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看那是什麽?”第二天的時候,體息好的趙海若又生龍活虎起來,正忙著捕捉海鳥,還說要每種鳥都要帶一對迴聽風閣,讓黃羽翔為這些即將遭受不幸的海鳥暗自搖頭。她縱高起落,在小島上起伏不定,絲毫不理黃、單兩人在底下的喁喁細語。


    絲毫沒有查覺到自己的話語已經打斷了一對男女正處於難分難解的親熱狀態,黃羽翔沒好氣地抬頭道:“又怎了?我都跟你說過了,想讓我幫你抓鳥,沒門!”


    單鈺瑩癱在他的懷中,杏眼如水,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向趙海若低笑道:“你又抓到什麽漂亮的海鳥了?”


    “你們一天到晚親熱得還不夠嗎?”趙海若輕哼一聲,突然拍手道,“你們看那邊,好像那些倭人有話同我們說!”纖細白嫩的玉手指著*的方向。


    “噢?”黃羽翔雙手撐石,將自己支撐了起來,也向*望去。隻是他與單鈺瑩躲在林中,四周全是棕櫚,寬大的葉子遮擋之下,他隻能看到滿眼綠盈盈的樹叢。


    “到這裏來!”趙海若拉著黃羽翔翻身飛到了樹梢之上,又道,“這下子看清楚了吧!”


    果然,小丫頭雖然愛捉弄人,但說謊的毛病卻是沒有染上。黃羽翔極目遠眺,隻見*的幾株高聳的樹木上,係著一塊又寬又長的布帛,隱隱能夠看到寫著幾個字。


    雖然那幾個字寫得極大,但因為距離隔得太遠,以黃羽翔的目力兀自看不清楚。他微微運起內力,將真氣貫注於雙眼之上,模糊的字跡立時變得清晰起來。


    “我、們、要談判,島上的東西都歸你們,放我們走!”黃羽翔總算將這幾個字認了出來,罵道,“娘的,鳥倭寇寫得幾個字真像*,比老子還要差得多!”


    “談判?島上的東西?呀,臭小子,我們可以有那麽多的房子,這些海鳥,還有小灰小白小熊都能住進去了!”趙海若滿臉興奮之下,儼然一個貪心無比的土財主。


    “哼,這些東西本就是他們搶來的,他們憑什麽拿這個來換命!錢財可以歸還,但死去人的性命誰來償還!受到的屈辱如何能夠洗清!民族的尊嚴如何能夠挽迴!”黃羽翔重重地揮了下手,道,“要談判可以,先讓他們把腦袋洗幹淨!”


    “臭小子,你衝我那麽兇幹嘛,又不是我搶的!我也隻是偶爾問人討些東西,才一兩次而已,大不了還他們就是了!”趙海若吐了吐舌頭。


    “小賊,怎麽了,倭人到底想要怎樣?”單鈺瑩在底下問道,被黃羽翔“欺負”了一早上,已是讓她渾身都是軟綿綿的,恨不得再擠進他的懷中,享受他有力的擁抱一般。


    黃羽翔跳落下來,道:“那些倭人竟然枉想用島上被囚之人作為交換,來換取他們的狗命!嘿,又豈能讓他們如願!”


    單鈺瑩眉頭微皺,道:“那怎麽辦,若是不理他們的話,他們說不定就要拿那些被囚之人出氣!我雖不殺伯仁,但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們又豈能安心!”


    “所以說,我們要給他們一些厲害瞧瞧!”黃羽翔緩緩道,“大前提是肯定的:絕不能放倭人逃生!在保證絕大多數人的生命下,我們也隻能讓一小部分人犧牲了!若是他們想要對島上漢人不利的話,我們便盡量營救他們!若是被他們殺了一個,我們便殺他們十個,殺得他們都腿軟不可!”


    單鈺瑩點點頭,道:“就怕倭人狗急跳牆,要拚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拉著島上的漢人一起陪葬!若是將他們逼急了,沒等心妹妹他們趕迴來便大肆殺戮漢人,我們三人縱能殺了他們幾百人,也是無濟於事啊!”


    黃羽翔微微思索一下,道:“那我們就隻給他們施壓,在心兒他們沒有趕迴之前,盡量不殺倭人。既讓他們覺得我們有些顧慮這些漢人,而砝碼卻還不夠,還要加些條件。至於是什麽東西,就讓他們自行傷腦筋吧!”


    “現在他們不過是用漢人來換他們性命,手段還算溫和,若是改明兒他們說,不放他們走的話,他們就每天殺幾個漢人,直到我們讓步或是島上的漢人全部死光,那又怎麽辦呢?”單鈺瑩緩聲道。


    黃羽翔大皺眉頭,道:“這就是我當初最顧慮的事情,所以我才要讓倭人覺得我們對島上的漢人根本不重視!隻是倭人手中除了三門大炮、幾十把火銃之外,就隻有這些人質了!他們再笨,也總會想到要用的!唉,可若是我們表現得對這些漢人不重視的話,島上的食物有限,多了這五百來人,消耗的速度也要快好多,倭人被困在島上,肯定會想沒了這五百人,至少食物可以讓他們多吃上幾天!”


    “那我們該怎麽做?”遇上這等棘手的問題,單鈺瑩自然懶得用腦,將他們都推給了黃羽翔。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若真得不行的話,便發動島上的漢人,同他們拚了!有我們護在他們身邊,應該不會出大問題。隻是倭人的三門大火炮和那些火銃要先毀掉,不然的話,死傷就要大了!心兒他們估計三四天之後就能迴來,我們隻要守住這幾天便沒事了!”黃羽翔雖然這麽說著,但語氣中的顧慮卻是頗多,畢竟死守的話,食物、淡水都是個大問題。


    趙海若越聽越是沒勁,甩甩頭,道:“你們兩個繼續親熱吧,我還是去抓海鳥了!”


    黃羽翔勾起單鈺瑩的一綹秀發,放在鼻間輕輕嗅了一下,道:“我們再上一次*,我去看一下那個山洞究竟有多大,能不能容得下五百個人,你則去關押婦人的地方,看看那裏的守衛如何?兩地相隔不是很遠,若是倭人要對他們不利的話,我們便將這些婦女先安置到洞中,再死守洞口。你看完之後,便直接迴來好了,用不等我!”


    “嗯”,單鈺瑩溫溫順順地點點頭。其實這妮子與黃羽翔單獨在一起的話,還是比較溫柔的,但有其他女子在場的時候,就像個要悍衛自己老巢的母狼,當真是兇狠得可怕!


    兩人係好木板,又向*進發。豔陽高照之下,兩人的身影仿佛一道輕煙,便是島上有人偵察,恐怕也極難發現他們的行蹤。到了島上之後,兩人便分別行動,各自向自己的目標掩去。


    村落之後,便是一座才七八丈高的小山,底下有個兩人高的山洞,陽光隻射進了洞內三尺左右,黑黝黝地什麽都看不清。洞口前麵的兩丈處,卻是有道木頭製成的圍欄,約有一丈來高,頂端削得尖尖的,顯然是怕洞中之人逃跑。正前方的圍欄處有道活門,外麵站著兩個倭人,都是靠在圍欄上,不安地打量著周圍,可能是被黃羽翔嚇怕了,生怕他什麽時候又跑出來大肆一通廝殺!


    黃羽翔展開神識,將周圍微微一搜索,知道這裏就隻有這兩個倭人看守,身形微微一縱,已是落到了圍欄之中,足尖再一折,已是進到了洞中。


    一股極其惡心的臭味衝鼻而入,直讓他不得不將手掩到了鼻上,隨著他的走動,洞中漸漸開闊,才走出三丈左右,眼前豁然而開,一個足能容奈千餘人的大洞立時展現在了眼前。


    洞中約有百多個的男子,或站或坐在地上,老老少少的都有。年紀最大的已有六十左右,最小的才不過十五六歲,唯一的相似之處就是兩眼空洞無神,身上衣衫襤褸,比乞丐還要落泊得多。


    洞中點著幾枝火把,將每個人的臉色都昏暗地映了出來。他們都道黃羽翔是倭寇的人,又要催他們起來趕工,都是麻木地全部站了起來,臉上根本沒有絲毫表情。


    “都坐下!”聲音不大,卻是用上了任雨情的“大悲明王咒”,黃羽翔忙將他們喝阻下來,若是讓他們走了出去,豈不是立即便要讓倭人知道。


    眾人都是依言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仍是沒有半分變化。


    “我是朝廷的人,奉命前來解救你們!你們暫且在這裏待上兩天,等大部隊一到,便將這些倭人全部消滅!”在這些漁民的心中,大俠之類的詞是沒有什麽用處的,隻能以朝廷的名義來安撫他們。


    果然,有些人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意動之色,但還有些人則仍然目無表情。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站了起來,道:“這位官爺,朝廷當真會派軍隊來解救我們嗎?”四五年來,每天無休止的苦力生涯已是讓他們絕望,早就斷了等人解救的希望,若不是尚有好些個少年要人照顧,他們早就不堪重負而自殺了。


    “當然!”黃羽翔朗聲說道,“朝廷特地委派平靖公主殿下率領艦隊,趕赴海上蕩平倭寇!我和幾個同伴乃是先鋒,受命搜索這片海域,尋找倭寇的蹤跡!我已經傳信給公主殿下,快則兩天,遲則四天,公主殿下必然會親自趕來!”


    現在隻能盡量給予他們生之希望,若是過幾天真得要與倭人死鬥的話,也隻有靠他們的奮力求生,黃羽翔三人終是護不了所有人的安全。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突然站了起來,高聲道:“這位官爺,平靖公主會不會不顧我們的性命,就直接把這座島給轟沉了?昨天我們還聽到轟轟轟的爆炸聲,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此言一出,立時激起了其他人的共鳴,紛紛都顧慮起來。朝廷公主自然不會將他們這些人的性命放在眼裏,豈會為了他們而舍易求難,費盡千辛萬苦之力來解決他們。


    黃羽翔凝目向那中年人看去,不同於其他人的皮包骨頭,他卻是滿臉油光,雖然不胖,但怎都不像吃不飽,每天沒死沒活做苦力之人。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道:“平靖公主待人和善,體恤下屬,豈會做這等事情!各位請放心,大家都是大明的子民,大明朝絕對不會放棄你們!”


    若是林綺思沒有認識他之前,以她的心狠手辣,必然會采取最簡單有效的做法,將這座小島整個兒炸沉,絕不會拖泥帶水、多此一舉地考慮救人之事。


    眾人都嗡嗡嗡地小聲說了開來,也不知道會有幾人相信黃羽翔的話。


    黃羽翔輕歎一下,又道:“昨天的爆炸聲乃是我和幾個同伴將倭人的戰艦給炸沉了!此刻倭人已成甕中之鱉,隻能待在島上等死而已。但困獸猶鬥,他們情急之下,必然會拿各位開刀!所以,我要請大家與我一同奮鬥,將倭人抵抗住,拖到平靖公主的到來!”


    底下一子下炸開了鍋!他們都是漁民,自然知道倭人的戰艦有多厲害,想不到竟被黃羽翔他們給炸沉了!他們這幾年不知道吃了倭人多少的苦頭,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乍聽之下,都是大現興奮之色。


    “官爺,你是在騙我們吧!”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又道,“倭寇有那麽多人,你們又有多少人,竟然能將他們的戰艦都給炸沉了!”


    黃羽翔微微一笑,道:“其實倭人在海上已經與我們交戰過一次,折了三艘戰艦!人多嗎,嗬嗬,有時候也未必有用!”說到有用兩字時,猛然手起掌落,在旁邊的岩石輕輕一揮,堅硬的石塊立時被他生生地削落一片。


    眾人哪知道世上還有如此高明的武功,一個個都圍了過來,有個人將石塊拾了起來,仔細看了一陣後,在滿臉的驚愕之聲中,又傳到了旁邊之人的手中。


    一下子,在眾人的眼中,黃羽翔的地位頓時升高了很多。畢竟口說無憑,眾人也很難相信倭人幾稱無敵的戰艦竟會毀在黃羽翔幾人的手中,如今見他如此神通,這才有幾分相信,看向他的目光中,都是帶著幾分敬仰害怕的神色。


    黃羽翔右掌再拍,將剩下的大塊岩石硬生生地用真氣完全擠碎,道:“島上還關著四百來個婦人,若是情勢緊急的話,便要讓她們都躲進來!我們是男人,當要負起男人的責任,拿起刀劍,誓死保衛我們的家園,保護我們的姐妹不再受辱!雖然大家都不是戰士,但該流血的時候,我們還是要挺起胸膛,像個男人一般慷慨地去拚搏!大明朝定然會以我們為榮!千秋萬代之後,後世子孫也還會記得我們流過得每一滴鮮血!”


    沉靜了四五年的血液再度滾熱起來,每個人的心中都是充滿著豪氣,雖然心中仍然害怕倭人的刀劍,但縱使如此,也會勇敢地麵對死亡!


    “等等!”那名中年人又道,“官爺,我們又沒有像你這般的神通,如何能夠與倭人拚鬥,這不是自尋死路!大家都不要相信他,他隻會讓我們白白送死!嘿嘿,平靖公主?公主殿下會到這種地方來嗎?我們還是老老實實聽倭寇的安排,雖然日子苦了些,但至少還能活得了性命!”


    眾人都是一愣,不由地猶豫起來。


    黃羽翔向那人瞥了一眼,目光閃動著淩厲的神色,看得那人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他道:“倭人要對大家開刀,隻是遲早的時候,若是大家想要坐以待斃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但眼前就有一條生路,隻需要大家奮力抵抗兩三天而已!你們這樣活著還像個人嗎,還算個人嗎?每天沒日沒夜的苦幹,縱使你們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這些孩子著想!他們還年輕,難道要他們一輩子做著下賤的奴隸,任人欺淩嗎?你們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女兒被人淫辱,自己卻像狗一般地求生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也不值得我救了!”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若是他們還不肯堅定求生反抗的信念該放棄的還是要放棄!


    每個人臉上都現出了慚愧之色,紛紛向洞中十幾個十來歲的少年看去,眼中的神色越來越是堅定,都是神情堅毅地看著黃羽翔,道:“我們跟倭狗拚了,官爺,一切聽你的安排!”


    那老是出口潑冷水的中年人又想說話了,但話到嘴邊,卻覺胸口好似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硬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他心中大急,但一張臉憋得通紅,但仍是張口難言。


    黃羽翔微微一笑,道:“你叫什麽名字?”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蘊含著無比的威嚴之氣,讓人不由自主地臣服在他的威嚴下。


    “我叫李三業”猛然發現自己能夠說話了,那中年人又想勸阻眾人,卻是胸口再度發悶起來,又不能說話了。


    “今日之事,絕不能讓倭人知道!我會為大家找些兵火銃來,再準備一些食物,定能撐過這幾天的!”他們這些人隻有些蠻力而已,外加長期的勞力、極差的火食,身體已是十分的虛弱,哪能同倭人相抗,隻能讓他們用火銃了!黃羽翔看了看眾人,又問道,“你們這裏誰是頭領?”


    眾人都指著第一個說話的六旬老者,道:“他原是我們的村長,我們都聽他的!”


    那老人走前兩步,道:“老漢叫劉金根,官爺還有什麽吩咐嗎?”他雖然年已六十,但筋骨甚是壯健,雖然身體已折磨得無比瘦弱,但高大的骨架仍在,給人一種強而有力的感覺。


    黃羽翔臉帶微笑,走到他的身邊,低低地說了兩句。劉金根立時臉現驚容,剛想說話,卻被黃羽翔硬生生地止住。黃羽翔向眾人掃了一眼,道:“這兩天請大家耐心等待,若是倭人要對大家不利的話,我定然會趕來的!我不在的時候,大家都要聽劉大叔的吩咐!”


    眾人互相看看,都是點了點頭。


    黃羽翔點點頭,道:“好了,你們好生休息,把精神氣力都養足了,為了我們的姐妹,為了我們的這些孩子,為了我們曾經受到的屈辱,我們都要將倭寇好好地教訓一頓!”


    在眾人的目送中,黃羽翔同來時一般,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心中已然盤算好,立刻趕迴了自己所待的小島。等到他踏上沙灘時,單鈺瑩卻是已經等在那了,連趙海若也陪在了她的身邊。


    黃羽翔見到兩女,心中頓時一陣輕鬆,道:“小丫頭,你怎得不抓鳥了?”


    趙海若將小嘴輕嘟,道:“你們去那裏玩也不帶上我,哼,真是壞透了!臭小子,你不在這裏,我很沒勁!”


    單鈺瑩嘻嘻一笑,道:“剛才你還不是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趙海若將纖手連擺,道:“那是不一樣的!我雖然在玩,但有時候還是會看看這個臭小子,可是他不在的時候,我總得像是少了些什麽似的,玩也玩得沒勁!”


    “唉!”單鈺瑩輕歎一下,在黃羽翔的背上拍拍,輕聲道,“小賊,你若是敢負了海若的話,我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黃羽翔心中感動,道:“若是我對不起海若的話,連我都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轉過話題,向單鈺瑩問道,“你那邊怎麽樣,倭人的看守嚴密嗎?”


    單鈺瑩點點頭,道:“四間屋子共有百來個倭人看守,想要將她們救出來,而不驚動倭人是不可能的!”


    黃羽翔想了想,道:“那些漁民隻有兩個倭人看守,而婦女則有那麽多人!看來倭人定然以己度人,認為隻要婦女才是有價值的東西,可以用來和我們談判的籌碼!”將手抱在胸前,黃羽翔踱起步來,道,“關押漁民的地方甚大,足以容下千人,隻是那地方卻是汙穢了些!不過事關生死,也管不了這麽多了!我們要趕在綺思他們到來之前,先將所有人轉移到山洞之中,然後再讓大隊人馬殺上了,解了後顧之憂!”


    單鈺瑩輕笑一下,道:“那些倭人總算猜對了一件事,知道我們的大浪子好色如命,對女子天性溫柔,絕不會讓她們傷了半根寒毛!”


    “討打!”黃羽翔輕罵一句,道,“不過,也不能太快與倭人直麵相抗,他們都隻是尋常漁民,非是倭人的對手!撐個一天半夜還行,時間再長,恐怕就要支撐不住了!”


    單鈺瑩假意怒道:“小賊,你想要造反嗎?想打我,除非你休了我,不然的話,休想!”


    趙海若嘻嘻大笑,道:“你們兩個倒蠻有意思!單姐姐,心姐姐他們什麽時候才能迴來啊!每天都看著這些樹木大海,真是沒有意思透了!”


    “你剛才還不是玩得很來勁嗎?”黃羽翔知道這個妮子對什麽事情都是初時好奇,玩過就丟,“倭人的三門大炮是對我們的最大威脅,定要將它們毀去。至於那些火銃,則想辦法奪過來,分給那些漁民使用!”


    單鈺瑩點點頭,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再過去?”


    黃羽翔撫了撫肚子,笑道:“自然是吃完飯之後了!”


    趙海若猛然拍手道:“臭小子又要燒烤了,哈哈,真是好極了!羽郎,以後你每天都烤東西給我吃好不好?”小妮子學著於雅婷的口吻,將豐盈的嬌軀貼在黃羽翔的背上,在他的耳邊膩聲說道。


    這妮子使媚起來確實有幾分天份,而且豐滿的身體當真是肉感十足,讓黃羽翔每一寸肌肉都感受到了強大的誘惑。


    “好!”迷迷糊糊間,黃羽翔已是不由自地主地答應下來,突然道,“小丫頭,那裏學來的這麽一招,若是再使上幾次,豈不是要讓我將一條小命都給你了!”


    單鈺瑩格格一笑,道:“海若每天眼聞目濡的還少嗎?你啊,連這麽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都被你教壞了!”


    趙海若連忙將雙手連擺,將酥胸一挺,道:“單姐姐,我已經不小了,心姐姐都說她的身材沒有我好呢!”這一點黃羽翔是深有體會,昨日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又敗了一迴!”單鈺瑩心中暗歎一聲,幾女之中,她的身材隻比南宮楚楚稍勝一籌!張夢心既然自承身材不及趙海若,她自然也更是遠遠不及了。


    黃羽翔哪知道這些女子的心思,笑嘻嘻地拉著兩女生火烤起了昨日的鯊魚和一隻海鳥來。他以前在江湖中流蕩了很久,一手燒烤的功夫倒是堪稱一絕,吃得兩女齊齊讚歎,都說要將以後的廚事交給他,讓黃羽翔不由地暗生幾分後悔。


    隻是到了午後,倭人豎起的布帛卻是換了,改成了另外幾行字:


    “若是不肯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便每隔一個時辰,殺死十名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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