所迴應,就感覺臉上突然一涼,柔柔軟軟的觸感襲上心尖,那是不同於任何一種接觸,是那種連心都停滯跳動,血液都在這一刻凝固。


    耳邊的聲響尤其嘈雜,嘈雜得以為他去了外太空。


    近在咫尺的小臉,好看得實在不像話,幹淨得入骨剔透,唯獨在柔和的燈光照射下能映襯出那微小的絨毛,毫無瑕疵,這是他見過最完美的一張臉。


    氣息交織,越發能聞到她身上獨有的熏香,淡淡的,雅致極了,不同於任何一款高檔香水,嗅上一口,便讓人陶醉不已,終身難忘。


    楚懷風感覺心不像是自己的,仿佛下一刻就會跳出來一樣。


    心裏此時隻有一個念頭,親她,要她。


    而他也是這麽做了。


    古芷隻覺得腦袋有點不好使,明明看到自家大叔的,可下一秒又不見了,她像是進入一個幻境一樣。


    她仰著腦袋看了半天,覺得還是親自驗證一下的好,可手才捧上那張臉,還來不及把反饋吸收,人就騰空,接著唇瓣一軟,那是不同於以往任何的親密,密密匝匝碾轉反側,不屬於自己的氣息縈繞過來,那幽香沁人心脾得很。


    古芷覺得這味道實在太美妙了,觸發了她渾身上下所有感官神經,癢癢的……酥酥麻麻的……就連腿都有點站不穩……


    對於古芷的反應,楚懷風是能感覺到的,眼底都有了笑意。


    這丫頭也是喜歡他的嘛!


    他都隻在外麵,這丫頭就被他吻得腿腳變軟了,要是再深入,又會是怎樣的美妙呢?


    他知道自己卑鄙。


    不該在她迷糊的時候對她下手,但一想到這個他盼望長大,等待長大的女孩,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心裏就極其不舒服,總是患得患失,擔心自己養著的貓突然不見了。


    如何她就在他懷裏,他掌心之下,又怎麽會讓她逃脫。


    古芷隻覺得突然的,某個柔軟長條進了她的口中,等反應過來,她的腦袋轟的炸開了煙花。


    大叔,大叔這是在做什麽?


    真正的吻耶!


    別以為她不懂。


    要是讓大叔知道,她五歲就想嫁給他,不知會不會把她當怪物。


    隻不過那時候的想嫁,並不是要嫁給他做什麽,而是想每天當皮帶扣一樣栓在大叔褲腰帶上,這樣不管大叔到哪兒,她都能看到他。


    醉酒,似乎又清醒了。


    也是這份清醒,讓古芷整個身子都顫栗了。


    他的吻不像人們聊天時的坦白,各種讓人不適的味道,大叔的吻就像清晨沾著露珠的薄荷,清新又帶著薄荷香氣,好聞極了的同時越發讓人沉溺,隻想得到更多。


    楚懷風也感覺到了小丫頭的不同,心下好笑,這丫頭當他是點心嗎?有這麽啃的嗎?


    畢竟是第一次,某小隻根本不懂換氣,青澀笨拙的樣子對於一個成熟的男人來說,尤顯致命,真的是好想不管不顧的把她壓到床上,狠狠要。


    但他知道,這不是時候。


    隻是放開女孩,卻發現某小隻竟然閉上了眼睛,連唿吸都平穩了。


    如果離瀚在,一定會狂笑不止,畢竟現在這樣子的閣下,可是稀罕。


    y求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楚懷風扶額,到底是自己的小心肝,也舍不得怪。


    別開專注於某個小女人那片精致鎖骨,輕柔的把女孩兒抱上大床,蓋上被子,自己也去了沐浴間。


    這個時候去了浴室,可想而知是做什麽。


    那個丫頭,真的是要把他折磨死。


    出來的時候,小丫頭睡得很熟,白白嫩嫩的一小團裹在柔軟的被子裏,像極了家裏的貓。


    忍不住就想去蹂躪兩把。


    小丫頭的確曬黑了,但卻是黑得無一丁點兒瑕疵。


    剛剛被吻的唇,顏色比玫瑰還豔,誘著人想要做點什麽。


    可這麽一想,下腹某個地方才熄滅的火焰騰的又旺起來,趨使著他去做點什麽。


    而他也的確去做了,隻不過是盯著了那如白玉一樣的精致鎖骨,怕把小丫頭吵醒,他掌握著力道,但那刺痛還是引得被子下的人一陣顫栗,並不痛,是那種酥酥麻麻的癢意,但睡著的她並沒有意識,隻是本能的抬手去推開,不過那小手卻的沒有什麽力道,堪堪抵到了他挺拔的鼻梁。


    楚懷風嘴角勾了一下,把那隻小手給塞迴被子裏。


    再是抵在女孩的額頭上吻了一記。


    “丫頭,我很想你!”


    要不是此刻手機在震動,楚懷風估計會忍不住鑽入被窩,反正肉在麵前,一點不沾似乎太對不起自己。


    電話那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近隨從警衛長白宗。


    “你最好有事。”


    電話那端的人本就好大的壓力,再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這是做錯什麽了。


    不過,相處久了,他們也有個認知,閣下這樣情緒外露隻有一種可能,小公主。


    等等,聽剛剛那語氣,某人像是y求不滿啊!白宗都可以想出一個香豔畫麵了,偌大的房間,幾米寬的床,散落的玫瑰花瓣,飄香的愛昧氣氛,嘖嘖嘖。


    “白宗,收起你那些不健康的思想,看來我該讓溫玉給你批發一車去汙粉,好去去你那滿腦袋的汙穢了。”


    白宗:……


    “到底什麽事?沒事我就掛了!就你這工作態度,今年年終獎就扣了吧。”


    白宗:……


    “不,不是,不……我說……”語無倫次,也抵抗不了某閣下無情的掛斷。


    白宗拿著電話,心情五味雜陳,他,他這是逗誰惹誰了!


    天降橫禍大抵說的就是如此。


    電話再次打了過來,這次楚懷風並沒有接。


    白宗欲哭無淚。


    楚懷風還是接了,但打電話的人不是白宗,換成了離瀚。


    “你什麽時候成了白宗的傳話筒了。”


    離瀚:……誰?閣下說什麽?我不知道!我是老實人!


    “那個……”


    “你最好有事。”


    離瀚摸摸鼻子,“嗬,白宗說的果然沒錯。”


    楚懷風:“什麽?”


    “y求不滿”


    那邊顯然頓住了,但離瀚隻覺得頭皮發麻,就連脖頸處都是冰凍的。


    許久後,就聽到那邊像是突的笑了聲,卻聽得人心都顫抖了,“嗬嗬,離瀚,看來你是想留在裏爾栽樹啊!那我這個上司是不是該體恤下屬,滿足你啊!”


    離瀚整個眼睛都睜大了,連忙擺手,急急解釋,“別啊,閣下,你是想讓我沒有老婆娶嗎?千萬不要啊!我的一對兒女還等著我迴去帶他們玩呢!閣下,我錯了!我給你磕十個響頭,可好!我真的錯了!閣下……”離瀚真後悔跟自己閣下開這種玩笑,簡直就是找死,看來小公主不在久了,他們這幫人也開始飄了。


    早知道就不答應白宗了,就是把那套首飾讓給他,他也不該折腰啊!畢竟首飾還可有,生命隻有一條,要是惹閣下不開心,他的小命不保怎麽辦?


    裏爾是什麽地方,他看著都覺得心驚,也不知道小公主是怎麽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還活的好好的。


    “晚了!”


    “別啊,閣下,想想小公主,對,就是小公主,小公主一直對你有意,但卻沒有說出來,閣下你是不是很遺憾?我可以幫你,真的……”


    原本要掛斷電話的楚懷風頓了下,“說吧,什麽事?”


    離瀚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連忙開口,“楚康越獄了!”


    明顯的,那邊寒氣又升級了,離瀚感覺整個人都被凍住一樣,白宗果然坑啊!


    “什麽時候的事?”


    “三個小時之前,例行放風,楚康謊稱自己肚子疼,便去了附近的野林坡裏,你知道的,野林坡是一片林子。”


    “沒人跟著?”


    離瀚身形都晃了,他感覺到自家閣下的怒氣,“跟了,但據說楚康那個……太臭了……跟著的人沒有懷疑,便離遠了些,覺出不對勁時,人已經不在了,而且現場並沒有方便過的痕跡……”這明顯的是籌謀已久的障眼法啊,離瀚不敢講。


    “找得如何?”


    “閣下,整個帝都戒嚴,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安全部已經派人在地毯式的搜索,一定會找到的。”最後這句話,離瀚說的毫無底氣,這些年來他們跟楚康的鬥爭明裏暗裏,那個人可不軟,狡猾得跟個狐狸似的,否則也不會偽裝多年。


    “三個小時都沒有抓到!嗬!你以為他還會在帝都?一群飯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離瀚還在想什麽話時,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那種電話都像是在做夢。


    “閣下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他?”


    好吧!


    突然想通閣下最後一句話:看來還是小公主好用。


    半夜的時候,古芷醒了過來,頭並沒有疼,隻是在裏爾的習慣讓她半夜總會醒一次。


    昏黃的燈光下,總感覺有什麽不一樣。


    這不是她的房間。


    古芷試著想了想,把昨晚的事情捋了一遍。


    所以,她這是因為醉酒,錯過了跟大叔相處的時間?


    古芷扶著腦袋,眼睛卻在房間裏掃了一遍。


    咦,沙發上像是有人。


    古芷想到了什麽,掀開被子過去,就見那人蓋著一床薄被,因為腿長的關係,沙發根本就不能容納他的挺拔,三分之一是在沙發以外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很難想象一國總統會屈居這一方沙發上。


    古芷想推他,讓他去床上睡,又想起他不怎麽好的睡眠,最終改變了手的方向。


    微薰的燈光下,像是籠著一團霧氣,看人都不那麽真實。


    她的大叔,真的來了!


    而且就在她觸手可得的地方。


    這個角度,那張臉越發立體,像是上帝最得意的作品,美得不真實!那瓷白如玉的肌膚,簡直比女人的還好,薄唇很是讓人每次看到都想一親芳澤,古芷忍不住的伸手撫上這午夜夢迴的熟悉輪廓,不同於她的微涼,他的唇是有熱度的,即便是盛放在這涼意無比的空氣中,還是那麽的溫熱舒服。


    如同他整個人一樣。


    這張嘴,就不知道嚐起來是什麽味道。


    古芷腦海裏突然現出了一些畫麵,先是不太清晰,漸漸的高清了起來。


    古芷摸著的手突然頓住了。


    所以,她昨晚吻了某人?


    借酒行兇?


    突然有些心虛起來,但一想到這人睡著了,沒人知道,便又放下心來。


    甚至在想:反正親一次是親,親n次也是親,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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